《许我唯一》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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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我不会告诉苏敏的,爱情的世界,容不得别人多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给她的建议未必就是正确的,唯有她自己找对方式,才能走正确的路,选择正确的方向。在与子杰感情这条路上,她还缺少磨练,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对方身上,殊不知那只会离得越远。
后来苏敏跟我讲了些最终判决的事,我无法探寻的讯息,从她这里总算得知了。她走后,我独坐在原位想了很久,后来打了个电话给母亲,跟她说晚点再回去。然后出门打车,沿路我都在想,这一趟该不该来,但等到在病房里看到那个形容枯槁,奄奄一息的女子时,只余心头叹息。
苏敏说,丁岚被判六个月缓刑一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顾卿微被判三个月,因其身患绝症,亦是缓刑。刑罚上,两人判得都不重,且后面附加了缓刑,等于说最后许子扬还是放了她们一马,并没有赶尽杀绝。
心有宽慰之余,我就想来见一面顾卿微,这个几乎纠结了我半生年华的女人。却是没想到,她已病入膏肓,是以前曾远远看到过的那名医生引我过来的。没有估料错,她果然仍在这个偏远的医院里疗养,但就那医生所言,血症已经侵入她的血脉,那个唯一能够医治的人包括她的表姐以及安姓男子,都杳无音讯。
现实的背后,其实还有很多隐忍未讲的事。相信在许子扬看清顾卿微本来面目后,就放弃寻找能够医治血症的人了吧。从另一层面讲,与其说许子扬最后在审判上放过了她,却是不会再旅行曾经对她的承诺了。
这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虽然神色淡漠,但那眼中隐有痛意,不难看出,他对顾卿微有了情意。这在当初我就曾猜想过,也揣度过这可能是许子扬对顾卿微的安排,只是后来被许多事掩埋了去,渐渐看不透本质了。
是在病房门口等了会,顾卿微才苏醒过来的,她看到我时神色怔忡,转而才幽声道:“你来了啊。”声音很轻,像是唇间的呢喃,但病房里很静,再轻的声音也能穿透耳膜。
医生把空间留给我们,他退出门外,且关上了门。
我并没有坐下来,因为没有长谈的意思,与面前的她,其实并没有可聊的。但是在知道她最终的结局时,就是想来看看她,曾经对她有过怨恨,有过纠结,有过嫉妒,早已在尘埃中淡淡化去。
她说:余浅,你并没有赢。
有气无力间,还带着潜藏的恨意,我低笑着摇头,轻声说:“知道我和你的区别在哪吗?你将输赢看得太重,而于我来说输赢真的没那么重要。我明白你的意思,无非是想说他与童晓涵好上了,但那又怎样呢?谁也不能抹灭许子扬爱余浅这个事实,而我也会一如既往地爱他,最后他的身边有没有我,我的身旁有没有他,我们都能活得很好。”
这是我用一周的时间,心里想透彻了的一件事。我爱许子扬,无关任何人的事,他是我自己建造的铜雀楼里独属于我的美男,不是别人的。虽然可能时间久远,各自身旁有了别人,但有一点不会变,他永远都是我的女儿,许诺的父亲,他叫许子扬。
我与他不会因为时间转移而忘了彼此,到最后,也会将这份感情晋升为亲情。
于我而言,足够了。
、73。碧海蓝天(天16000)
所以,许子扬在事后没有来找我,除了一开始有失落外,后来很平静。
顾卿微在我说完那番话后,找不到任何言辞反驳。这跟武林高手对决一样的道理,一招致命的杀招攻过来,以为起码能将对方击得重伤,可是没想打过去后,如打在海绵上,完全没有着力点,她想要的两败俱伤也没能成功。
良久之后,她才问:“那你来干什么?嘲笑我?别说你是在同情我。”
“你又错了。我对你根本无需嘲笑,从过去到现在,当你有心利用他时,就注定了你会失去。至于同情,你并非一无所有,我为何要同情你?”
她突然背转过身,不再与我说话。慨然摇头,退出了病房,却见那医生坐在门边的座位上,原来他一直守在这里。从他紧张的神色可看出,是怕我对她说出什么侮辱之词而刺激到她,我有理由相信他会在第一时间就冲进门来维护她。
顾卿微不知道能不能听懂我最后的话,她的身旁有这么一个人默默守护着,又哪里会是一无所有呢,算算时间,他们相识应该也很多年了吧。医生迟疑着向我要求:“能不能请你拜托下许先生,继续帮忙寻找那个能治愈血症的人,要尽快,因为她可能。。。。。。拖不下去了。”
我没有应承他,这个承诺我给不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顾卿微,一直到后来,才辗转听说她在病危之际,她的表姐带着那个世上唯一一个可以医治血症的人来了。再后来,据说她和那个医生带着她的母亲一起出国了,去的就是曾经她疗养医病的那座城市。
听闻这件事后,我微笑着想,许子扬终究是没有绝情到底,他还是给了这个曾经他爱过的女人一线生机。或许说,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做到了真正的放下,放下那年的风花雪月,也放下了仇恨。从此,顾卿微也不再是我和他之间的刺。
这些都是后话了,回到当初情景。
心如止水,就是我的心境。如常的生活,到点看新闻,得知社会动态,无聊时逛逛论坛,建了N多马甲去留个言什么的,但更多的时间是陪女儿。会带着她在附近的公园里散心,周边的超市走走,她对新事物都很好奇,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表情特别萌。
关于他的动向,我并非一无所知,因为同在一个城市,他又是那站在尖端的人,总有渠道能窥探到一些事。比如,如火如荼准备中的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哪家酒店。这个自然不是新闻里播的,而是地方论坛上流传的“小道消息”。
其实,我还留意到每天天光未亮时,楼底下会停着一辆车,车身漆黑,不是奥迪,也不是尼桑,至于什么牌子我也没作研究。大致六点半前,这辆车才会缓缓驱离,于是我每天早上都起得特别早,五点左右准时醒来,搬张椅子隐在窗帘背后,默看着那车。
这种相守的方式,有点傻,我却甘之如饴。
直到某天,他从车内出来,扶着车身在不停咳嗽,我蹙紧了眉,终于忍不住下楼。没有走得太近,足以看清他的侧脸,因为咳嗽而涨的通红,不过停留了几秒,他就察觉了我,转眸看过来,有那么一瞬他的眼中闪过狼狈与不安,随后是不见底的深邃。
我递过一张纸巾,指了指他的唇边,示意他擦下。
他接过的瞬间,指尖微触,一股沁凉穿透而来。以往他的体温总是暖暖的,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寒凉了?是早晨室外温度低的缘故吗?
察觉他的目光垂落在我左手无名指上,那里在论坛里看到“小道消息”时就空了,我轻声道:“戒指我摘下来了,拿了红绳穿上挂在脖子里了,既然它本身就是佛牌,就该回它原来的位置。”我从脖颈间拉出红绳,银光微闪,那枚银色的戒指安和穿梭在红线中。
很多年前,他在传奇里对我说,戴上了就不要摘下来,我没听,摘了一次又一次,甚至扔弃,可兜兜转转,它还是回到了我身边,也回到了最初的位置。这辈子,我都将会每日戴着它,直到老去。
我见他沉湎不语,知他心中可能辗转万千,却不会将苦楚道于我听。想了想后道:“以后不要过来了吧,起那么早对睡眠不好,现在你政务繁重,还得自己注意身体。你那咳嗽有去看过吗?怎么一直都不好的?”
“我没事。”
简单的三个字,概括了他的近况,我笑了笑,转身欲走。“浅浅,”许子扬在身后唤我,他说:“我不会负你。”我的眼眶酸涩至极,晶莹含而未落,也不敢回头,只轻应:“嗯。”
从那天后,再没见那辆车在楼下停过,可我每天早起的习惯却养成了,五点醒来成了我的生物钟。既然无法沉默相守,那只好重新执起笔,开始回忆我和他的点点滴滴,后来我有了动手写下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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