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侧畔白帆过》第23章


地方做着,一旁还有其他山贼和妓/女在旁若无人地亲热着,甚至还有山贼在百忙之中抽出身来拍那胖子的马屁。
“老大,你那娘们儿也太耐不住了,一会儿就到了。您的‘功夫’越来越好了啊!……”
人间炼狱,我的脑子里凭空冒出来这四个字。
我眼睛四下乱瞟,打量着周围的地势。如果要被那胖子欺侮,那的确不如一死的好!我不动声色地向高台边移去,那胖子还在和那妓/女的高/潮之中,根本无心顾及我。
“老大,那女人要逃!”那个尖细嗓子突然尖叫了一声,那胖子贪婪而又充满着淫、欲的眼神瞬间就向我扫来。
我一个激灵,再也顾不得什么,三步并两步地跑到高台边缘,毅然跳了下去。
原来我竟是要这么死的么,陈舟行,虽然我很舍不得你,但我终究是要离开了。男人用不着守寡,你那么桃花的人,应该还会有很多人爱你的吧。这样我也心安很多,毕竟我们也只是拜了天地,仅此而已。
我闭上眼睛等待那一记致命疼痛的来临,我甚至感觉到死神在我的额上落下了一吻。等等……这气息怎么那么熟悉?我睁开眼,惊讶地发现陈舟行正抱着我急速下落!天啊,难道是幻觉么?
陈舟行招牌式地勾勾唇角,将我抱得更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双脚在搭起高台的木架上轻点了几下,我们下坠的速度顿时慢了很多。陈舟行搂着我缓缓地落地,那高台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眼看就要倒塌,台上的人都惊慌地四散逃开。
“轰隆”一声,高台倒了,陈舟行搂着我正欲走,身后却传来了那胖子的声音:“你是何人!竟敢来大闹我们龙虎寨,好大的胆子!”
“我不找你麻烦,你还自己找上门来了。龙天虎,朝廷缉拿你的赏金也不过二十两,这等小毛贼还入不了我的眼!”陈舟行仍旧抱着我,声音冷冷的,很酷。
“臭小子,敢看轻你大爷我,找死!”胖子说着就冲了上来。
陈舟行冷笑一声:“不知是谁找死。”竟然就搂着我连接了胖子几招。
那胖子估计是安逸寨主当惯了,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平时又不多加锻炼,没几个回合下来就已大汗淋漓。但陈舟行似乎不急着杀他,而是一招招耗着他的体力。终于那胖子再也没有了力气,连身上的暗器毒粉之类的似乎也撒完了。他跌倒在地,像头累坏的牲口一样粗喘着气。陈舟行冷着脸站在他旁边,用剑尖挑开了他的衣服。
“就你这畜生样还妄图动墨儿。我要你付出代价!你说,是挖心先呢还是先把肠子挑出来好呢?嗯?!”陈舟行的话音冰冷,我听着害怕,就紧紧地抱住了他,缩在他的身后。
“墨儿莫怕。”陈舟行的声音又变得温柔,他一手轻覆上我的双眼,对着地上的人说,“既然这样,我就给你个痛快!反正官兵不久就到了,你这寨子也已被我烧了,你不死,也是条丧家之犬。说吧,想怎么死?”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那胖子蠕动着身子像我们爬来,我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
“啊——”我失声惊叫。随即就是一阵舞剑声,紧跟着那胖子发出了一声惨叫。我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紧紧地抓住身边的人。陈舟行回应般的搂着我,我心下一宽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我发现自己已经在一辆颠簸中的马车里。
撩开车门帘,陈舟行就坐在前面驾车,马车正行驶在一条山间的小路上。陈舟行听到动静便回过头来对我勾勾唇角,清浅一笑:“醒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刹那间我的眼泪便决了堤,我扑到他怀里放肆地哭着,直哭到声音都沙哑。
“陈舟行,你这个混蛋!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为什么会中招!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来救我!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就被……我很可能就死在那里了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呜呜……”
陈舟行温柔地拍着我的背,就像在安慰一个走失的孩子:“我知道……是我不好……都怪我……不哭了,好不好?都过去了……”
我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哑着嗓子问:“那寨子里关着不少的姑娘,她们……还有那个混蛋寨主……”
陈舟行一手环着我的腰一手给我擦眼泪,缓缓道:“那寨子里的姑娘们都被官兵救出来了,龙天虎被我挑了手筋脚筋,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落在官差手里的话,官府自会将他们法办的。”
“嗯。”我低低地应声,“我们现在要去哪?”
“回京畿。京里出事了。”陈舟行沉声道。
第25章 皇帝的情伤
(24)皇帝的情伤
宫里真的出事了。
我看着病榻上一脸病容的皇帝,心里隐隐地疼。这个站在了权力最高峰上的男人,此刻就那么颓败地躺在那里。他执着奏折的手上筋脉纵横,全没有了之前的饱满润泽。似乎在一夕之间,他便生出了数不清的华发,神情也尽显老态。
这还是那个亲昵地叫我丫头,整我,捉弄我,罚我抄书,为我在宫中撑起一片天的男子吗?为什么此刻的他那么的憔悴,那么的不堪一击,我甚至宁愿他起来折腾我啊!
我站在门口默默地流泪,皇帝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放下了奏折偏头对我一笑:“丫头,别哭,过来。”
我听话地走过去,在他的病榻前站定。“您……”
“我没事,丫头,没事,不过是时间到了而已,不足为惧。”皇帝顿了顿,缓了口气又继续说,“你不要哭,这宫里,虚伪的眼泪太多了,所以我看到真正悲伤的眼泪反倒手足无措了。”皇帝强笑了一下。
我赶紧抹抹眼睛:“谁哭了!我眼睛干,迎风流泪不行啊?还有啊,什么时间到了的鬼话,你别来说给我听。我还指望着你每个月给我发工资呢!你要不在了,我抄了那么久的《圣经》给谁看去啊?对了,你上次答应给我筹办欢迎晚宴的报酬还没给呢,你欠我好多好多,所以不准一走了之,听见没?!”我故意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却不防眼泪越流越凶。
“呵呵,你果然和她很像。”皇帝笑得一脸慈祥。
“谁?羽墨?你那位故人?”
“是啊。”皇帝沧桑地叹了口气,“转眼已是快二十年了。怎么,你有兴趣听我们的故事么?”
皇帝家的八卦啊,不听白不听。“好,不过您老闷在这屋子里也不好,我带您出去走走吧。”
想想我在这宫里也算得上是智多星了。前些时候有个皇子调皮,爬树的时候摔了下来,把腿摔断了,行走不便,我就把轮椅的摸样大致跟皇帝讲了,于是皇帝就命木匠造了一把木轮椅。虽然不及现代的舒适,但至少用起来挺方便。
我现在就用着这把轮椅推着皇帝在御花园里散步。此时正值秋季,凉风习习很是舒爽。御花园里的枫叶都红了,一片片小孩子手掌大的叶子在秋风中飞舞着,煞是好看。我不禁吟道:“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皇帝坐在轮椅里笑笑地看着我,我脸一红,道:“您别笑话我,这诗不是我作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当年的她也经常冒出一两句惊才绝艳的诗句出来,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和那些才女之流一样,为了博得我的好感,后来我无意间发现,她竟连字也不会写,毛笔用得一塌糊涂。当我嘲笑她的时候,她就和你现在一个表情,说了同一句话。”我推着皇帝在御花园里慢慢地走走走停停,皇帝像所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絮絮叨叨地说起了那段尘封在心底已久的往事。
“我当时惊讶于她这么坦诚地告诉我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文采的事实,倒也有些略略的好奇起来。这个女子和其他秀女比起来可说是一无是处了,除了有些小聪明几乎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对宫里面的那些勾心斗角更是一窍不通。可她很单纯,单纯得像一片雪花,那样晶莹剔透的笑容我至今都再没有见过。她把夏花宴的才艺搞砸了,完全成了一个笑话,但她却不羞也不恼,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敛起了自己的无措,微微地朝我父皇福了福身,谢幕后从容退场。”皇帝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里,说到动情处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幸福的微笑。
“我知道皇兄也对她有意思,我一开始并不想为了她和皇兄起争执。可她却拒绝了皇兄的求婚,独自一个人跑得没影没踪。皇兄为了寻她闹得满城风雨,我却意外地在府里发现了她。她不知什么时候混进了我府中,成了一个粗使丫鬟。在我的授意下,她成了我的书童,在我写字读书时研墨伴读。我觉得她有趣便总刁难她,而她却总有办法化解危机,有时候宁愿自己吃一点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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