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寻常》第30章


王太妃看了信后呆坐半晌未语。自此便未再提让其回来之事。
“参见铭王太妃,王妃,王爷命小的带话,说是再过一个时辰便可回府。”佟侍卫道。
“好,好,好。贵总管,带佟侍卫下去领赏。”铭王太妃道。
“老奴遵命(谢铭王太妃,王妃)。”这佟侍卫二十好几,乃铭王外出游历时同行的贴身侍卫,甚得铭王器重。
午后。
“儿臣参见母妃。”铭王回府梳洗了一番来到上院。
“快起身吧。”铭王太妃细细打量着铭王。只见他一身白衣,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加上在外的磨砺,更是成熟内敛。不见有伤,心里终于踏实了。
“一年未见,母妃近来可好?”
“好,你媳妇甚为孝顺,侍我如母,有她与三个孩子伴着,一切都好。”铭王太妃道。
铭王听了望向如怡,眼中多了几许暖意,又道,“今上本欲封儿臣为镇国将军接管东北兵权。儿臣本不善武,如何能担此大任,辞了今上,请今上改赐了黄金万两。”铭王的封地就在江南一带,真接了这兵权,它日若有二心,莫说自立成一国,就是造反只怕那大罗神仙也治不住了。铭王太妃听了满是赞赏。
“今上赐了十七皇叔西凉一带的封地,本欲赐婚却被皇叔辞了。今上为此十分不满,却强忍着怒意未发。”这王爷除了皇帝不满早早打发去了偏远之地的,其余的得了封却是没有封地只吃朝廷俸禄。有的王爷因圣眷成婚后皇上会赏赐些封地,这样的情况却是极少。今荣王因抗敌有功未成婚便得了西凉的封地可算是皇恩浩荡了。可这恩再如何的浩荡,与铭王相比,终是不及的。
“荣王今年已是二十出头,怎就在成婚一事上如此固执。”铭王太妃听到荣王拒婚,心中担忧,这荣王她也算是看着长大,又与铭王关系亲厚,自是对他多有照拂。
“此中因由怕只有十七皇叔自个知道了。”铭王太妃听了点点头。略问了铭王几句,又让铭王见了三个孩子,便让铭王下去歇息了。
第 27 章 。。。
铭王回到如怡的清辉院,见着如怡为他来回张罗,不禁想起自个当年拒婚之事。当时因今上态度不明,他怕成了亲有了子嗣会引来麻烦,故一直执意不肯娶亲。抑或者是看了父王遗留的遗物中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诗句,也想找个自个喜欢的人吧。他多次上折子请求今上让其回封地都被驳回,后来终于首肯条件却是他须在出了外家孝期后与林国公府的二姑娘成亲。他早已在母妃病重之时应承了此事,故也未再推辞。难得的是心中竟没有一丝被迫之感,这实乃出乎他的意料。在外一年来他常常想念家中高堂妻儿,妻子的一颦一笑更是经常现于眼前,本想在西北待上半月便回京都。却不想赶上了端午时的那场战乱。足足又多待了半年有余。
“王爷,那赏下来的万两黄金已是命人入了库。”如怡见铭王长身如玉,一举手一投足,依旧一派清贵气质,较之两年前成亲之时更是成熟稳重,“一年来王爷出门在外,母妃很是想念,三个儿女也常问起王爷,如今不但会走路,话也说得顺畅了。”
“这一年来,王妃辛苦了。”
夜里,外面夜色盈盈。铭王看着如怡恬静的睡容,唇边勾起些许笑意,将她轻轻地揽入了怀中。黑暗中如怡闭着的睫毛却是轻颤,心中叹息,两世为人,而今早已过了那年少轻狂之时,这心,便如那止水般,怕是难再起那惊天之澜。只是这世上的感情,除了那轰轰烈烈的,也有一种叫细水长流的。身边的这个男子,若是真如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儿般爱闹腾爱出风头爱玩儿,那自己与嫁给了个孩子有何不同,若真那样非但不能照顾她,反倒要她像母亲般照顾,想来便十分无趣。幸而这人够成熟与稳重,这便是他身上吸引着她的地方。
铭王在家歇了两日,今日一早与如怡进了宫。两人一起去给太后请安时荣王也在,说了会话铭王便去了皇上处,荣王却留了下来。
“怎么没有把三个孩子带来?”太后疼爱这三个重孙比铭王太妃更甚几分。
“今日来得早,远哥儿和宁哥儿还未起,王爷怕误了时辰便没有喊他们,改日定带他们来给太后请安。”如怡应道。
“明日你婆婆要进宫便一起来吧。”太后笑着道。
“是。”
“说起来你们也成亲三年了,三个孩子都三岁了,哀家也老了。”古人算的是虚岁,小世子三人若按虚岁算今年确实是三岁了。
“太后说的是哪的话,等远哥儿娶了媳妇,还要给您敬茶呢。”上了岁数的人最喜听这话,太后见如怡如此说,脸上顿时溢满了笑意。
“闲时多进宫来走动走动,也好与我说说话,这是进宫的玉牌,拿着它随时可进宫来,不必再去提前一日递牌子在津门房上录通报。”平日里,多是宫中传了如怡方会进宫,且这皇宫也确实非那想去就去得的。
如怡知道太后这是想念两位哥儿与郡主,清柔一笑,轻声应了,“孙媳妇知道了。就是小世子有些顽劣,怕扰了太后清静。”
“小孩子都是如此,等进了学自会收敛。说到进学,两位哥儿可有准备请蒙学的先生?”太后突然想起什么般道。
“母妃已请了荧州的大儒张之同先生准备明年年末便为两位哥儿启蒙。”这两个孩子虽只有三岁,却比同龄的孩子要聪明几分,如怡过年时教他二人读了首《春晓》,不想他们读了三四遍便自个整首背了出来,如怡一听吓了一跳,怕二人与自己一样是带着前世记忆投生之人,避着众人对三个孩子多番试探,确定三人真的只是个三岁孩童,才放下心来。节后铭王太妃便张罗着给兄弟俩请荧州有名的大儒张之同明年年底来府中为他二人启蒙,这老者倒是颇有几分隐士的味道,铭王太妃请了两次他才答应了下来。
“既是请了张老学士给他们哥俩启蒙,自是错不了的。”太后满意地道。
如怡见荣王未有离开之意,想着来时荣王的光景,怕是还有话要说,坐了一会便起身告退了。太后见如怡懂得察言观色满意地笑了笑也未留她。
如怡出了殿门,由内侍引着去了皇后殿。一路走来不时有宫人立于原地给其行礼,如怡早已习惯,目不斜视地从容走过。入了殿才知太子妃也在皇后处,又是寒暄了一番。
从皇后殿出来到了御花园,铭王已等在了大树下。“怎走得那么急?”铭王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
“出来时怕王爷久等,便走得快了些。”如怡轻轻地道。 见铭王额上有汗,随手拿出帕子欲为他擦拭,此举颇有不妥,可如怡却全然未觉。铭王见此心中微动,面上未现分毫,接过了她手中的帕子胡乱一擦还与如怡道:“走吧。”两名内侍在左右为二人打着伞,往宫门而去。
太子妃和如怡走后,太子却来了。皇后知其从皇上处过来,便笑着问可见着了铭王。
“母后,儿臣有一事不明。”说到铭王,太子俊朗的脸上有些迟疑。皇后望向他,示意其说下去。
“母后似乎对铭王很是赞赏。”太子望着皇后。
皇后见此心中敞亮,其话中之意,是想问为何对他未有任何忌惮吧。回视太子,却见太子面带固执不肯移开眼去。
皇后见此叹了口气遣了左右道,“你可知,皇上最疼的是何人?”太子显是未曾想到皇后有此一问,面带一丝惘然,未曾答,皇后见了便自顾地往下说,“人人都以为这天下君父,最关心的莫过于皇位一事,可于皇上,最最不重的便是这皇位。于他而言最最动不得的,不是后宫的妃嫔,不是皇子公主,却是铭王府的人。”
“母后。。。?”太子轻呼,似对皇后说法的不满,又似在担心皇后胡说不愿其再说下去。
“皇儿莫要不信。自古后宫的争斗看的便是才智美貌与运气手段,有些人犯了恶仍可高枕无忧,有些人却要无辜受害。想那李贵妃当年亦是荣耀一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风头竟直逼本宫,你外祖家虽是一等世袭罔替的国公府,族中子弟在朝中为官者却多是些清职,而当时她父亲却是官居左相一职权倾朝野,便是害了本宫的孩儿你的弟弟,也因仗着盛宠能够安然无事。后其父因铭王坠马一案下了狱,朝中便有大臣参那李左相大不敬之罪,更是罗列了其十大罪行,虽是条条罪不可恕,然依李贵妃当时身份又有皇子在旁,皇上若想保她,降了位份或打入冷宫均可,并不是非得赐死的。自她去后十一皇子也因病在半年之后去了。”
“本宫还记得那一年铭王四岁,突然夜间高烧不止,铭王太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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