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情愿(女尊)》第42章


“她、她说……她的夫郎难产后就不能生育了,她一直自认对他很好,却不知道他受了好几年这种心上的折磨,看上去一直好好的,直到一下子病来如山倒,她才知道这些……”庾睦微微低了头,有些看不清表情,低声道:“林大夫对她夫郎很好,说……说不想看到有人和她夫郎一样……”
萧挽缘听得入味,良久才把勾着手臂把他揽近了,吻住了他的唇:“我懂了……庾睦,你不用担心这个……我自有打算的。”
(因删改河蟹,把肉末和肉汤一起去掉了。V章字数不许减少。于是杯具地乱码一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第三十七章 孩子
第三十七章
萧珀的孩子落了,人也清醒过来,倒是再不提柳孟的事了,却很有些死气沉沉,被带回来月余,还是十分消极,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庄瑶到他屋里看了一回,便直摇头,虽不见得多痛惜,却也是心里也觉得晦气。只吩咐了大夫照顾和底下人照顾好他。
年初忙着冯明秀的处置,后来又闹出萧珀的丑事,眼看要到中秋,大房里却尽是出些不光彩的事。庄瑶自觉面上无光,见了前来请安的萧挽缘和庾睦,也还是满脸的不痛快。萧挽缘极有眼色地说了几句凑趣的话,只把话往别的方面岔,直说到自己在店里做事已经越来越熟练,才让庄瑶露出点笑容来。
“这几年老爷不怎么管外面的事了,你娘那里也着实缺帮手,你在店里历练一两年,就能好好跟在你娘身边了。”庄瑶抿了口茶:“你如今懂事了,做事情也很有几分模样,外头的事也好,你屋里的事也罢,都不用你娘和我再操心了……”
“是,爹教训的是。”
庄瑶看她只顾点头,对他话里话外要她娶侧纳侍的意思却只当作听不到,又见她不时看向庾睦,面上虽不显,他这个过来人,却一眼就能瞧得出她对庾睦着实上心。
琴瑟和鸣当然是好事,可庾睦不但身有残缺,更是体弱,不知道到何时才能替萧江愿生下女儿。他心下就实在难以喜欢了。见萧挽缘一直扯开话题,不由更是拉下脸来不高兴搭话。
萧挽缘苦笑,只得讪讪道:“爹,既到了中秋,不如让我来筹备筹备,咱们请戏班子到家里来演几出,热闹热闹?”
“我对那些个吹吹打打的事不耐得很,请了来倒是做给谁瞧?”庄瑶嗤笑,瞥了庾睦一眼,言外之意还是嫌弃他眼盲。
萧挽缘却是故作不知,乐呵呵道:“图个热闹嘛,爹要不喜欢,那再换旁的。总要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才是过节呢。”
两厢说不拢话,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萧挽缘厚着脸皮,只说要带庾睦去林清华那里看眼睛,索性起身走了。
庾睦吃了林清华几个月的药,眼前已经能模模糊糊看到一点光了,被她牵着走到外面,日光一照,便不由自主地眯起眼来:“妻主,你不是要去盘账么?让暮雨陪我去就行……”
“盘账什么时候不能做,又不非得赶这个点,”萧挽缘笑笑,牵着他慢慢走:“今天阳光很好,能感觉得到么?”
“嗯,能。我看得到光,亮堂堂的。”
庾睦点头,面上的神情既欢喜又期待,颇有点向她邀功,等她夸赞的意思。萧挽缘心里一软,伸手蒙住他的眼:“你啊,这么强对着光对眼睛可不好。”
她正站在庾睦身前,庾睦等她一松开手便眯起眼来,瞧着日光里她模模糊糊的轮廓,情不自禁地伸手摸索,果然碰到了她的手臂,更是欢喜地咧开了嘴,惊喜道:“妻主……我能看到你……”
“傻子,”萧挽缘伸手环抱住他亲了亲,在他背上轻拍:“以后会看得更清楚的……”
庾睦被她吓了一跳,想起来这还是在大花园里,面上倏地染了一层红。萧挽缘一笑,不叫车马,也不叫人随身伺候,只带了他从偏门出了府,往林清华暂住的小院子去。
城里虽有不少富贵人家知道林清华来了姑苏城,知道他住处的人却并不多,因此院子里也安安静静的,只有一个药童兼着门房。
林清华见来人只他们两个,不由大是奇怪,疑道:“哟,萧大小姐今儿是怎么?也不坐车也不坐轿的,莫非是被赶出家门不成?”
“就算被赶出家了也少不了你的诊金,”萧挽缘也调侃了一句,笑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来,得麻烦你替他好好看看。”
林清华与她熟悉之后,对她和庾睦的事也有了几分了解,只当她是“□回头”,原先“作恶多端,灭绝人性”,如今“悔之不及”。因此对她时常要嘲弄一番,对庾睦却是十分和气和照顾。听她这么说,便引他们进了屋,让庾睦到一边坐了下来:“伸手,我先切脉。最近有什么状况么?”
“他能瞧见一点东西了,不过还是模模糊糊的,”萧挽缘在庾睦身边坐下来,拍拍他另一只手:“你看是不是要换个药方什么的?”
“你倒是精怪……他既能瞧见东西了,方子的确是要改改,”林清华颇为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才收回手笑起来:“要不是知道你从前的‘掌故’,我倒真以为你也浸淫医道多年呢。”
萧挽缘笑笑,中西医差别再怎么大,有些本源的东西总是不变的。不过这些事自然不能为外人道,因此只在庾睦身边坐了下来。见他肩背绷成一条直线,便携了他另一手在掌心揣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
庾睦瞧不见她的动作,却像是能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眯了眯眼,转过头想要“看”她。林清华见他侧着脸抿着唇的样子,又觉指下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竟是颇有力的滑脉。竟也奇异地愣了愣,心道这位萧大小姐不知是怎生的福气,把人折腾成了这个模样,竟还能得他这么一份真真切切的情意。
她那儿心思一时飘忽,萧挽缘见她久不开口,却是着实急了,生怕有什么不好,看着身边的庾睦,却又不敢张口直问,只不断皱眉,朝林清华使眼色。
林清华这才醒过神来,又将食指加上去按了一会儿,挑了挑眉移开手指,喝了口茶才不紧不慢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夫郎身子骨原本倒是不错的……”
萧挽缘不知她怎么又想起了这一遭,心里虽是担心庾睦,并不愿开罪林清华,却也实是觉得冤枉至极,无奈之下索性装作浑然不解,只轻佻道:“林大夫,天色不早了,麻烦你早些开了药,我好带他回府休息。”
她把“休息”两个字念得格外重,庾睦听了这话,面上骤然便红了起来,被她握住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竟是懊恼地在她掌心狠狠掐了一下。萧挽缘也只作不知,笑着扶他站起来。
林清华原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刚才也不过是一句感慨,见她做出这般无赖的样子,心下也是好笑,拿了纸笔刷刷几下便将方子写了给她:“按着这方子喝九个月,再来找我换方子。”
萧挽缘面上虽笑着,手里却极细心地将方子收好了,只略有些疑惑:“上回的药方只喝了两三个月,这一回怎么要大半年?”
“这安胎药么,原本是喝一两个月便行的,以你夫郎如今的身子,却是要不多不少喝九个月的。”
“唔……这样的啊……”
术业有专攻,在中医方面,她自然比不上林清华,听她说得一脸笃定,萧挽缘也就顺势点头,转了身正想和庾睦说话,整个人却惊住了。脑子里轰隆隆地回响着她方才轻飘飘的“安胎药”三个字,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再看庾睦,果然也是一脸怔愕,瞪大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张口“啊?”着。
林清华不知是高兴还是感伤,站起身摇摇头,到底还是在萧挽缘肩上拍了拍,把惊呆了的夫妻两人送到了小院门口。
萧挽缘及至一脚踏进家门,还有些恍恍惚惚的难以置信,反是庾睦,走了一路都十分安静,温顺地被她牵着手,只默默地跟着她。
在小院里伺候的霜清见两人回来,便行了个礼,上前要扶庾睦。萧挽缘这才回过神来,一转身便将庾睦拦在自己怀里:“今天不用你们伺候了,叫他们都下去歇着吧。”
霜清自来不多话,不该问的绝对不会多嘴,听了她这话,便当真将一干仆侍都领着退了出去。萧挽缘极看重他知进退这一点,满意地点点头,自揽了庾睦的腰:“怎么一直不说话?”
“说……什么?”庾睦有点茫然,下意识地回了她一句。待萧挽缘扶着他坐下,将手覆在他腰上,才恍惚明白过来,面上染了绯红,不知是羞赧还是其他,嗫嚅着试探道:“妻主……不想要?”
“胡说八道!”萧挽缘一边坐下来,一边把他拥住,说话间已经贴上去亲了他的面颊:“这是我们的孩子,为什么不要?”
庾睦微微松了口气,方才绷直的腰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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