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树花深》第87章


治跌打损伤大夫的独家秘方,去肿止痛,去腐生肌的功能不是一般的好啊。我本是去他家取药的,也不凑巧,他不在家,他家里人说他去了京郊的军营,京郊东南西北八个大营,他家里人也说不清楚是哪一个,我也只好挨个找了。”因泽闻言一皱眉,“傻子,一根筋,被窗户夹了手又不是什么急症,你不会明天再去他家拿药吗?”费扬古一愣,拍了拍后脑勺,“哎呦,我怎么没想起来,嗨,不过爷爷我运气好,才找到第四个大营就逮住那个老匹夫了!”
阿汝听了连忙上前问道,“将军可吃了饭?”费扬古摇头,“我这就去让人做了端上来。”阿汝说完就转身带上门出去了。因泽看了一眼费扬古,“那你午饭可吃了?”费扬古哼哼哈哈的说,“早饭吃得很好,中午在路上也没觉得饿。”因泽想了想,将手边的茶碗递给他,“先喝点儿茶,暖暖胃吧。”费扬古开心一笑,并没有去接茶,反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你过来。”因泽轻轻扶了扶髻发,随即站起身,乖巧的坐到了费扬古的怀里,费扬古高兴地拥着怀里的因泽柔声问道,“还生我气吗?”因泽轻轻摇头。费扬古长舒了一口气,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可他竟然忘了,生气的那个人原本应该是他,明明是因泽昨天的举动,伤了他的一片真心,可他转天就忐忑不安的问对方还生不生自己的气。
人陷于情中,总是糊涂的——谁先陷进去,谁就先糊涂;谁陷得更深,谁就更糊涂。
费扬古将药瓶打开,“泽泽,我帮你上药,这药敷在伤口上,要疼它一柱香的时间,你可得忍忍啊!”因泽点头,费扬古给因泽刚敷上了药,因泽就疼得一抖,费扬古的心也跟着一翻。敷好药,费扬古把因泽紧紧地搂在怀里,“很疼吧?我们军营里的大老爷们受了伤,刚涂上这药的时候都疼得吱哇乱叫的。”因泽在他胸口一边摇头,一边噼里啪啦的掉眼泪,“傻丫头,你不认疼还哭什么?疼就喊出来啊!”
因泽擦了擦眼泪,嘟着嘴喃喃说道,“你看你现在的这张脸,我要是又哭又闹的,你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了啊?”费扬古将脸埋在因泽的发间,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因泽手上的剧痛渐渐退去,清凉感慢慢袭来,她靠在费扬古的胸膛上有气无力的说,“经了这次,我可算知道什么叫十指连心了!”费扬古下意识的接茬说道,“经了这次,我也知道什么连着我的心了。”
因泽没搭腔,费扬古又觉得自己说了这么肉麻的话,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他一本正经的对因泽说,“你不喜欢我说粗话,那我以后就不说了。他们都说我是炮仗脾气,太暴了,可没办法,那是天生的,谁叫我不像我爹的。不过往后,我会尽力的板着,一点点儿的改。虽然我脾气不好,可是我说的话,都算数。”因泽咬着嘴唇为难地说,“费哥哥,你不用这样的。”费扬古一笑,“怎么不用?你不是喜欢好脾气的男人吗?”因泽闻言大惊失色,费扬古并未注意,又趴在因泽的耳边说,“你昨儿白天答应我的事,可得算数啊!”因泽推搡了一下费扬古,“你最不要脸,才好了,你就又动起歪脑筋来了。”费扬古爽快一笑,“谁说我是咱们好了才想起这些的,爷我昨晚坐在卧房外面的椅子上,想了一晚上呢!”
因为怕因泽的手上沾水,伤不容易好,费扬古每天早晚都帮因泽净脸,十天半个月后因泽手上的伤好了,替她洗脸就成了一种习惯,后来的日子里,也再没改回来。
二月里,早春迟迟,天地间却有了些许暖意,一天午睡后,费扬古兴致奇高的将因泽拉到花园里,满园的萌动生机,春风拂面,微寒。花园正中的大榕树下,一个秋千在风里悠悠游游的摇来又荡去,因泽看了一眼秋千,又看了一眼费扬古,脸上乐开了花,她二话不说的提起的裙裾向秋千奔去,坐在秋千上后,费扬古推她,她不耐烦的大喊,“高点儿,再高点儿!”费扬古使劲一推,因泽在秋千上闭上眼,犹如飞翔于天,明朗的笑声回荡在初春的园里,听得费扬古笑意满满。
阿汝怕因泽在园中受寒,拿了件披风过来,可是一进园中看到这场景,便大惊失色的撇下披风冲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停下,停下,将军,快把格格放下来!”费扬古不明就里,可还是稳住了秋千。阿汝气得脸色煞白,一把就从秋千上把因泽拉了下来,“小祖宗,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掉下来了怎么办?你是自己不想要命了,还是打算要了我的老命?”阿汝边说边伤心的哭,费扬古一听,无奈说道,“不就荡个秋千吗?哪儿至于?”
阿汝一边哭一边说,“将军你不知道,格格她自小就喜欢荡秋千,她胆子大,又荡得高。可就在她八岁那年,一次打秋千时没抓稳,被甩了出去,好在老天保佑,旁边有人经过,把她接住了,不然落在后面的假山石上,那就不得了了。就是这样,冲劲儿也忒大了,她和救她的人还是撞到了石沿上,格格摔折了腿,那人也断了两根肋骨。全都在床上趟了一夏天,多玄啊,我现在想想还后怕呢,这小丫头居然还这么不长记性!”
费扬古笑道,“好好好,阿汝,以后我和你一起看着她,不让她荡秋千了。明儿我就让人把这个秋千架子拆了!”因泽听了,不甘心的撅了撅嘴,费扬古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那个当年救泽泽的人是鳌府的下人吗?怎么也算是救命之恩啊,咱们可不能亏待了人家!”因泽转过身,抬手去扯秋千架上的绳索,若无其事的回答,“不是下人,是我的西席先生,也就是现在教崇崇读书的林师傅。”
费扬古眼前浮现出那个温润如玉的中年男子,心中顿生好感,笑道,“是吗?那我改天请他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先换了下封面看看效果,等大家都适应了,没什么太大意见,俺就正式改名鸟。一定要记住新名啊,不然你们找不到我,我会郁闷滴。 
第十七章 歪解断袖癖
二月上旬的一天,费扬古回家后就直接去花厅找因泽,见了因泽,便劈头盖脸的问道,“泽泽,你出过京城吗。”因泽略一思量,“没有,噢,对了,前年跟我大哥去过京郊的南苑猎场,算不算啊?”费扬古哈哈一笑,抬手捏了捏因泽的鼻子,“你个傻丫头,去过京郊猎场也值得你巴巴的说出来显摆一下。”他边说边上前坐到因泽的旁边,脸色略沉了沉,“今年三五月间是我爹娘的忌辰,说来也快,一晃十年过去了。我今日和皇上偶然间说起,万岁恩典,特特准了我四个月的假,叫我回乡祭奠双亲。我在回来的路上就想,该带你去见见我爹娘,告诉他们,我又有家了。”
费扬古越说神色越黯淡,因泽见了连忙挽着费扬古的臂膀,凑近笑嘻嘻的说,“对,这是一方面,再有,你还想带着你没见过世面的傻媳妇到处走走看看,对不对啊?”费扬古笑着搂过因泽,“对,我想带你四处走走,你在京城,你没出去过,你就不知道外面的好,大漠孤烟,碣石沧海,水乡人家。大江南北,很美,很美。”因泽听了,两眼直放光,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真的呀?那咱们什么时候走?”“两天后。”“那我要骑在马上看风景,才不坐车坐轿子呢!”费扬古瞟了一眼因泽,“你会?”因泽假装气恼的抬手去捶费扬古,“你少小看人了,旗里的姑娘哪有不会骑马的?我们瓜尔佳氏,那可是一族的勇士呢!”
费扬古摸摸鼻子笑道,“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以为你就会打打算盘,绣绣花呢!你一个女人和我骑马走那么远的路,挺麻烦的!除非,”费扬古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番因泽,“除非你乐意扮成男人。”“笑话,难不成路上没有骑马赶路的女人吗?咱们满人的姑娘才不怕什么抛头露脸呢。”费扬古为难的笑道,“咱媳妇不是长得俊吗?我怕歹人找麻烦。”因泽眼珠儿一转,“切,你少来,你害怕遇见歹人?我看你巴不得能碰上三五个坏人,那你就有机会行侠仗义了。依我说啊,你是小心眼,你个大男人,你一肚子的醋。”费扬古无奈的撇撇嘴,“知道就行呗,还非得说明白喽,就不能给我留点儿脸面啊?”
第二天,费扬古给因泽找来了两件衣服,因泽摊开一看就乐了,“费哥哥,你别拿我寻开心了,想让我扮成男人,找几件小厮的衣服来就好了。你拿道士服来做什么?”费扬古边喝茶边从容的说,“你懂什么,扮成男人?男人的大脑门是秃的,你还能也跟着剃秃?只能带个帽子遮住,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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