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雨之李可云》第20章


当日她一听到此人的资料,就觉得此人太过奸商,而且斤斤计较这一点,绝对不能够忍受,商人重利,也绝不会是良配。所以她连小册里也没有记载,权当了传说一般听听。
轻吁了口气,怎么会是那个莫水呢。
此时,莫水似乎才注意到可云的存在,对上可云审视的目光,他憨憨的笑。
可云一见到那标志型的老实面孔,立马有些冷意,嘴唇微颤,“莫水,你是那个莫水?”
莫水歪头,奇道:“你认识我?”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但他就偏偏有这个自信,有名的莫水,只他一个。
可云呆了片刻,紧握住依萍的手,“依萍,他该不会是打你的主意吧?”一副紧张的模样,让依萍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莫水的眼睛危险地眯了一下,脸上还是忠厚异常,“哎,你是李可云?是不是开李记的那个?”
可云被他看的哆嗦了一下,点头应了。
莫水摸了摸下巴,依旧一副“我是老实人”的样子,“说起来,我刚才经过李记的时候,好像发生了一件怪事呢。”
可云皱眉,“是不是清早的那件事?”
莫水摇头,“不是哦,是刚刚我过来的时候,好像有位少爷火的想要砸门呢!”
“嗖”的一声,可云阴沉着脸站起,“依萍,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了,我有事先走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哪个人的手笔,陆尔嵘,你敢砸门试试看!
莫水看着可云离去,心里开心的要命,面上却依然一副平淡的样子,在依萍身边坐了,聊起家常来。
他自小便早熟,对着陆家,他是不屑的。
别看他长相憨实,个性却是要强的,极不愿屈于人下,一辈子就做一个佣工。
偌大一个陆家,真让他有什么舍不得的,就只有依萍一个。他当依萍妹妹一样宠着,自然也偶尔会使些小计谋耍一耍,日子久了,难免亲厚。只是那时年少,他只想着飞黄腾达,何尝去想这些事?
因而莫老爹到了养老的年纪,他就说服了老头子回老家发展。没想到莫老爹身子骨不大利索,半路上得了暴病,将一生的积蓄都投了进去,人还是去了。
他独自回了老家,只得去做个商人。
像他这样的人消息再灵通不过,当年陆尔学在上海不费吹灰之力的融入社交圈,他还以为陆家要在上海发展,他想起人生之中,他只一个陆依萍是记挂着的,所以弄得他江浙混的好好的,硬是跑到上海又白手起家。
事实上,陆尔学在上海和陆家并没有往来,但陆家的确在后来搬到了上海。
几月前他就知道依萍在这所学校念书,但到底是脸皮还不够厚,想起当年不辞而别,依萍八成还在生气,所以纵然是一天三过校门,也没想过进一次。
这一次又是他例行经过校门的时间,却刚巧碰到了依萍,兴奋之下,他大声急喊,居然也没再想脸皮之事。
莫水自然是知道陆家的处境的,但亲耳听见到底有不同,他看向依萍,状似无意间说起,“说起来,我们那里还差一个兼职,工钱不是很多,但胜在轻松。我估摸就算你读书也和这份工作不冲突。”
陆依萍想了想,问道:“什么工作?”
莫水奇淡定道:“打杂的。”
陆依萍看了莫水好一会,“你在那是什么职位?”
莫水又是一脸傻气,“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打工者。”
亏得可云不在,不然她一定会汗颜,挣扎于要不要告诉陆依萍真相。
见依萍真的在考虑,莫水笑开,透出单纯的傻气,此人,实在太过高杆了。
十九(9。12小修) 。。。
陆尔嵘被尔峥说服,难得愿意低头示弱。
人生少有波折,他就是这样的自信,认定了如果自己坚持下去,可云必不会拒绝他。
李记还未开门,他便站在门口等着,等了一会,便有些心烦气躁,她在干什么呢?
顺着李记外围走了一圈,才发现隔着窗帘的缝隙,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通向楼上的回旋楼梯,他伫足,奇迹般地心生了温暖宁静。
唇畔牵了笑意,竟然也真的有了耐心等待,在他缺席的时间中,她是怎么度过每一天的?她每日起床慢慢走下楼梯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神态?她今天会穿什么衣服,会编怎样的发?
他就这么想着,竟也不觉得时间难熬了。
一个小时过去,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气喘着跑来,敲了敲李记的门,自然没有反应。少年搔了搔脑后,见到气势迫人的陆尔嵘,眼珠转了转,便开始搭讪了,“先生,您是等李记开门?”
尔嵘连个眼神也不愿意给,下巴点点,算是回应,眼睛还是盯着窗户不离。
那少年抹了把急奔发出的汗,见尔嵘不愿搭腔,便有些丧气了。来回走了几遍,焦虑的又敲了敲门,却还是没有人。少年又是急又是气,门捶的越发响了。
当初莫水经过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确是快要砸门,因为那少年的手都捶红了,可见力道之大。
直到连尔嵘听到沉闷的“嘣嘣”声都有些烦闷起来,“你干什么?”
少年才意识到自己过了度,道了声对不起,又开始在原地转圈,一边碎碎念。
他的声音极轻,原也是自言自语,倒是没想到,身边尔嵘听力上佳,皱着眉听了全部。
“师傅昨天说来送衣服,一夜未归,不知有什么意外没有?像我师傅这么迂腐的,一夜未归没准就有什么美人艳遇呢,可是他身体这么弱,难道是吃不消了?”
僵住,越想越有可能的少年脸一皱,吐舌啐道,“童言无忌啊,师傅,我可没咒你……”
尔嵘的嘴角越抿越直,听到最后的身体弱,脸上已经青白,“你师傅是谁?”
少年讶异的转头,“我师傅姓舒,名叫尔觉,先生?”
陆尔嵘青筋暴起,“一夜未归?”
而李记,一直闭门不开,这是什么道理?
脑中的那根弦“嘣哒”爆开,陆尔嵘火起,抬脚正要踢门的时候,想起了陆尔峥的话,如果要接近可云,不得用粗暴的方法,只能耐心等她卸下防备,不然只会把她推到更远。
好,好,他忍,他忍!
陆尔嵘又乖乖站在那里,不过姿势越发挺拔,如同站着军姿,全身上下,无处不硬,无处不积累了力量。
少年便也安静下来,他相信舒尔觉的下落只有李家知道,也只能等了。只是他不过安静了一会,又开始碎碎念了。
“日上三竿了都,师傅,你昨天该不会真的去风流快活去了吧,啧啧,这激烈的,爬不起来了吧。瞧你那细胳膊细腿,还不知道你是压别人还是别人压你了。这么一下,我岂不是多了个师母,最好是个温良的,可别是个母老虎……”
陆尔嵘的眉头纠结再纠结,恶狠狠咬牙,“闭嘴!”
少年一脸纯稚抬头,脸上的表情很不可思议,“先生,原来你一直在偷听?!”
陆尔嵘一口气哽在那里,哭笑不得。
没过一会,尤可能迈着小短腿过来,见到门口的两个人,眨了眨眼。少年匆匆跳下台阶,倒是认识可能儿的,弯下腰,“可能儿,你知不知道舒师傅在哪?”
可能儿咦了一声,“舒师傅,是那个大哥哥吗?昨天他病倒了,阿姐照顾了他一晚上,后来送他去医院了,小哥哥来接他吗?”
当然少年的重点却一贯的偏移了,“照顾了一晚上?嘿嘿……”他傻傻的笑了,“师傅倒是不赖嘛。”
陆尔嵘一字不漏的听完,面无表情的将双手插入裤兜,迈开长腿走到李记门前。将脚搁在门上,哼了一声,抬脚便是一踢,“忍字头上一把刀,忍毛啊忍!”
“呯!”的一声巨响,李记的木门被踹开,咯吱咯吱响了几声,壮烈地倒在地上。
李可云刚行至李记大门,就见到此情此景,先入为主,她闭上眼,恨声道:“陆尔嵘!”
那怒意腾腾的喊声让陆尔嵘身形一僵,他一言不发,转身就想走。
“陆尔嵘!”可云气急的抓住他的衣袖,“为什么!”
“为什么?”陆尔嵘讽刺一笑,“你还需要理由吗?在你眼里,我做的坏事,哪里需要理由?”
可云哑口无言,手上一松,任由陆尔嵘双手插袋,桀骜离开。
陆尔嵘冷着眼神走进家门,重重坐在沙发上,耳边不住回响起那一声“陆尔嵘!”
这样的语气,他听了很多年。他能听得出里面深藏的愤怒和抗拒,伸展了双臂垫在脑后,越发气急。
仔细回想着前半生,画面迅速的在他脑海重演。
小时候,他们两兄弟是陆家的霸王,父亲撒手不管,母亲极致宠溺带来的后果是,他们在陆家横行无忌。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久而久之,他们只凭着自己的喜恶做事。
下人们明面上唯唯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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