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影》第68章


幸倍嗌俚腥恕⑵苹穸嗌侔讣?br /> 当时,军统发现,在隐蔽复杂而又冰冷残酷的特务工作中,有时需要一些少年人的加入,这将在情报传递、刺探暗杀等方面起到成年特工不能起到的作用——少年人的特工行为不容易引起对手的注意,可以麻痹敌人。
可是,少年人的心理素质和特情技术显然不能适应这项工作。
在这种思路的启发下,军统办了一个少年特工班,专门将具有特工潜质的少年物色进来。他们主要是孤儿和流浪少年,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对于军统和这些少年来说,都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他们的年龄大都在10岁至15岁之间,太大或太小都不行。
少年特工班的优秀学员既可以视情投入实战,也可以作为未来特工的后备力量。
杜林甫知道这些情况。他把小红萍抱回去后,对她很好。他下决心要把她培养成一个优秀的特工!杜林甫热爱自己的特殊工作,他要独自培养一个接班人,一个最亲近、最可依赖的接班人。他给她改了名字,叫“何芳琳”!
改名字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不改名字将带来后患,二是“陈红萍”中的“红”字令杜林甫反感——它是共产党的颜色。
后来,杜林甫将何芳琳送到少年特工班。先是读书识字,学习文化知识,同时接受洗脑教育。在这里,共产主义成了可怕的歪理邪说、洪水猛兽;共产党人成了无恶不作、杀人如麻的“叛逆赤匪”“妖魔鬼怪”……再后来,她就开始学习一些特工技能……
从此,何芳琳成了一个训练有素、机敏聪慧的国民党特工。
她恨共产主义,恨共产党人,恨那个抛弃了自己的——“爸爸”!
林秀跨进谢家磨房,走进她的办公室,定了定神。
“太危险了!差点出事!本来是不想去舞会的,都怪方向晖这个家伙!”林秀想到,“爱情是个毒饵!”
是的,对于即将到来的舞会,她早就想好了托辞。这样的场合人多,最容易被识破。可是,方向晖死拉硬拖,不说跳舞,反说什么关首长有重要事情要和他们两个谈。她不好坚持,她甚至幻想能借此获得一些重要的东西。
“完成任务,早点消失!”她坐在椅子上,心里说道,“太折磨人了!这不是人做的事!”二十多天前接受任务的情形如在眼前。
“琳琳,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不知道你愿不愿去做?”杜林甫坐在小红楼的办公桌前,温和地对何芳琳说。
“什么事情?”何芳琳大大咧咧地坐在杜林甫的对面,晓起二郎腿。在何芳琳眼里,杜林甫的形象很复杂,既像义父,又像兄长,还是上级和教父,此外还有一点,他是逼她和父亲分离的一个冷酷特工。
“到江北去!”
“江北?那不是共产党的地盘吗?”
“不错。共产党在肥东成立了渡江战役总前委。我想派你打入总前委的要害部门。”
“这……”何芳琳迟疑着。
“怎么啦?害怕啦?”
“哼,害怕?你太小看我了!”何芳琳高傲地昂了一下头。
“那你刚才吞吞吐吐地干什么?”
“我在想,这可能吗?”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安排好的。”杜林甫倒了一杯茶给自己的得意门生,“据内线报告,共产党军队总前委正在准备渡江战役的事情。你去的主要工作,就是想方设法搞到他们的渡江作战方案!或者类似的东西。”
何芳琳默不做声地听着。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很危险,很复杂。但对一个优秀的特工来说,它也是一个机遇、一个挑战,是一个成就功勋的大事!说实在的,我也想去。”
“我不是小孩子了。说得这么好听,你既然想去,你自己去吧,就省得我去了。”
“可是,我不符合条件。”杜林甫说他自己想去,并不全是假话。对于一个渴望功勋的优秀特工来说,这确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有些人生来就对刺激和冒险怀有兴趣,而勋章和荣誉只是他们的部分目的,决不是全部。成就感才是他们最主要的追求。
“什么条件?”何芳琳问道。
“她必须是女的,少女,20岁左右,精通报务,机敏灵活……必要时,还要有牺牲精神。这些,只有你才符合。”杜林甫严肃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有牺牲精神?”
“说真的,我也舍不得让你去执行这个危险的任务。”杜林甫并不回答何芳琳的问题,而是沿着自己的思路讲下去,“但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局里获悉内线情报后,就紧急商量渗透措施。毛局指定了你。他到重庆去了,让我把情况转告你。本来,毛局打算亲自和你说这件事的。嗯,我希望,由我来布置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你对这件事重要性的认识。”
何芳琳仍旧不吭声,但眼光却有点虚无缥渺起来。这是满腹心事的目光,在情侦学上,尤其是在审讯工作中叫做“乱光”,即“纷乱的眼光”。纷乱的眼光等于纷乱的心事。它基本分三种:眼光纷乱,但向上而坚定,是“心事浩茫连广宇”;眼光纷乱,但平视而虚无,是“满腹心事谁与诉”;眼光纷乱,向下而黯然,是“万念俱灰心已死”。
现在,何芳琳的目光像第二种,即满腹心事谁与诉。杜林甫当然看出来了。
“有一件事,我一瞒着你,怕你伤心。再说了,你那时候还小……”
“什么事?”
“你生父,陈德伦早就不在了。”杜林甫平静地说。
“你说什么?”何芳琳就差揪住杜林甫的衣领。她虽然恨他的爸爸扔下她不管,可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十分震惊。
“他不在了?他到哪里了?”
“其实,他已经死了八年了。”杜林甫面无表情。
“你胡说!”何芳琳站进来。
杜林甫纹丝不动地坐着:“他抛下你之后去找共产党军队。可是,共产党军队看到一个连长打了败仗,全连百余号人都战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回来,就以叛徒的名义处决了他。”
何芳琳呆住了。
随即,她长期接受的特工训练告诉她,这不一定是真的,于是问道:“你说谎!你在骗我!”
杜林甫并不吭声,从抽屉中取出一把钥匙,站起身,打开身后的柜子,抽出一个陈旧的纸袋,扔到何芳琳面前:“你自己看看吧。你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情报人员,你应该看得出它是真是假。”
何芳琳连忙将手伸进纸袋,从中抽出了一张发黄的电报纸。上面是密电码,下面是解密后的明文:“……共产党内部互相倾轧,近日秘密处决12名军官。吴江南、段又文……陈德伦……”
何芳琳细细地看着。凭借自己的专业知识,她断定,这是一份真实的原始档案文件,无论是从日期、墨迹、纸质等各方面来看都没有疑问。
这确实是当年潜入我军的敌特发送的密电。它在某种程度上是真实的,最起码在何芳琳看来是真实的。
“他抛弃了我!共产党又杀了他!呵呵,这是报应吗?”何芳琳阴冷地笑起来,眼睛泛着泪花,“我要报复他们!这一天我等了好长时间了,快10年了!”
“琳琳,报效国家的时候到了。你即将打进共产党军队的堡垒,还要做些准备。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把你的代号,还有联络方式、密钥之类的事想一下。”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凌晨。”
古城西北,下关码头。
凌晨4点多钟,天还没亮,码头上没有一个旅客,只有二三个巡逻的士兵。江滨,停泊着几艘大小不一的轮船。
此时,大雾弥漫,星辰黯淡,白色的雾气和黑色的夜幕将长江渡口笼罩在神秘阴森的气氛中。
何芳琳穿着白底淡花斜襟土褂,灰色裤子,脚着布鞋,一副村姑打扮。她踏上渡船,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男子,牵着两匹白马也上了船。
渡船微微晃动了几下,就向江北开去。
在南京城外,下关这一段的江面是最窄的,因此码头设在这里。但即使这样,过江的人站在渡船上,也看不到长江北岸。此时,黎明时分,雾锁江面,一片混混沌沌。何芳琳站立船首,只能见到头顶的夜空和迷茫的江面,除此之外,一无所见。
船身在轻微地摇晃,向北,向北……
她置身苍茫的江面,不禁萌生壮怀激烈、风萧易水的感慨。
“白衣过江。此行路程艰险,吉凶未卜。是功成身退,还是……请江水告诉我吧。”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彩色硬纸板折叠成的纸飞机,展开。
“我把它掷向北方。如果片刻之后,我还能在江水中见到它,说明此行大吉,必功成身退;如果掷出纸飞机后,它不见踪影,被浩浩江水所吞没,说明此行……”
何芳赖有忍心说出那个不祥得令人胆寒的字眼。她振臂将纸飞机投向北边的江面。纸飞机如一羽箭矢,向北飞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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