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前后目击记》第38章


贩卖妇女出境与贩运妇女入境一样,在以后的几届政府期间,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形成更大的规模,甚至发展成为有第三军区司令杜智高少将参与的将马德望盛洛韦亚、诗梳风和波贝地区三百名“红色高棉”妇女用军用卡车贩运至泰国那样的大规模集体贩运活动。
天地会和青林帮黑社会组织的贩运妇女的活动一直在继续进行着。在战争即将结束前的三年里,他们的活动更为猖獗了,他们趁着混乱的局热,组织更大规模的贩运,甚至在居民区进行公开的劫持。
对于那些经常发生的犯罪活动,阮文绍总统曾经下令警察严厉予以打击,并加强海关检查和沿岸巡逻。但是,这项措施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贯彻实行。因为警察慑于黑社会组织的暗杀行为不敢公然与他们发生冲突。
西贡陷落之后,许多原黑社会组织的成员参加了越共政府整肃工作。此后,那些已经成为越共政府治安人员的原黑社会组织成员帮助柬埔寨韩桑林(此人原是越共分子,在越共政府军队的帮助之下回到柬埔寨,推翻了红色高棉政权)的新政府进行了维持城市治安,清除潜藏的波尔布特分子等活动。
1979年4月份,泰国边防部队逮捕了混入难民之中的几名越南派遣的特工人员,其中就有原西贡黑社会组织青林帮的犯罪分子。他们以难民营进行了刺探情报和散布谣言的活动。这些人员都供认了自己的罪行,要求到西方国家定居。然而鉴于他们的犯罪记录,他们的要求当即遭到了拒绝。
七、残酷的药物实验
1970年4月20日晚10时,位于西贡市区加梯那大道的迈阿密夜总会的大厅里,十二名脱衣舞女在变幻不停的彩色灯光下,整齐划一地踢着大腿。她们上身的乳罩已经脱去,围在腰上的黄色绸布随着她们的旋转不时起落着。在震耳欲聋的滚石音乐的节奏中,她们摆动髋部,做出各种充满赤裸裸肉欲的动作。
一百五十多名美国人、越南人、南朝鲜人、台湾人和其他国家的游客喝着各种酒或饮料,不时发出阵阵喊叫声、狂笑声和酒杯摔到地下的声音。
这是一场慰劳驻在越南的各盟国军队军官和士兵的招待酒会。此时,迈阿密夜总会的老板武廷昭正在配电室里催促着两名磨磨蹭蹭的电工修理那台漆皮已经剥落的空调机。
配电室的门打开了,走进一名身穿黑绸凉服的中年男人。武廷照扭过肥胖的身子看到了那个中年男人之后,匆匆吩咐两个电工加紧修理,然后接着他走出了配电室,来到通往大厅的过廊。这时,从大厅又传来一阵刺耳的喧闹声。“这些刻去送死的家伙!”武廷昭低声咒骂道。那个中年男人俯到武廷昭的耳边,对他讲了一个新消息。听了他的话,武廷昭向大厅瞟了一眼,告诉他立即去布置什么,然后匆匆离开过廊,回到他位于迈阿密夜总会二层楼的经理办公室。
十分钟之后,身穿白色礼服的武廷昭出现在大厅里。
他手持麦克风,笑容满面地向人们宣布:几小时之前,美国和越南的军队应3月份推翻西哈怒克亲王政变的柬埔寨王国副首相朗诺中将的要求,在第四军区司令杜智高将军的指挥下进入了柬埔寨境内,协助朗诺中将的部队清除北越的共产党基地。
一阵骚动之后,大厅内四角的灯光熄灭了,只剩下照亮舞池的两盏聚光灯。这时,随着响起的桑巴舞曲的音乐,三名头发披散全身一丝不挂的越南姑娘踏着节奏、摇摆着臀部走进舞池。她们的手腕和脚腕上都戴着印度式响环,饱满肥硕的乳房不住地上下颤抖着,悬垂在她们长长伸出的乳头上的铜制佛铃发出清脆的声音;当她们扭动肢体,拖到腰部以下的长发便飘然而起。大厅顿时沸腾了,那些第二天就要奔赴老挝或柬埔寨战场的军官和士兵瞪着充血的眼睛,疯狂地叫喊着,狂呼着。突然,一名黑人士兵怪叫着向舞池扑去,随后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朝那个方向扑了过去。
三名可怜的舞女尖声嘶叫着被揪住头发拖倒在地,无数双疯狂的手臂向她们赤裸的身体伸了过去。武廷昭和两名侍者在推推攘攘中挤到舞池里进行劝说,而一名南朝鲜士兵挥起手狠狠揍了他一记耳光,把他的假牙也打得掉了出来。原来站在门口的越南警察听到骚乱冲进了大厅,见此情景急忙去给警察局打电话。……在那场骚乱中,只有一个年轻人始终站在大厅的一角,面露微笑地看着整个过程。
他,就是这次慰劳宴会的策划者之一,流亡的前武装部队第一军区阮正诗将军的孙子、西贡天地会成员阮文新。与其说他这天晚上是来参加慰劳各国驻越盟军的宴会,倒不如说他是怀着一颗被战争扭曲了的邪恶灵魂来亲自哲学他们的“重磅肉弹实验”。
我第一次见到这位在西贡将领中有声望的前第一军区司令的嫡孙,是在1965年4月12日国家元首潘辉括博士为欢迎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南朝鲜军事小组成员举行的一次招待会上。
席间,阮正诗将军带着一个年轻人向洛奇大使和我走过来。
仍然讲着几年前那口蹩脚的英语,阮正诗将军同我们打了招呼,并且把那个年轻人阮文新,他的嫡孙,介绍给我们。
阮文新当时是军医大学的学生,看上去非常英俊,而且彬彬有礼。他身穿绿色军装,头戴栗色贝雷帽,佩戴着金红两色军医下士星级肩章。他用一口带有很浓美国味的英语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们,他正在撰写一篇有关“垂体激素释放因子中十肽和三肽的人工合成”的论文。从他的精神来看,他既没有整天怕考试不及格而派往前线的那些士兵的担忧,也没有对政府的动荡不安而感到的焦虑,总是挂着副无忧无虑的微笑。那时,我们谁也没有发现他身上那潜伏的暴戾和令人触目惊心的残忍;与此相反,我们感到他是个可爱的年轻人。
在记者招待会后不久的一天,我又一次遇到了阮文新。那天早晨,我们被洛奇大使告知,美国国务院第3314号电报指示西贡大使馆与潘辉括讨论引进南朝鲜一个战斗团的问题。他要我们在潘辉括回到西贡之前尽快将2月8日报复性空袭时阮高其少将的材料整理出来,并把当时在左莱医院治疗的一个被捕的越共分子关于胡志明指示扰乱计划的供词送到阮文绍将军那里去。
在我刚要走出左莱医院的时候,阮文新骑着一辆脚踏机动车驶了进来。
“莫尔少校。”他认出我,热情地打招呼。
然而,晚上在翁领桥剧院,我发现他有意谈起美国关于引进第三国部队的事情。在那个场合,我一方面尽量回避,一方面婉转地告诉他,我没有接到过任何有关那个问题的材料或指示。他的谈话使我发现,尽管潘辉括政府在民政、政治以及军事方面做出了巨大的努力并取得了一些进展,越南共和国政府官员之间组绥靖派与少壮派的磨擦依然十分激烈。阮文新向我讲了阮正诗将军对一些问题的不满,并征求我的看法。当然,我还是婉转地回避了,因为我怀疑他在为政府中某些人,很可能是阮正诗将军,做发动又一次政变的试探。
几个月之后,阮文新的话得到了证实。少壮派军人阮文绍和阮高其与当时半自治的阮正诗将军的矛盾,终于在1966年3月12日升级到军事冲突。在好斗的佛教领袖释智光的支持下,顺化和岘港的阮正诗将军的部队公然站到西贡少壮派的对立面。美国驻岘港海军陆战队司令刘易斯·沃尔特将军获悉,阮高其中将的空军准备进攻这个地区的反对派军队,而反对派军队也正计划攻打这个地区的政府军。沃尔特急忙发出警告,声称“要出动美国喷气式飞机进行自卫”。结果,反对派在这次政变中失败了,因为地方性和宗教性使释智光的佛教待捣毁了美国驻顺化的领事馆。从此,号称实力派的阮正诗将军开始了流亡生涯,而阮文新也再没有来找过我。
几个月后,少壮派军人委员会推翻了潘辉括政府,阮文绍将军出任国家领导委员会主席,阮高其将军出任了总理。
1967年3月2日,也就是美国空军F100超级佩刀式和F105雷公式喷气飞机轰炸了北越邦村弹药库,越南共和国空军AIH战斗轰炸机袭击北越广溪海军基地开始的“雷鸣电闪计划”一年多之际,我以上校的军阶调任西贡特别警察局绥靖事务顾问。这期间,我的主要工作是对付西贡——堤岸及附近地区的恐怖主义分子的暗杀活动。由于美国对北越的轰炸表明了我们强硬的态度,越共对南方恐怖活动的支持收敛了一些,这使西贡——堤岸地区相对地安宁了一段时间。
那时,我已经能够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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