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连》第95章


让他呕了出来。他拿出尺子量了量,然后拿着小黑的作战靴,像捡了个宝物一样,兴奋地跑出去了。
徐春来的办公室,保卫股长拿着小黑的作战靴,非常肯定地对金诚和徐春来说:“这是王金斧干的,你们看,这是他的作战靴,尺码和脚印一模一样。”
徐春来摸了摸他的大光头,愤怒地问:“他跑到办公楼踢我的门干啥?”
保卫股长根据先前的调查,为两位领导给出了相当专业的判断:
“王有才的家属来队,小黑跑到机关楼来睡之前,喝醉了酒,爬到四楼时,以为上了五楼,刚好参谋长办公室的门牌和标识还没来得及安上,他把参谋长的办公室当成了耿参谋的宿舍。”
接着,在保卫股长的现场模拟中,复原了当时的情景。
小黑东倒西歪地爬上四楼,左右看了看,嘴里默念着,上楼梯左手第一间,说着朝参谋长的房间走去,敲了敲门,“老耿,你……你不是说不关门吗?”
叫了半天,没人回应。小黑趴在门上,对屋里说:“老耿,你跟我开啥玩笑?你不开,我踢门了啊,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腿法吗,好,我给你看看……”
小黑后退一步,飞起一腿,将门踢出个洞,手伸进洞里,打开门,进去之后,想开灯,参谋长房间刚装修完,买回的吊灯还没装上,小黑开了半天开关也没打开灯,就朝里屋摸,五楼耿参谋的房间是套间,小黑要睡的床在里边。小黑凭感觉摸向屋里左侧,却摸到了两组铁皮柜,以为耿参跟他开玩笑,用东西挡住门不让他进,于是把铁皮柜挪到屋中间,接着去摸进里屋的门,没找到,又故伎重演,飞起一脚,想把门踹开,于是墙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至于小黑后面又是怎样爬到五楼耿参谋房间躺下的,保卫股长没有继续推论。
徐春来拍了拍桌子,对金诚说:“大队长,这小子太无法无天,先是在演习中让你当了俘虏,后来又踢坏了我一口牙,现在又踹了我的办公室,一定要处分他,严肃地处分他。”
金诚一直在笑,听了徐春来的话后说:“比看侦探小说还精采,是得处分,你说怎么处分?”
徐春来说:“最低也得严重警告,然后让他去农场。”
金诚说:“他都已经记大过了,再来个严重警告不疼不痒,再说,让他去了农场,谁来搞魔鬼训练?你是参谋长,主抓训练的,你能搞吗?”
徐春来没说话。
金诚说:“这事不宜声张,传出去更添了他英雄的名声,他连参谋长的门都敢踢,战士知道了得夸他有多牛,我的意见是,让他赔你的门,然后你再狠狠地训他一顿。”
“谁他妈是连长?给我滚出来!”
二连会议室里,一个满脸憔悴瞪着血红双眼的中年男人,举着颤抖的手指,声嘶力竭地对一排人吼道。
这是二连真正实施魔鬼训练一个月后发生的情景。
王有才上前说:“我是指导员……”
“啪”的一声,中年男人的巴掌落在了王有才脸上。
“指导员是什么东西?我找的是你们连长,你们连长在哪里?出来!给我滚出来!”
中年男人颤抖的指头在王有才的面前乱点着。
“我是。”排头站得笔直的小黑回答。
“你算根什么葱?你是什么狗屁连长?你们这是什么狗屁部队?搞训练能把人往死里搞吗……”
中年男人的情绪一下失控,一边咆哮,一边抡起椅子,奋力朝小黑砸过去。小黑伸手一挡,椅子飞到窗户上,哗啦一声,玻璃飞溅。
中年男人接着冲上去,抓住小黑的领带,巴掌直接朝脸上扇过去。小黑没躲,啪啪几声响后,脸上留下几条指印。
一排长何大军和二排长牛志鹏赶紧上去,把中年男人拉开。中年男人瞪着一双血红的眼,全身颤抖,指着小黑,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不是挺横吗?你等着,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二连文书吴大富在小黑所搞的魔鬼训练中,不慎从高空落下,双腿骨折,小命虽然没报销,却处于深度昏迷。医生的意见是,能不能醒来,就要看他的造化。
既然没死,那也算不上什么大事。野狼大队每年训练受伤的牲口太多了,战区总医院的外科门诊一天曾收过来自野狼大队的三十多个伤病员,都见怪不怪了。但吴大富父亲却以“训练迫害”为由,将小黑告上了战区军事法庭。
鉴于小黑战区先进典型这个特殊身份,军事法庭没有立即立案,而是与战区司令部组成调查组,决定先派人下去把情况摸清楚再说。
军事法院派出的是上校法官崔明国和保卫处中校干事尹无双,司令部派出的是负责作训的田参谋。
崔法官把司政各级首长的批示拿给金诚看的时候,金诚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一般连队训练都是按大队下发的年度计划分月计划和周进度进行,它的法律依据是总部下发的全军陆军军事训练大纲和特种部队训练的相关规定,为什么二连没按大队下发的训练计划执行,自己搞了这个什么魔鬼训练?”崔法官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摞训练计划,首先对金诚发问。
金诚显然不习惯这种审问似的语气,很不自然地拉了拉紧缚脖子的军用领带,“谁也不想出这种事,我觉得吴大富父亲的起诉毫无道理……”
一旁就坐的吕政委咳了一声,金诚没有理会,接着说,“我的意思是,像吴大富这样的兵,根本不应该来野狼大队。”
“大队长同志,出事的是你们大队的干部,不管是谁,我们都有权进行调查,这关系到部队的安全稳定,也是对每个干部战士的家庭负责,现在党中央号召全社会讲和谐,部队要走在全社会的前面,我们要从政治的高度来看这件事情。”
崔法官越说越激动,他显然没想到,第一天展开调查,野狼大队的大队长居然如此不合作。
吕政委打开一瓶矿泉水,恭敬地放到崔法官面前,“崔法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从讲政治的高度来处理这件事情。”
金诚更火了,“你们这样大张旗鼓地调查,尤其是吴大富父亲毫无根据的乱告,谁来对二连的连长负责,谁来对连队负责?你们也知道,王金斧同志不仅是我们大队的先进典型,更是战区的一面旗帜,你们这样搞,会产生多大的负面影响?你们这算讲政治了吗?”
崔法官居高临下的腔调让金诚犯了牲口脾气。野狼大队每年迎接总部和外军官员的视察参访太多了,对战区机关的校官,牲口们从没放在眼里。
崔法官下基层少,显然没学会如何与这些牲口打交道,听了金诚的话,气得满脸通红,无奈地看了看田参谋。
田参谋抽着烟,显得气定神闲,赶紧圆场。“金大队长,你别上火,有个情况事先没跟你说清楚,我们这次来,并不是说非要查出王金斧什么事,我们知道他是战区典型,也知道这个典型的份量,但现在既然有人告他,我们就需要澄清事实,这既是对受伤战士的亲属负责,也是对王连长个人的名声和前途负责,也是对我们部队的发展建设负责,你觉得呢?”
金诚对拿着训练计划正瞪着他的崔法官说:“这个魔鬼训练是大队今年在二连搞的一个训练改革试点,我们是特种部队,必须根据现代战争的不同变化,探索不同的训练方法,这个魔鬼训练是我要求搞的,并且上边负责训练的部门也同意我们进行这样的创新训练。你们来查,到底要查什么?”
“关键是他并没按报上去的训练计划搞,他搞这个训练的难度和强度都远远超过了制定的计划,据说他之前写了一本魔鬼笔记,他是按他的魔鬼笔记的内容来搞训练的,这本魔鬼笔记在哪里?”
“这个你得去问王金斧本人。”金诚说完抽身走人。气得调查组几人一愣,吕政委赶紧说:“金大队长这几天有点上火,你们别介意,你们要怎么查,我们大队会尽力配合。”
调查组之前找过小黑,而小黑却说那本魔鬼笔记在开始训练没多久就丢失了。调查组显然不相信这话,他们需要那本魔鬼笔记做为书面证据。
调查组过后去了二连,与二连的干部和班长骨干个别谈话。在向指导员王有才了解小黑的情况时,王有才说:“在二连,没有比我更了解我们连长,这一年与他搭档,给我最深的体会就是,王金斧同志军事过硬,政治合格,作风优良,品行端正,爱护战士,团结同志,敢打硬仗……”
见王有才滔滔不绝,崔法官摆了摆手。“指导员同志,这不是让你搞总结谈体会的,我们也不是来了解他的好人好事的,我们是在调查一起训练事故。”
王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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