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箭》第31章

个劲拉参谋长的衣角，一边给菲舍而说好话。好不容易压住场面，时间已经接近于时限，市委书记看看表，几乎要昏厥过了。局长一点手，叫过陈信海，让他再进去一次，无论如何要拖时间，至少再争取半小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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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海还没喝几口水松口气，就又被一脚踢了进去，心里暗自叫苦“苍天啊，什么世道啊”。刚来到门口，里面传出了几声枪声，陈信海也好，指挥车里的人也好，现场所有的人脑子里一片空白，完了，人质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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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匪首要杀人质，我和舒欣就打算用用武力解决，如果我在外面指挥的话，我会用无色无味的非致命性麻醉气体通过空调通风系统释放到室内，半小时后就可以轻松进来抓人了。可惜这种气体刚研制出来不久，而且试验下来可能对一些人过敏反应而封存着。现在只能靠两个人自己动手来解决问题。我和舒欣的问题不仅仅是解决里面这些人，我们面临着最大的麻烦是外面那上百号人，两个可以允许击毙的通缉犯加上这个场合，绝对是灭口的好机会，谁碰上都不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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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欣建议我们下去刚才被我们控制住的那两个家伙，了解下他们的情况。回到地下室，几个昏过去的人已经醒了过来，还有些糊里糊涂没有搞清状况。舒欣把那个叫疯猫的拖过来，随手给了他个大耳刮子，然后用从他身上抄出来的弹簧刀在他脸上浅浅地划了一道，血立刻渗了出来，接着他恶狠狠地说：“小子，听仔细了，你犯的事杀几次头都不多，给你个机会，老实和我们合作至少保你条命在，要是不配合，现在就可以送你上路。”然后拿走了堵在他嘴里的破袜子
疯猫颇为强硬：“操，要杀就杀吧，最多同归于尽”
“有种，是汉子，不过我不喜欢不识时务的人，再问你一遍，合不合作？”
“切，老子要怕，就不出来做这倘活了”疯猫眼里布满了血丝
舒欣点点头，用破袜子重新塞住他的嘴，然后用刀直插入大腿，又转了几下，才拔出来，当然他捅的很是地方，绝对不会切断动脉造成大出血的，即使如此，血依然象喷泉一样涌出来，剧痛使疯猫几乎昏过去，呜呜地又喊不出声，额头上，脸上大滴大滴汗珠雨点般流了下来。旁边几个人吓得几乎喊出声了，舒欣瞪了他们一眼，立刻就平静下来，但仍然是吓得发抖。
“现在，你的腿在流血，如果我不给你包扎的话，半小时里你就会失血过多而死，我再问你一遍，你合作吗”
在死亡的威胁下，疯猫无奈点点头。舒欣隔了一块衬衫下来，帮他裹好伤口。
“现在，我要问你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回答，不许喊叫，不然”舒欣用刀子在他另一条腿上比划了几下
疯猫又点头
舒欣取下袜子：“你们从哪儿来，有多少人，多少武器”
疯猫一口四川话：“格老子，疼死老子了，……老子们的堂口叫俏江南……一共六个人……每个人都要一条冲锋枪……一条手枪”
舒欣点点头：“抽口烟止下疼？”
“要得，要得”
舒欣点了一支烟塞到他嘴里，疯猫叼着烟，吸了几口，显得稍微轻松一些。
“你们的武器从哪儿来的？”
“只晓得是老大程二丙从云南买来的”
“从四川那里跑上千公里到S市来抢银行？”舒欣觉得都有些荒诞了
“是”
“那好，我问你，全国有那么多家银行可以抢，为什么独抢这家”
“我们老大说了，说有个神秘人打电话来要他抢这家的，买枪的钱也是他给的，说是要这里的一块大钻石，是什么维多利亚之星，有个中国的大老板从英国拍卖回来的，值好多好多钱，让我们抢了它出来，他再花大价钱买，还说这里抢出来的钱都归我们自己。”
舒欣觉得都快成童话故事了“你的故事编的太差了，开始有些浪费我的耐心了”说完把他嘴一堵，在伤口上踩了几下。
疯猫立刻显得非常痛苦的样子
“现在听好了，别浪费时间，老实点，全说出来”
“不敢骗人不敢骗人，好汉饶命啊　好汉饶命”疯猫快哭出来了。
“你们不知道抢银行抓住都要枪毙的吗？”
“老大说了，那人说照他的计划，就没得事情”
“什么计划”
“这里周围街上，我们都放了遥控炸弹，只要引爆了，外面的警察都没得活，我们就换上警察的衣服趁乱逃走，有车子会接应我们，然后送我们出海，一直到公海上，说你们就没得办法抓我们了”
舒欣皱皱眉头，如果他说的对，外面要是强攻，造成重大伤亡是一定的，说不好他们真的能顺利脱逃。但是遥控器现在在那个老大那里。外面并不知道这个情况，警方的无线电干扰车只能干扰侦测到的匪徒之间的无线电通讯，并不能做全频段干扰，不然自己的无线电通讯也会被干扰，而尚未发射的无线电信号则根本不会被侦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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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欣刚想把外面把风的齐闻风叫进来商量一下，门口却传来了枪声。
楼上见下去两个都没了动静，又叫了个人下来。那人谨慎得多，露了一下头发觉苗头不对，马上就打了一个短点射，我没有还击，等着他暴露出来好一下子解决问题。匪首听到动静不对，以为警方已经从哪个不知道的通道渗透进来了，顿时一阵紧张，大声喊，“我知道你们在下面，你们敢上来吗？老子杀人质了。”接着又是几个短点射。
舒欣已经把他问到的情况和我通气了，利用这些傻瓜突围成为我们一致的看法。我和舒欣一人提着一个俘虏，用枪指着脑袋，露出半张脸“楼上的听着，我们不是警察”
“不是警察？你们是哪里的”那边也很惊讶。
“同行，也是来拿钻石的”瞎话显然是现成的。
“哪个叫你们来拿的”
“熊先生”我灵机一动。
“格老子，姓熊的脚踩两只船”我的宝居然意外地押对了。
“这里他妈的没有钻石，我们上当了”我继续忽悠他
“没得钻石？格老子耍老子们？莫不是你们吞了”
“我们出来了，莫要开枪，真格没得钻石，不相信我们上来你搜搜”
“好，慢慢上来，耍花样就不客气”
我和舒欣一人推着一个家伙慢慢走上楼梯。几个劫匪用枪指着我们，胖匪首一看他的两个手下都在我们手上捏着，保持着高度警惕。
“你们怎么晓得下面没有钻石？”匪首脸上的肉气氛得都在抖动。
“我们刚把下面翻了一遍，你们就进来，不信你搜搜，有你就打死我好了”我把疯猫推到地上，枪也扔在地上，两手一摊。
两个家伙立刻上来把我和舒欣仔仔细细搜了一遍，然后失望地向匪首摇摇头，匪首愈加恼怒。
“现在警察把这里围上了，你们打算怎么逃？”舒欣一屁股坐到一张沙发上，点上一根烟嘲讽道。
“警察倒是不怕，手上有的是人质，只是老子被人耍，这口气非得出”匪首愤愤然。
“你不错了”我指了指堆在地上的那些钱袋，“够你逍遥一辈子了”
“你嫌钱多？”匪首斜了我一眼
“钱，我决不嫌多，但是我很知足，而且我尤其不喜欢打劫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我拣了句时髦的电影台词。
“你！你活腻了你”匪首怒道
“好了好了”舒欣打圆场，“说说看你们打算怎么跑。斗嘴有什么用，跑不掉，大家一起吃花生米”
匪首大致把他计划和我们说了一下，基本符合我们的预测和判断。
警方又要派谈判专家进来，匪首同意了。等谈判专家进来，我差点没乐出来，陈信海穿着队里公用的那件西服，一本正经地样子很好玩。
“你们为什么开始杀人质了，在我们没有回应你们”陈信海有些着急
“杀人质，哪个死了？你好好看看”
陈信海如释重负，人没死就好“我们领导正在认真研究你们的要求，你们要耐心再等等”
“耐心等等？你当做生意啊”匪首指指手表，“过了好多分钟了，再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再不答应条件，格老子就不客气了。”
“好，好，我马上去汇报”陈信海马上退回去，他看到了我做给他的手势。
我撩开窗帘的一角，看了看外面围得象铁桶一样的阵势，估摸出大约人数和分布，舒欣也看了一下，他做了一个5的手势，示意外面有五个狙击手埋伏着，我笑笑，摇摇头，做了一个七的手势，在这里看不到的死角，左右各有一个狙击手，毕竟，他们的狙击战术都是我教的。我和舒欣在女人质里找了一双黑丝袜，用刀子割开，做了两个头套带上，虽然遮了脸，但是味道十分难闻，现在也只好忍了。
一辆依维克开到银行门口，司机高举着双手出来，退到警察那边，我让匪首派个人去看看车况，他们死活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