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帝王的惹祸帝后》第83章


他高高在上,锦衣华服,有人侍候,臣子恭敬,妃子温柔,和她所想的一样,他果然守住了他的天下。
可是——
他站在殿中,手持着长剑,一个眨眼,剑就没入了跪在地上的人胸膛,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如此残忍的手法,他的眉宇间满是冰冷,眼底的却是孤寂。
“南夏元复年五月,云城客栈,你以言语轻薄她。”
再一次,手起,剑入,一滴鲜艳的血落在他的手背,异常妖娆。
“南夏元复年七月,淮河树林,你划伤她的胳膊。”
在一次机械的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南夏元复年八月,她怕蛇,你却故意引出了蛇。”
殿中的人一个一个倒下,旁边侍候的公公和端庄的妃子脸上没有半点惊讶,整个场面,只有沐映雪在殿外浑身僵硬的看着这一幕,她仿佛闻到了普天盖地的血腥味,仿佛感觉到了自己的血液在慢慢变冷。
廖兮风在旁边很是平静的数,“四十六,四十七,啧啧,今天杀的比昨天少啊。”说完他看了沐映雪一眼,见她呆愣的站着,无所谓的笑了笑,道:“看到了吗,他是明君,还是个暴君,你觉得你站在他面前,他会爱你吗?哦,前天都忘了问你,赌注是什么呢?还要继续赌吗,不然放弃……”
廖兮风的话还没说话,沐映雪却直直的往大殿内走去,理所当然的被门口的两位小公公拦住了,她却不知哪里的来的劲,将两位公公推到了地下。
廖兮风好奇的看着她一步一步靠近淡岸,也不进去,就靠在殿外看着。
两位小公公尖着嗓子急忙朝殿外大喊:“来人啊,把这女子给我押下去。”
没过多久侍卫就迅速的冲了进来,很轻易的就将沐映雪反手押住了。
他冰冷而又若无其事的眼神终于落在了她的身上,没有任何感情,仅仅只是一掠而过。他手中的长剑上满是鲜血,握着剑的那只手也被鲜血染红,他转过身往书桌处走去,留给她一个孤寂而又残忍的背影。
“我来自中国,那里经济比你们这里发达多了,从飞机上扔下一原子弹估计就把你这皇宫炸平了。”
“我做的糖醋里脊现在已经好吃多了。”
“我姓沐,沐浴的沐,可那个人常常叫我九儿。”
他转过人,脸上终于露出一种叫做的呆愣的表情。
他快步往过来走着,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回来了淡岸,以真实的模样。”
他呆呆的站在她的面前,不敢靠近,生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完了。
直到她的手摸上他的脸。
触感温暖。
这样真实。
欣喜在这一刻放肆的侵蚀了他的理智,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那么多孤苦的时日,在此刻终于消亡。
她将下巴担在他的肩上,小小声的说:“淡岸,你脾气坏了好多啊。”带着一丝娇嗔。
他始终不言不语,只是将她抱紧,再抱紧。
殿外的廖兮风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挫败感。
也有了一种矛盾的感觉,他静静的往宫外走去,抬头望去,朝阳洒遍了大地,天高云淡。
他不知道的是,他马上就要遇到那个人了。
尾声
南夏正元年,帝后大婚,在此之前,正元帝遣散了后宫所有妃嫔,然后在婚典上宣布从此只此一后,任何人不得已任何名义荐举佳人,违者杀无赦。
……
“上官珺瑶你想要她怎样?”
“就让她走吧,她这辈子都是要被愧疚缠住的,啊对了,为什么你和廖兮风会……我很好奇啊,你们以前不是死对头吗?”
“和我死对头的是廖振天,不是廖兮风。”
“那……”
“廖兮风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让廖振天垮台。”
“哦……原来是这样……”
“那他们说你不是你父皇的……”
“谣言。”
“啊对了对了,还有……”
“你好吵。”
“这才几天啊你就嫌我吵了,以后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嘛!”
“我说你吵得意思是——我觉得我们该办点正事了。”
、番外·廖兮风1
当廖兮风在木子国收到淡岸那宝贝媳妇怀孕的事,已经是七月的事了,他看完了纸条仅是浅浅一笑就随手将纸条扔进了烛火中。
这一年半的时光里,他游山玩水,走过了许许多多的地方,唯有这木子国他还没有来过。
那天刚一进城门便看见沿街摆放的洁白的水仙子。
如此就令他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那一年他刚满十二,生辰刚刚过完,就见着了她和她的母亲,她一身的肮脏,眼神却异常的倔强,手中只捧着一盆洁白的水仙子。
他被那双眼睛盯的甚是奇怪,但见她们如同乞丐一样又觉得脏了眼,欲让管家喝退她们,却听到了父亲的计谋。
她们是廖振天买进府里的,身份造了假,她成了廖振天的大女儿廖晚雪,而她的母亲,则是廖振天牵制她的筹码。
他耸耸肩,赶她们出府的念头只有作罢。
她学习琴棋书画,他学习功夫和心计。
那天下着雪,廖兮风素来逢着下雪的日子便会去廖府的后山观雪,可那一年,他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她在使鞭。
平日一言不发乖乖巧巧的廖晚雪竟然使鞭。
红色的长鞭在她手中灵活转动,落下去的狠劲却让年少的他微微的惊讶。
他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却在事后悄悄监视起了她。
可她的生活异常乏味,除了每日的学习,剩余时间都在陪着她的母亲,和照料那盆水仙子。他不愿放弃,他坚信她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直到那一天,她亲手拿着鞭子抽打着地上婢女,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
而她见到他,眼神波澜不惊,语调平平的只对他说了两个字:“让开。”
他顿时来了气,她不过是被他父亲养着的一颗棋子,凭什么这么跟他说话?于是他一把夺过她手上的长鞭狠狠的甩了出去,就这样,生生毁掉了那盆长得颇好的水仙子。
当她的眼神触及到那盆已经被毁坏的水仙子时,整个人的身上都爆发出了一种阴翳的情绪,她劈手夺过鞭子,然后手起,一鞭子抽在他的手臂上,那么狠辣,他只觉得疼痛无比,低头一看,衣服已经裂开,血肉往外翻着,看起来甚是骇人。
他愤怒却又带着难解的疑问看着她,不明白那盆水仙子有什么珍贵之处,直到后来他偷偷在暗处看到她在她母亲面前露出少有的柔软时,才知道那盆水仙子里埋着她父亲的骨灰,于是当廖振天质问他胳膊上的伤是哪里来的,他想都没想就说了谎,脸不红心不跳。
他开始越来越频繁的去廖府的后山,早晨,傍晚,他总能在这两个时刻看到她,她的鞭法越来越精进,可廖振天却一点也不知道。
她甚至不担心他会将她使鞭的告诉廖振天,她身上那冰冷却又淡定的气息每每让他无言又望而却步。
就这样到了她十六岁那一年。
一场大火,烧死了他的母亲,而查出纵火的,确实她的母亲。
本以为房中的廖振天,心里想着烧死他女儿就能自由了,抱着这样念头的她的母亲,却怎么也没想到房中的是他的母亲。
廖振天大怒。
而他第一次手握长剑站在她的面前,心中的愤怒不住的往外溢,和她对视良久,他却始终没有下手。
廖迟雨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哭声却让他回了神,他看着她,她戒备的神情就像是一只见到猎人的鹿,她将母亲牢牢护在身后,唯恐他随时会冲上来要了她母亲的性命。
最终,他却只是丢掉了剑,拉起了廖迟雨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事后,她被廖振天打得去了半条命。
从廖迟雨口中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他端着茶杯的手慢慢一抖,滚烫的茶水洒出来了一些落在他的手指上。
他还是没忍住。
越深人静时悄悄推开她房间的窗户,轻手轻脚的进去,点了她的穴,然后撩起她的袖子,露出那些斑驳的伤口,将手中上好的药粉倒在她伤口上,她疼得呜咽一声,他吓得心跳顿失一拍,见她的眼仅仅的闭着这才放下了心。
上完了药,他坐在床边望着她的睡容整整坐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解开她的穴,无声的离去。
而他刚刚离开,她就颤抖着睁开眼。
蜷缩着身子将面容埋在被褥间捂着嘴痛哭起来。
记忆倒退回他们初遇的那天。
他锦衣华服,少年的面容英俊而耀眼,举手投足间都是她比都比不了的差距。
她差些忘了呼吸,而他轻蔑的眼神更是将她拉回了地面。
不要妄想了,不要再妄想了。
有些距离越不过去。
至此,他们再无交集。
直到她十七岁,廖振天将她送进宫。
她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他们的距离再也不是从东厢房到西厢房那么远了。
她成婚那夜他竟喝醉了,加冠以来,那是他第一次醉的那样不清醒,看谁都成了她,然后倒在院中,竟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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