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时要我的孩子认你做干娘吧。”
“好”
第二日一早,方锦便带凤娘离开,墨舞一直把他们送到村子外面,望着他们的背景消失后才转身离开。
看着身边一直乖乖跟着自己的秦逸,墨舞想起了刚刚离开时方锦的话“有时候不要给自己背上太多的责任,有的人带在身边就永远都逃离不了那个漩涡。”聪明如方锦,他一早就知道了阿呆便是秦逸。可是她怎么能撇下这个被自己亲手毒成痴傻的男人,即使不曾爱过,即使不曾爱过吗?
走过一处田地时,秦逸折下一穗麦子,然后绑成一个圆环带在墨舞的头上,看着墨舞傻兮兮的乐着。“舞是公主。舞是最美的公主。”秦逸拍着手重复的说着。
墨舞摸摸头上的麦穗,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酸楚。墨舞常常给秦逸讲一些她知道的童话故事,每回一听故事秦逸就变的十分安静。有一次秦逸问墨舞公主是什么样的,墨舞说过,公主都有长长的头发,头上戴着漂亮的花环。
秋日的田地一片金黄,麦田里充斥着秦逸欢快的声音。她怎么配当童话里的公主,她的王子早就随着她日渐沧桑的心死去。
时间在指尖无情的划过,留下那么多人的迷惘。
日子还是那样平淡的过着,墨舞偶尔抬头看天上的云朵时会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她很想问他们的故事都是什么,可是她那时又觉得自己承受不住他们那些更悲伤的故事。墨离、墨然、暮雨甚至还有秦逸,他们都是那么不幸的孩子,他们的命运却又牢牢的被命运的绳子捆绑在一起。
秦逸依旧和赖皮无忧虑的玩耍,墨舞想或许这对于秦逸来说也是个不错的归属。墨舞又晃了晃头,如果让他选,他一定不会选择这样的生活。他是个那么骄傲的人,容不得半点伤害和背叛。而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他,心的酸痛证明着什么。
半个月后,墨舞收到方锦写给她的一封信,简单的报了平安,让她放心。看着信上俊秀的字体,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平安到达就好,即使他已经有了妻儿,但是只要知道他平安就好。
又过半月,今年的第一场雪刚刚下完。秦逸穿着墨舞给他缝制的棉袄,扫着屋门前的落雪。赖皮懒懒的趴在窝里,悠闲的闭目养神。
隔壁家的小红穿着阿妈新做给她的棉袄,脸上带丝腼腆的笑来到秦逸旁边。
“阿呆哥,这个是给你的。”小红扭捏的把手里握着的一双干净的男鞋递到秦逸眼前。
秦逸抬头看了一眼小红手里的鞋,然后不削的说“舞给我做了,比你这个好。”然后继续扫着屋前的雪。
小红的眼圈红了,抱着手里的鞋跑开。墨舞从屋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傻秦逸把一片痴情的小红姑娘气跑了。
“啊呆,你怎么可以欺负女孩子家呢。快去找人家道歉。”
秦逸呆呆的看着墨舞,“舞,我没欺负她。她让我看她手里的鞋,我说舞做的好看。”秦逸委屈的辩解。
墨舞走过去抬手轻柔的拭去秦逸额头温湿的汗水,“阿呆,无论怎么样,你让女孩子哭就是不对的,去找小红道个歉。乖……”
秦逸招牌式的傻笑又重新挂着脸上,乐呵呵的答应着向隔壁小红家跑去。
傍晚时秦逸才回来,而且神情十分奇怪。墨舞问秦逸发生什么了,秦逸看着墨舞脸就一下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墨舞看着这样的秦逸更加狐疑,下午他去找小红道歉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逸低着头不敢看墨舞的脸,他只要一看墨舞脸就不自觉地泛红,心脏都会跳的很快。墨舞伸手去给他把脉,她觉得秦逸好像是病了。
秦逸为了躲开墨舞伸来的手一下蹦出去好远,“舞,我的心脏好奇怪。”秦逸低着头小声的说着。
“别躲开,我看看。”墨舞伸手握住秦逸的脉搏,眉头微皱。身体一切正常,完全没有生病的痕迹。墨舞又把头靠近秦逸的心脏位置,听着心脏的跳动。
秦逸看着靠在他胸膛的墨舞,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滚动。双手突然拥住墨舞的身子,他不想让她离开自己。
墨舞被这突来的拥抱给弄的一怔,她推了推秦逸的身子试图让他放开自己。秦逸依旧死死的环着她的身子,一点要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阿呆,听话放开我。”
秦逸看见仰头看着自己的墨舞,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完美唇形。鬼使神差的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上去。
墨舞睁大了眼睛看着这莫名其妙的状况,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秦逸感觉墨舞并没有排斥,便大着胆子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墨舞的唇,试图伸进她的口腔。
这一刻墨舞是彻底的反应过来,猛的推着秦逸的身子,挣扎的想从他的圈固中出来。秦逸即使现在是个痴傻的人,但是他的力气并没有痴傻。他有着和原来一样的力气,那不是墨舞能挣脱掉的。
舌头就那样撬开墨舞的唇,灵活的申了进去。然后生涩的在墨舞的口腔中收刮着,和墨舞的舌头玩着追逐战。他的一切都是最原始的本能,他的吻可谓是豪无技巧可言。手不老实的去扒着墨舞的衣裳,那一刻墨舞恍惚觉得秦逸并没有痴傻,霸道的爱她一如往昔。
在两个人的纠缠中墨舞的衣裳已经被拉扯的半遮半掩,细白的皮肤若隐若现。秦逸看着眼前脸色潮红,气息不稳的墨舞,突然就有那么一种熟悉和满足的感觉,好像曾经同样的场景重复发生。
墨舞在秦逸愣神的一刻,反手点了秦逸的睡穴,秦逸瞪大眼睛看着渐渐模糊的墨舞,最后彻底陷入沉睡中。
墨舞迅速的整理着散落的衣裳,然后快步走出这个充斥着情欲的房子,站在院子里任冷冽的风刮过自己的身子。
、第四章 问世间 痴情儿女
“墨大夫,快救救我家的孩子吧。”院子里响起慌乱的敲门声和妇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墨舞快步走去打开院子的大门,门外哭喊的妇人正是小红的娘亲赵氏。
“赵大娘,这是怎么了?”墨舞搀扶着哭的有些虚弱的赵氏。
“墨大夫,快和我去我家看看小红吧,她……”赵氏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只是拽着墨舞往自己家走去。
赵氏的丈夫前几年去世,家里只有她们孤儿寡母。房屋已经破旧,院落到还算干净。推开简陋的木门,小红静静的躺在床上,毫无生气。屋里地上散落着一条麻绳,凳子倒在麻绳旁边。看着屋里的情景墨舞就心知小红这是上吊自杀。便快步走过去探小红的气息,气息很弱但还是有的,因为出来匆忙医病的药箱并未带着。
“赵大娘,小红能救回来。。”
“小红真的能救回来?墨大夫,我就只剩下小红这一个亲人了。墨大夫……”赵氏拽着墨舞的手微微发抖。
“相信我,你去给小红熬点粥,等会她醒过来好能吃上。这里就交给我吧。”墨舞安慰似的拍拍赵氏的手。
赵氏离开后,墨舞便把手腕上的小白唤出,她没带银针只好靠小白的蛇尾来当针。小白很配合的僵直身子,蛇尾变成尖尖的针状。墨舞冲着小红的几个大穴连刺几下后,把随身带着的一粒养魂丸给小红服下。小白则扭了扭僵直的身子,围着墨舞的手腕转了几圈后变回银镯。
赵氏端着一碗热粥进来,看着脸色明显转好的小红,不住的对着墨舞道谢。
墨舞一直待到小红醒来,她想知道她和秦逸下午到底做了什么,一个自杀,一个要来轻薄自己。
没到半盏茶的功夫小红便醒来,看着屋里一脸憔悴的娘亲,她的泪无声落下。
“傻孩子,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就要这般抛下娘自己去寻死。”赵氏一遍抹着眼泪,一遍哽咽的说着。
“娘,我被阿呆糟蹋了。”小红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站在床边的墨舞听到却是真真切切。
“小红,你确定是阿呆。他只是个痴儿,根本不懂这些。”墨舞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凉意,她看着小红的眼睛满是探究。
小红听见墨舞的声音身子一怔,或许她不知道屋子里有墨舞的存在。她抬起头看见墨舞那浅浅的笑容,心里却透着惧怕。
“是阿呆,下午他来找我,趁娘亲不在就糟蹋了我。”
赵氏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被人这般侮辱,狠狠的瞪着墨舞道“墨大夫,我的女儿还能拿自己的清白来瞎说么。”
“是我叫阿呆来找你,给你道歉的。你说阿呆糟蹋了你,我是大夫,一查便知。”说罢墨舞就要给小红搭脉。
小红吓得向床里挪了一块,赵氏挡在墨舞面前。“墨大夫,阿呆是你带来的,你当然和他站在一边。如今他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这叫我的小红以后还怎么活啊。”说罢又大哭起来,小红则在床里啜泣,肩膀微微发抖。
小红看着墨舞像似下了什么决心般,缓缓解开了自己衣服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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