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待芳华》第88章


,她还因此大气了一场!怎的转过身就忘了那人叫暗啥了呢?
“暗……暗……暗一……”边走边想的后果,就是萧诺又要倒霉了!
“咚!”脑门重重地撞了一下,萧诺瞬间成了斗鸡眼,晕乎乎地看着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树,张了张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嗷!”哪个缺德家伙在这种地方种树!没长眼睛啊!要种不能去长廊上种啊!种在池塘边上做什么?想害她掉到水里啊!
“嘶……”捂着头,萧诺蹲下身子。好疼啊!小心地碰了碰被树撞到的地方,一个包包瞬间鼓了起来。
躲在假山后的暗器看着萧诺撞树,先是一愣,下一刻却见萧诺弯下身子捂着头半天起不来身子,当真吓了一跳,理科奔了出来,一起一落恰巧落在南宫萧诺身侧:“南宫小姐,还好吗?”
听说南宫小姐有喜了,这要是撞出了什么事儿,该怎么办啊?别说少主会要了他的命!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了!
“嘶……扶我回去……”
当子桑函煜听到消息,急急赶回去时,萧诺正高傲地翻着白眼,命令暗七给她剥葡萄皮呢!
子桑函煜前脚刚到,丁大夫后脚就被清染扛着过来了。
“啊。”萧诺短促地呼了一声,坐直了身体,气鼓鼓地瞪着子桑函煜。
“暗七!说。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撞到头?安安头上那红红肿肿的大包包,子桑函煜就心疼的不行了。走上前,坐到萧诺身边,刚想安慰萧诺两句,哪知。萧诺一把端起桌上的葡萄,蹦到竹椅上去了。
“丁大夫,你快给小姐看看。”清染看了一眼丁大夫,立刻催促道。
丁大夫也不敢耽搁,理科上前检查,见撞的也不算肿,便随意摸了点儿药膏,又替萧诺切了切脉。
这一切脉,事情来了!
眼看着丁大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子桑函煜的心也提了起来了。
“虽然动了胎气,但只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只是……”丁大夫皱紧了眉头,迟疑片刻:“小姐的脉象很奇怪……”
具体怎么回事,丁大夫也说不清楚,正准备再开些药,却被萧诺撵了出去。
屋内,气氛有些压抑。
萧诺抱着葡萄盘子,边吃边吐子儿,嘴里还不忘说道:“我想去蛊疆。”
“什么!?”子桑函煜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行。”
如若以往,蛊疆既然敢动他子桑世家,便也要做好被他子桑世家报复的准备,可是,因为萧诺有喜了,他才决定将此事先缓缓,没想到,萧诺却先提了出来。
她现在的身子,他怎么敢让她乱跑?
“蛊疆王室一日不灭,吾魂不散,必诅咒蛊疆永世凄苦,世代儿女早夭而亡。”萧诺轻扯起唇角,嘲笑般吐出这样一句话。
“嗯?”子桑函煜闻言,皱紧了眉头。他听说过蛊疆的蛊术多半是带着诅咒性质的,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
“是哥哥临死前的血咒。”萧诺低下头,将葡萄盘子放到一边,拍了拍手:“是我自焚前听见的,或许,也是我迟迟无法去转世的原因……”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当初宿袁卓就是引了哥哥的血,企图将我练成蛊娃,蛊疆咒术是你难以想象的,何况是血咒。如若蛊疆真的收到了诅咒,这孩子恐怕难以降世。”
何况,她真的很想知道,现在的蛊疆究竟被宿袁卓弄成了什么样子……
96章 命中无莫强求
萧诺还是没能如愿前往蛊疆,这次并非子桑函煜执意而为,而是因为,皆空一直昏迷不醒,只怕是……不行了。
前些日子,萧诺一直被困在院子里,虽然也问过很多次关于皆空的伤势,但每一次都被子桑函煜含含糊糊地糊弄了过去。若非萧诺今晨闹脾气非要见了皆空才肯喝药,只怕她也没有机会再见到皆空了。
“暗一零!立刻带本顾念过去!”萧诺坐在床沿上,冷冷地瞧着暗七,诗月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面露忧色的看着萧诺。
“小姐,属下是暗七。”暗七的脸色也极其不好看,只是清染副总管迟迟未带回少主的意思,他也不敢擅自行事。
“本姑娘管你是暗七还是暗一百零七!我就爱叫你暗一零怎么了?”萧诺瞪大了眸子,对于某人的反驳表示不满。
就在萧诺话音刚落的刹那,房门被推了开来,子桑函煜从门外走了进来,合起折扇,快速走到萧诺身边:“暗一零就暗一零吧。”都说孕妇脾气不好,看来是真的额,瞧瞧萧诺现在都敢威胁他了,可是被威胁又能怎么样呢?只要她乖乖的,别伤着自己,别逃开,怎么着都行啊!
“我要见皆空!”萧诺一见子桑函煜接嘴理科鼓起了小脸,气鼓鼓地说道:“本姑娘能摔你一碗药,就能摔你一千碗!小心我把你摔穷了!”
子桑函煜轻叹了一口气,知道今天怕是躲不过去了,只是皆空现在的状况,只怕会让萧诺的情绪受到影响啊!轻咳一声,子桑函煜想了想,还是打算转移话题,反正能多托一天算一天吧!
“暗七,哦,不对,暗一零!你入我子桑世家钱可是姓薛?”子桑函煜搂着萧诺的肩膀坐到床边,随机神色严肃地看着暗七。
暗七闻言,立刻单膝跪地,点了点头:“回少主,属下年幼时确实姓薛。”
他的父母在他八岁那年因为霍乱死了,等城中结束戒烟,他已经成了孤儿,本以为从此以后他都只能以偷摸为生,孤苦一世,却没有想到竟被师父看上,送到了子桑世家培养成了一名暗卫。
“唔……以后你便叫薛逸凌吧。”话落,子桑函煜命清染取来纸笔,写下了逸凌二字,让他看清楚,是逸凌而非那一零。一零为十,暗十还活的好好的,怎么能让人随意占了名儿去?
“谢少主赐名!”暗七抬头,眼中男的地闪过一抹惊喜,连带着看向萧诺的目光都失了之前的冷漠。
萧诺撇了撇嘴,显然对于这事儿并不怎么感兴趣,甩开了子桑函煜搭在她肩头的手站起身来:“我要去看看皆空!今儿谁阻止我,我就杀了谁!”
“呆子,你就这么决绝吗?”指尖轻轻划过男子消瘦的脸庞,朱红的袖摆轻拂在他的身上,妖异似血,却带着无端的悲凉。
手缓慢地移到了男子的脖颈间,她微眯着眸子,眼底透露出浓郁的杀意,只要她再稍稍用力,他便再也不会呼吸了吧?可是,她要一个不会呼吸的玩具来,有什么用?
唇角扬起一抹忧伤的笑意,她轻笑两声,似若嘲讽:“皆空,如若你执意逃开,我又何必将你一同拖入地狱?我知我霸道,可我何时当真伤了你?鞭未至于你身,骂又何尝入了你的心?究竟是我狠,还是你狠?”
小声时断时续,不知何时带上了点点悲鸣的意味。
男子依旧紧闭着眸子,不声不语,光秃的头顶此刻显得极为刺目,子桑函珞画满地伸出手碰触了一下那颗光头,心脏疼痛的几乎窒息。这无比陌生的感觉偏偏让她觉得难受异常,绝望从灵魂深处渐渐延伸,攀爬着浸染了她的全部心神。
便是连当初叶轩决绝地转身离开时,都没有这样悲凉的感觉。
“皆空!皆空!原来,你从未想过与我同去无边地狱。”摸着那颗光秃秃的头,心越发寒冷,她苦笑一声,无助地摇了摇头:“也对,你更向往极乐,你愿与3佛祖常伴,只是我之于你,又存着几分重量?”原来,她早就迷失在了自己编造的梦境中,还犹不自知,手缓慢地放到他的心口,一旁便是那是种无法愈合的伤口,忽而,她大笑起来,笑的歇斯底里:“连心蛊解,哈哈,哈哈,只有我一人困于迷惘之中!不能自拔!我只恨我蠢!”
她只恨自己蠢!把心丢了,把魂丢了!却什么都得不到!她蠢,蠢到自己都不知道心底重视的究竟是什么。
笑声渐淡,一滴清泪摔碎在他的心口,她垂头悲哀地看着他……
“皆空,你总说我佛慈悲,可佛又岂会俯视蝼蚁?”就如同,曾经的她那么的不可一世,仿佛一直站在高点俯瞰下方人的喜怒,暗自发笑,却始终没有发现,她也同样是这芸芸众生间的一叶扁舟罢了。她曾以为,他陪伴自己是理所当然的,却忘记了,没有人会毫无怨言,毫无条件地守着一个只会伤害自己的人一辈子。她伸手,拭去脸上的泪水,紧紧闭了闭眸子,似乎任何时候都不想战线出内心的脆弱:“你可知,我若是不狠些,便是那水里的小鱼小虾都能将我蚕食的尸骨无存?”
有多少人盯着子桑世家,有多少人盯着她这个大小姐,一步错,很可能会造成子桑世家的毁灭,她不得不狠。
萧诺站在窗外,透过开启的窗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子桑函珞,微垂下头,没有人知道她又在想些什么。
最终,她只隔着窗远远地看着昏迷中的皆空,并未进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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