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遇指环王》第46章


“砰砰砰!”练剑室内穿出了激烈的击剑声。忽然一声惨呼传来,击剑声戛然而止。黛静用托盘托着一瓶水走进练剑室,忽然一个士兵迎面倒来,黛静把托盘一举,利落地闪开,没让水瓶受到一点冲击。如果她还在现代,刚才这一下肯定躲不掉,说不定还会“哇哇”叫几声。严酷的环境果然锻炼人啊。
黛静低头一看,发现那个士兵的一条手臂鲜血淋漓,还是叫了出来:“王子的剑是开了口的吗?”
原以为比赛结束之后王子就会消停点,没想到完全不是这样,右臂虽然还不能用,但王子还是马不停蹄地开始练左手剑,一天要练好长时间——按计时的沙漏来算,大概有几个小时吧。而且他的表情一直阴鸷,就好像在比赛中被迫用左手让他受了多大损失一样。
“一个人只有真正流点血才能练好剑,再说他们的剑也是开了口的。”王子弹掉剑锋上的血滴,不以为然地说。
黛静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啊,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阿兰德龙版的佐罗里,佐罗装扮的总督去见本剧的反一号威尔特上尉的时候,威尔特上尉也是如此练剑,连剑后说的话也是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剧中的剑薄薄得像个软尺,而这个时代的剑却很厚重。
不会这么邪门吧?黛静暗笑。忽然想起威尔特上尉在练剑完毕的时候还表演劈了一下蜡烛,当时她觉得很花哨,一剑削过去,三根蜡烛看似不变,中间却已经被齐齐削断了,威尔特跺一下脚,被削掉的一截才倒了下来。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能劈蜡烛吗?就是一剑削断几根,被震一下才倒的那样。”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自己竟然给王子出题目?又想挨整了吗?自己怎么在专制社会过了这么久还这么没有神经啊?
“好啊。”没想到王子竟不以为忤,甚至还有几分表演的感觉,朝桌子上的烛台直削了过去。 。。 。。 
初识庐山真面目(9)
只听“嗖”地一响,黛静清楚地看到剑从蜡烛之间穿了过去,而蜡烛却直立未倒,王子轻跺了一下地面,三截蜡烛齐刷刷地倒了下来。
黛静“哇”的一声,却有些不舒服了:王子这样未免和威尔特太像了。
她不喜欢王子这么像反面人物,竟然开口又说:“那你会那样劈吗?”说罢用手画了一个“M”形:“这样劈过去,蜡烛两边横断,中间劈成两半的那种。”她有记得佐罗后来也在威尔特上尉面前劈了蜡烛,看起来像是两刀——不过黛静严重怀疑是三刀,因为他把两边的蜡烛横着削掉,中间的蜡烛却是从中间劈开的,两刀根本做不到。黛静自己钻研,怀疑是“M”形轨迹,便画了出来——其实电影里不合理的情节很多。黛静竟然还钻研一下,真是天真到家了。她很希望王子能像佐罗一样再劈一下蜡烛——说起来她在某个时期很挺崇拜佐罗来着,但话出口之后免不了又在心中大叫不好:上次是没有神经,这次未免是“太”没有神经了。
没想到王子仍然不以为忤,甚至连不耐烦的神情都没有,反而一副兴致更高的样子,微笑着一个“M”形,朝另一个烛台劈过去,烛台纹丝不动,蜡烛却已经像电影里一样被削断劈开,受到震动才倒下来。
“精彩!太精彩了!”黛静连忙鼓掌。她这不是在拍马屁,真的是很精彩。如果从使用的武器而言,电影里的剑很轻巧,做细活很合适,但这个时代的剑却很厚重,难度无疑大了很多。
王子一笑,表情竟像受到嘉奖的孩子一样,十分可爱。黛静也跟着一笑,没想到他的脸色瞬间凝重下来,对着她上下打量。黛静心里一凉:该不是他反应迟钝,现在才生气吧,连忙把水瓶放到桌上,敷衍着溜了。趁他没发脾气之前赶紧闪。
王子盯着她远去,忽然嘲讽地笑了一声。他嘲弄的是他自己,其实劈蜡烛这种事他从来没试过,能不能成功,说实在的他心里真没有底。他现在名望太大,即使是个小失误也够丢人的。没想到的是黛静一说,他竟然想都没想就照作了。他似乎非常在意自己在黛静心目中的地位,不愿意她看轻他,这才忙着表现而且发挥良好。哼,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个小丫头牢牢地控制住了思想。真是好笑。
他冷笑着转过头来,无意间瞥向桌子。两个烛台上五根蜡烛断了半截,杵在那里很狼狈的样子。他忽然心里一动,好像那些蜡烛对他有什么吸引力一样,盯着它们看了起来,就在这时眼前一花,眼前的景物忽然变得一片血红,练剑室里的其他东西,甚至连烛台都看不见了,只有那五根断掉的蜡烛,黑红的血浆正从断口里流出来,转眼把他的眼前淹没了……
“啊!”他忍不住低吼一声,抬起左臂用力在眼前挥了一下,想要驱散这可怕的景象,同时用右手捂住眼睛——右臂这种动作还是能做的。
士兵们见王子忽然行动异常,全都大惊失色,有的围上去,有的却往后退。这些精灵鬼一定是听过传言,王子有一次练剑的时候忽然举止异常,接着把陪他练剑的士兵全给杀了——事后王子给他们定的罪名是“忤逆”,可是听人说,当时根本没有任何人造次。
“没事。”王子深深地低着头,捂着眼睛,声音闷混,“我有些累了,你们回去吧。受了伤的明天不用来了。”
士兵们赶紧退了出去,有的人被吓得直接就蹿了出去。
初识庐山真面目(10)
夜晚。睡不着觉的黛静花园已经逛腻了,改为逛王宫的城头。在高高的城头上,隐没在黑暗里,听着凉凉的风“飕飕”地从耳边飞过去,会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融化在了黑夜里,风正毫无阻碍地从身边穿过——倒也心旷神怡。
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上了城头,步伐微微有些杂乱。竟是王子。黛静想向他打招呼,王子却飞快地走向了城头边。黛静心中一沉,嘴巴撅了起来,竟感到非常委屈郁闷——其实她穿的衣服颜色深,又呆在夜色里半天不动,稍微粗心的人都看不见她。
王子朝城墙下看一眼——真的只是一眼而已,停留的时间非常短,猛地转过身来,飞快地走下城头去了马厩。黛静觉得今天的王子有些不对劲,便跟在他身后。
只见他从马厩里牵了一匹马——随便找了一匹,骑上去就朝王宫大门奔去。马厩里有灯,黛静的脚步也不轻,可王子竟然没有发现黛静,黛静便觉得事态严重——他分明是魂不守舍了,连忙也找了匹马跟踪他——这么晚了,他这么心神不定地单身出去,就算他武艺高强也不安全。
王子用力地打着马,闷头只顾往前奔。幸亏深夜的街道没有人也没有摊点,否则早被撞得稀里哗啦了。王子径自奔向城门,几声叱骂让守城的士兵开了城门,直奔城外而去。出了城门之后奔得更快,黛静拼命地打着马,心肺都差点颠出来才勉强赶上。王子越来越疯狂了,看来她今天可是跟对了。
王子冲到一排树前忽然下马,把马胡乱拴在一棵树上就隐没在树下的灌木里。黛静连忙跟过去,拨开灌木偷偷一看,立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呈现在她眼前的赫然是一个小小的、美丽的池塘!
王子站在池塘边,抬起头看了看天,接着蹲了下去,不,是单膝跪地,深深地低下头去,注视着水面。他背对着黛静,黛静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的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深情无限。
池塘里的水因为太过清澈,已经被黑夜染成一片黑色,但却把天空中那一轮圆月分外清晰地映了出来。池中的清水在微风下微微泛起涟漪,闪着幽幽的波光,使得塘中的那一轮明月也像在微微起舞。
王子深深地把目光投进水中,心头已经感到了池水的清凉。他只有来到这里心里才能安稳下来。因为只有这里映过他真正的笑颜。很久很久以前的,真正的笑颜。
花已经开始谢了,一片片*的花瓣像受到吸引似的,不停地朝湖面坠去,为这黑夜里的池塘增添了很多美感。
王子的嘴边泛起一丝凄凉的冷笑。真是美丽的景色啊,但它却代表了花的生命的终结。有时候,美好的事物偏偏在终结的时候最美,就像那个人一样。她那时躺在血泊里,就像飘在血泊里的花瓣。虽然让他心痛得不想再活下去,却不可否认地——很美。他很懦弱,把一切悲惨的记忆全从记忆里删除了,但这一幕总是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这一幕顽强地盘踞在他的心上,像一条锁链牵扯着被删除的其他景物,让它们不经意间在他眼前出现——就像今天那削断的蜡烛一样。
他把手伸进池塘,池水用冰凉的温柔接纳了他的手指。他闭上眼睛,感觉池水正通过手指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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