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弃妇的古代奋斗日子》第79章


两个媳妇无端被骂了一通,也不敢回嘴,虽然地上还有些野菜没清理好,一个也赶紧站起来凑到百贯媳妇跟前道,“婆婆,您辛苦了,快去歇会儿吧!衣裳我来晾,晾完衣裳我就去给公公他们烙饼。”
另一个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心一意地忙活,对百贯媳妇的话充耳不闻。
而后陆陆续续又送了些野菜来,百贯媳妇也不骂了,也跟着忙活起来了。
百贯卖完野菜,赶着驴车回来时,脸上不像以前满是喜色,反而一脸阴云密布,甫一进门,就小声冲他媳妇抱怨,“今儿这买卖亏了,虽说是算的六文钱一斤,可采买的人又是抹零又是要孝敬的,真儿个算起来,还不足三文钱一斤,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卖给少奶奶!既省了事,还能多得些银钱。”
百贯媳妇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少奶奶能吃几天野菜,你不去走动着,人家以后凭什么还买咱家的东西?”
百贯更是叹了一口气道,“以后这野菜的买卖瞧着是做不成了,不知道少奶奶会折腾几天,人家让送菜的话,我愣是没敢答应。”
百贯媳妇气得狠了,骂起百贯来,“你怎么就是个奴才命呢?祖祖辈辈的,都是给人做奴才的;以前倒还好,公府里的奴才,说出去任谁都得高看你几眼;可如今呢?他们曾家不也成了平头百姓,那个少奶奶,家里不过是个开杂货铺的,也就一个念书的兄弟,这样的人都能进他们曾家的门,想着我就觉得寒碜。当家的,他们曾家人也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去提脱籍出去的事儿?咱们若出去了,定比那少奶奶的娘家还要兴旺,咱们家可有三个小子在念书呢!你窝在这庄上,想捣腾些营生都不能;我可告诉你,这日子没法过了,要么你尽快去提脱籍的事,要么我带着儿子孙子回娘家去,我娘家虽然穷,好歹是两籍,我侄儿侄孙们读书科举都没有问题。”
百贯被骂了一顿,气得满脸通红,却没法子反驳,只心里更打定了要脱籍出去的主意,不知道怎么冒出了一句,“少爷带着新纳的姨太太进京去了,连之前才开的铺子都盘出去了。”
百贯媳妇却是拍手叫道,“那如今府上不是只有那个少奶奶在了?这不正好,小门小户出身的,咱们吓一吓她,再哄一哄她,说不得连身价银子都免了咱们的!阿爷不是伺候老公爷么,咱们到时候就去跟她讨讨这个体面!”
第65章 相欺
使唤自己庄上的庄户们帮自己办点事,而且自己还是足额给付了报酬了;因此;向庄户们收购野菜一事,苏雨根本就没怎么上心;也没想过自己自认是出于一片好心;让庄户们增加收益;变相贴补他们的一件好事;也能被办成一件坏事。
是以;当祖田庄的庄头曾丰年跪在她面前自陈有罪时;苏雨第一时间还以为是重新分田一事的后遗症闹出来了,便问道,“怎么?这分田的事出岔子了?庄户们闹起来了?”
曾丰年耷拉着头道,“回禀少奶奶,田地早已经从新分派好了,因说是奉少奶奶的意思办得,便很是顺利地就办成了此事,没出岔子。”
“那你这请的是哪门子的罪啊?”除了这桩事难办点,苏雨想不出庄上还有其他什么事不好处理。
曾丰年又磕了个头,很是惭愧地道,“小的辜负了少奶奶的信任,没管好庄户们,致使庄户们人浮于事,不安心耕地,庄上如今还有好些庄户们的田地尚未动土开耕,恐是会错过农时,误了今年的收成。”
一听是这么回事,苏雨也重视起来了,这可是没有大棚耕种的时代,庄稼的种植,最讲究的一条便是“不违其时”,错过了春耕的适宜时候,可是会出大娄子了,她刚接手庄子就管出了问题,这不是打她的脸还是什么?
于是苏雨便立马追问起来,“不是说如今庄户还有多的吗?怎么还会闹出荒废农田的事?你这个管事到底是怎么管得事?庄户们不耕田,都去做什么了?你好好给我说说。”
曾丰年顿了顿,才开口道,“有些庄户,全家都上山采野菜去了!”
苏雨一听这话就来气儿了,“哟!怎么?曾管事这话的意思,是责怪我这个少奶奶给你找麻烦了?”
一听苏雨说了这话,曾丰年忙不迭地磕头认错,“少奶奶息怒,小的绝无此心!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有这等心思,庄户们荒废农活,全是小的的错,与少奶奶绝无关联;还请少奶奶明鉴。”
好心变坏事,苏雨真有些着恼了,没什么好气的说,“行了,别动不动地就磕头,你既说是你的错,那你便说说,自己错在哪儿了?”
“回禀少奶奶,小的应该在庄户们弃了农活去采野菜时便立马制止他们,可小的当时也存了私心,想着先孝敬您,不想庄户们见风使舵,竟酿成了祸事;小的难辞其咎,任凭少奶奶责罚。”
见曾丰年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处,苏雨倒是更看重他三分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了解了,心里也有底了,脾气也好些了,遂对仍在地上跪着的曾丰年道,“好了!这事我知晓了,你先起来回话吧!我瞧着你之前把庄子打理得不错,有几分能耐,这才把庄务全权交付给你,可如今庄上竟闹出了这样的事,你自然是罪责难逃;我自来对事不对人,你办事不利,是该罚,可这事不是罚完就能算了的;这事要如何解决,你心里可有了成算?若是你觉得这事自己办不好,那就早早说出来,我自再去寻了那能办成这事的人来。”
苏雨这番话听得曾丰年像做过山车般,心里起伏跌宕得很,刚起身没一会儿又跪下了,很是惭愧地恳求道,“是小的辜负了少奶奶的信任,求少奶奶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容小的戴罪立功。”
只要庄头不是不忠背主,苏雨还是愿意用旧人的,所以敲打到这里,也就收手了,“行了,先起来吧!既然你自认还是能办好这事,那说说你的章程吧!”
曾丰年这才站起身,仍低头道,“有错必罚,既然这事的由头是小的犯了错,还请少奶奶从严处罚小的;见小的被少奶奶罚了,庄户们也就明白对错,知道事情的轻重,想是也不敢再不服管束了。”
听了曾丰年这话,苏雨对他又多了两份看重,便道,“此事你虽有不是,但其他人也不是没有不是;我这儿可没有‘罚不责众’这个规矩,‘有错必罚’这四个字,你说得很对;这样吧!你是庄头,就领二十下板子,罚三个月月钱;至于采买上的人,好好的事办成这样,也责无旁贷,便领十五下板子;至于庄户们,既然家里当家的糊涂了,我就让他醒醒神,每户的当家人我都赏他们十下板子,重新教教他们规矩。”
说完,苏雨便让人唤了宋妈妈来,将庄上因府里采买野菜一事,使得庄户们荒废农田一事说了,还没等苏雨说到处罚结果,宋妈妈忙跪下请罪了,“奴婢有错,请少奶奶责罚!”
“宋妈妈,这头一遭,瞧在妈妈一直尽心办差的份上,我就不追究妈妈你了;只下不为例;我赏了曾管事二十板子,采买那人十五板子,犯事的庄户当家人每人十下板子,你就随曾管事去趟庄上,当着大家的面办了这桩差事,让每户都去个人好生瞧瞧,都醒醒神,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
宋妈妈毕恭毕敬地应是,领了这差事去办了;傍晚时宋妈妈才回来向苏雨汇报,道差事已办妥,以后大家办差时都会更警醒了,再不敢因小失大,出岔子了。
于是,这桩事在苏雨眼中便圆满解决了,便抛诸脑后,再没过问了,可没想到的是,这事还引出了一些后续。
事发过了五天后,苏林上门来探望苏雨,一见着面,立马就着急地问起了,“妹妹,你之前是不是打庄户们板子了?”
苏雨微微一愣,都几天的事了,而且这事大哥怎么会知道呢?“是有这么回事;有些庄户们失了本分,我便敲打了一下;这都过了好几天了,大哥怎么知道这事?这会子还巴巴地问起我来?”
苏林脸色更焦虑了,“妹妹,你是不知道,外边都传成什么样了;都把你传成个恶妇、疯妇了;自己贪嘴让庄户们采野菜,庄户们用心给你采了,你还不满意,还怪人家耽误了农事,赏了人家一顿板子;大家都说,没见过你这样办事的!”
苏雨一听,就忍不住恼了,可面前的人是自己亲大哥,冲谁发火也不能冲他啊!就按捺下了怒火,冷静地问道,“大哥,这些话你是打哪儿听来的?传了多久了?都传到什么人耳朵里了?”
苏林忍不住拍了拍额头,懊恼地道,“瞧我这事办得,一听到这事,立马就赶来问你了,别的都还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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