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醉,妖孽在侧》第182章


红殇气得牙咬得咯咯作响,却无奈,这本就是他自己设下的套,最终套上了自己,只能认倒霉。
索性也不理夜溟,揽着绯玉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实话告诉我,吃醋没?”
绯玉双腿还是木的,挂在红殇身上,“更多是担心。”
“无趣的女人。”
眼见夜溟又是一双厉眼看过来,红殇抱着绯玉一转身,将后背给了他,“再无趣也是我的。”
三人行的生活并不枯燥,反倒是过于热闹了些。夜溟仍旧爱生气,红殇仍旧爱逗,且越逗越上瘾,因为夜溟居然学会了反击。
无奈笑着赶马车,红殇脸上的伤开始正式敷药,而马车中又有了新版本的呼救声。
“绯玉,夜溟嫉妒我长得比他有魅力。”
脸上要长时间敷药,红殇的脸被夜溟整个用白布包裹起来,乍看像个重伤员,只留下两只眼睛,都看不见完整的形状。绯玉以为,红殇脸上就一道伤痕,根本不用那么严实。
而用夜溟的话说则是……“欲美容必先毁容。”
夜溟如今说话原来越劲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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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废话:先发三章,今天争取凑够六章,实在抱歉,工作太多太多了。
、逃脱天牢
京城天牢,堪称固若金汤,其中又有重要钦犯关押,看守更加严密。
风高无月夜,火盆中的火焰被吹得烈烈作响。
把守的侍卫在门前站着略微打盹,开始点头,一下……两下……终于身体一软,重重摔在地上,居然未醒来。
十几个黑衣人在夜幕下身影难以看清,飞身进了天牢,几个手势间,有人把守望风,有人迅速入内,合作得天衣无缝,倒不大像是这个时代杀手的作风。
不一会儿,黑衣人从天牢中带出来几个人,也均是高手,悄悄地,再一次隐入夜幕中。
悄无声息的来,轻轻的走,只留下睡了一地的侍卫,和那空荡荡的牢房。
“你们是什么人?”封昕瑾开口问道,一边用眼角打量着饱经惊吓的平儿,见她脸都被吓白了,神智恍惚着,紧了紧手臂。
黑衣人为首一人上前一抱拳,“诸位,我等奉主子交代留守此处,就是为救诸位出来。主子救诸位不求任何事,只有一个条件,诸位逃离,莫往南行,北地宽广辽远,请自便。”
“你家主子是什么人?”魅玉开口问道。
“夜溟。”
魅玉一听,顿时怒火上脸,“他在什么地方?!”
“不知。”为首之人不欲多说,仅最后一行礼,“诸位,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尽快上路,告辞。”
说完,一群黑衣人行动有素,飞身而走,没有再留下只言片语,甚至就像一场梦,没有痕迹。
夜溟留人救他们?而他如今应该与绯玉在一起,也早已算到了他们的境况,莫往南行……封昕瑾略微一想,看向卓凌峰,“你的意思?”
卓凌峰看了看封昕瑾,又看了看魅玉,却是对魅玉道:“绯玉,不如一路……”
“不必。”魅玉冷着脸,眼中只有封昕瑾,冷声问道:“瑾,她到底是谁?”
封昕瑾心中叹息一声,有些情,捆缚了他们半生,将他们从九天打入尘泥,也是该……了结的时候。
紧了紧怀抱,再一次郑重对魅玉道:“她失去记忆,但不管她是谁,她是我封昕瑾此生唯一的妻。”
、今生再难见
唯一的妻……唯一的妻?!
魅玉曾经对封昕瑾的爱也可谓遥不可及,她甚至没想过此生是封昕瑾的唯一。封昕瑾年纪轻轻官拜将军,掌一方兵权,她甚至想过某一天……封昕瑾会明白她的爱,接受她,哪怕只是个妾,并非唯一。
而如今,封昕瑾有了唯一,却不是她。
“你会后悔的。”魅玉咬牙说出,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卓凌峰,又看了看一直未表过态的白沐,或许懂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们……也有走到末路的那一天。
到底是谁打乱了这一切?她们哪怕不能相知相爱,若是没有那些变数,她们……仍旧还能是朋友,相互照应吧。
而如今,这一别,恐怕今生再难见。
魅玉走了,不知去向何处,不知心怀多少叹息与不甘,但是散了即是散了,封昕瑾也无法再试图说服她。相处十几年,他……太了解绯玉了。
叹了口气转头,问道:“白沐,你如今……还是与我们一起走吧。”
白沐微微一笑,躬了躬身,那脸上淡然的笑容带着诀别之意,“二位,如今二位已经脱困,白沐虽未能帮得二位,如今……心愿已了……”
“白沐,别傻了,你难道还要留下?墨离不会放过你。”卓凌峰皱着眉劝道。
“白沐与二位不同,本受皇家蒙荫,生死均是人臣。”
没人能劝得动白沐,就连封昕瑾,虽明白白沐那一腔忠心与固执,也只能深深叹息。十几年,他了解绯玉,也了解白沐,只是从未想过,今日能走到这一步。
白沐重新回到天牢,在天牢门口等待着。
卓凌峰咬牙最后也只说出一句,“愚蠢。”
“不,他只是比我们都干净。他心中至始至终只有一个心愿,那是他心中最崇高的向往,并且坚决不倒戈。他只是比我们……更加心无杂念罢了。”
“可是……他明知道……”
“对,他知道,但也是他所求。如若他今日与我们一起离开,他的一生在他看来,形同无物。”
最了解白沐的人,居然是封昕瑾。
、目的不纯
“他们能行么?”绯玉听着夜溟的计划,难免有些不确定,那些人,她没花多少心思在上面。
夜溟微微一笑,“你也太小看自己了。”
天靖叶的爪子没有再伸过来,夜溟断言,谁也不会零散着出招,宁静便是风暴来袭前夕,蓄力待发终有一天会来。
虽然一路奔逃形同束手挨打,可是,夜溟并未再做什么谋划,而是催促着绯玉已最快的速度向南走,越快越好。
夜溟很忙,当红殇的脸初见效果,夜溟就将其几乎绑成了个木乃伊。
借着夜晚宿在野外,夜溟下车寻药,绯玉钻进了马车。看着一动也不能动的红殇,用湿巾替他擦去手心的汗,继而又擦了擦脚。在马车中困了好几天,多少也能舒服些。
看着红殇眼中略有些没精打采,绯玉关切问道:“疼么?”
红殇缓缓眨了眨眼,嘴被布条封着,眼中尽是无奈。
绯玉用手指梳理着红殇的长发,那发根处些许潮湿,夜溟说,无论如何,药会有刺激,多少会疼。而如今已经夏天,全身裹着布条,也挺热的。
不过,绯玉总是觉得,夜溟还参杂着别的心思在里面,红殇身上有伤痕不假,但也不至于这样。
“夜溟,这么裹着,他都没法喝水吃饭了。”
夜溟用溪水调制着药丸,头也没抬道:“你不觉得这样清净么?”
绯玉一阵愕然,这几天确实是挺安静的,夜溟仅有几次解开布条,红殇就忙着喝水了,哪里有空斗嘴?
却看着没了精神的红殇,下了马车偷偷商量道:“那你总得让他吃饭吧,这样下去,人会坚持不住。”
“多食无益,全当减肥。”
好吧,虽然仍旧觉得夜溟目的不纯。
忍饥挨饿,还要被捆缚,更要忍受夜溟屡屡飘过来似有得意的目光,红殇索性装了死人,静等破茧的时刻。
直到不知是不是夜溟也觉得无趣了,这才拆开红殇身上的布条,而不知何时,红殇身上的伤痕已经不见了。
红殇犹如脱出牢笼的鸟儿,裹着外袍直奔溪水,这一幕,绯玉只要想起来,总会笑得肚子都疼。
、围观洗澡
绯玉守在溪水边上抱膝而坐,虽然看人洗澡确实很……但是她已经多长时间没好好看过红殇了?
红殇背对着她,溪水打湿了长发,一缕一缕盘桓在如今光洁如玉的后背上,闪烁着太阳的光泽,甚至有些耀眼。晶亮的溪水顺着腰背的曲线缓缓流淌着,没入……双腿间。
绯玉纵然再想念红殇,也有些不自在了,“咳……红殇,溪水很凉……”
“你愿意看,我就愿意洗给你看。”红殇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或许……也是绯玉的目光太过于专注了?
“咳……”绯玉耳根有点发烫,别过脸,却见夜溟踱步走了过来。
“就这点儿出息。”此乃夜溟对绯玉如今行为的全部评价。
话音落,红殇突然一伸手,大石上的衣袍瞬间飞入手中,转身一裹,从溪水中走了出来,挑眉看向夜溟,“也不知谁没出息,大男人洗澡也来围观。”
夜溟看着红殇脸上已经明显减淡的疤痕,伸手抚着下颚,“看来还得多加些药,再多裹几层。”
绯玉看着这两人明讽暗损,挠了挠头,已经有所习惯。
“从明日起,你不得再乘坐马车,徒步而行,一边练武。”夜溟说完,转身即走。
红殇揽着绯玉的肩膀,恨恨看着夜溟,咬牙对绯玉道:“他就见不得我一天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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