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醉,妖孽在侧》第185章


轻轻用指尖勾画着红殇完美的唇形,绯玉微低头,悄悄落下一个吻。
红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上天已经如此眷顾你我,绝不会将这段已经开始的幸福毁灭,总会有重获转机的一天,一切……都会慢慢变得美好。
哪怕这一生……女人的爱并非来源于性,只求一个不离不弃,此生唯一。
红殇,你终有一天会明白,我爱的,并非一个完美容颜,而是你那颗晶莹剔透的心。
、卷土重来
“什么?禁行?”绯玉诧异的看着一脸苦色的船坞老板,再看看宽阔的璟江,遥遥只能见得对岸是一条黑线,浩瀚如海的江面上,一只船也没有。
“三位,不是我为难三位。你们可能有所不知,璟朝数日前刚刚下的禁关圣旨,燕国的和亲公主失踪,为防寻觅范围过大,凡璟朝船只,一律不得出港。”船坞老板一边解释着,一边连连叹息,“天灾人祸,这公主失踪,你说,与我们平民百姓何干?”
夜溟从怀中又掏出一张金票,轻轻放在桌上,向船坞老板推过去,“我们买下整条船,且只用一次。”
一张金票,几乎是一个繁华港口船坞一年的利润,买下一条船绰绰有余,且只是用。
然,这等诱惑,更让船坞老板的脸苦上加苦,不禁作揖着道:“三位贵人,莫再勉强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抗旨的事,可是要杀头的。”
“禁行令何时解除?”绯玉开口问道。
“这就不得而知了,兴许好了数月,不好的话……难说……”
绯玉暗暗深吸了口气,倒也不再勉强下去,三人围着整个港口又转了一圈,询问数家船坞,无一敢冒险出船。
“夜溟,你说……只因为一个和亲公主失踪,北宫墨离有必要将璟江的航线都封了么?”绯玉一边问着,一边看着水波荡漾的璟江。清风拂过,淡淡的水草香气,对面就是真正的自由……
“没有必要。”夜溟答得毫无悬念。
“那就是说……”
“恐怕是北宫墨离又玩阴的了。”红殇去而复返,接了句道:“没人敢出船,拿刀逼着也没用。不过,据听说近日来附近多了不少陌生人,虽也可能是汇集在此等待出船的人,不过,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的好。”
绯玉点了点头,这里来来往往的人确实太多了,她们三人一行,也着实太显眼。
“我们顺着璟江向东走,如果这只是璟朝和燕国之间的事,那到了荣国对岸,兴许会宽松些。”
事已至此,还能有别的办法么?
夜溟望着遥遥对岸,若有所思。
、唇枪舌战
岸边小镇中人来人往,绯玉赶着马车几乎寸步难行,另寻道路也同样如此,仿佛小小的城镇中已经塞满了人。
绯玉拉开马车门一条缝隙,轻轻向内说道:“稳妥起见,还是易容的好,这里人杂,一会儿我寻个地方换马。”
确是人杂,可这些杂乱的人群并非往来穿梭,其中不少人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绯玉将马车赶入一个几乎爆满的客栈中,没有理会小二歉意婉拒的笑容,伸手就是一锭金子,将马车赶入了后院,不一会儿,三匹毫不起眼的杂毛马慢悠悠从后门走出。
绯玉的皮肤变得发黄暗淡,头上还裹着一块头巾,活脱脱一副村姑模样。再看身后两人,红殇终于换下了红衣,却仍旧坚持一身白衣胜雪。夜溟的易容手法简单却效果显著,勾画之下,掩去了红殇高挑的眉眼,变得相貌平平且少了几分锐气。而他自己,白发挽入了帏帽中,半透明白纱的帏帽下,依稀也是一张毫无特色可言的脸,一身灰色衣袍,带着几分书卷气。
“两男一女恐怕也不妥,不识大体,日后难有作为。”远离了人群,夜溟淡淡说道。
“说来轻巧,你怎么不识大体些扮做女人?”红殇一想起夜溟方才的建议就火大,让他扮作女人,他还有脸面面对绯玉么?继而一袭心念浮上,勾唇一笑,“一男一女偕行出游,再带着只白毛狐狸犬,也未尝不可。”
然夜溟听了这话居然没生气,反倒继续慢条斯理道:“祸从口出,莫到求我之时临时抱佛脚。”
“鬼才会求你。”
“口出妄言者,恶果自食。”
“装腔作势者,不得好死。”
绯玉早已经习惯了两人唇枪舌战,仅在前面听热闹,一旁江水滔滔,远离了喧闹的人群,着实舒爽。
听着两人一言一语对着,绯玉似乎觉得该劝劝红殇了?夜溟说得对,还真有事有求于他。
“红殇……”说话间,绯玉一转身,目光顿时看向两人身后,语气瞬间冷凝,“什么人?!”
、你不善说谎
江水拍岸的声音掩去了身后跟随之人的脚步声,直到绯玉回头,两个黑衣兜帽的人也仅距离他们数十步远,无人的江边,那行踪无法掩藏,或者……从未想过掩藏。
两人似有些迟疑,但没得选择,快走了两步,一高一矮,那矮个子的人更显消瘦。似也没刻意掩去容貌,两人抬手将兜帽撩去。
“风碎……?夜月?!”绯玉吃惊看着两人,“你们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只见两人脸上均是风尘仆仆,夜月更加明显,消瘦的脸上甚至明显带着病容,看向那带着帏帽的身影,脸上焕发些许光彩。
“风碎……见过夜公子……”风碎向夜溟紧紧一抱拳,弓下腰去,一向坚毅有加喜怒不形于色的风碎,此刻居然有些激动。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红殇机警打量着四周开口提醒。
夜月由红殇带着同骑一匹马,而风碎仍旧随后徒步,五人隐入了江边密林中,这才得以说话。
夜溟伸手摘了帏帽,虽掩去了天人之姿的容貌,举手投足间仍旧优雅不若凡人,“风碎,魅玉都做了些什么?”
一句话点破风碎的来历,无需解释,无需风碎再忐忑,既然一个愚忠的影能来寻他们且还带着夜月,或许,真有出乎他意料之中的事。
风碎没有直说,只是一抱拳诚恳道:“夜公子,京城有变……不,是璟朝有变,还请各位尽快想办法离开璟朝,否则……”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夜溟淡淡接道,却也不急着问发生了什么。该发生的恐怕已经发生了,他如今有更加不解的事,转头看向夜月,一脸的淡然问道:“你跟来做什么?平月应该为你安排好了日后的生活,何苦如此奔波?”
夜月还是有些激动,几步踉跄着差点儿扑倒,站定夜溟面前,又有些手足无措,“主……主子,夜月……不求一世荣华,还想……继续伺候主子……”
然,夜溟却没有丝毫感动,只是那双饱含浮冰碎雪一般的眸子静静打量着夜月,看着他无措,看着他不敢与他对视,“夜月,你不善说谎。”
、都错了
是的,夜月不善说谎,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在命运的转角处抓住了一线生机,他不会放手。
他没读过什么圣贤书,大道理他听不懂,甚至知恩图报他懂些,但那也只是听来的规矩,远没有自己心中的坚持更加重要。
夜月扑通一声跪倒在夜溟面前,他不善说谎,也更加不善伪装,瞬间便脱口而出,“主子……平月公主……命我……带您回去……”
或许,在夜月的心目中,夜溟就算是做了驸马也没什么不好,锦衣玉食供着,公主小心翼翼陪着,远比如此奔波还要任人追杀要好得多。而当平月陡然破了禁制想起了夜溟,他也觉得,世间难得有情人,夜溟得不到绯玉,陪着公主又有什么不好呢?
而平月公主也承诺了他,若是真将夜溟带回去,不管所求何事,只要是以公主之尊能够办到,必不食言。
夜月相信,以平月公主对夜溟的那份痴情,这许诺,便是真的。
绯玉没有说话,只是站在红殇身边静静看着,夜月虽然不懂夜溟,但是他不会伤害他。甚至,如果平月公主真能护得了夜溟,一份痴缠如此的爱,对夜溟来说,算不算是一种补偿?
就连红殇,心中也不禁有些复杂的喜悦。
但是她们都错了,夜溟要的不是这些……
“风碎,发生了什么事,你能说的便说。”夜溟没有再理会夜月,对风碎的问话也依旧保持着尊重。
风碎的脸色有些惨淡,微别过头,“主……魅玉已经向皇上挑明了一切,皇上下令捉拿所有相关人等,包括封昕瑾……”
绯玉和红殇均是一惊,皱眉看向风碎,或许也算是早有心理准备,北宫墨离是魅玉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却最终,还是走了这一步。
“难为你了。”夜溟的声音仍旧淡然,“风碎,我曾对你施恩也并非无私心目的,你能待我如此难能可贵,他事不强求,带夜月走……”
说着,将金票塞给夜月,不顾他的拒绝哀求,认真道:“夜月,听着,我不会跟你回去,而你跟着我,必死无疑。”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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