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是勤快的。这么说,你以前都是偷懒了?那你还立在这里干什么?烧火去。爷爷,我回来了,我去做晚饭了。”“好!”房里传来了应德安的回答声。
西羽杰紧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厨房。应璃珞洗净了手,取出了已醒过的湿面团。然后掀开了锅,倒上了水,放上了蒸架,朝愣在一旁的西羽杰道:“你不是很勤劳的吗?这么没有眼力啊,烧火啊!”
“怎么烧?”西羽杰还是头一回进厨房,打量着这盆盆叠叠,还有这大灶。见她忙忙碌碌,有条不紊的,觉得新奇。可他哪里知道火是怎么烧的?往哪里烧?
应璃珞凝视他,撅嘴道:“你不会只会放火吧?看着,我可是只教你一回,如果你笨的像牛一样,那晚饭你就没得吃了。”
“喂,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说话这样尖刻?我哪里得罪你了!”西羽杰一脸愠色,真是忍无可忍,他的自尊都贱踏在脚下了,她还得寸进尺。
应璃珞一脸无辜地道:“你生气了?就你这样,要是到宫里去当太监,指不定小命早没了。我听说,宫里有一个很坏很坏的王爷,他身边的奴才,见他像见阎王似的……”
“应璃珞,我只是你家的客人,可不是你的奴仆。”
“客人啊,那我不留你了,你走吧!”应璃珞绽放着灿烂的笑颜,抬了抬手,转到灶后,点起了火。
西羽杰脸色又冷了几分,像是月光盈照在冰面上。实在难忍,甩袖而出。出了应家的门,深提了口气,气息才缓了下来。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西羽杰朝院子斜了一眼,冷哼着往前走。
天边斜阳晚照,将他的身影拉得更加的修长。村里的房子三三两两,并不在一处。他的脚步越走越缓。要去哪儿才好?路边过来两人,肩上扛着猎物,手里还牵着猎犬,猎犬嘲着西羽杰一阵狂吠。其中一人道:“应大夫家买来的仆人,这是去哪儿啊?不会是想跑吧!”
“喂,你们干什么?别靠进来,将狼带走!”西羽杰没见过如此凶光毕露的狗,还以为是狼,惊得转身就跑。身后传来了哈哈大笑的声音:“小子,你要敢跑,我就放狼咬你!”
西羽杰飞也似地奔回了应家,迅速地关上了门。应德安见他一脸惊吓之色,探问道:“怎么了?”
“狼……有人牵着狼……”西羽杰牙齿与嘴唇不听使唤,直打哆嗦。
应德安轻笑道:“你看错了吧,那是猎犬,别怕。山里人家,以打猎为生,故儿家家都养。就我家没有,因为璃珞这丫头,将这院子都种满了,怕猎犬踩坏了!”
“什么?家家都有?”西羽杰的声音越说越轻,到了最后,连自己也听不见了。这不就是说,他只能呆在这里,这气不受也得受,受也得受。西羽杰拍着额头,真是太没有面子了,那个死丫头,指不定太度更加的恶劣。该死的,他好死不死,怎么闯进这种地方?
西羽杰踯躅了半晌,垂头丧气地进了院,蹲在墙边,抚着脑袋,烦躁不已。重重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企码得先跟这些人混熟了,要不然跑都跑不掉。外边还有官府,真是四面楚歌。
第十六章
“哟,这位客人,你又回来了!”应璃珞的声音适时响起,刺耳的让西羽杰浑身疙瘩竖起。真想将这个臭丫头,拎过来,狠狠地抽她两嘴巴子。西羽杰喷射出来的冷芒,追随着应璃珞,似要将她劈开。
片刻,应璃珞停在一丛芍药花前,低下了头嗅了嗅,仿佛蝶儿陶醉花间。歉意道:“花仙子,对不起,千万别怪我,我要摘几朵蒸饼子。”
“疯丫头,假惺惺!”西羽杰不屑地轻哼着。随即转身进门,坐在应德安的身侧,看着他往灶里塞柴。心想原来这么简单,自告奉勇地道:“我来,这个我也会了!”
应德安满满的怀疑,就他伸出来的修长白嫩的手,哪里像是干活的。应德安拍拍衣服,立了起来,淡笑道:“好吧,那就交给你了,我去收药了,晚上兴许会下雨。”
西羽杰抬头瞄了应璃珞一眼,只见面团团经她的手稍稍一揉,居然变成了活灵活现的动物。西羽杰情不自禁暗自赞叹,这丫头真是了得。心灵手巧,凡事都懂几分,要是温柔些,那该多好啊!
“你看什么呢?快烧火啊!我要蒸了,待会儿二蛋他们就来了!”应璃珞头也没抬,嘱咐着,看在他自告奋勇的份上,就不戏弄他了。
“好!我立刻烧!”西羽杰将大把大把的柴火往灶塘里塞去,不一会儿,原本熊熊燃烧的火熄灭了,一阵阵的青烟直往外冒。西羽杰呛得泪水盈眶,睁不开眼睛。
“你在搞什么?烟死了,啊哟,灶里的柴火太多了,快拔掉一点。”应璃珞急呼着,奔到他的身边。西羽杰听闻,急忙将灶里的柴火拔出一些,扔回了柴堆里。
应璃珞拔燃了火,已是泪水倾泄,长吁了口气。看着狼狈的西羽杰已是灰头土脸,将话咽了回去。人总有第一次,教教他应该就会了。倘若他脑袋没有摔坏,想必至死,也不会进厨房烧火的。
“记得,灶膛里的柴火不能太多,下面要掏出一个洞来,这样火才能旺。什么味道啊?”
西羽杰嗅了嗅,也觉得味道好怪。从角落里立了起来,突然惊呼道:“我的裤子烧着了,水……”
应璃珞这才发现,柴堆里已经在冒烟了。应璃珞边去舀水,边大吼道:“死驴,你这个笨蛋,你想烧了我家的房子啊!”
“我哪里知道,臭丫头,我又不是故意的,泼妇叫街啊!快点先泼我,我的屁股要烧焦了!”西羽杰像只跳蚤一样,拍着衣服,但是他越是跳动,燃的就越快。
应璃珞来不及多想,朝他的屁股泼了过去。应德安听到叫声,冲进了门,看着这满目狼藉的厨房,真是无言以对。幸亏没有酿成大祸,否则这草房一烧,怕是所有的东西荡然无存。
西羽杰低下了头,撇了撇嘴,轻声道:“下不为例!”
“什么?下不为例?你还想有下回啊!你可真是……”
“璃珞,别得理不饶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小的时候又不是没犯过错,好了,快点烧饭吧!”应德安截往了应璃珞的话,蹲下了身,将灰洒在湿淋淋的地上,随即又点燃了火。
西羽杰朝应璃珞瞪了一眼,随身立在门口。沮丧地耷拉着脑袋,抬头仰望着苍穹,闷闷不乐。突听得应璃珞噗哧一声,不解地回头,只见她手拉着灶头,笑的跟抽筋似的。
应德安不解地笑嗔道:“璃珞,你怎么了?疯了,你这个疯丫头。”
应璃珞指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西羽杰,笑颤着,断断续续地道:“爷爷,你看他,这么大的人了,屁股露在外面还不知道?哈哈,傻瓜蛋,不羞不羞……”
第十七章
西羽杰脸上一片红潮,急忙转过身,用手探了探,果然一个大洞。难怪凉嗖嗖的,眉头紧蹙,指着应璃珞冷哼道:“臭丫头,你还笑,笑够了没有。到底是谁羞啊,一个女孩儿,盯着男人屁股瞧!”
应璃珞立刻止了笑,脸儿绯红,撅嘴道:“谁……谁盯着你看啊,是你自己不知羞,显摆。”
应德安被吵得头都痛了,严厉地道:“好了,毛驴,快去换裤子,让璃珞帮你补补,来跟我走吧!还有你们两个不许再吵架了,一个不像主人,一个不像客人,你们两个就不能像朋友一样友善处之。”
西羽杰双手挡着屁股,跑出了厨房。心中好是郁闷,胸口的一股气儿,烧得他想摔东西。但是现在摔东西,怕是真的要被赶出去了。忍,再忍,西羽杰深深的吐纳着气息,让自己平静下来。
一连两天,应璃珞都没有搭理他,也没有让他干活。西羽杰几次想跟她搭话,她都不理,跟周二虎有说有笑的,让他浑身不在,又是冒火又是醋意难熬。
晨曦微露,应璃珞被一阵说话声惊醒,揉了揉惺松的睡眼,懒洋洋地下了床。手里拿着梳子,边梳头边拉开了房门,只见西羽杰挑着水桶,肩膀耸的老高,苦咧着嘴儿,摇摇晃晃地进了院门。桶里的水飞溅而出,半身都湿透了。
“好,不错,到家了。放下吧,让我来。肩膀疼了吧!挑挑就习惯了!”应德安笑盈盈地接过担子,虽然只剩下半桶,难得他起了个早,还主动跟着他去挑水。
西羽杰摸着肩膀,紧皱着眉头,轻吭了声。倒霉,他不是自找苦吃吗?他的力气总不比一个老头子差吧,为什么他担了满满一桶,稳稳当当的,而他只挑了小半桶,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今天起得这么早,还帮爷爷挑水,你有什么企图吗?”
西羽杰心里莫名的欣喜,她终于对他说话了。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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