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枝桠(原名:莫愁)》第39章


我深吸了一口气。
“姐夫那会说他朋友死了,他生前也不得志,死的时候更是一无所有,他也看透了,他想过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和喜欢的人在一块,我姐哭天抢地的,姐夫还是铁了心要分手,让姐姐不要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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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白岩也来当说客,姐夫根本不听,就又走了。”
“这之后的事情我没有亲身经历,都是听我妈说的,大概是师兄走之后,顾叔叔的政治对手发难,其实顾叔叔应付起来游刃有余,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岩却上山告诉师兄,顾叔叔有大麻烦,如果没有我爸的出手帮助,顾叔叔就会有牢狱之灾,还会牵连很多人,努力大半生的仕途也就毁了。”
我认真听着,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起,指甲陷进肉里,却恍然不觉得疼。
“白岩告诉我姐夫,我爸对于我姐姐被抛弃这件事大为光火,甚至迁怒于顾叔叔,我姐求也没用,我爸放出话来,只有姐夫和姐姐结婚,他才有立场出来帮顾叔叔,否则一切免谈。”
“姐夫当然不信,打电话给顾阿姨还有顾叔叔的秘书,多方求证,得到的回答和白岩说的没有出入,姐夫这才信了。”
方其抿了口咖啡,苦笑了一下,“莫小姐,别看我现在几句话就说完这事,其实当时的情况很严重,简直乱了套,两家人为了逼姐夫放弃你,死心塌地下山,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通好口径,我家这边呢,我姐姐整整瘦了10斤,跟我爸妈说这辈子非我姐夫不嫁,我爸才愿背上个小人的黑锅,让林白岩上山当说客。所以哪怕是现在,姐夫跟我爸的关系还是比较僵,我爸也忍了,这次还是我姐姐怀孕,两人才说上话。”
说到这儿,方其抬起头看着我,郑重说道,“其实我知道,主意全是白岩出的。话说回来,作为个外人,他当年这么做全是两家人好,为了我姐好,可是……”
方其停了停,语气中有几分气愤怒不平,眼中燃着团火,“可是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他现在会和你在一起,他这算什么?当年就是他出手拆了你们,现在又和你在一起,这算什么兄弟?明知道当年姐夫为了你跟家里闹得不可开交,作为兄弟怎么能四年后在我姐夫胸口上再插上一刀,我不知道姐夫怎么想的,总之我实在想不通,我跟白岩不算熟,但是在我这外人眼里,这件事他做得不厚道,简直荒谬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莫愁这文吧,我一直做缩头乌龟来着,年后我实在写不动它,我就无限期搁着搞新坑去了,结果新坑搞着搞着,居然被编辑通知说这个坑有出版商看上了要出版,我就那啥很风中凌乱。所以硬着头皮把结尾写出来了,但是等我写出结局已经是七月的事了,中间我五个月没更新,老关我就那啥,起了个装死的心态,想当缩头乌龟来着,那位赏我负分的童鞋确实说对了,我是逃避这问题来着,说实在的,平时我都不来这文下看的,当然我自认为自己随性哈,我也没想太多什么读者的知情权什么的,我内心觉得大家都忘了这个文了,结果有童鞋惦记着,把我这只缩头乌龟给炸出来了。我平时嘻嘻哈哈过日子,什么事都但求糊里糊涂过,所以我现在一看那位童鞋跟我较理,我就那啥,感到鸭梨很大呀,而且明显是我理亏哈,我也不道说啥,反正真相更新出来,出书前最后次更新吧。更新出来以后打负分的童鞋请便,天气热,大家尽管拿我来出气,我默默承受着,给大家陪个不是了。
莫愁这文中间处理不当,并且本人觉悟太晚,还请大家海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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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窗外的日光街道笑了笑,呼吸有些重,胸口像压了块沉重的石头,压得我心一阵一阵的痛,痛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我痛的想大喊,想大叫,可是这一刻,我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我以为自己已经够聪明,却原来整出戏比我猜想的还要精彩纷呈,四年前是一出好戏,四年后又是一出好戏,唯一不变的是,自始自终我是那个被戏耍的木偶,他掌握着我身上的丝线,要为我导演一场又一场属于我的悲剧。
生命中总有这些那些难以承受的重量,重到要让人崩溃,我恍然望着窗外人们的笑脸,渐渐视线开始迷茫,我再也难以微笑面对。
我缓缓放开紧紧捏起的拳头,从钱包里掏出钱来放在桌上,对愣愣观察我的方其冷静说道:“这顿算我请了,我先走了。”
“那……”方其挺直了腰,欲言又止:“你准备怎么办?”
“这和你无关。”
“莫小姐,你……你会去找我姐夫吗?”
“你说呢?”我站起来,冷眼瞥他一眼:“都已经是你姐夫了。”
说完,我迈着大步扬长而去,走出温暖的咖啡馆,迎面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我只觉得我的心也结了冰,随着一声锤响,碎成一片一片。
迎面而来的两个女孩笑颜如花,好奇的目光飘了过来,我知道她们为什么要看我,因为我滚烫的泪正一滴滴落了下来,落在这冰冷的大地。
明明告诉自己要坚强的,不知不觉,却已经泪流满面。
街上人来人往,我流着眼泪穿梭其中,想起这些年的许多人事,哭的不能自己。
“你好小丫头,以后我是你师兄了,叫一声师兄听听。”
“真是个野丫头,不过野虽然野,却是师兄见过最俊的野丫头,果然山里的水好。”
“脚痛?那来,师兄背你……不,师兄不累,你给师兄唱两首山歌,师兄就不累了。”
“在山里不能乱跑,师兄不能保证每一次都能找到你。你总不希望豺狼先找到你吧?”
“只能烧一年吗?……那我再多砍点。”
“师父风湿病重,他听你的,多劝劝他老人家,让他下山住,知道吗?”
“小丫头,你长大了,往后师兄不会再背你了,你得学着自己走路,你爸师父师母都慢慢老了,往后你要背着他们走,知道吗?”
“小丫头,跟师兄拍张照片吧,师兄过几天要走了。”
“天快黑了,回去吧,师兄有空就回来看你们。”
“莫愁,这个城市很大很危险,假如你不尝试学会信任一两个人,你一个人会过得很辛苦。你明白吗?”
“其实我欠你的比较多。”
“是,很多人喜欢你,但是没有人像我一样,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跑得慢一点,让我能够追上你。”
“莫愁,老韩说老婆孩子热炕头很有趣。”
“我想结婚了。”
“因为你太美好了,莫愁。”
“我想,你只要明白我是真心的就好。”
我擦着汹涌而出的泪,在心里无数次撕心裂肺呐喊着:骗子!骗子!你们全是骗子!
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大概是傍晚起风了,冷风吹得脸颊刺痛,到后来我就哭不出来了,那些令人崩溃的情绪都随着眼泪挥发在空气里,我渐渐平静下来,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
冬天天黑得早,夜幕早早揭开,包里的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明明是悦耳的铃声,此刻听来,像是魔鬼吹着迷笛曲,让人身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想起那张俊朗温柔的脸,我一次次问着:四年前你把我从师兄身边推开,我可以理解,四年以后你又为什么要招惹我?是忏悔吗?还是你的另一场阴谋?
我不过一个尘世中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平凡女孩,值得你这般花心思吗?
你这般掺了杂质的真心,叫我如何拿自己的真心来换?
一度混沌的大脑开始清明起来,思来想去,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明白。
走到步行街找了个石凳坐下,我掏出手机打回家,等待接通的过程中,我真想肩膀上长出对翅膀,飞回去问个明白。
是师母接的电话,听到是我,老人家苍老的声音扬了上来,带着几分愉悦。
“喂,师母,是我,莫愁。”
“莫莫啊,吃晚饭了吗?”
“还没,师母,我想问您个事,您要老实告诉我。”
“什么事啊?”
“四年前,师兄走前的那个月,是不是有个叫林白岩的男人上山过?”
“哦,那个啊……”
“师母,您跟我说实话,有还是没有?”
“这个……好像是有个年轻人来过吧。”
电话那头传来师父突兀的咳嗽声,师母沉默了一会,接着赶忙搪塞我:“莫莫啊,炉子上的排骨快焦了,师母先不说了啊。明天你回来师母做好吃的给你……”
我听着电话那头茫然的嘟嘟声,对着灰蒙蒙的天苦笑了一下,老头老太欲盖弥彰的太过明显了,只不过你们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呢?
握在手里的手机又唱起了追魂曲,我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号码,按下了接听键。
他在那头的声音带着微微的训斥:“在哪呢?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我沉默了一下,用力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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