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我了》第15章


祁郁一直等着万綮说的机会,却不曾想等来了眼前的一幕。
他怔楞的看着万綮指挥着人将万啟压倒在地,又见他移动着轮椅来到自己面前,扬起嘴角笑道:“二少爷可能并不清楚。我也许是喜欢过祁邵,但是我这双腿为何而断,又是谁要了我万家十几口人命,万綮一天也不敢忘。起邵当初如何让我满怀希望再坠入深渊,今天我也迫不及待的想让您尝尝。”
他伸出手再度抚了抚祁郁的头顶,愉悦道:“二少果然跟大少不同,是颗难得的情种。既然如此,那肖时的命,我就非要不可了。”
祁郁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个不声不响的万綮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他艰难的挪到肖时身前,咬牙道:“要杀要剐都冲我来!跟肖时有什么关系?!”
万綮不知从哪摸出一把□□,一边轻巧的上膛一边扬声笑道:“二少要怪,就怪你们情深似海,平白惹人妒忌吧。”
祁郁眼睁睁的看着万綮枪口缓缓挪向肖时,一时间不知从哪冒出一股气力,硬生生用自己的躯体将肖时撞开来!
一声枪响后,肖时瞪大了眼看着祁郁血肉模糊的左肩,肝胆俱裂般的嘶吼道:“不要!”
万綮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肖时惊惧的表情,不紧不慢的再次拉栓。
他正准备朝着肖时再来一枪,一旁的乐榆便上前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道:“别真弄死了祁郁,老板那不好交代。”
万綮这才顿了顿,缓缓将□□收回。
乐榆环顾了一遍四周,低声对万綮道:“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那这两个人我就先带上车了。”
见万綮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他才喊上两个人将祁郁肖时拖了起来。
万啟被压倒在地,直到向来敏锐的鼻尖嗅到一丝隐约的汽油味,他混乱的头脑才彻底冷静了下来。他回想起方才跟在乐榆身后拖着祁肖二人的跟班,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这间屋子里的其他人他自然是见过的,可跟着乐榆出去的那两个跟班,却实打实是个生面孔!
他一把翻过死死压着他的人,冲着万綮急道:“乐榆有问题!快走!”
万綮只当他另有阴谋,当下便指挥着乐榆留下的人欲将他拦下。
万啟一派也非吃素之人,见此阵仗便出其不意地与他们交起手来!
梁老二近身功夫了得,硬是跟着万啟一路冲了出来。
万啟与梁老二两人刚迈出门,便被人用枪对准了头顶。
他们目眦欲裂的看向前方,只见祁邵抬手拍了拍乐榆的肩膀,便似笑非笑的朝他们看过来。
万啟恨极道:“乐榆!你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了?!”
乐榆闻言转过身,面带怜悯的看向他道:“我不会忘记,但除了我父亲,我还有妻儿。我早就想奉劝你们兄弟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祁邵等乐榆说完,才不置可否的冲他摆了摆手。等乐榆识趣退开后,他才上前几步,如俯视蝼蚁一般俯视着万啟:“你以为一个方家能奈我何?他能在我身边安插`你,我自然也能在他身边放个人。当年不慎让你带着万綮苟活至今,那么现在,你们和里面那些方家的杂碎,一个也别想逃!”
他话音方歇,万啟身后的仓库便突然着起大火!
被困在仓库里的方家人试图冲出,却都被祁邵的人马一枪毙命。
万啟猛的回过头看了眼那一片火海,便心魂俱碎的转身冲着祁邵道:“万綮还在里面!他从没有过一点对不住你!祁邵,你如果还念着他一点好就放他出来!”
祁邵静静看着缓缓出现在仓库门口的万綮,冷冷一笑便冲万啟道:“光凭他姓万,今天他就必须死在这里。”
万啟面色仓惶还欲再求,就听见身后传来万綮的一声轻唤,
他强忍着眼眶的酸涩回头看去,只见熊熊火焰以滔天之势染红了半边天,而万綮就在烈火之中朝着门外的他微微一笑,伸出白净的食指勾了勾,轻声道:“你还要继续跟着我吗?”
万啟通红的一双眼终于落下泪来。
他死死看着火海中的万綮,一把推开死死拉扯住自己的梁老二,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
万綮目不转睛的看他跑向自己,连一贯淡漠的神色也突然变得似哭非哭起来:“你怎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他们一母同胞。
他们血脉相连。
他们本可以是这世上最亲密无间的兄弟。
旁人都在声嘶力竭的痛呼,他却被人珍之又重的拥入怀中,抱着他的那人此刻正用着全世界最柔软的语气在他耳边哄道:“好哥哥,你再喊我一声吧。”
万綮突然什么都不愿想了。
爱也好,恨也罢。
反正这辈子从头到尾,也就只有个他。
他们小心翼翼见不得光了一辈子,万綮再也不想躲了。
他缓缓抬起手臂环上万啟的脊背,尽管身侧就是漫天大火,他却觉得再没有什么能比眼前这个拥抱更加炽热。
在烈火焚身的剧烈痛楚里,“万啟。”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祁邵连一个眼神都未分给万家兄弟。
他垂下眼看着被众人压住半跪在自己身前的梁老二,冷嘲道:“你是自己上路,还是要我送你一程?”
梁老二追随着万啟过了近十年刀口舔血的日子,此时见他纵身闯入火海,一时悲不自胜,忍不住便冲着祁邵道:“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你们祁家迟早也会栽在方家手上!”
祁邵嗤笑一声,伸出手不紧不慢的拍了拍他的脸,不屑一顾道:“你们既然敢动到祁郁头上,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至于方文钟,他很快就能下去见你了。”
他随意摆了摆手,便有人上前一枪了结了梁老二。
祁邵淡淡的瞥了眼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男人,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袖口,转身便朝着祁郁那边走去。
祁郁连饿了三天,脸上和腿部的伤又未经护理,能撑到此时实在已是极限了。他勉强同肖时坐上了车,便往倒肖时身上一歪,彻底昏了过去!
肖时手足无措的想去捂他血流不止的胸口,却被手下的滚烫的触感吓地直掉眼泪。
他强忍着浑身的酸麻,心慌意乱的扒着窗户喊人。
肖时刚喊了两声,另一边车门便被祁邵拉开了。
祁邵皱紧眉头看了看陷入昏迷还在喊着肖时的祁郁,抬手接过助手递上的药箱往肖时怀中一抛:“你按住他,我来给他包扎!”
肖时手忙脚乱的接过药箱,也顾不上去擦自己满脸的泪水,只小心翼翼的将祁郁往自己怀中紧了紧,低头看着祁邵替祁郁止血正骨。
祁郁大概在昏迷中也觉得疼,祁邵每动他一下,他就疼得一颤。
肖时只觉得一颗心都揪了起开,他顺了口气,哑声道:“祁大哥,麻烦你轻一点。”
祁邵分神看了他一眼,哼道:“既然不听我的话,受这么点苦头也是他该得的。”
肖时哑然的看着他,默不作声的将祁郁搂得更紧。
祁邵迅速处理完祁郁的伤口,临下车之前又再次打量了一番肖时,冷声道:“他倒是把你护得好。”
肖时沉默的看着祁邵上了后面的车,直到了医院也未再开口说一句话。
祁邵显然事先就已经打好了招呼。等他们一行人抵达医院时,早已有人推着担架床在外等候。
肖时一路跟着跑到了手术间外,被绑了三天的不适才逐渐浮现了出来。
他脚下一软,狠狠跌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倚腿摩擦过地面,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正举着手机通话的祁邵顿了顿,轻瞥了他一眼便继续对着电话那头道:“您直接上八楼吧,我在这守着。”
肖时目光呆滞的盯着自己的脚尖,直到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才缓缓抬头看去。
祁邵正在和来人说话。
他愣愣的听着祁邵对着来人喊了一声妈,肖时看着眼前保养得宜浑身贵气的祁母,不由自主的缩起了肩膀。
那边两人交谈完毕,祁母眼波一转便迈步朝肖时走去。
肖时看着祁母逐渐靠近的鞋尖,下意识的将头垂得更低。
祁母看着眼前肖时的头顶,停下脚步道:“年轻人,不介意同我聊聊吧?”
肖时咬紧下唇,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
祁母见状,便转过身让祁邵带着人暂时避开。
等祁邵带着人消失在八楼,祁母才隔着一个位置在肖时身旁坐下直视前方道:“祁郁三岁那年也被绑架过。”
肖时忍不住偏头去看她,祁母却并未关注他,只自顾自说道:“本来那些人目标是他们兄弟俩,但是祁邵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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