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龙世界》第22章


斯特拉说:“让拉基克回来为自己辩护吧,她会和以前一样取得成功的。至于说盖尔克,他们从来就没有耐心,也从来没有聪明过。他们一贯好战成性,是不是?”
斯特拉耸耸肩,它沾沾自喜的神情似乎使弗拉基感到很不安。弗拉基(正像斯特拉也清楚的那样)更喜欢看到那些拜见欧克利的恐龙都被吓住。
弗拉基吐出舌头,不满地嘶嘶叫着。
“你为什么那么急于解救这些幼崽和远方杀手呢,”
“我……我不清楚。”斯特拉诚恳地回答,它不理弗拉基,直接向代言者身后的欧克利恳求道:“请原谅,尊敬的欧克利,我确实觉得它们对我们很重要。”
“难道我们就得听从毫无用处而又倒霉透顶的斯特拉内心的想法,而不是按照马塔塔的惯例去做吗?”弗拉基嘲讽地说。
“马塔塔很少做什么新事情,”斯特拉说,“这就是问题所在。”
弗拉基毫不理睬地说:“我已建议欧克利杀掉远方杀手和它那两个幼崽,我认为斯特拉坚持要关押它们简直是在浪费马塔塔的时间和精力。我们在冒犯我们的祖先,而且要是盖尔克知道了的话……”
弗拉基停顿了一下,斯特拉知道欧克利在听他们辩论,于是便仔细斟酌要说的话。“我感到高兴的是欧克利非常英明,还没有采纳你的建议。”斯特拉回答道。
弗拉基愤怒地退了回去,它挺起胸膛,肉冠也因充血而膨胀起来。它发出的酸味特别强烈,把屋子里的其它味道都盖住了,它威胁着把尾巴甩来甩去,嘶嘶地叫道:“它们是些危险的野兽,应该杀死它们。”
“你怎么能这么说?”斯特拉问道。它尽力显得很驯顺,不给弗拉基任何攻击的借口。“它们有自己的语言,珍妮弗也在学习我们的语言,它们身上穿着自己做的东西,它们的行为也不像野兽。”
“我认为就该杀死它们,”弗拉基说,“你是说我这么做不明智,是不是,”
斯特拉犹豫了一下,它壮着胆子瞅了瞅弗拉基的眼睛,知道如果再多嘴,弗拉基就会向它挑衅,会吼叫着向它挑战,而自己则会死在它的长矛下。在所有的马塔塔中,弗拉基使用武器的本领首屈一指,这就是它们最年长而又身体虚弱的欧克利选弗拉基作代言者的原因之一。
斯特拉觉得必须得说些什么,即使危险也得说,它觉得弗拉基是很不明智。虽然斯特拉不知道这些两足动物是什么,但它知道它们肯定不是野兽,它们是欧迪欧的新行动路线的一部分。
斯特拉刚要说话,从身后传来微弱而嘶哑的声音把它打断了,这是欧克利的声音。
“动物不会遵守欧克利希,”欧克利说,“因此它们很危险。我的代言者说的没错,斯特拉,危险的动物必须被除掉。”
弗拉基转过身,目瞪口呆地看着欧克利,斯特拉不敢抬头看欧克利。除了它的代言者外,欧克利很少和其它马塔塔说话。尽管欧克利的话使它感到很绝望,但欧克利直接跟它讲话同时使它又感到很惊讶。
欧克利伸开苍老而又关节突出的双手,把原有关节炎的手指慢慢地伸直,它痛苦地呻吟着。弗拉基和斯特拉都耐心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欧克利才开口说道:“三天后我们把卡斯符交回给祖先,到时把那两个幼崽带来。”斯特拉觉得又有了希望。欧克利接着说:“到时我们会看出它们到底像野兽还是像马塔塔,还会看到它们到底知道不知道欧克利希。”
斯特拉欲言又止,随后才又开口道:“欧克利,请恕我冒昧,可这样做不公平,那两个幼崽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仪式。”
“我们都清楚所有的仪式都不一样,“弗拉基反驳道,“可任何一个马塔塔在盖尔克的祭祀仪式上都能帮上忙,盖尔克的欧克利希与我们的欧克利希也没什么区别。”
“是的,但是——”
“是的,”弗拉基打断说,“是的。听听你自己说的话吧,斯特拉。是的,我们不是野兽,所以我们知道盖尔克的仪式。马塔塔和盖尔克都知道祖先,如果你那些古怪的动物也知道祖先,它们就会表现给我们看,即使你的欧迪欧也会这么说的。”
“最起码得让我教它们礼仪吧。”斯特拉说。
“不行。”弗拉基说。
“请向欧克利请示一下。”斯特拉执意请求道。
弗拉基轻蔑地哼了一声,但还是俯身凑到欧克利面前,然后便直起了身,它的气味中又增添了些沾沾自喜的味道。
“欧克利恩准,如果那些幼崽能学会我们的语言,你可以继续教它们。至于那些祭祀礼仪,斯特拉,你一个字都不能说,绝对不能。”
欧克利在房间的角落里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斯特拉发出嘶嘶声,弗拉基满意地喘了口气。斯特拉知道再多说也没用了,它感到非常绝望,不知所措。
“谢谢你,欧克利。我会照您的吩咐去做,三天后我把那两个幼崽带到祭祀仪式上来。我会教它们我们的语言,至于仪式,我一个字也不提。”
它鞠了一躬,又露出脖子,然后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斯特拉,”弗拉基叫道,斯特拉站住了。弗拉基说:“要是它们的表现证明它们是野兽的话,我会在祭祀厅当场杀死它们。”
珍妮弗惊恐万分、气喘吁吁地跑过长满蕨类植物的丛林。浓密的叶子牵扯着她,锋利的叶片就像千万把小刀似的划破她的皮肤。一些看不见的东西冲她嘶嘶地叫着,袭击着她的脚、头和手。斯特拉部落的恐龙们喊叫着、喷着鼻息在后面追赶她,它们沉重的脚步声猛烈地敲击着地面。
“珍妮!”
听到叫声,珍妮感到欣喜若狂,她踉踉跄跄地站住脚,转身向后看。阿伦正站在道路中间伸开双臂冲她笑着。
“阿伦!我的天——”
她向他跑去,紧紧地抱住他,她的嘴唇碰到他的嘴唇,疯狂地热吻着他。他一直在笑着叫着。
“我们得快跑,”她说,“马塔塔……”
“没关系,”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使劲拥抱她,“根本就没关系。你还没搞明白吗,珍妮?”
但她仍然能听到恐龙们的叫声,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吼声震撼着树叶。
“阿伦,我们得快跑!”她挣脱他的拥抱,拉着他的胳膊,“快——”
“不,珍。”
“阿伦!快点儿,你听不见吗?“
他困惑地摇摇头说:“我什么也听不见。”
树枝像火焰一样僻僻啪啪地响着,那些鸭嘴龙愤怒地高声喊叫着。她看到它们了,它们的身影像黑暗的幽灵似的从树影中跑了出来。阿伦毫无反应,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
“阿伦——”
他耸耸肩从她身边走开。就在这时,斯特拉尖叫着从后面冲了过来,举起长矛对准了阿伦的后背。
它像一流投手一样将武器掷了出去。看到阿伦会被刺中(肯定会刺中的),珍妮尖叫起来。长矛似乎是以一种令人痛苦的速度缓慢地向阿伦飞来,阿伦还是毫无反应。珍妮弗向阿伦扑去,但她却根本跑不动,周围的空气就像浓浓的蜜糖一样包围着她。她看到那针尖般的骨白色矛尖旋转着向阿伦飞近,那致命的长矛注定要扎进阿伦的身体……
珍妮弗气喘吁吁地坐起来,她的尖叫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她那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响,她闻到了搭在大腿上的毯子发出的霉味。
“阿伦……”她轻声叫道,可阿伦也已随着梦境消失了。那只看门的蜥蜴正在围墙那边看着她.她意识到自己肯定是喊出了声。
埃克尔斯也在看着她。
他在围墙的另一边盯着她,彼得在他旁边打着呼噜。
“做噩梦了,珍妮?”他用和特拉维斯非常相像的浓重口音问道。
她将毛皮拉起来裹到肩上,想调整一下呼吸。她不喜欢埃克尔斯看着自己,不喜欢他怜悯的微笑,不喜欢他像彼得那样叫自己珍妮,他的话只会使自己因为想阿伦而感到更加痛苦。
“是的,”她只好回答说,“我想是吧。”她又躺下来,将毛皮盖在身上,背对着埃克尔斯,希望他别再烦她。
“想说说你做了什么梦吗?”
“不想。”
她听到他想要站起来,于是便迅速转过身瞪着他,他站住了。“喂,”他说,“我想你也许——”
“别想了。呆在那儿别动,埃克尔斯。”
“你不怎么喜欢我。”
“你的感觉真是太灵敏了,肯定是学过心理学吧。”
“很遗憾你会这么想,很遗憾你身陷囹圄却好像要把一切罪责都加在我头上。我和你一样也想离开这儿,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呢?”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埃克尔斯。”
他没有回答,掀开盖在身上的毛皮站了起来。柔和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冲她走近了一步。
“埃克尔斯——”
“彼得还在那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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