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声孤城》第60章


森聂亦是叹了口气,恶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这个厄司罪孽深重,早该死上上千回了!只怪我们的实力不济,终归是拔不掉他。”
大家都在叹息,门却被突然打开了。
“当当当当当!斯瑞城招牌满汉全席来喽!”斯瑞端着两个盘子蹦蹦跳跳地进来,又打了几个响指,命人把其他好酒好菜也一一摆上了桌子。
“哈哈,各位都饿了吧,那现在我们可以开动啦!咦?其他人呢?”斯瑞左右看看,却没人接他的话,他尴尬地挠挠头,牵强一笑,“喂,各位这是怎么了?”
“只是在讲一些往事,没事的。”赛伦特起身,道,“我去把煞多和熙泊他们叫过来,你们先吃吧,这不是朝堂,用不着那么多规矩。”说完,他就转身出了门。
斯瑞狐疑地坐下来,看着大家沉重的脸色,刚抬起的筷子也不得不放下,“我说,你们这都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城主,我们方才谈论了下关于我们公敌的事情,所以大家的心情才……有那么一点沉重。”
“公敌?谁?渥夫?”
“是这样的。”森聂恭敬的回答,这时,赛伦特也回来了,身后跟着挽着美女的熙泊和提着帝满的煞多。
大家都入了席,斯瑞又打了两个响指,大厅内便响起婉转的琴声。
“帝满你怎么了?”熙泊挑着眉头看向挂着眼泪的帝满,笑着调侃道。
帝满又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我我我我……屁股疼。”
“疼得轻了。”煞多笑笑。
“哈哈,挨揍了吧,叫你不好好听你老大的话。”熙泊大笑,帝满眼眶里又充盈出委屈的眼泪,本来还不会流出来的,被煞多狠狠拍了一下脑袋,眼泪便全流了下来,煞多看着帝满,也大笑起来,继而对熙泊道:“你以为他屁股疼是我打的吗?他自己在满院子跑,爬到树上跳啊跳啊说我抓不到他,结果树枝断了,他自个儿摔了屁股。”
“哈哈哈……”熙泊和煞多一起笑起来,他们的笑声在此时显得格外突兀,熙泊沉下脸,打量着一桌不吭声的人,不满地皱起眉头,“大家这是怎么了?”
“熙泊,先吃饭吧。”赛伦特帮他夹了块鸡腿,熙泊狐疑地看着他,又抬头看看桑,接着又掠过我,最后定格在了斯瑞身上,斯瑞叹了口气,一摊手,道:“他们之前聊了些关于渥夫的事情,大家都愤恨得很。”
“渥夫?聊渥夫干什么?他们大部分的精锐部队都在我们手里,我们之所以不上去拧了厄司的脑袋,还不是看在……”
“你们先吃,我饱了。”我放下筷子,转身离开坐席。还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吗?
煞多追上来,把我拦在门口,“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
“让我出去。”我试图绕开他,他却死死挡住我,我红着眼睛地瞪向他,狠狠地把他推到一边,怒吼:“你难道想继续让我留在这里听厄司到底是个多么混蛋的家伙吗?!我告诉你,我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杀人的,我更不想知道他究竟杀了多少人,我不想让我自己觉得,我浑身上下流淌着的血,是黑色的!”
我吸着眼泪,准备往外跑,煞多上前拉住我,我转身就扇给他一个大大的耳光,大厅里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我苦笑一声,狠狠甩开他的手,“如果你还想劝我什么,那就先看看你自己身上的伤疤吧。”
我扭头跑出大厅,在一片池塘前停下,倚着那一刻柳树痛苦地啜泣起来,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我儿时的好生活是建立在层层白骨之上的,小时候那个小大人似的我,为自己有那么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父亲而感到满身自豪,可这种自豪的背后,竟然满满的全是鲜血,为什么这么残忍,将我感到唯一欣慰的童年记忆也抹上了血腥的味道,我流过血吗?它是什么颜色的?还有温度吗?还有人性吗?或者只是一只长着人皮的野兽,是不是随时也会失去理智,以杀人为乐,以嗜血为生……
我……
世界开始模糊旋转,我抚着疼痛的头,晃晃悠悠,身体在倒下前,眼前变为一片黑暗。
……
“这位小姐有身孕,情绪不易波动太大,也不宜太疲惫。”
“她有事吗?”
“现在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胎儿的健康。”
“哦。”
“她是不是有心理疾病,这样可不适合怀孕。”
“只是轻微一点。”
“你可想好,等胎儿再大大,她的疯癫很有可能导致流产,到时候大人小孩的性命都难保。”
“我知道。”
“而且……”
……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物慢慢重影,又渐渐清晰,隐约听见几个男人的交谈声,我下意识地撑起身子,感到有人急急忙忙向我跑过来,我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眼前的人的模样慢慢在眼前清晰,是煞多。
再看看他后面,是一个大夫摸样的老人。
“我怎么了?”我揉揉脑袋,昏沉得要命。
煞多笑笑,帮我揉着额头,“没事,我看你在池塘边睡着了,就把你抱到屋子来了,在外面睡会着凉的。”煞多故作轻松地刮刮我的鼻子,“小懒虫,整天就知道睡觉,早上就少睡了那么一会儿,现在就困成这样了?”
我看看煞多身后的老大夫,煞多挥了挥手让他出去了,然后冲我笑笑,好像是在让我放心,可是我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漫上眼睛,努力想让它流回去,却适得其反地让它流了下来。
煞多轻轻擦着我的眼泪,笑道:“小傻瓜,好端端地哭什么?”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很痛很痛,“刚才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大夫说我有心理疾病,我会伤到我们的孩子,煞多,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也会成为像厄司一样的恶魔,我是不是也会像吸血鬼一样六亲不认地嗜取亲人的血……”
煞多抚抚我的后背,轻笑,“小傻瓜,乱讲什么呢,大夫说的心理疾病是你的臆想症,你不是说自己早就好了吗?放心吧,什么事也没有。”
“真的?”我抬头看向煞多,煞多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随即把我轻轻放到床上,替我盖好被子,“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身体好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相信我,好不好。”
我点点头,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感觉煞多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拍在我的背上,像哄小孩子一样温柔而给人安全感,我轻轻一笑,慢慢,就安心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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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梦魇深处(下)
更新时间201184 11:28:40 字数:3614
再次醒来时屋里已是一片黑暗。
我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找到灯台,点起灯来,发现灯台下有一张墨迹未干的纸条,抽出来,细读:我在隔壁,有事叫我。煞多。
我叹口气,拿着灯台出门找煞多,不得不说斯瑞的房间布置得真有特点,地毯上绣着一只仰头四十五度角的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而朝老虎的目光看上去,房梁上坐着的,竟然是一只蜡做的嬉皮笑脸的猴子,回廊也那么独特,壁灯用莲花做灯架,骷髅头做灯冒,不知这是何来的灵感,我笑着摇摇头,漫布到隔壁的房间,敲了敲门。
哐啷——
只听里面突然传出瓷器被打碎的声音,我连忙放下灯台,不顾三七二十一,一头撞进了屋子,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愕然了——粉碎的瓷片散了一地,旁边,赤裸的男子不知所措地蜷缩着遍体鳞伤的身子,他用黑布蒙着眼睛,而房间的左边,是一缸还在冒着热气的热水。
“是泰思吗?出去,快出去。”煞多蜷着身子,一个劲儿向我摆着手,我错愕地慢慢接近他,煞多却警惕地把声音提高了一个音调,“你是泰思吗?!别过来!”
“煞、煞多,你这是?”我站在原地,不用他警告让我不要过去,我的脚才挪了几步,就已经挪不动了。
“我没事,泰思听话,快出去,别看。”煞多紧紧抱着身子,我皱皱眉头,还是转身向门口走去,停在门口好久,想了想,手还是扶上把手,把门打开,又把门关上。
而我并没有出去,只是站在房间里,静静地看着身后的男子。
煞多坐在原地没有动,一直到他认为房间里没有人了为止,才用手摸索着身后的花架撑起身子。
这是从渥夫回来以后,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
我有点吃惊地用手握住自己的嘴巴,布理塔当时恶毒的话语在我脑子里不停回放:
……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要让煞多为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
我——夺去了他,成为你的男人的权利。
……
他想用什么地方招惹你,我就替你父亲,先割了他的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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