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是谁吗》第86章


听到沈煜话的红衣士兵们抖了抖,加快了撤退的步伐。
顷刻间,满是红衣的城墙外已经恢复了宁静。
“够了。”凌云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们的君王这个样子,索性拉扯住沈煜,将人拖走了。
纪言挑挑眉毛,“可这沈煜你们已经是得罪透了。”
杜春雨看了眼杜邵辉,看着自家爷爷又在偷瞄人家花笙,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反正沈家早就看他们家不顺眼了。
经过江宁这件事,沈煜肯定是再也容不下杜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血凰军:想打仗QAQ
宁钰:来啊,我陪你们打啊(╰_╯)#
血凰军:(瑟瑟发抖ing)
宁钰:一群胆小鬼_(:з)∠)_
李涛:你可真是个血腥的美男子
宁钰:不不不,刚才那个人不是我QAQ
李涛:你心里是不是没点儿13数了?
宁钰:(⊙V⊙)
第76章 离城
江宁城郊外。
“就这么走了?”沙郁金看着收拾好行囊的几人,颇为不舍。
为了不让热情的江宁百姓相送,他们偷偷选择了在午饭时间离开江宁。
“是啊,江宁也不是我们的家。”纪言将最后一包裹点心放到其中一辆牛车里。
办好了事情,理应离开。
老黄牛亲昵的蹭了蹭纪言的手臂,这是花笙从楼兰带出来的黄牛,勤勤恳恳的将几人从万里黄沙中驮出,又一路跟着花笙从幽州走到扶风,再从扶风走到江宁。
可以说是特别的劳苦功高了。
纪言轻轻给老牛顺了顺毛,旁边的鲲哥也把胖胖的身子凑过来,灵巧的小脑袋直往纪言手底下钻。
十分公正的纪言果然腾出一只空闲的手,给这突然改了性情的乌鸦顺毛。
死而复生的乔羽从沙郁金身后出来,漏出了方方正正的精巧脸蛋,看着杜邵辉欲言又止,眼中神采奕奕,仿佛两颗天上的星子。
“怎么,乔哥有话要说?”始终注意着沙郁金的纪言笑着问道。
在这些天的接触中,纪言终于知道原来乔羽并没有觊觎他的杜春雨。
只是杜邵辉是乔羽自小的偶像,而见到偶像孙子的乔羽才会在对杜春雨流露出那样的眼神。
“没,也没什么。”
褪去了残暴尖牙的乔羽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瘦弱书生,一脸文质彬彬的样子显得特别乖巧。
沙郁金用仅剩下的一只臂膀向前推了推乔羽,乔羽瞬间就离杜邵辉更近了一步。
看着近在咫尺的偶像,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乔羽的脸立刻涨的通红。
“请老先生给我题字!!!”
闭上眼睛,乔羽将手中的红色绸缎硬邦邦的往前一推,耿直了脖子。
“老先生?”
杜邵辉摸了摸自己的面皮,“我有那么老吗?”
“那……老……老叔叔?”乔羽睁开眼睛,无措的端着红绸,一脸无辜的看向杜邵辉。
“咳咳咳咳——”杜邵辉彻底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儿了,提起笔在红绸上提了四个大字。
写完后还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看没有什么瑕疵,就塞给这嘴拗的小子。
“谢谢您!谢谢您!”
还没看红绸上的字,乔羽向下狠狠鞠了个躬,捧着红绸看了个仔细。
沙郁金往红绸一撇,顿时一口老血憋在胸中。
字是好字,苍劲有力,浑然天成。
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上面写的是“百年好合”?!
杜邵辉暧昧一笑,腿脚利索的上了一辆牛车,花笙也赶忙跟上。
沙郁金将身后的一个布包裹扔给杜春雨,“一些小礼物,算是赔罪。”
说完,就夺回乔羽手中的宝贝红绸,飞快往两人家中跑去。
“哎~?”
两手空空的乔羽仅仅呆愣了一下,然后怒吼,“沙——郁——金——!”
追赶上去,想要抢下带着偶像墨宝的红绸。
可沙郁金跑的飞快,长时间伏在桌椅上读书的乔羽根本就追不上他。
乔羽灵机一动,装作摔倒的样子。
一边跑着一边注意乔羽的沙郁金登时跑回去想要接住乔羽,可乔羽却灵巧的抢过沙郁金手中的红绸,快速跑在前面。
沙郁金无奈的摇头,放慢了步子。
笑闹追逐的声音渐渐远去。
“三哥,你先回去吧。”
纪言笑嘻嘻的钻进杜春雨的牛车里,露出个小脑袋。
距离屏退血凰军已经有半个月了,江宁再也没有新的红衣人涌入。
沈煜可以说是空欢喜一场了。
而纪修杰也修书一封,让纪憬把纪言带回桓北。
仗着有人做主的纪言越发肆无忌惮,都敢跟纪憬用这么吊儿郎当的语气说话。
可纪憬没有半分不乐意,只是面露为难,“可父皇有令,让你也回去。”
“那你就跟他说纪言死了!”
纪言撇撇嘴,明明对自己只是虚情假意,凭什么对自己胡来喝去。
心里叛逆的小人抑制不住冒出来作祟,一点儿都不想回到那令人窒息的地方。
“行止!”
杜春雨一下子捂住纪言的嘴巴,脸色难看了几分,“胡说些什么!”
纪言顺势撅起嘴巴,在那温热的大掌上狠狠亲了一口。
“啵叽!”
声音十分响亮。
杜春雨如触电般缩回手掌,没了言语。
可在没人看见的角度,却把那只被纪言亲过的手攥成了拳头,像是攥着稀世珍宝一样,将手小心翼翼的藏在袖子里。
纪憬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他算是看出来了,有了靠山的纪言是彻底不怕他了。
都敢在他面前做出此等轻浮之事,咬紧牙关,纪憬还是不能接受自家弟弟变成这个样子。
“不行!”
纪憬阴沉着脸,企图拿出身为兄长的权威。
看着脸阴下来的纪憬,纪言本能的靠在杜春雨身后,头也埋在杜春雨宽厚的后背上,不想再看纪憬一眼。
纪憬只觉得心肝肺都直颤,气急之下,语气更为生硬,“这家你是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
在纪憬看不见的角落里,纪言悄然红了眼眶。
想张嘴说点儿什么,可话都堵在嗓子里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扶风有杜春雨,可桓北没有。
桓北什么都没有。
牢牢环住杜春雨的腰肢,试图将杜春雨也拖上牛车。
还是和爷爷一起最好。
杜春雨轻轻抚摸着纪言的手臂,“我们跟你回去。”
纪言蓦地松了手,瞪大了眼睛。
我们?
杜春雨抓住纪言失了力道的臂膀,柔声在纪言耳边说道,“我跟你一起。”
“真的???”纪言不敢置信。
“嗯。”杜春雨点头。
纪言捧住杜春雨的脸,狠狠裹了一口。
然后杜春雨的左边的脸颊上瞬间出现了一小块红色的印记。
纪憬背过身子,身体僵硬,刚刚他又冲着言言吼了。
早就撩开车帘的杜邵辉看着杜春雨,摸摸杜子腾的小脑袋,冲纪言和杜春雨说,“去吧。”
车里的杜子腾显然是被难住了,皱着小眉头拼命回想着下一句诗词。
“爷爷保重。”杜春雨和纪言齐齐说道,并且向杜邵辉郑重弯下了腰。
此行他们陪不了杜邵辉了。
“行了,别跟我肉麻!”杜邵辉摆摆手,
催促道,“走吧,快走吧。”
记忆中,杜邵辉经历太多离别,可每一次,都是别人看着他离去。
即使不久还会见面,可杜邵辉还是忍不住矫情一把,想看着孩子们的背影。
而以往,他最怕的就是看着重要的人越走越远、越走越小的影子。
两拨人不同路,纪憬和戈月李珍要北上回桓北,而杜邵辉则有要事在身,要继续南下。
看着渐行渐远的兄长和师父,杜子腾一脸委屈,冲着牛车外面已经走远的李珍喊道,“师父,徒儿暂时不能跟您学医了!”
跟着李珍这几日,杜子腾学到了不少知识,也算是勉强能瞧些常见的病。
“哭什么,以后有问题来幽州找为师!”李珍安慰着孩子。
“好~”
杜子腾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杜邵辉一巴掌拍到小孙子的脑袋上,“看你这点儿出息!”
又不是再也见不着面。
皮鞭抽在老实的黄牛身上,牛车缓慢而均匀的行驶起来。
“子腾,接着背。”杜邵辉拿起散发香味的点心,在杜子腾面前晃了晃。
“抟……抟扶摇、扶摇摇……而、上上者,者~,者~”杜子腾为难的左右瞄瞄,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看到旁边的花爷爷伸出一根手指,突然福至心灵。
“一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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