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分之一》第31章

为什么石宁川迟迟不肯要求自己和他在一起？为什么季冬念要步步紧逼，非自己不可？两个人，到底哪一个人更爱自己，自己又更爱哪一个？
陈稳望着天花板，是不是所有的人在面对选择的时候，都会这般纠结呢？
就在这时，陈稳的手机亮了，是季冬念发来的信息。
季冬念：明天在学校后门的小树林见一面好吗？
陈稳没有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季冬念：给我一个跟你说话的机会。
季冬念：给我一个机会，如果你还不答应，那我不再骚扰你。
陈稳：好，明晚五点。
季冬念放下手机，脸上浮现出陌生的微笑，他想了想，又拿起了手机。
季冬念：我是季冬念，明晚五点半，学校后门的小树林，我觉得你应该来。
石宁川：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情了。。。
你们觉得，陈稳是跟石宁川在一起好，还是跟季冬念在一起好？
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怎么选？
第45章　逼你一次
第二天，陈稳来到约定地点，季冬念已经等在那里了。
“陈稳。”季冬念激动的朝陈稳走来。
“季冬念，我觉得我们真的不可能了，求你别来纠缠我了。”
季冬念微笑着，不紧不慢的说“陈稳，你爱了我那么久，都不想要个结果吗？”
“结果？不是都有了么？结果就是你把我卖给了石宁川。”
“那个时候我不是没办法吗？”季冬念的声音很大，大的有点吵。他调整了情绪，接着说“陈稳，这么久了，我一直都想着你，我接受不了别的人。所以，你回来，好吗？”
“季冬念，你还是那么自私啊，你接受不了别人，管我什么事？为什么你接受不了别人，我就非要回去呢？”陈稳觉得，季冬念还是原来的季冬念，一点都没变。
“陈稳，我忘不了你。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陪我承受了那么多，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我想对你好，我想把过去的那些都补偿给你。我现在有能力了，我不能保证给你的可以比石宁川给你的多，但是我给你的，一定是我的全部。他石宁川能做到吗？”
陈稳突然又开始衡量了两个人，是啊，石宁川给的，就是他愿意给的。可季冬念一直以来给他的，全都是季冬念的全部。
他突然想起了两个人一起分吃那两个馒头，季冬念真的是把一切能给的都给了他。
季冬念看着陈稳缓和的神情，他继续说“陈稳，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你离开以后，我拼命的画画，画的都是我们的故事，每一笔都仿佛用刀在心上在进行雕刻，你懂那种感觉吗？你知道想念一个人的感觉吗？我每天做梦都会哭醒。陈稳，你不能丢下我的。”
陈稳的心在渐渐变软，这段感情还要不要再做挽回？那石宁川又要怎么办？
“陈稳。”季冬念上前拉住陈稳的手，“你愿意跟我从新在一起吗？我会对你好的。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陈稳就快要被季冬念哄的失去理智了，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思维，抽回了手“你给我点时间。你这样，我。。。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季冬念一看陈稳的态度不再坚决，心里激动急了。
“陈稳，你愿意给我机会了对吗？你不用马上答应我，你只要给我机会，你可以看我表现的，我有很多时间，我愿意对你好，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你。”季冬念激动的说。
就在这时，石宁川走了过来。他今天没有开车，让司机把他送到附近，然后自己步行走了过来。当他看到了季冬念和陈稳两个人时，心里一紧。
季冬念抬起头看到了石宁川向他们这边望，他立刻一把拉过陈稳，狠狠的在陈稳的嘴上吻了起来。
陈稳被突如其来的吻吓得先是一愣，然后拼命的去推季冬念。可季冬念越抱越紧。紧到陈稳呼吸都很困难。
季冬念用舌头用力的撬开陈稳的牙齿，不顾陈稳的挣扎索取着自己的满足。陈稳根本没办法享受这亲吻，只是难受的直跺脚。
“陈稳。”一个平淡，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稳瞬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沸腾。是石宁川。
季冬念看到石宁川走过来，就松开了陈稳。
陈稳看到石宁川那张他从未有过的严肃的脸，害怕的不行，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总之就是害怕。
“川哥，你听我解释。”陈稳带着哭腔，满脸委屈。
石宁川仿佛失去了以往的理智“我不想听解释。陈稳，我从来没逼过你，但今天，我想逼你一次。”
石宁川像是一只发怒的豹子，眼神里充满了杀意“今天，你选他，还是选我？”
季冬念在一旁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陈稳则纠结的流下了眼泪，“川哥，别这样。”
“如果你选我，以后，只要你不去找他，我保证他不会来纠缠你。如果你选他，那从今天起，你我就不要再有任何联系。”石宁川这看似理性的话中，充满了愤怒的情绪。是的，他突然想知道在陈稳的心中，自己到底有没有季冬念重要。
他石宁川努力了这么多个月，宠他，惯他，纵容他，把一切他想要的，都给他，到头来，他会不会还是跟那个让他满身伤痕的人在一起呢？
石宁川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他向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想到今天也会跟一个如此不够格的人站在一起，等待他人来挑选。他觉得他那强大的自尊心正在一片一片的瓦解。
陈稳纠结极了。他看看石宁川，又看看季冬念，不知道该怎么办。谁能来救救他。
陈稳看着石宁川，那英气的外表也会流露出他从没见过的期待。那些疑问又产生了，石宁川是爱自己的吗？如果是，为什么这么久了，连接吻都不肯，他让自己如此猜不透，真的放心把自己交给他吗？自己，真的爱他吗？
再看季冬念，这个大男孩，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是真的爱过他。而他自己也可以完全掌控，可是他曾经给了自己那么多伤害，自己真的可以不计前嫌的去原谅吗？
现在的他，到底该怎么办？两个人，两种人生。到底是要抓得到的安稳，还是要勇敢的去再冒一次险？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怎么选呢。。
第46章　不留余地
等待的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后，陈稳还是决定不去冒险，选一个自己可以并肩前行的人试一试，他不想依附着某些人生活。
他看着石宁川，万分抱歉的说“川哥，对不起。”
季冬念激动的，一把拉过陈稳死死的抱在怀中。
石宁川像是正在等待行刑的死刑犯，终于挨到了那颗枪子。他有的感觉，除了疼痛，还有解脱。他笑了笑，依旧潇洒的转身离开。
季冬念开心极了，他赢了石宁川，心情好的无以言表。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战利品，一遍又一遍的说“陈稳，我爱你，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对你好的。”
可在他怀中的陈稳，却觉得一阵痉挛般的疼痛在心上漫开，然后五脏六腑都跟着疼了起来。这怀抱不再高大，不再强壮，不再温暖，不再让人踏实。这味道也不是让自己舒服的那个味道了。
明明就做了选择了啊，明明就是自己选的啊，可为什么会觉得前所未有的难过？这时，陈稳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爱着石宁川的。
他扭头看着石宁川离开的背影，像一只受了重伤的豹子，落魄的不得了。他真的形容不了那时候自己的心是怎样的疼。
是啊，“我爱你，我会对你好的。”这些话，石宁川从来没对自己说过，可是他却一直都对自己好，不图回报的好，不是吗？他从未给过自己伤害，他保护着自己不受伤害，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什么才是？
而自己，此刻的脑海中都是石宁川那满脸宠溺的笑容。
他后悔了，他决定去冒险，就为了那笑容。
他一把推开季冬念“对不起，季冬念，我发现，我不爱你了，我发现，我不能没有石宁川。”
季冬念皱着眉，紧张的说“你在说什么啊？”
“没有你，他可以代替你，让我可以活，但没有他，你代替不了。我曾经为你死过一次。我也想为他死一次。所以，对不起，以后，也别来找我了。”
“陈稳！”季冬念拉住陈稳，“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不能走。”
“季冬念，我是真的爱过你，你也是真的伤害过我。我给你的爱，已经结束了，也不可能再从新开始。我们结束了，真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