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密姬》第2章


不会吧,大义灭徒?我顿时骇然,连忙抱着头蹲到地上:“师父啊,我可是菩萨转世,你杀了我要被天罚的!”
师兄也慌了,想要拉住健步如飞的老头子:“师父,你知道灭了阿舫搞不好真的要被五雷轰顶,师父我知道你很憋屈但是命最重要,你放过她吧。”
师父一把甩开师兄的手,大步而来,我眼见要命丧黄泉,眼泪汪汪,脑海里想的居然是此生居然再也吃不到鸡翅了。
师父提着铁铲来到我面前,我低头认罪,并且希望他可以一铲毙命,不要让我受太多苦。谁知师父一脚拐开,径直绕过我去,打开了我身后的房门。
我愣住,很快知道自己不用接受那记夺命铁铲了,赶忙站起来,跟着师父往外走去。
来到昨日的埋蛊地,师父一手叉腰一手握铲,问:“在哪里?”
“恩?”我和师兄具没反应过来。
“那坛子埋在哪里!”师父的声音拔高一个台阶。
我和师兄皆心惊胆颤,指向犯罪地点:“那里。”
师父信步而去,抡起铲子就挖起来。师兄小心翼翼上前,想要帮忙:“还是我来吧。”
师父一把推开他:“一边待着去,等下一有不好,你带着阿舫走,别回头。”
我的天啊,不可能闹这么大吧。是什么连师父都慎重至斯?
很快,昨天师兄埋下去的东西被挖了出来,那个坛子竟已碎了,要知道虽然师兄手段不敢恭维,可昨天那张符可是师父的杰作,寻常毒物断断挣脱不得,现在整个坛子都裂了,实在太匪夷所思。我不禁问了声:“师兄你昨天的那张符莫不是掉包了,贴的是我画的吧?”
师兄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你以为这种事情除了你别人还能做出来?”说完后他又纠结了一会,自言自语道:“难道昨天真的错用了阿舫画的符?”
师父没搭理我们两个,皱着眉用铁铲把碎片挑开,只见,昨天还一坛子的毒物都不见了,连那黑狗血都干干净净,不见踪影。
“看来是逃光了,”师兄试探着说。
“是被吃光了,”师父说道“应该原先这块地里睡着一只精怪,估计阿舫昨天往这里经过,她那要命的老佛爷味道把那老东西熏醒了。你那坛子蛊,就被它当餐前开胃小菜吃了。”
“额,真是好胃口,”一想到那坛子里稀奇古怪的恶心生物,我就觉得土地里的那只怪物太强悍了,铁齿铜牙合金刚胃才能消化那些玩意吧:“餐前小菜?那么正餐是什么?”
我说完这句后师父猛然回头,愕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大叫“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一脸凶神恶煞: “还不跑!”
“为什么?”我一脸不解,我干什么又要跑?说话间,我却感到站着的土地下有什么耸动了起来,那震动以无法想象的速度逼近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师父又冲着师兄吼道:“还不快拎起你师妹,你真想让她成正餐啊。”说时迟那时快,师兄用从来没有的神速一把扛起我,脚不沾地地跑起来。
我被倒背在师兄肩头,颠得直想吐。却看见地上拱起一条缝隙,如同是生长一般,在朝背着我的师兄靠近。
而师父则跟着师兄身后跑,边喊着:“快上水泥地,千万别让阿舫的脚踩到土!”
可是来不及了,在师兄一只脚迈上水泥铺就的路面时,那缝隙已经触到了师兄还踩在土地上的另一只脚。我透过那缝隙,看到了点大概:五彩的鳞片。
师父大喝一声,抄起铲子就朝那作势破土而出的缝隙刺去,只听吱一声怪叫,那缝隙里的怪物,再也没有了动静。
与此同时,师兄剩下的那只脚已经上了水泥地。
“死了?”我探头望去,心有余悸。
师父扔了铲子,坐在地上喘气:“真没想到我这把年纪还要跑成这样,总算是让它走了。”
师兄一听,一把把我扔下地去,也坐了下来:“累死我了,丫头你还真重啊。”
我滚到了硬硬的水泥地上,痛得皱眉,不住抗议:“喂你轻点啊,想摔死我吗?”
师父此时缓过了气,转头对我说:“佛爷你最好快点走,否则说不定还是得被它吃了。”
我顿时愕住:“我难道还没摆脱生命危险?”
“只要你一天不死,一天就摆脱不了生命危险,”师父没好气地回答“再不走,等天暗了我也保不了你。记住,脚别踩到泥地上就没有危险。踩到了,你就回天上继续做你的菩萨吧。”
这个世界真恐怖,早已习惯遭遇各种非人类袭击的我嘟囔着拍拍屁股起身,准备走人。这时师父突然又叫住了我:“阿舫,你……要是明天早上来看不到我和你师兄,就去你师伯那里学本事吧。”
我已经迈步的脚又停住,回过头来,不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师父:“师父,你不会是想说,你和师兄搞不好要和这个把蛊当点心的鳞片怪同归于尽吧。”
“鳞片怪?”师父被我自创的名词呛了一口“你倒是会取名字。”
我重新蹲回地上,带着一脸的感动:“师父,我不是那么忘恩负义的人,你们不走,我也不走,大不了一起死。”
“丫头你不要那么自以为是,”师父又教训起了我“你那佛气比兴奋剂还激烈,要是待在这里不走,那东西搞不好就兴奋地飞天遁地了。那么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于是乎,我就这么被师父连赶带撵地轰走了。
等到次日早上,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去师父住处确认他俩死活的时候,才走到大门外,就听见门里传出诸如:哥俩好啊,八匹马啊,五魁首啊等等等等的划拳唱词。
我心里稍微一松,便呼地打开大门,一股酒味铺天而来,只见师徒两个醉得一塌糊涂,不分大小。
而师父那素来整洁的屋子内,多了个硕大的玻璃瓶子。那瓶子有大半个我高,横截面巨大,看容量,估计可以装个五百升水。
而此时里面也的确有液体,我猜是白酒。那么多的酒里浸了一体积也不小的物事。我定睛细看:我靠,这么粗的蛇啊。
那蛇最壮的地方比我的腿还粗,绕啊绕的盘成一堆粑粑的形状,放开来不知有多少米。再看去,发现那蛇支离破碎,身上没一点好肉了,而残存的几块鳞片告诉我,这就是昨天地里蹿来蹿去的正主。
就蛇尸来判断,昨天那一仗一定异常辉煌且壮观,斯皮尔伯格看到一定可以拍出比ET还ET,比泰坦尼克还泰坦尼克的鸿篇巨制来。顿时,我对眼前这对东倒西弯说着胡话的师徒感到了无比巨大的崇敬感。
双生(上)
好了,你现在应该很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整个术士界都对接近我表示极大的恐惧,虽然我的身份的确也能给他们带来不小的好处。比如那条巨蛇,我师父活了这么多年,也是因为我的关系,才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率然五彩蛇,《孙子兵法》中“三军势如率然”即为此蛇。是相当难得的一见的怪兽啊,而师父不仅见到了,还把人家泡了酒,引得术士界的一片集体倒胃。不过,直至今日,我都没看到他老人家敢喝上一口。
所以当我高考过后,在第一志愿里填了南京的学校后,老头子暴跳如雷:“你去金陵那种死地方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那里和你的福地相差十万八千里吗?”
我看着发飙的师父,用无所谓的态度回答:“不是福地也没有关系,六朝古都,有王气的地方总归很不错。”
师兄忍不住插嘴:“那你为什么不去西安?那里可不止六朝的古都呢。”
我对于他的这种说话报以轻蔑:“西安那么远,我才不愿去呢,而且气候干燥,对皮肤不好。”
而师父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娃儿,有王气的地方一定有鬼气,王气越盛鬼气定也越盛,加之南京大屠杀,那地方至少有三十万的冤魂在你脚底呐喊。别人倒也罢了,你这种妖异体质,少不得要见识天外飞仙级别的家伙了。”
师兄一听此话,顿时兴奋:“恩?这么神奇,阿舫你去吧,等出现什么仙人的时候记得叫我,好让我也见识见识。”
话末,师父的一记老拳就呼啸而去,将师兄揍了开去。老头认真地看着我,说道:“阿舫,志愿的事是改不了了。若你真去了南京,记得要万事小心,发现什么不对劲,赶紧联系我们,不要一个人逞强。”
师父的话犹在耳边,而我已在南京过了大半年了。这半年来,竟算是平安无事的,比待在浙江时还要安宁不少。难道是因为没了师父撑腰,我那菩萨气弱了不少,妖精们感应不到了?
头痛得更加剧烈,离学校还有老长一段路,可是我的视线都因为疼痛而模糊了。突如其来的头痛那我不知如何是好,我靠着电线杆子,周围是漠然走过的行人,甚感凄凉。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稚嫩可爱的童音:“姐姐,你还好吧。”
我顺着声音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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