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弦歌》第16章


至对一些并不重要的小工以毒药控制。作为望渊骑中心的精英杀手,她实在不敢想象有脱离望渊骑的一天。就如烙在囚犯额头上的印一样,永世不得翻身。
这时一个声音从远处飘进她的耳里,城楼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永昌王退兵了!”
什么?亓昶退兵了?夕影惊异地抬头,看着城楼上迎风飘扬的那一面残旗,觉得不可思议。眼下他胜利在望,八十万精兵兵临城下,只要一声令下,长安城破,就可君临天下,坐拥江山万里。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居然退兵了?夕影闻所未闻,那么,招兵买马,处心积虑若非为了这一天,他这又是图的什么呢?
这时四周渐渐有了人烟,守城的兵士大都是忠于太后一党的,此时都喜上眉梢,冲上街头互相通报着这个好消息。唯独夕影站在街心,不知所措。
“永昌王说,只要太后不再干政,安心归隐后宫颐养天年,他就即刻退兵。”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喊起来,字字句句听在夕影耳里:“永昌王可真是个贤王啊!”
贤王么?夕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她可不觉得。那个人的野心,显而易见。她在边疆监视后来发现他秘密准备起事的时候就知,那个人有坐拥天下之心。光是他那一双睥睨天下的双眸,便已宣告了他的雄心壮志。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太后还政之后,他便如约退兵至边关,并保证永不造反。
尾声:
十月深秋。京城已恢复了它应有的富庶繁华。无数的客商穿插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遭受了战火洗礼的人们涌上街头,沐浴着和平的味道。
长安街的尽头,是碧瓦琉璃的皇宫城楼,依旧正经威严地屹立京城中央。
当铺前徘徊的是一袭青衣,一头青丝垂至腰间,一身碧绿的烟纱锦罗裙,手里握着的珠钗散发的温润的光泽。
眼前浮现的,却是亓昶刚毅的侧脸,以至于让她没有勇气迈进这人来人往的当铺。
“以前,亓昶给的东西多数还弄丢了呢!”夕影这样进行自我安慰后,正准备一脚迈进当铺里,背后却想起那个熟悉的声音。
“某人不识货。居然想把本王给未来王妃的传家之宝当掉。”与以往所不同的是,这次他的声音多了调侃。夕影转身时,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正在阳光下朝她痞痞地笑。
“你说的那个某人是谁?”大概是离开了望渊骑,这几个月来夕影的心性改变不少,脸上也多了笑容,挑眉问亓昶:“未来王妃又是谁?”语气明显是在吃醋。
“唉……你说那个传家宝在谁手里啊?谁当然就是未来王妃了!”亓昶看她,眉眼里竟是深情:“未来王妃,你不会是想逃婚吧?”
夕影已顾不得探究亓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是惊讶地举起了握在手中的珠钗:“你说这个是传家宝?”一脸的不相信,这才想起来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来娶某人啊!”亓昶再次挑眉,语气里神采飞扬,不顾人来人往,突然上前一步将夕影拥入怀中,将头深深埋在她发间,近乎呢喃地说:“夕影,我那时候以为望渊骑已经将你处置了……再也见不到你了。幸好他们被耽搁了时间,没有马上将你处置。”
这话听在夕影耳里如梦如幻。她并不笨,自然一下子就能将因果联系起来。所以……那时候他已经攻到城下,却突然撤兵。所以……望渊骑没有杀她,而是将她逐出了骑里。他用万里江山交换了她。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随即轻轻拥住了他。是的,他曾经利用了她。但是在最后一刻,他还是将双手伸向了她,然后与万里江山擦肩。
在人来人往的长安街上,他们深深拥抱住彼此。并且,就此执手偕老。
我不负君
文/烟小尘
她是曹操的女儿。他是曹操的傀儡。她也是他的皇后。
楔子:
华美的朝服绣着百鸟朝凤的图案,金色的凤凰浴血腾飞,栩栩如生。精美的朝服衬着我的窈窕身材。头上别着的凤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淡妆浓抹,我缓步走上受封台,再转身,唇边已是笑意嫣然。今日,是我受封皇后的日子。望着台下站的两个气恼的身影,一瞬心里划过少许微妙的感觉。
那个良人从远处迎面朝我走来。走到我跟前时我清楚地看见了他唇边温和的笑意。所有沉重,伤痛,疲惫就统统在这一瞬全部化作了心中款款的深情。然后他执了我的手,转身和我一起走上了那搭建得异常高的受封台。他的掌心温热,带着微微的汗。
而我此刻却是幸福的。牵了他的手,好像前面有什么风雨,都不怕了。
章一:
我叫曹节。今年十七岁。是权倾朝野的曹丞相曹操的三女儿。
如今我正穿着明艳鲜红的喜服,坐在前往宫中的花轿之上。如今正值夏季,我又穿着层层叠叠的喜服,自是感觉轿中的空气异常闷热,后背已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又感觉轿中是异常的安静,几乎与外面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了,今日是曹丞相的三个女儿入宫为妃,满朝文武当然是巴巴地赶来恭贺。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之中,能有一个体面的风光的仪式,我相信是天下所有女孩子的愿望。可我此时却并不兴奋,也并不期待未来的生活,心中反而有那么几缕说不出的惆怅。父亲在朝堂上已经把天子当成是他手中的傀儡。而他此时把我们姐妹三个献给皇上,目的已经很明显,为的是方便他监视住天子的一举一动。这一点,我相信那个作为傀儡的天子也看得出。毕竟那个人并不笨。光是他一心想要杀掉我父亲这一点,就看得出他有天子之志,只是生不逢时,否则我相信,他肯定会成为像汉武帝那样千古一帝的人物。
层层宫门依次洞开,悄然掀开盖头,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发光。高高的城墙围起一片蔚蓝的天。我突然觉得我唇边的笑容有些苦涩。
突然马车一停,我赶紧放下盖头。就感觉眼前一亮,一个丫环掀开了轿帘,恭敬道:“已经到了,小姐请下车!”
我弯腰走出车轿,在丫环的搀扶下进了一个陌生的今后却是我住的寝宫。刚在床上坐稳,我便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头左右打量,惊得旁边的喜娘和一行丫环大呼小叫:“小姐,你怎么自己掀盖头呢!盖头是要等皇上来掀的!”
原本只是无心想看看自己住的地方,却听了喜娘的一句话,我突然脸色一变。想到今天是我们姐妹三个一起嫁给天子,如果今夜他不来,那我岂不是要一直坐在这干等他?我索性自己扯下了盖头,顺手将头上插的杂七杂八的一些钗子一并卸下。从今早起就一直坐在铜镜前梳妆,然后穿衣,到了如今日暮西山,我从中午开始便滴水未进,已经是累坏了,想到还要规规矩矩坐在这等他,我便已是不耐烦。见我动手卸下了钗子,丫环们一致尖叫,纷纷上前阻止我的动作,并抢着要把钗子重新给我戴上。我却一摆手,尽量让自己早已疲惫不堪的语气有些威慑力:“罢了!卸了便卸了。今日我们姐妹三个一起嫁给皇上,他今晚来不来还说不准呢!你们也且下去歇着,不必在这陪我等了!”
喜娘和丫环们折腾了一日同样也累了。听我这么说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会儿,也不再坚持,见天逐渐暗了下来,给我点上了烛火,便都陆续下去了。
我一人卸完了头上的所有簪子,把所有卸下的簪子在床上摊开,又百般无聊地坐在床上瞧着。过了一会儿觉得无趣,把簪子一搂,拿到旁边的桌上放好。又等了一会儿饿得不行,瞧见床上有散落的花生桂圆等东西,尽管知道那是一种习俗,但见没人来送饭,饿得不行也顾不得了,把床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扫成一堆,见桌上摆着酒,知那是喝交杯酒喝的酒,却也顺手拿了过来,就着花生桂圆自斟自饮。这些东西下肚之后,才觉得饥饿之感缓了些,把酒壶酒杯放回原位,又盯着摇曳的烛火巴巴地等了一会儿,一阵困意袭了上来,也顾不得什么新婚之夜,脱了鞋袜往床上一躺,伸手拉过被子盖上就睡了过去。
可事实偏偏这么巧,当晚他来时,屋内的烛火还在摇曳,里面一个丫环也没有,而我也已经睡得天昏地暗。我想,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只是终究他没有唤醒我,而是掀开了被子躺在了我身边。
他的本意可能是不吵醒我。偏偏我在家都是独睡,对于睡着睡着有一个人突然躺到了我的身边自然是分外敏感,刷地一下就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突然想起我已经嫁人了这回事,神情才放松下来。想起他今晚居然来到我这里,而我却睡着了,脸上自然有些羞愧或者是挂不住。我迅速在床上跪下,低着头小声地说:“皇上恕罪!臣妾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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