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毒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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妺喜总觉得,履癸既是对月姬如此信任,她又为何会过的如此的素净。此时倒也确实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面对眼前履癸炙热的怒气,妺喜倒有些打颤了,妺喜有些茫然了,履癸既是如此的在意月姬,为何不封妃位,入主宫室,却会如今日这般?
相比履癸,王后倒是显得平静的多,只是微微蹙起的眉依旧能够看出心中浓浓的担忧。华琰,她永远都能够站在履癸的身后,担忧着他的担忧,快乐着不属于她的快乐。她爱履癸,很爱很爱,却一直尽力的想为履癸争得他想要的一切,包括女人。
华琰更是明白月姬对于履癸的意义,更是不敢怠慢,虽然心中酸涩,但依旧感激。
王后几步上前,看了一眼妺喜,话语中满是责备,“北姬!究竟怎的回事!好好的乞巧节!怎会惹出这般事!”
妺喜恭恭敬敬的给履癸和王后行了个礼,履癸和王后都不曾叫她起身,妺喜一时尴尬,便回话道,“妾听闻宫医所言,月姬是中了断肠草之毒,但妾确是不知月姬为何中毒。”
履癸一声闷哼,什么话都没有说。
方才那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见到履癸,连忙跪了下来,“王上!方才奴婢瞧见北姬娘娘割破手指给娘娘喝下血酒,奴婢不知娘娘……请王上要救救娘娘啊!”
妺喜的眼神撇过那个小女孩,只觉得她着实是惹人厌烦,好端端的,非得说这般惹人猜忌的话,这番话说的,好像就是她妺喜要伤人似的。
履癸的励眸扫过妺喜,满是质疑,“你可以跟孤王解释解释吗?”履癸的话语冰凉,让妺喜有些厌恶,可妺喜此时却不能惹小孩子脾气,必须尽力的保全自己,“回王上的话,妾早年重病,蒙神医相救,服下了百毒不侵之药,虽已是过去数年,但药早已漫随血液,妾是在用自己的血给月姬解毒,并无它意。”
听到妺喜的话,西洛殿站着的众人皆是一愣,就连宫医亦是一副没想到的表情,履癸看了一眼妺喜,“那为何月姬至今还不醒来?”
妺喜虽心中有些打鼓,但依旧嫣然一笑,缓缓说道,“当年那个老神医曾与妾说过,若日后妾用血液救人,若那人中的是毒,一炷香的辰光便会醒了!”
履癸有些质疑的看了眼妺喜,“那若不是毒呢?”
妺喜有些木讷,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起来,“自然是中毒了才需解毒,本就无毒,何须解呢?想必会物极必反吧……”
妺喜的话落入履癸的耳中,只觉得句句都似是玩笑话一般。
也不知是履癸着实是担心月姬,还是确实今日耐心特别的好,在西洛殿等了整整一炷香的辰光,一炷香刚过,履癸便满是鄙夷的看着妺喜,“你所言的一炷香已过,为何月姬还不醒来?”
妺喜本就是一缕魂魄,对能否就活月姬,自己心中本也打鼓,但也不知是否是上天的恩赐,月姬竟真的奇迹般的醒来了。
“王……王上!”月姬微弱的气息,挣扎着说出了短短的几个字,履癸连忙疾步走至榻前,“你可算是醒了,叫孤王好事担忧!”
履癸的一字一句,让妺喜觉得有些可笑,像他这般心中只装得下江山的人,如何述说那个所谓的‘担忧’?
妺喜的眼神撇过王后,却见她,满是欣慰的脸上装着一丝丝的落寞,这便是爱的至久,痛的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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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再获恩宠
月姬的眼神撇过妺喜的身旁,个中意味难以言喻,妺喜从她深邃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丝的恐惧和躲闪,妺喜疑惑,她究竟在怕什么?
履癸的关切的眼神稍稍移开,落到了妺喜的身上,妺喜一时间对上了履癸的眸子,慌忙间低下了头,履癸对妺喜赞许的一笑,缓缓的走上前,直到在妺喜面前站定,手指轻挑起妺喜的下颚,话语中满是欣慰又是惊喜,“北姬真是令孤王大开眼界,既是有相国的智慧,亦是有宫医的才能,能作翩翩舞,能弹万里妙音,果真是个奇女子。”
妺喜因为下颚被履癸挑起,无奈只能与他对视,目光似火,又似是一股别样的眼光,一时间妺喜的目光有些躲闪起来。
妺喜后退了几步,履癸的手也随之轻轻的放下了,妺喜嫣然施礼,“王上过奖,妾陋质,怎堪入王上慧眼,王上见笑了。”
妺喜的话惹得履癸轻轻一笑,“今日本是乞巧节,你可曾许什么愿了?念在你救了月姬有功,孤王便成全了你!”
妺喜的眼神向下撇过,只觉得有些可笑,想必在履癸看来,她身为后庭女子,今日所求,必然是王上的恩宠,只她是未来人,这些本就入不了她的眼,妺喜黯然,若不是身负使命,她一定离开这里,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妺喜的脸庞略显惶恐之意,匆忙的跪下,“妾今日救月姬本就是无所求的,王上明鉴!今日妾虽也曾祈愿,但妾始终希望,自己所求,必然是自己实现,那才算圆满。”
妺喜的话让履癸很是讶异,她本以为对于一个后庭中的女人,恩宠便是胜过一切,谁知,妺喜竟全然不把唾手可得的东西满是欣喜的接纳,她的思维和想法已经超乎他的想象,莫说一个女子,就是一个女子,在战场之上都有兵不厌诈直说,而妺喜却如此执著着自己心中的圆满。
履癸看了一眼一旁跪着的宫医,“月姬此刻既是已经醒来,那便好生照应着,有什么好药,尽管用上,不得有何差池!”
宫医听到履癸的凌厉的话语,瞬间身子有些打颤,连连的磕头,“臣下遵命!臣下遵命!”
履癸的眼神从宫医身上收回,撇过王后时,也只是淡淡一句,“华琰,你也回宫吧,天色不早,早些歇着。”履癸的话语中没有一丝的疼惜,却是夫妻之间少有的相敬如宾。
华琰的眼神在履癸的身上流连了很久,终究还是转身离开了,心中一番苦涩,每年乞巧节,都该是留在王后宫中的,可终究,还是不曾留下。华琰的背影已经渐渐走远,虽有着两位宫人同行,却依旧如此孤独。
王后刚离开西洛殿,履癸便准备了一乘轿辇,妺喜本想着,履癸也离开,那她也不好再留下,方才又特意嘱咐太医好生照顾,也不好打搅。只是妺喜奇怪,这月姬究竟是何身份,履癸为何对她既是亲有事疏,看似体贴入微,却也不曾留下来照看她,虽说让一个一国之君照看确属可笑,但至少可以给一些慰藉。
履癸走点殿门前,轿辇已经落下,忽的转身,轻抬了下右臂,妺喜会意,立马上前,履癸一把把妺喜拢入怀中,看了一眼抬轿辇的下人,“去泰安殿!”
妺喜满是惶恐的看着履癸,连忙想跪下行礼,“这如何使得,今日乞巧节,王上该去王后宫中才是,妾岂敢居于王后之上,妾惶恐,请王上收回成命!”
履癸笑意浓浓的看了眼妺喜,与他而言,他确实是很欣赏妺喜的,欣赏她的舞姿,欣赏她的琴曲,欣赏她的才情,更是欣赏她的与众不同,可一切的一切,终究躲不过一个事实,那便是,妺喜生于有施。
两国几年来频频交战,虽有施国国力不盛,但到底还是给夏朝带来灾难的,履癸虽是冷漠无情,但到底也是个心系百姓的明君,他始终无法做到,去全心的宠爱一个有施国的女子。
一路上,妺喜都只是依在履癸的肩膀,被履癸紧紧的搂着,不知为何,此刻,她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喜怒的君王罢了,没想到,他也是有情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于月姬的维护,确实真切,妺喜看的明白,但清楚的知道,那之中绝对没有爱。
别说是爱?
或许在旁人的眼中,他连一丝丝的感情都不曾有过。
轿辇在泰安殿前落下,妺喜依着履癸肩膀的脑袋微微的移开,却不知,刚刚离开,却被履癸打横抱起,妺喜似乎感受到身体失去平衡,双手环抱住了履癸的脖颈,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妺喜被履癸这样的抱起,而此时,妺喜虽然依旧忐忑,眼神却不停的打量着履癸。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权倾天下人,被那么多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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