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毒宠》第29章


卉可面对如此脏乱的牢房,想的有一丝的不耐烦,“这是北姬娘娘特意嘱咐我拿来的!”卉可话刚说完,便想转身离去,怀亦却紧紧抱着被褥默默流泪,卉可即将走远,怀亦用尽力气大喊了一声,“转告娘娘!莫要为了我伤神!不值得!”
牢房距离妺喜站的地方也有些距离,可怀亦的那声低喊,妺喜却听的分明,心头更是如抽空了一般,眼神空洞的看着不远处抱着软被流泪的怀亦,妺喜的声音早已哭的沙哑,只是喃喃道,“值得!为了你,值得!只是姐姐无能!救不了你!”
在卉可的几番催促下,妺喜终究还是回了泰安殿,刚进泰安殿,却远远的望去,看到了正殿里头履癸的身影。他还是一如以往的身姿挺拔,可此刻,却让妺喜更是痛恨,看到妺喜回宫,履癸本是坐在殿上的身子渐渐的起身,看到迈进正殿的妺喜,也未转头,只是冷冷的一句,“为何又去了?”
妺喜身子一震,‘又’?显然,他早已知道,昨夜她在牢里呆了一宿。
妺喜依旧面无表情,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面对如此冷漠的妺喜,履癸显得有些愤怒,冰冷的手指轻轻的挑起妺喜的下颚,妺喜被迫迎上了他愤怒的目光,“你这是在作甚?你在怨孤王?”
履癸是在问妺喜,可这样冷漠的质问,却是用如此淡然的语气,就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妺喜躲开履癸的目光,妺喜的这个举动,似乎更是激怒了履癸,履癸狠狠的捏住了妺喜的下巴,强迫妺喜与他对视,“早前怀亦说的可是真的!你不愿入夏宫!更是想寻短见!”
履癸的话,更是让妺喜想起了狱中的怀亦,脸色更是暗了下来,冷声道,“妾不敢。”
面对如此冷漠的妺喜,履癸心中涌出了强烈的失落感,她的排斥,让他感到心寒,“她虽从小侍奉你左右!但到底是个奴婢!孤王是君!”
履癸的话似乎想证明什么,却在妺喜空洞的眼中读出,她什么都不在乎,从小便是受人拥护的公子,虽不及太子,但这种帝王之气,就似尊严一般不容亵渎,就似眼前妺喜的冷漠一样,让他无法承受。
“王上是天子,妾敬畏不已,怀亦虽是奴婢,却有自小的情分在,那份情义无可匹及。”
履癸的怒火充斥着炙热的眼眸,全然不顾妺喜的感受,一把抓过妺喜的手臂,不停的摇晃着妺喜的身子,“就你那句‘无可匹及’!她非死不可!想凌驾孤王之上!那就得死!”
面对履癸的霸道和独断,妺喜没有一丝的话语,她本就知道,就算没有那句话,怀亦也定然难逃此劫,只是被履癸如此一说,妺喜的心中又似燃起了一丝的希望,忽的跪下,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几个头,“王上仁厚,妾口不择言,请王上宽恕!怀亦本是无辜,请王上三思!”
妺喜不知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她本也是那种自尊心很强的人,可自从来到这里,好像是什么都顾不得,在浴火中挣扎了这么久,妺喜真的累了,来到这里之后,一次次的历经生死,每次都是把自己的性命奉在指尖。
履癸的眼眸扫过地上跪着的妺喜,刚入秋的天气,虽是不凉,但地板冰冷的温度传至她的全身,履癸轻轻蹲下身子,冷冷的话语有些叫人毛骨悚然,“拿她的命,换你泰安殿所有宫人的命!你换吗!”
面对这样的提问,妺喜沉默了,她想换,机会只有一次,午时将近,若是她错过了,或许再也救不了了,可用整个泰安殿的宫人的性命来交换,妺喜更是做不到。
面对犹豫的妺喜,履癸有些嗤之以鼻,“你不是说她比什么都重要吗?你不是把她视为姐妹吗?不过一个宫室的奴婢,难道还是及不上!”
履癸冷言,说罢转身便想离开。妺喜焦急,本跪着的身子忙转了个身,手一下子扯住了履癸的衣袍,履癸停下脚步,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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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比妇人更毒
妺喜的内心承受着这辈子以来最大的挣扎,她明白自己是多么迫切的要救怀亦,只是现在,已经演变为一场道德和良心的考验,整个泰安殿人的性命,来换怀亦,她真的可以吗?
履癸看了一眼抓住自己袍角的妺喜,冷冷的一句,“怎么,改变主意了吗?”
履癸眼中的玩味和讥讽,让妺喜浑身的不自在,一步一步的挪动着双膝,在履癸面前,深深的磕了一个头,眼眸中充满了无比的坚定,“依王上之言,尊卑分明,妾身为泰安殿的主子,自然比任何一个宫人尊贵,对吗?”
本无心听妺喜的话,倒是妺喜说到此,履癸倒有些感兴趣起来,“那是自然,奴婢便是奴婢!你是泰安殿的主子!自然她们的性命都是你的!”
听闻履癸的话,妺喜的身子一颤,显然,履癸有些扭曲她的意思了,妺喜淡淡一笑,“王上既是说了,妾是泰安殿的主子,那妾就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得一宫人的安宁!王上擅尊卑之念,妾用自己的命换她们的,丝毫不算亏了。”
履癸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妺喜,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难以置信,双手一把拉住了妺喜的手臂,本是跪着的妺喜,被生生的拽起,履癸把妺喜拉到了近在咫尺的眼前,满是愤怒的一句,“你当真如此的固执!你别忘了!孤王从未说过要宽恕你!”
履癸的眼脸在妺喜面前无数倍的放大,履癸略带愤怒的鼻息喷洒在妺喜的脸颊,妺喜不带一丝的情绪,只是冷冷的,“妾自知有罪!愿与怀亦共赴黄泉!”
此言一出,更是让履癸红了双眼,他从未想过,会有一个女子,会像妺喜那般如此迫切的想要逃开,若不是有施王议言和亲,妺喜是不愿入夏宫的,看到眉头微皱的妺喜,履癸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手有多么的用力,那股坚定而愤怒的力,几乎要把妺喜撕碎,履癸狠狠的捏住了妺喜的下颚,眼神中闪过一丝的无奈,“究竟是为何?为何夏朝让你如此厌弃!孤王让你如此的厌弃!孤王是君!给得了你一切!”
履癸的话让妺喜在原地呆呆的站了许久,这个问题,当真是可笑,厌弃?妺喜心中闪过一丝的念头,随即便立即的否定了,她明白,她根本就不讨厌这里,只是每每看到履癸,总想起驿站的那个夜,那一个个蒙面的黑衣人,如今,他竟可以如此淡然的说出这样的话。
妺喜抬眼,冷冷一笑,“妾不敢,妾不过自责,妾愚笨,救不了怀亦。”
妺喜的话,让履癸怒火一下子喷发,转身便向殿外走去,履癸疾步,他的肩膀撞到了妺喜的肩膀,妺喜一个踉跄,双手扶在不远处的石柱上,头微微的垂着,满是绝望。
午时未到,小厨房便送来了午膳,妺喜脑子里全是怀亦的身影,哪还吃得下什么,连筷子都不曾动,便撤下了。
要说履癸狠心,那么赐死怀亦,还算不得最狠的。
妺喜在泰安殿的书房里已经踱了大半个时辰的步子了,一旁的鄢陵看着,心也是救了起来,“娘娘!别走了!还是坐下歇会儿吧!”
妺喜似是没有听到怀亦的话一般,依旧踱着步子。
‘吱嘎’一声,书房的门被打开,妺喜和鄢陵一时间便都转过身去,是炎公公。
“娘娘!王上要奴才传话,让娘娘务必去大殿一趟!”
妺喜本想问一句所为何事,只是炎公公脚步快,已经走出了殿外,妺喜也来不及多想什么,整理了一番衣饰,轿辇便直往大殿去,轿辇落下,妺喜迎着日头,看着这刺目的阳光,泪水一滴滴的话落,怕是午时已是过了吧。
看到妺喜的泪水,鄢陵在一旁微微了推了妺喜一下,妺喜瞬间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苦笑,“都入秋了,这日头竟还这样的毒,惹的本宫眼都睁不开,好好的白日,竟流眼泪!”
说完,妺喜还好不尴尬的笑了两声。
妺喜刚踏入殿,履癸便嘴角冷笑的看着一边,妺喜随着目光而去,便看到了九龙柱下面口鼻流血的怀亦,妺喜也顾不上失仪,几步便伏在怀亦身前。
履癸的话语依旧冷冷,“孤王本是想给你个恩典,想在她上路之前,让你们见上一面,谁知北姬好兴致,竟看起了外头的日头。”
妺喜有些错愕,履癸今次召她前来,就是要让她亲眼看着怀亦服下鸠酒吗?他当真要看到她肝肠寸断,折磨的她满身是伤才甘心吗?好是阴毒的人!常言说最毒妇人心,他果真是比妇人更是毒!
妺喜轻笑,把怀亦的头抱在自己的怀中,任怀亦嘴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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