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当皇妃还是做特工》第31章

世上男人千千万，何苦为意不在你的人神伤？唐姑娘还是同我们合作的好。”
唐水此时终于抬起了头，先是双眼泪盈盈泣不成声，渐渐地越来越失控，她大声地叫地对宋弦叫唤着：“不要再说了，你说的不对，他不会对我这么的，不会的！”
唐水歇斯地里的叫着，她忽然站了起来指着宋弦破口大骂：“你懂什么时爱吗？你爱过一个人吗？你什么也不懂，你凭什么指责我！我知道，你们都是在看我的笑话，你们都想要我俩死，你给我滚，滚！”
说完唐水朝着宋弦冲了过来，宋弦以为唐水要打她，她轻蔑地站了起来，注视着唐水，谁知道唐水居然朝着宋弦身边的大树撞了上去，幸好宋弦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发唐水，这才没有酿成惨剧。然而饶是如此，唐水的头还撞开了一个大口子，人也暂时昏厥了过去。
回去的路上宋弦一言不发，她被唐水的举动吓坏了，心中不住的祈祷唐水好起来。
过了许久，施云然才淡淡地对宋弦说：“有时候我们要多以弱者的心态去看待别人，并不是有理就可以咄咄逼人。”
他的这番话好象从业多年的老警官对初入茅庐的小警察说的话一样，字字珠叽敲打在宋弦心上。
离开了衙门，宋弦一个人静静仰面躺在司空楼顶上，时而风吹过拂乱了她的发，时而云越过投下一片阴影，宋弦的心情也如风云变幻一般，起起伏伏思绪万千。
宋弦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太过于自信，把现代人的功利与浮躁带入了这一千年以后，以为每个人都应该象现代人一样洒脱开朗放得下。
因为自己来自未来，因为自己读过许多古人没读过的书，因为自己是个特工，就可以把自己凌驾于别人之上了吗？
自己是否用心地观察过这个年代，了解过身边的朋友。没有，从来没有，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幼稚，很渺小。
宋弦的身边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她侧头看了一眼，没有理他，仍旧把手枕在头下，躺着看着天上东一颗西一颗逐渐亮了起来的星光。
吴莫看着宋弦摇了摇头，还是这么不拘小节，他叹了口气，也躺了下来。
过了许久，宋弦才轻轻对吴莫说：“今天我再讲个故事给你听，好吗？”
“嗯！”
“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的花瓣……小人鱼看见他们之中最美的是那个有一对大黑眼珠的王子……决不能让他死去！她把他的头托出水面，……他一点也不知道救他的人就是她啊……王子吻着自己的美丽的新嫁娘……她把刀子远远地向浪花里扔去，又再一次朝王子望了一眼，然后就从船上跳到海里，她的身躯在融化成泡沫……”
故事讲完了，宋弦的声音也随着故事的结尾渐渐低哑下去，最后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故事。”吴莫显然也被善良的美人鱼打动了，他那一贯平静的语气中也有了点点动容。
“《海的女儿》”宋弦沉寂了一会了，对吴莫说：“今天我做了一件错事……”
她小声的啜泣着，对吴莫断断续续地讲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吴莫，一直以来美人鱼的故事都是我最喜欢的一个，　美人鱼爱上了陆地上英俊的王子，为了追求爱情幸福，不惜忍受巨大痛苦，脱去鱼形，换来人形　。但王子最后却和人间的女子结了婚　。巫婆告诉美人鱼，只要杀死王子，并使王子的血流到自己腿上，美人鱼就可回到海里，重新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可她却为了王子的幸福，自己投入海中，化为泡沫。
可今天我才知道，自己却从来没有读懂过这个故事，为了爱的人付出自己的一切才是重点，可我自己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凭什么指责别人的爱情观值不值得。
我是不是很自大，今天我差点害死了唐水。我以为自己是柯南是福尔摩斯，会一点推理就自以为是的自己的想法和观念强加给唐水，还对她说何中元不值她爱等等，可是却根本没有从她的角度去为她考虑。
她为何中元付出那么多，却被我说的一文不值，对她而言情何以堪，我的态度傲慢无礼，我把自己当成了现代的警官，审犯人一样对她逼供诱供。
要是唐水真的撞死了，那我一辈子走不出阴影，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宋弦边说边哭，说得颠三倒四，反来复去，中间还夹杂了许多现代词汇。
吴莫皱着眉头，仔细地听着宋弦说的每一句话，虽然有些凌乱，但他总算听懂了事情的大概。
他递了一块手绢给宋弦，轻轻揽过宋弦安慰她：“这件事你的做法的确不妥，不过还好，没有酿成大错。
你是有些自以为是，还爱耍小聪明，又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不过自大狂妄和骄傲满是人们最容易犯的错误，你虽然做错了，但是你总能发现问题的关键，重要的是知错能改。
施云然是我专门从惠县调来的，他的官声和口碑都很好，为人也老成持重，你跟着他可以学习到很多东西。”
“你这是安慰我还是批评我，怎么说出这么一大堆缺点。”宋弦抽抽答答哭得更伤心了。
吴莫楞了楞，没想到宋弦会这么说，他思索了一会儿，有些扭捏地说：“你也有很多优点，比如真诚直率，很开朗很乐观……”为了安慰宋弦，吴莫最后又加了一句：“你犯的错误我们每个人都曾经犯过，我也曾把莫须有的罪名加在了你的身上，上次的事我就错怪了你，我也应该向你道歉。”
“你说是什么事，是不是你知道是谁下的药了！”这个问题很敏感，宋弦果然不哭了，她从吴莫的怀里挣了出来，狠狠地盯着他：“是谁下的黑手，看我怎么收拾他！”
看着宋弦从自己怀里挣出来，吴莫后悔得想抽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这么嘴欠，把这事一顺口就说了出来，现代再想把她搂过来，也不太可能了。
吴莫很尴尬，下黑手的人是吴越，吴莫当然不能就这么供出他来，他只好吱唔着顾左右而言其他：“柯南和福什么斯是谁？”
“我们家乡的神探！”
“什么是警察？”
“就是专门查案的官老爷！”
“你说你从没谈过恋爱是什么意思！”
“就是从来没有过相好的。”宋弦顺口说了出来，这才反应过来又上当了，她脸一红，掏出刚才的手绢，伸到吴莫面前：“是扔了还是洗干净我自己留着，一个大男人天天都要揣着块花帕子，你伪娘啊！”
吴莫虽不知道伪娘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宋弦的神情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他反唇相讥：“一个大姑娘连手绢都不带一条，整天鼻涕眼泪的，你是不是你女人啊！”他一把抢过了手绢：“还好只有眼泪，还给我算了！”
夜，是不是温柔如水；月，是不是有些沉醉；晚风微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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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秋游
宋弦调整好了情绪，又请示了施大人，专程一大早跑到了花市买了一大棒白菊，乐悠悠地去找唐水。
白菊晶莹透骨，若上好的瓷器一般，上还带着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出七彩颜色。
在现代，受西方礼仪影响，菊花一般用来寄托哀思，因此宋弦很少在意这种花，可是放在古代，菊历来被视为孤标亮节、高雅傲霜的象征，是花中的四君子，用它送人再好不过。
一进到幽闭唐水的小院，气氛顿时暗了下来，唐水死气沉沉地靠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弦看了唐水一眼，笑呵呵地对她说：“起来动动，再不动人都锈了。”
说完自己先挽起袖子，把窗子推开花插上，硬拉着唐水坐在妆镜前面，帮她好生打扮了一番。
来之前宋弦很怕唐水会发脾气，一路上都想好了怎么向唐水道歉，可是现在整个过程唐水都如木偶一般，任由宋弦打整，倒让宋弦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在屋子里闷了这么多天，人都要发霉了，走，出去秋游一趟。”　
守院的衙役也许得到了施大人的通知，并没有阻拦两人。
京城郊外有座凤峦山，山中古木苍天，景色怡人；小溪潺潺，风光秀丽。山中更有一条从山顶一泻而下瀑布，瀑布边上有座飞泉寺，传说此寺畔水而灵，寺中宝签十分灵验。
宋弦在这里前前后后几个月，要么忙生计，要么忙差事，还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今天宋弦不由分说拉上了唐水向郊外走去。
幽静的山路，苍翠的树荫，一路上清清静静，没想到今天的香客这么少，只是偶尔才能遇到几个上下而已，路上倒也有些寂寞。
宋弦一路叽叽喳喳地说笑话，想尽办法逗唐水说话，可惜唐水只是一路默默无语，直到最后宋弦也放弃了逗她开心的想法，静静地走在她的身旁。
“唐姑娘，你还在生我气吗，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