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商升级记》第117章


自己也问过玉池南,她也确实是那天才见到伍乐川第一面,素不相识的两个人,伍乐川若要下毒手,有什么动机呢?偏又有凌烟儿也夹杂在了其中。
想起凌烟儿上回对玉池南下的那暗手,萧墨的唇微微抿了抿,难道是这表妹还不死心?借着伍乐川的手伸出来,还想对玉池南下手?可能吗?伍乐川亦是一员猛将,就这般被迷了心?
想起伍乐川如今还与李显两人各执一词,萧墨半垂了眼帘静默了片刻,吩咐了下去:“初九,你来……”
初九恭敬听着,微有些吃惊地睁大了些眼睛,又赶紧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冬天的夜色来得早,因未定罪,伍乐川待遇还是特殊的,被带出去用了饭,然后有仆佣过来收拾监室。等用罢饭食回来,没过多久,伍乐川见狱卒点了室外墙上的一盏灯,就知道又是一夜要来了,他面上虽不显半丝波动,心里也忍不住更添了一份焦急。
白日里他与李显对质,自持李显没有证据,所以矢口否认,只推到李显头上,也不知道上面会不会相信?不过,不相信又如何,没有证据,他身上有着从四品官职不说,还有着定北侯世子的身份,无凭无据之下,凭谁也定不了他的罪!否则怎么服天下众人悠悠之口?!还有国公府那里,应该也会出些助力……
伍乐川正自翻来覆去地想得出神,突然觉得监室外有些不同寻常的动静,似乎狱卒开了门。这些天他被与外界隔绝开来,并不许人来探监,这个时候,会是谁进来呢?
正诧异间,昏黄的灯光下,隐约走近了两个纤细的身影,其中一人转向陪在身边的狱卒,似是轻声说了句什么,又塞了些东西,然后便与狱卒一同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而另一个纤影却一步步走近了过来,虽然身着一件大毛披风,脸上还蒙着面巾,可一看那衣饰、身形,伍乐川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失口发出了一声惊呼:“烟儿!”
“嘘”,女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地走近几步,但并不太靠近,刚刚站在那灯火的昏暗处,连声音也压得低低的,也带了些急:“世子,我是瞒着家里偷拿了我二哥的令牌才进来的。你……这些日子可好?”
伍乐川顿时一颗心火热起来,靠到门边想伸手去握凌烟儿的手,又担心这几日未得洗浴,身上有异味,怕凌烟儿闻不惯,只得用两手紧紧攀住了牢房的栅栏,一双眼恨不得粘在她身上:“我……很好,过得几日,我……一定就能出来了。”
女子低低“嗯”了一声,又一声幽幽地轻叹:“放了那些流言出来也就罢了,我也知道你的心,你又何苦还要……”说到一半,话却停了,女子两眼打量了一回这监牢,才继续说了下去,“就算一时没有皮肉之苦,可是这牢狱之中,到底……”
“不苦,烟儿,我不苦!”伍乐川急急打断了凌烟儿的话,“只要你知道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我什么苦都不怕!”
女子静默了片刻,似乎被伍乐川这火热的情话感动了,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乐川哥哥,我可以去求二哥来帮你,我要怎么做才好?”
伍乐川被一声“乐川哥哥”喊得心花怒放,这是表明,烟儿终于被他打动了,愿与他同心了么?她的二哥,护国大将军凌铮,东炎的战神,跟皇上的交情绝对是不一般的,他若能帮自己说话,皇上那里应该就不会追到自己这边了!伍乐川的心不由热了起来。
女子见伍乐川犹在仔细考虑,又低声催促了一句:“乐川哥哥,我能出来的时间不多,你快些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好?”
是了,烟儿一个闺阁女儿,能偷出这点时间混进来看他,确实时间是紧急的,伍乐川心中一急,定了主意:“烟儿,你请大将军私下派个人到五城兵马司的衙监去,那监头值守的房间里,南墙上钉了块挂神像的木板,木板带了后面的墙砖是活动的,让人打开,将里面的东西都取出来先藏好……”
吴监头是衙监的老人了,说为了镇住衙监的阴气,专门请了一幅神像贴在木板上,钉在南墙上,早晚给那神像作揖祝词呢;他资历老,又敬得勤,所以其他几个监头没人敢动那幅神像。
其实那是吴监头私下收外水的地方,伍乐川在极偶然间发现的。然后偷偷一查才发现,吴监头养了个外室,收了银子并不拿回家,也不会尽数拿给那外室,还有些见不得光的私人物品,经常就藏在那里。
当日他为了给李显制造那第二次机会,就是用银子买通了吴监头行事,虽然吴监头被他手脚极快地弄死了,可那日时间甚紧,吴监头收了他的银票后,根本没有时间带回家,所以应该也放在了那里。
那可是一张一千两银子的大额银票,是他那天刚从天宝银庄兑出来的,本来打算在年前给凌烟儿买件首饰,当时因势生计,情急之下就用来买通吴监头了。巧的是,那张银票是天宝银庄的二掌柜亲手给他开出的,因不小心,上面沾了二掌柜小半个蘸了朱砂印油的指纹,那可是个明记!
现在形势紧张,他不敢保证那东西不会被查出来,既得了凌烟儿的话,还是籍了她二哥那边的人手早些将这证据取走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茹凉们,求包养,求动力啊!
、第一百章 案结、未来
女子细细听了伍乐川的嘱咐,略有些吃惊地用手虚掩了面纱下的嘴,似乎带了些感动和不敢置信:“乐川哥哥,这么说,在兵马司衙监里教训玉池南那件事,真是你做的?”
伍乐川深情看向凌烟儿,微笑起来:“烟儿,那玉池南不过乳臭未干的一个小子,居然敢那般踩践你。我若不为你出了这口气,我还是男人么?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即使后来想置玉池南于死地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可美人面前,他当然只会说是为了给美人出气。
“原来如此,”女子退开两步,声音清亮起来,“伍世子还真是个情种!”她说话声音刚响亮起来,伍乐川眼神就突然凝住,这不是凌烟儿那如泠泠溪水般的声音!这女子不是凌烟儿!
“你是谁!”伍乐川猛然探手出来想抓住那女子,可惜那女子早先退开的两步已经计算到了这一处,伍乐川只是徒劳地抓了个空。
“几位大人,”女子向着旁边一处空着的监牢行了一礼,“幸不辱使命!伍乐川已经招认了。”
原来旁边一直空着的一间黑乎乎的监牢里,突然亮起了灯火,而狱卒那边,也提着灯从过道处带了几人过来,监牢里的光线一下子明亮起来。
伍乐川的视线从相继走出来的几人面上一一扫过;大理寺卿、少卿几人,和肖应昆、初九一同走了出来,而最末一人,赫然是凌铮!
伍乐川的脸色刷地变得苍白,有些疯狂地叫了起来:“我不认!我不认!你们这是合伙串通好了来骗我的!”
五城兵马司衙监监头值守房间里的东西派人快马取了过来,一样样翻检过后,果然那张面额一千的银票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连夜提了天宝银庄的人来,二掌柜当即认出那张带了他小半个指纹印银票,也清楚记得那是他当日开给伍乐川的,有记录的账目可查。
伍乐川被钓鱼取证录的口供顿时有了辅证,可为了凌国公府的面子,案卷上到底还是写上了“因嫉生恨,而恶念骤起”,实际上还真算是歪打正着;到底是受了凌烟儿怂恿蛊惑,还是英雄气概作祟,伍乐川此时更是无心再多分辩些什么了。
玉池南与沈清被谋害未遂一案,如今算是案情已清,尘埃落定,因有凌铮在场,就是凌国公府也说不出什么来,到底在案判中还是隐了凌烟儿的事不是办案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至于如何判决,自是上报给皇上后,再行定夺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可以愉快地拍拍屁股回家赶着过年了!
而此时玉池南的注意力却是半分也不在这件事上面了,她可不管凌烟儿在家中会受什么家法,伍乐川这首犯会被怎么判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子和银子回来了!
一年多未见金子了,玉池南颇有几分激动,拉着金子狠看了几眼,直看得金子眼泪汪汪地叫着“爷”,玉池南才捏了一把金子的脸:“马上要嫁人的大姑娘了,这么动不动就哭的,羞不羞啊!”
一句话就臊了金子一个大红脸,又羞又恼地驳了回来:“明明是爷的好日子近了,还拿我来顽笑!”她和银子刚一上岸,武立明就得了信,连忙靠拢了过来,接风洗尘不说,就武立明那嘴巴,她们不消得两刻钟,就知道了玉池南已将身份过了明路,可能过段时间就要入宫的事。
金子跟管着神州一号针房(记录航海路线)的大副赵致远看对了眼,眼瞅着就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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