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有应得》第25章


“哦。”我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
秦淮对我不闻不问很是不满,却只能对我和颜悦色,他抽走我手中的书:“你就不伤心吗?”
“那是你的猫,你想怎么处置它与我何干。”我冷哼。
午夜梦回时又我想起那只好吃懒作的肥球,突然觉得很忧伤。猫的寿命足够长,我原本打算让它一直陪伴我,直到我生命的尽头,即使它又麻烦又难看。
我自己不好受,也想把别人拖到噩梦中。
我对着秦淮大叫,把他从美梦中拉出来,说他没有同情心,明明答应过把球球还给我的。
“对不起,是我没有安排得当。”秦淮的表情有些呆滞,他用手臂揽过我,让我重新躺下,“阿临,你先睡觉,明天我和你去宠物店里挑一只好不好?”
自然是不好。
我心里难过,便竭力去挣脱他那如同铁箍一般的手臂,“放开我。”
“别闹。”秦淮拍我的背,在半梦半醒间安抚我:“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
“醒醒,起来!”我对他尖叫,“放开我,立刻!”
这下秦淮彻底清醒,他打开床头灯,昏黄的光照亮我的脸。他面有愠色,嘴巴抿着,眉头微皱,眼神冷酷,十分可怕。
“江临,差不多就行了,我明早还有个会议,不要无理取闹。”
我嗤笑,与他对视,随后攀上他的肩,凑近他的耳朵:“看来在秦大公子的眼中宠物真的只是宠物,我又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新宠罢了,喜欢时逗弄一下,玩腻了就抛弃掉,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秦淮气得发抖 ,他猛地起身扯过我:“你就是这么想的?”他大声质问,“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我的玩物!江临,你醒醒,你有必要这么自卑吗?你是我的爱人啊!”
“那被你爱的是真的悲惨,”我冷酷道,声音尖利,话语大概也十分伤人,因为秦淮突然表现出无比痛苦的模样,“我什么都没有了,凭什么这么惨,是不是只有死去才能让你安心。”
“不是的,”他颤抖地说,“一边捧住我的脸,我去找一只,一只一模一样的好不好,阿临我错了,你想怎样都行。”
我听着他的演讲和海誓山盟,逐渐失去了兴致。
……
这是秦淮的第五次真正的哭泣,他对着我哭,憔悴的脸庞颤抖,声音沙哑,却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以往,当秦淮看着我的时候,当他对我笑的时候,当他对我喃喃自语费力讨好我的时候,我觉得他好可怜。
没有了我谁去让他报复呢?
就像他说的,是我招惹了他。
毕竟,彼此折磨也是一件愉快的事。
但现在我只是觉得很累,筋疲力竭
,心血耗尽,所以待到我意识到秦淮已经没有声音以后,便对他说:“秦淮,要不我们分开吧。”
秦淮没有回答。
灯光下,我翻过身,注视着他的脸,他眉头微皱,已经陷入熟睡。
第41章 
早上醒来,秦淮依旧在我的身旁。
他的呼吸软绵绵的,脸半埋进枕头中,映透出一张红润的脸。真是奇怪,他不是刚刚抱怨过自己要早起开会吗?怎么变得这么懒。
“秦淮,快起来。”我抽走他脸下的枕头,对他说。
没有回答。
我俯下/身,去碰触他的脸,秦淮的额头很热,眼睛紧闭,眉头微皱,像是在做一个痛苦的梦。
“起来。”我摇晃他的肩膀。
他依旧像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拍打他的脸,踢他的腿,都不能引起他的丝毫反应。以至于后来我有些厌烦,只想把他扔在这里,任他自生自灭。
但这样的恶毒想法只在我脑海中停留一瞬,
当他真正安静的时候,就不那么讨厌了。
我把脸埋在秦淮的胸膛,听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然后向上,抚摸他脆弱的喉结。
如此安静……如此乖巧。
“秦淮,秦淮!”我揪他的耳朵。
秦淮这才悠悠转醒。
“阿临?”他挣扎着起身,却没什么力气。
我看他这样虚弱,不由得有些窃喜。
也不知道是因为昨晚受了风寒,还是怒火攻心,让他看起来状态极差,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模样,让我莫名地暗爽。
“秦淮。”我唤他,“你病了,再也没有力气来照看我,放我离开好不好?”
“不行!”他很生气,用绝望的声音沙哑道:“想也不要想。”
我怕他说出那种‘你永远是我的,永远不要妄想逃离’之类的愚蠢句子,便想离开他,去楼下避避风头。
“阿临,吃药了吗?”秦淮在我身后问。
自然是没有,我下楼,把他抛弃在卧室里,返回的时候,看到他可怜兮兮地倒在地上。
秦淮算是病来如山倒,我叫助理把他送到医院去,独自享受美好的独处时光。
他很倒霉,先是一场持续不退的高烧,而后是一场严重的感冒,由于积劳成疾转成肺炎。神通广大的秦淮终于彻底倒下,再也没有精力每日回到房子里来限制我的行动,只能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接受父母的责问和商业伙伴居心叵测的问候。
秦淮开始单方面的通过手机与我交谈,叠叠不休,问寒问暖,我从来不知道他可以在我们之间创造如此多的言语,也不明白一个年近三十的人如何做到如此幼稚。
心情好的时候我会偶尔回复他,心情不好就完全无视。
出于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我不断暗示自己应该离开他,秦淮与我而言总是会有致命的吸引力,但这一次,我已经不再年轻,也不再愚蠢,不会给自己留下犹豫的时间。
我曾几次对他说起过要分开的觉定,结果不是被他装作没看见,就是被突如其来的信息袭击。
“阿临,来看我吧。”秦淮说,“我让小刘楚去接你,带你从侧门的电梯上来,你尽快过来,就当是我的请求好吗?”
我坐在城西音乐舒缓的咖啡馆里,把秦淮发出的一长串语音转为文字,对面是神采奕奕的季景成。
“怎么样,考虑一下来我的公司吧。”
他把托盘上的咖啡推给我,我抬起头,警惕地看着他,“谢谢,但我不喝咖啡。”
“失眠?”他扫过我的脸。
“有些吧。”我回答,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
季景成打量着我,“几年不见,我还以为你会变好,怎么又和秦淮在一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可怜的弟弟的经历。”
“我们没在一起。”我低下头,关掉不断在震动的手机,“只是回来而已。
他显然不相信:你的状态可是不太好啊。”
“还行吧。”我回答,“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唔,家族变故,来C城发展,想必你有所耳闻。”季景成说。
事实上,我确实有所耳闻,C城晚报上醒目的标题和季景成严肃的脸,想不看见也难。
“所以要不要来我这里?”季景成又问,“你不会一辈子都在秦淮的限制之下啊。”
我眯起眼睛。
“哎,你别生气,”季景成马上说,“谁不知道你和秦淮的事,他的确是找不到你,但我还在原地,这可害惨了我。你俩在大街上又没避讳他人,他像疯了一样找你都找到我头上了。”
“给你添麻烦了。”我说礼貌回答,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如果我是一只变异的兔子,那么季景成就是一只完完全全的变异老猫了。
“没有,”季景成笑着说,“我一直没有忘记我们以前愉快的合作——”
我和季景成的手机突然同时震动起来。
“啧,秦淮,真快,”季景成低头看了一眼,问我,“不介意吧。”
我点点头,了然,秦淮找人跟踪我,也不知道秦淮给了他们多少钱。
季景成接通电话,打开扬声器。
秦淮的声音咆哮而来,穿透咖啡店悠扬的背景音乐,像发怒的狮子:“季景成!我劝你立刻离开,放开他。”
……
后来这场会面变成了一场闹剧,季景成与秦淮唇枪舌剑,谁也不肯认输,秦淮大概躺在病床上怒火无处发泄,季景成在C城处处受到打压,他们吵起架来肆无忌惮,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不忍心看下去,便气呼呼的回到家,冲进屋子,却意外发现秦淮躺在沙发上。
他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是虚弱,完全没有了在电话里的那副狠厉模样。
我把钱包甩在他的脸上,秦淮张开眼睛:“舍得回来了?”
“你病好了?”我问他。
“以后别去见季景成,和我在一起,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江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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