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有应得》第28章


“那这件事由我去联系秦淮。”季景成满意的说,“你只要养好江临就可以了。”
我发誓,等我拿到手机一定立刻删掉他。
第45章 
季景林真是善良,他好吃好喝地供养我,抹去我的眼泪,与我共进晚餐。怕我关在屋子里无趣,还给我找来电脑,我在他的画板上乱涂一气,涂出些四不像的动物来,他也不生气。
他的电脑又高端又轻巧,玩起游戏来也是飞快,我选了个眼熟的游戏登录自动记住的账号,惊讶地发现季景林竟然是只战绩为负的菜鸡,这让我高兴了很久。
柔声细语,舒适的床,不再需要遵守的规则,让我一度感到宾至如归。
宿合自从与我们共进晚餐后,便在季景林身边销声匿迹,也不知是不是季景成的杰作。
但这一点无足轻重,事实上,经过几天的观察以后,我发现我的老情敌很忙:他恢复单身,返回C城的大本营,事业起步,业务忙碌,还是个英俊多金的自由人士。
他总能让人感到如沐春风,就连曾经那么嫉妒他的我也对他的优秀无话可说。
年少时痛苦的经历更让他深得同情,
对秦家疯子的及时止损更为他的履历增光添彩。
假使时光能抹去过去,给我们一个不相同的身份,说不定在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平行宇宙。我也会被他所吸引,然后爱上他,羡慕他,嫉妒他,直到不存在的秦淮打破我的美梦。
我在这里的第二天傍晚秦淮给我打来电话。
“阿临!”他慌慌张张,
对着手机大声呼吸。
我静静地听他说。
“都是我的错。”他说,“我不应该让你独自在家,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还得过段时间回C城,本来打算过几天接你过去,真的没想到……我妈会找来。”
“哦”我回答。
“你还好吗?”
秦淮继续问:“景林那里确实是比较安全的地方了,你好好等在这里,别和景林闹脾气,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尽管和他提。”
景林,叫的真亲近。我冷笑:“我没有闹脾气,伯母把我赶了出来,大概我这样的东西生来就不配在这里吧。”
“阿临,你不要妄自菲薄”秦用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我甚至能想象他会在这时眯起好看的眼睛,“请给我一些时间,我家里……这件事好多年了,我怕他们伤害你,就一直没有告诉过他们,但……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我妈那人…我这就去和她理论,让她给你道歉。”
“我可承受不起。”我说,心想秦淮妈妈叫我狐狸精时那轻蔑的眼,与以往的秦淮如出一辙。
他们真是一样的瞎了眼,我哪里像狐狸精了,狐狸那么美,我只不过是个惹人讨厌的存在罢了。
秦淮见我态度冷淡,竟然开始拼命地寒暄问暖,试图挑起话题:他出差几天的见闻,考察的对象,公司的趣事,沿途看见的猫咪,找不到我的焦灼,对我的思慕,乱七八糟的倾倒给我。
我听得厌烦,又不能摔季景成家里的手机,只能敷衍的嗯嗯啊啊,装作很高兴的样子。
没想到秦淮竟然得寸进尺,甚至还要和我视频:他躺在酒店里,穿着宽松的真丝浴袍,对自己的身材大为自信,千千万万条言语化作迷人的笑脸,沉重的呼吸,他一定是疯了,竟然对着我搔首弄姿,一边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逗弄我。
我……我不想的,但……季景林家的伙食太好,屋子温度太高,我把头蒙在老情敌家的被子里,脸迅速升温,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阿临,”他轻声道,“
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害羞,回答我,是不是想我了?”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
也不知道秦淮在与季景成的交涉中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后来季景成竟然安排了所谓的专家来看我。
我很抗拒生病,也不喜欢被人窥探,但强烈的自尊心让我无法在情敌季景林面前颜面尽失的废物。我忍受着痛苦,强颜欢笑,吃着自己不喜欢的食物,机械地重复那些已经逝去的爱好。
季景林敷衍走形形色色的合作伙伴和追求者,每天抽出大把的时间来陪伴我。
如果他只是把我当真一个在路上捡到的人,那么他对我也太好了。
秦淮即将回来的前一天傍晚,季景林照例询问我是否吃过药,然后与我一起坐在沙发上。他的膝头摊着一本书,优雅而文艺,是我永远也无法静心欣赏的类型。
我把电视的声音调小,开始看一场哗众取宠的综艺节目,里面的人物关系很简单,夸张的表现手法给我迟钝的感官带来迟钝的快乐。
说起来可能没有人相信,但是秦大总裁会每日浪费他那些宝贵的时间,陪我看电影,听音乐,强迫我讲述我那无聊的每一天。即使他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对于这些事情的爱好,我能感觉到他在努力做一个正常人,一个缠住我,控制我的正常人,多令人痛苦啊。
季景林舒展着眉毛,看我看得入迷。我也喜欢电视里人物简单的快乐。
“的确很有趣的,怪不得我哥也推荐它。”在广告的间隙季景林递给我一个小点心,黑巧克力白丝绒夹心,样子很精致,我怀疑他只想让我变胖。
“是啊……”我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在他温柔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温柔下藏着刀锋,这就对了,季景林又不是一只羊。
他微笑:“阿临明天就要离开了吧。”
“是……请不要叫我阿临。”我说。
“阿临有什么不好吗?”他轻轻说,随手关闭了电视。
“阿临?”他古怪一笑,向我靠近。
我呼吸一滞:“你别过来!”
季景林继续靠近,将冷冰冰的手搭在我的脸上,令我发抖。
“你别过来!”我尖叫,去抓他的手。
“和以前一样好骗。”他说,自己噗嗤一笑,抽回他的手。“我很久以前就见过你,在医院那次,你失魂落魄的,差点哭出来,看起来就是秦淮找的小替身,连名字也和我那么像,阿临,他是不是第一天就碰了你?”
我张着嘴瞪他。
季景林见我不回答,也不懊恼:“你是不是偷看我去了?”
“是啊。”我回答,空气让我无法呼吸。
“你别忧心,”季景林笑笑,白炽灯使他显得有些苍白,“我和秦淮之间其实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是当时我太冲动,太愚蠢,造成了当初的惨状,前段时间秦淮一直催促我给你解释清楚。”
“哦。”我飞快对准他的眼睛,然后收回自己的目光。
“你不相信我也理所当然。”季景林苦笑。“我承认自己醒来后有私心。只是毕竟……我们确实是不可能的,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给你讲一讲。”
我表面上看起来不在乎,背地里却求之不得,多少个空荡痛苦的昼夜,我下意识地一遍遍使自己想起程绪调查结果上的每一个字符。
静谧的时光在指尖缓缓流淌。
季景林张开双臂,拥我入住几年前事件开始的地方。
桌子上摆满了咖啡味的小蛋糕,又苦涩又迷人。
故事的版本与多七年前程绪的调查结果相差无几,只是更加详细。那时他们还是岁月间美好的少年。秦淮也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发现新大陆的可怜人罢了。
他们考入同一个城市,儿时的分别,年少的重逢,明快而美好。
秦淮对着从小结识像弟弟一样护着的“阿林”产生了超越兄长般的爱恋,却又欲罢不能,只得寻找廉价的替代品。
那个已经消失在秦淮记忆力的学弟,秦淮的第一个替代品,季景林悲惨过往的开端。
“他们只是不分彼此的拥住亲吻。”季景林说,“却不知道我早就在阳台上。我太冲动,接受了方俊泽的挑衅,年轻愚蠢到发疯,从四楼跳了下去,当初酒店刚刚建好,一切还没有像后来那样整洁。我侥幸活着,大概是一种幸运吧。”
我张着嘴巴,无话可说。
无望的爱情已经被双方亲手葬送,几年后生死边缘走过一遭,季景林成为了新的自己只要秦淮还在困在记忆里,继续寻找愚蠢的影子,而爱恋早已不在。
“真可笑,连死的时候都在想他,他有什么好呢?大概还是很好的吧。”季景林叹息,“阿临,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醒来的最初初那段时间,我确实想过答应他的请求。后来我才发现,我们不合适……他不爱我,都是些迷惘的追逐游戏了,他找了你三年,为你流泪,为你憔悴,抱着你笑。为你返回发誓背弃一辈子的家,放弃他无比重要的事业……小临,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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