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经年》第17章


利用周边草木的遮挡,贺九山十分警慎小心地潜伏挪动着,他的目标在右边斜上角的一个深水沟,一步一步在平面地区爬行太过缓慢并且被发现的可能性也会增大;只要潜进深水沟就能在躲避瞄准镜的情况下快速越近。贺九山保持警戒,跪爬过了敌哨控制道路下边的深水沟,成功越到了他的后方,那哨兵正卧倒在草丛中巡视着四周,贺九山脚步轻缓,抓住时机直接扑向
一米多远外的哨兵,两腿蹬开卡住他的身体迅猛地一记锁喉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还未搞清楚状况的哨兵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贺九山宰了,刚想骂娘就让贺九山一记冷厉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你一个死人还说什么话?”
贺九山不废话,扒开他的行装和衣服就找东西,除了指北针和一个对讲机外其余的都是他不需要的重型器械。
“你身上的干粮和水都去哪儿了?”贺九山皱眉。
哨兵悠然地说,“死人还怎么说话?”
“。。。。。。”
贺九山缴了他的巡视镜和枪械,在离这个哨点一百米处的隐秘山洞口潜伏了下来,利用树枝、草皮将瞄准巡视用的重型枪伪装架设。他已经连续行进了14小时,夜晚隐藏在暗处的敌军更多更难以察觉,所以他需要一个休息和隐蔽的据点。
星光依稀,起伏的森林在夜幕的笼罩下诡谲异常,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山风拂动枯绿色的软草,夜鸟不时发出几声惊鸣。空旷静寂的黑夜里不时闪动着一团团磷火,肃静得出奇。
在贺九山据点不远处一个矫健的身影正隐秘而静悄地飞驰着,方向就是贺九山所在的山洞;并且一个急滚渗透进山洞口边上的密林。
贺九山听到那细碎地声响后立马做好备战姿势,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的变化,半晌后,一切都安好无恙,贺九山俯下身拿巡视镜扫着远处的动静,就在他一遍一遍掠过后掐中一个盲点那抹闪电般迅疾的黑影扑了上来,贺九山猝不及防地被他压在地,挣扎间两人又滚作一团。
贺九山翻身而起,一脚扫向他的前胸,却不料那人出手快如闪电,反手就抓住他的脚踝提起再扭过他的肩膀踹向贺九山的内膝一把将他凌空摁在地上。
贺九山双腿猛地勾住他的腰发力翻滚转身想站起,却被那人手臂一格挡反身箍住他的脖颈,那力气实在太大,逼得贺九山额间青筋暴出。
“。。。。。。操!。。。。。。”
蓦然地,箍住他脖子的手臂一顿,力道放轻整个手臂又收回了。
贺九山趁这个空隙转身就侧肘撞那人的胸膛,结果那个兵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低沉磁性的声音擦过他的耳畔。
“贺九山?”
贺九山的手停在半空中,凝固了。
“!!”
刘半城在点点星光照着的微张的唇闪着润泽的白光,锋利的下颚线条紧紧绷着。
“怎么。。。。。。是你?。。。。。。”
此时被惊讶的洪流掀翻的贺九山完全说不出话,他也不知道刘半城为什么会在这里,头脑风暴后他又了然了,狼牙选拔是为特种大队在吸纳磨砺出一批种子,他那么志高热血的一个兵,怎么可能会不来,怎么会放弃?
贺九山从地上捡起刚刚打斗时掉下的帽盔,派了拍上面的灰,戴上,系好扣,然后和刘半城平视。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山洞里,两个健硕的男人相对,黑暗中他们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有冰冷的钢枪反射着星空下的微光。
“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刘半城有些火,这是地狱式的训练,不适合从小就身为公子的贺九山。
“我待不待得了不是你说了算。”贺九山望着他笼在漆黑中的脸,忽然笑了,“挺好。”
“什么意思?”
“我来狼牙是想证明给自己看,但我不知道怎样才算是我的极限,刚好你也在这,挺好;你肯定在边上看得比我自己清楚,就帮着一块见证吧。”
刘半城停了一会儿,声音带着平缓柔和的歉疚,“如果你是为了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你大可不必这样,你完全可以做些其他的慢慢读完军校再从新兵做起。这里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你现在受不了的。”
贺九山哼笑,“和我想象的不一样?难道我想象的是踩着水结着一群穿迷彩官兵的伴儿来深山丛林里旅游观光来了?”
“你别耍脾气,我没那个看不起你的意思。”刘半城眼神里深陷焦灼。
“行了,别说了。”
贺九山侧过脸,端着钢枪走到洞口守哨,“现在还是关心两天一夜的对抗赛吧。”
刘半城走到他旁边,把背囊里的压缩饼干拿出来递给他。
“你为了保存干粮肯定今天是没吃东西的,这个给你,明天的任务很艰巨,没有力气是挺不过的。”
贺九山看着他。
“你放心,这是我从敌军身上拿的,我自己还有。”
半晌,贺九山说,“我不用你照顾。”
“这不是照顾,这是战友间相互依存扶持的责任,你不是要证明给我给你自己看吗?那就不要意气用事,心平气和理所应当地接受它。”
刘半城在黑暗中直接与他对望,目光坦然没有闪躲。
贺九山接过他掌心中的压缩饼干,沉默无言。
“今天晚上我们每两个小时换一次岗,一个人休息一个人警戒,最大限度地保障睡眠时间。”
“嗯。”
贺九山点头。
第15章 15
黎明的曙光照在茫茫的原始森林上,早晨气温降到五度左右,敌军的一只侦察分队和一辆轻型越野车在前沿阵地急速开进,阻隔了贺九山和刘半城原定行进的路线。
刘半城打开地图,在图上标出路线,“我们走这条道,途中要经过海拔800米的山峰两座,急行军30公里;在峡谷地方突破第二道防线,最后才能踏进安全区。”
说到这,他突然停下,眼含担心地看了眼贺九山,“你。。。。。。没问题吧?”
贺九山知道他指的是他对高空的那个心里障碍,他这么一问又让他回想起那天在军人俱乐部空中抓杆的难堪。
“别废话!能有什么问题?”
贺九山粗暴的回话遮掩着他脸上的窘迫。
“好,那我们现在行动!”
通向山峰峡谷的路越走越窄,路旁的荆棘在他们的手上划开一道道口子,急行军10公里后,一座山峰横在眼前,脚下怪石嶙峋,稍有不慎就会跌下深渊,他们几乎是四肢着地向前爬行。刚攀到半山腰,一处近30米高的悬崖横在两人面前。根据地图标定,必须从此处通过。
假如一个人爬上去,凭他们平日练就的攀崖功夫,转眼就可登上,可现在每人身上都有近40公斤的武器装备,困难是可想而知。
刘半城固定绳索,开始往上爬,在身体极度疲劳的情况,而且还要负重而上,如果不小心,有可能是粉身碎骨。
贺九山在腰上绑上绳索的时候,贺母纵身一跳的画面就开始出现在他面前,渐渐地,他脚底虚浮,似乎要打滑摔下去一样。
就在他神智恍惚的时候,刘半城在崖上迸发出的极具压迫性的低吼,灌入贺九山的耳朵带着前所未有的磅礴气势和心安。
“你看着我!贺九山,我让你看着我!不要去想那些东西,就看着我的脸一步步爬上来,看着我!”
贺九山粗葛着脖子,仰头看向刘半城,在烈日的曝晒杨洒背光下,目光落在他剑眉下充满力量如同星辰般闪烁的眼眸。
“看着我!上来!”
刘半城大声喊他。
“呃啊!。。。。。。”贺九山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嘶吼,全身力气运到腿上踩在岩壁上开始全力攀爬,上升的过程中他紧紧盯着崖上那个人的脸;透过一切阻碍地看着他的眼睛,坚硬的线条,仿佛在拉他的不是他自己,而是那个充满力量的眼神。
离崖上还有一步的时候,刘半城卷着他身上的固定绳两手把他拉了上来,贺九山坐在地上喘气,脸上密布汗水。
刘半城拍了拍他的肩,微微一笑,“看看你爬过的这段路。”
他们越过了这道天然屏障。
贺九山向下望,崖底到崖顶的距离,不过30米。他跨过了这段对他而言既短暂有漫长的距离,在他的心里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这个深刻,不再是他从小的噩梦,而是当他仰头的时候,那双深邃的眼睛。。。。。。。
中午时分,刘半城和贺九山走到了一个峡谷隘口,凭着职业的敏感,他们知道峡谷内“敌情”肯定不少,两人迅速进入战斗状态,警惕的双眼向前搜索着。突然,在左前侧30米处一块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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