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经年》第27章


“我已经确定蓝军指挥大本营就是刘半城他们正前往的地方,而且他们现在有危险,我们现在在空军指挥部制造点混乱,吸引过来蓝军的全部火力来混淆视听以便让他们顺利完成斩首行动。”
“明白了。”
计划任务分工清楚后贺九山抬眼看了一眼卫二,语气不甚愤怒,“你现在是要报告给你的上级还是跟我站在一边?”
卫二扒开衣领从里面捏出一段通话线,扔到地上。
“我找到你之后早就把它给切断了,你要我拿什么报告?”
“那就走。”
贺九山就说了三个字。
守卫森严的空中指挥部四周,冒出尖的山头在暗处埋伏着三个人,贺九山背上机器,铺好伞衣,目光雄踞于脚下的312高地。
他挑选了这个四面山谷包围丛林茂密的地势同时蓝军上方无人机监视的领域进行乘动力伞升高1000米高空的任务,在这一高度以上,地面的敌人听不到、看不到、很难发现。田猛卫二和他按三角队形向敌阵地接边,往过近半小时的飞行,顺利到达目的地。
因战斗时必须在低空进行,为避免蓝军听到声音,贺九山在空中关机,靠伞衣滑翔向敌靠近,开启热成像夜视仪侦察。在距离地面200米高空时,他发出信号,三人分成两组,分别负责破坏雷达站和炸毁车辆。只见他利用超低空滑翔技术,将自身携带的电子控制高能违规词语投入雷达站,然后启动机器迅速爬高起飞,同时田猛那组也完成投掷任务爬高起飞,当他们远离敌区时,贺九山按下遥控按钮,只听“轰”的一声硝烟四起,敌阵地一片慌乱。
“都给我追!”
“封锁山头,所有沿途岗哨警戒,把那几个个整幺子的兵给逮到!”
一时间枪声四起,火光流窜,贺九山和田猛几个人在丛林中迂回跃进,逐渐被涌上来的蓝军包围,上方盘旋着战机,四面楚歌。
与此同时,作战指挥室的电话响起。
“旅长,红军行踪已经暴露,他们炸毁了空中指挥部的雷达站和输出车辆,请求指令。”
孙旅长大笑,“好,看来这招‘无间道’奏效了,他们误以为我在空中指挥部,钻了这个套。通信兵科迅速修复接通雷达站和指挥室的联系。”
“是!”
挂断电话,孙旅长唤来作战协助的杨营长。
“老杨啊,跟我坐车去亲眼见识见识这群胆大包天的狼牙特训队员吧。”
“旅长,这,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孙旅长语气爽快。
“有什么危险的?人都被包围了,肯定是没得错了,除非咱的卧底叛变了。走吧,老杨,跟我上车,我都迫不及待要看看这帮兔崽子们了。。。。。。”
。。。。。。
而距离驼峰中央指挥室不到五百米处,所有人都没发现在那里匍匐了一组队员,正隐在夜幕中,锐利布满凶光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的大本营;就像是捕食的狮子最关键的等待和潜伏的时机阶段,马上就要奋力地跳起撕扯猎物给予最后致命的一击。
刘半城的心情尤为复杂焦灼,他身上的迷彩服都因为奔袭途中被树枝荆棘划烂好几条口子,脸上也是泥尘灰土覆盖。
半个小时以前,驻扎在指挥室中心的所有兵力全部出动,包括一直在半空中用于侦察发现敌情和防护的直升机,所以他们料想到一定是空中指挥部出了事,也正因为山头的蓝军全部出动和编制,刘半城他们才意外地放弃了卫二所指的那条捷径,万幸地没有进入实弹射击区域范围内。
但他此刻的心一直悬着,贺九山那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违抗他的命令擅自行动;现在,指挥室就在眼前,毋庸置疑。而刘半城焦虑的内心却不能让他集中精神,握枪的手都开始隐隐地冒汗。
“班长;目标出现。。。。。。”
林帅帅突然低声说道。
刘半城立刻拿望远镜观察,指挥室里,两队士兵列开方阵在中间形成一条道,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带着蓝军袖章的指挥官身着的人。
“注意,目标不在射程内,注意,隐蔽。”
“四百米。。。。。。”
“三百五十米。。。。。。”
“两百米。。。。。。”
嘭!
一枪巨响,带着蓝袖章指挥官身着的人左手边的一个兵被击毙,胸口冒烟。杨营长瞪大眼睛,“旅长?。。。。。。”
“。。。。。。”
孙旅长也是懵了几秒,显然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击毙的事实。
“呵。。。。。。这下打自己脸了。。。。。。”
能当上旅长的都不是善茬,孙旅长更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虽然他相信了红军已经全部被包围的事,但出于长久作战经验和警惕心的原因;他还是做了一手准备,在从指挥室里出来前和一名士兵交换了衣服和袖章,但没想到就这样还能被识出击毙。
刘半城斩首任务完成临走前笑了一声。。。。。。
旅长,您的步伐显然跟周围士兵的不一样,很久没体能训练的话是跟不上普通士兵的步伐节奏的。
第29章 29
一片断石残垣浓烟密布间,演习蓝军排成列队各自回了原部队,有骂声有玩笑,这场历时五天的红蓝军对抗演习最终以蓝军指挥官被红军队员斩首而告终。上级作战部队致电来庆贺红军的此次的完美完成任务,狼牙特战队原部队队长亲自来这里带回经过层层筛选最后留下的兵,一共六人。
在这淘汰率高达50%~90%的特训当中仅存的六人。
残酷的地狱角逐,一道道剥皮抽筋的关卡磨砺,挥洒了几百人的汗水和热血的训练场,最终只站着六个人。
在贺九山面前的,是大地山头间岩石突兀经幡扬起的庄严图腾,青崖白山,天边的流云飘逸而透明。淅淅沥沥的雨打在他的脸上、迷彩服上,化去这个山头连日来因战斗和枪炮而浓烟密布的迷蒙,以及干涩的硝石气味。
一名士兵走向贺九山,在他后面是一辆运兵车,把演习中阵亡的士兵送回原部队的车。
“同志,辛苦了,走吧。”
贺九山站起来,眼神像潭水一样平和,他以经做好他该做的,当蓝军指挥官被斩首的消息传来,他松了一口气。那个时候,他被蓝军层层包围堵截,在那么危急的时刻,他一点也没有绝望,相反,他像被溺在水中长时间无法呼吸突然灌进了氧气得以继续生存一样。因为,刘半城没有进入实弹射击的区域,他知道他还是平安无事的。
例行演习规则,贺九山摘下头盔,撕下手臂上进狼牙特训基地的时候被贴上的代号臂章,以这种方式告别狼牙,告别他在这里待的几个月的日子。
一脚踏上车,头顶车厢的绿布罩在上方,隔绝了外面的青天白日。
“贺九山!”
冷厉的声线穿过空气在后面骤然响起。
贺九山回头。
刘半城站在他后面,目光笼在他脸上,像把两个人的身影都沉淀在眼底一样。
然后他走过来,背光的高大挺拔的身影一步步向他靠近。
“我让你原地潜伏听候指令的命令为什么违抗!”
“你这是在胡闹!”
刘半城猛地一声咆哮,赤红的眼睛是毫不掩饰的愤怒,让看惯了他冷峻不苟言笑的贺九山都为止一震。
“。。。。。。如果这不是演习,就凭你这样不听指挥不顾自己性命放肆的行为你早就死了!你他妈是怎么想的?不要命了?!”
刘半城粗葛着脖子,看向他的眼睛暴躁,炽热。
“不管当时你们出了什么状况,你都不应该擅自做这样的决定,你以为这是牺牲,是牺牲一个人换来大局的胜利;可我告诉你,这不是牺牲,是愚蠢,是对战友的不信任!你根本不明白什么叫牺牲,只有在你的战友没有任何战斗力没有任何依靠下,在万不得已非做不可的最坏境地下,连一点希望寄予都没有之下,才允许这两个字的发生。。。。。。可是我们有到那个地步吗?你做出这样的决定,根本没有相信你的战友,相信我。战友的相信,是基于对他实力的相信上,你都不相信战友的能力就草率地做了决定,连这点信任都做不到,更谈不了和我做背靠背的战友。贺九山,你根本不懂。战友,就是你不仅要对自己自信,更要对你后背的人自信,可是你对我自信吗?你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让我们身为彼此战友之间的那份信心崩塌。。。。。。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这就是你来这里要证明给我看的吗?!”
他是军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直面生死,每天都要灌输死亡和牺牲思想特殊人群;在这里,训练场就是战场,演习就是实战。他把每一场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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