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无处安放的往事》第62章


我摇了摇头,平淡地看着她说:“我都不要。”
“那你还留在景南身边坐什么?你为什么不走?”顾之语这一次的语气更加气恼,或许她从来没有想过面对的是我这样的人。
“我想走的时候自然会走。不用你强求。”
我的目光自始自终都和顾之语的眼神相接,她在听了我的这句话后,死死瞪着我的眼睛突然像是缓和了半分,像是降低了方才的全副武装,随即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相信地看着我:“是景南要你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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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禁令:禁潜水不冒泡者,哼哼
正文 如我忘记,被你遗在口袋里的游戏 Chapter1
我听了没有说话,嘴角掠过一丝微笑,端起桌子上的咖啡,轻轻啜了一口,随即对白鸥说:“白鸥,你这儿的蓝山咖啡,味道不错。”
白鸥面对我这样的反应,也是愣了,只是讪讪一笑,偷望了顾之语一眼,一句话都不敢接。她不说话我也不介意,只是低头将咖啡杯放下。就在这时,我面前的顾之语突然站起了身子,我还未抬头看她要做什么,眼前就看到她的咖啡杯在我眼前一晃,一股褐色液体迎面扑来。
我本能地偏过脸,咖啡泼在了我的右脸上。我听到之谦焦急地叫了声“姐”,我听到他们急急站起来椅子移动的声音,我还听到顾之语把咖啡杯狠狠摔在杯盘上,撞出的几乎碎瓷的声音,接着是顾之语往门口走去,高跟鞋跺在咖啡馆木地板上的声音,还伴随着白鸥急急跟在顾之语身后的小跑脚步声。
我就这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未动。余光里看到之谦的手来擦我脸上的咖啡,我挥手挡开了。这时听到顾之语在我身后几米之外喝到:“之谦!你还不快过来!”
居我听了转头看向之谦,见他将手里的纸巾紧紧攥成了一团,他坐着把头埋进了手臂,一秒之后他转头看向顾之语,表情里是为难是痛苦,还有,恳求。
之谦的恳求,或许是最让人心痛的神情。大男孩的轮廓,眼睛里没有泪水,却像是溢满了所有的无辜,浓密的眉毛紧紧蹙着,却不会说一个字,只是如此看着你。十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几近逆转决定,却没有想到十年后,当我再次看到他这样的神情,是他为了我,期冀别人逆转决定。
十年前,我从未想过和顾之谦之间的事情,会被搅到班主任赖光头那里,而且,是之谦第一次抱我的照片。照片第二天就出现在了赖光头的桌子上,于是从早上开始,我一天的学校生活就没有在教室度过一秒钟。
赭顾之谦只被教导了半小时不到,我却受到了老师轮流教导的高等待遇,从班主任到年级组长,再到教务处老师。说的话莫不过同一句:“平时你自己不学习就算了,别拉着人家顾之谦和你一起不学。”
心中原本对顾之谦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朦胧好感,就被这句话彻底地击碎了。顾之谦当然好,得过全省的美术大奖,还是军区师长的孙儿,文化成绩还算是优秀。和他同时出现在老师的视线中,他自然就是花园中精心呵护的玫瑰,我就是他旁边理应除根的杂草。
我的爸爸被叫来了,因为教务主任提出要给我处分,若不是警告就是记过。父亲听了不停地给教务主任求情,我不能忍受父亲对别人的卑躬屈膝,于是采取了硬碰硬地不合作态度,弄得主任几乎要给我做退学处理。
最后还是以父亲的声泪俱下妥协了,在全校已经放学之后,我和父亲才从办公室出来。在跟着父亲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我看到了站在门口等我的顾之谦。父亲认出了他就是照片上的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拉起我的手臂快速地从他身边走过。可是父亲却没有看到,我自始自终都用憎恨的眼睛直视顾之谦。
如果没有父亲的声泪俱下,我不会恨他,只是有些事再也逆转不回来。在过了五年之后,我经历了周若生,经历了父亲的死亡,我才发现自己心中对他的恨已经被抹平。也是在那时才开始明白,人总是会在当时把不幸夸大,多年以后再回头,才会发现所有的曾经都不过是一场年少游戏。
可是高中的我没有意识到这些,因为心中的憎恨,那一晚彻底没有入眠。在床上想象了无数种面对顾之谦该是何种冷漠,可是所有的方式没有一种派上了用场。我还未来得及冷漠,便看到了白鸥和他在路边树荫下的拥抱。
从此之后,我的整个中学生活都没有再和他有过一个字的交谈。这一次的冷战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我心中被欺骗充满,被践踏堵塞。我当时甚至想,顾之谦和白鸥两家是世交,白鸥不喜欢我,顾之谦自然有理由帮她。于是顾之谦假装追我,然后假装抱我,让白鸥拍下照片,让我从此出丑,甚至,还让我父亲失去了人前的尊严。
当我把这些心中的假设说给了朱静好听时,她虽不敢完全赞同,却也是半信半疑。这样一件我不知真假的阴谋,支撑着我走过了剩下的整个高中。直到高中毕业时,大家一起照毕业照,他却故意来站在我身后,轻轻在我背后有意轻声说:“如昔,我想和你认真说些事。”
我身旁的朱静好瞪了他一眼道:“都一两年没说话了,现在有什么好说的?”
“如昔,今天再不说我怕就没机会了。”
“没机会了更好。”朱静好接到,“你这种人给你点儿颜色,就可以开染坊。”
“朱静好,你能不能别管别人的闲事儿?”顾之谦这次语气却带了些不耐烦地怒气。
朱静好听了鼻子里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此时正值摄像师按快门,于是就照下了朱静好转头的瞬间,我正欲说话的瞬间,还有顾之谦略带怒气的神情。
我微侧过身对身后的顾之谦说:“朱说的没错,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此时的摄像师又照了两张,随即人群就从照相的架子上缓慢地开始撤下来,顾之谦却跳到了我和朱的前面说:“我和她不是……”
他还未说完,我就扇给他一个耳光,所有还未走远的同学都愣住了,惊讶地看着我们,我开口对他说到:“顾之谦,这就是我要和你谈的。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我转身的瞬间,第一次看到了顾之谦恳求的神情。只一霎,我好像心里就被他撼动了几分。只是那几分在我随后疾走的步伐里,被一点一点地重新修补回来,从此,我和他真的再没有见过,甚至也绝少听到他的消息,直到十年之后。
顾之谦的恳求最后让顾之语独自转身,他用纸巾想擦去我脸上的咖啡渍,却被我用手拦下纸巾,自己一个人擦拭掉已经有些凝固的污渍,一字未说。终究还是面对这一天了,真正面对时却发现并不是那么困难,我,真的变得贱了吧……
顾之谦牵着我的手,或者说是拉着我的手臂大步走出了咖啡馆。我就这样带着胸前的一大片咖啡渍,暴露在阳光下招摇过市,就像带着红字的海斯特。他带着我急于地穿梭与各个繁华的服装店,我也没有抗拒地在他的示意下试着不同的装,我们之间一字未说,却就这样沉默地疯狂着,最后买了几乎和我一样重的一堆衣服回家。
把我送回到景南给我的房子后,我们也这样无声的告别。也许这从来就是我和他应有的状态,我的事他不必懂,他的事我不必知。
在我一个人面对房间里的镜子时,我开始拆开包装袋,一件一件地把衣服穿在身上,毫无兴趣却也毫无厌恶地反复转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仿佛在观看着各种不同掩饰下的自己,却发现我早已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夜幕正深,我正不知疲倦地变换着衣服,却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我一愣转头看向墙上的钟,已经10点钟,然后站在原地看房门打开,景南一脸倦容地站在门口,我一怔不知道说什么。
他见我手里拿着一件新装,身上穿着一件还没取吊牌的衣服,嘴角勉强一笑:“干什么呢?”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他听了我的问话,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一把紧紧抱住我,几乎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轻声说:“今天她找你了?”
“嗯。”
“她要你离开。”
“是。”
“你会走吗?”
“不知道。”我说着推开了他,走进里屋,开始整理床上散落的衣服,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随即突然冲到我面前把衣服全部扔到地上,是发怒地狠狠摔在地上。
“你干什么?!”
“是他给你买的,对不对?”
本章3000字,原以为还能写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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