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无处安放的往事》第83章


我见他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一下子手足无措地看向他身后的女人,只见那个女人用惊讶得不相信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我,我接着求助地又看向刚才守着我的男人。只见男人冲小孩儿喝止到:“蓦蓦,别哭了,会吵着舅妈。”
可是小孩儿丝毫不理会,继续哇哇地大哭道,小脸还在我的被子上蹭着眼泪和鼻涕。
“先生,他……是您的儿子?”我试探地问道,只见男人点了点头。
“之谦……是我弟弟。”这时站在门口一直盯着我看的女人说到,“他,已经去了。”
我一听怔在了当场,不相信地看了女人半晌,又转眼看向了男人,希望他们能说一声否定的话,可是他们都没有,只有孩子呜呜的哭声告诉我,之谦,真的没了。
我定定盯着惨白的病房被子,努力想回想究竟发生过什么,耳边小孩儿的哭声一直没有停止。这时门口传来了妈妈的声音:“请问……你是……”
我抬头往门口看去,见妈妈和一个帅气戴着细框眼镜的白大褂医生站在门口,看着之谦的姐姐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进。
“阿姨,他们是我的妻子和儿子。”男人如此一说,妈妈的目光转向了他,随即看到了醒来的我,顿时眼圈泛红快步走来:“小昔,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听了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地说:“妈,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
这时和妈妈一起来的那个男医生,走到我床边,关切地说:“呵,如昔,不记得车祸当场发生了什么,是很正常的。”
“哦,这样……”
“不对——”这时小孩儿又委屈的哭了,“舅妈除了婆婆谁都不记得了……舅妈不记得我了,也不记得爸爸妈妈了……”
医生和妈妈一听,神色立刻觉得不对了,妈妈赶紧指了指她旁边的医生说:“小昔,还记得庭宇吗?”
“庭,宇?”我疑惑地重复着他的名字,努力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抱歉地说:“对不起,医生,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
“如果不记得了,就别再勉强了。”这时我旁边的男人说道,“也许,忘了也不见得是坏事。”他说着冲我温和一笑,像是兄长般和蔼温暖。
对于他的体谅,我心里生出了感激。只见他从西装的衣兜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们。”他说着往之谦的姐姐看了一眼,之谦的姐姐不置可否地看向了别处。
我低头看了看名片,上面写着:置力地产董事长助理,薛景南。薛景南,好美的名字,难得见到人和名字如此般配的。我仰面朝他微笑地点了点头,他看着我,眼神失落地一笑,便牵着小孩儿和妻子一起走出了病房。
妈说,朱静好出国去了,我和之谦是坐车刚送她坐了飞机,回来的时候出的车祸。
庭宇说,他是我在重庆读大学时认的大哥,我以前和他是无话不谈的好哥们儿。
妈还说,我和之谦,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所以他的侄儿会叫我舅妈,之谦是她从小就喜欢的孩子,只可惜……
我听着他们俩人给我拼凑的记忆,一个月之后出了院。庭宇是来华西学习的,我出院的时候,他向我妈提出带我去重庆看看,说不定去了我以前的大学,记忆会恢复一点。妈妈也欣然答应了。
我跟着庭宇来到了他的家,他的家真的是让我觉得惊艳到亲切。几乎全部是我最喜欢的颜色,我贪婪地环顾房子里的每一件家具,每一个房间。但是却有一扇卧室门紧紧闭着,我走到那扇门前,迟疑了几秒,总觉得好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想进去的话,我就给你打开吧。”
身后传来庭宇的声音,我转头一笑:“不,不用了。”
他听了也没再勉强什么,便拉着我进了一间房间,看样子像是主卧。卧室有一个圆形的玻璃阳台,有一顶竹编秋千。秋千旁边的角落里,有一个竹编的高脚架,上面放着一个相框。
“喜欢吗?”他问道,我欣喜的点点头。
“以后,你就住这儿了。”他大方地把主卧让给我,我不好意思地摇头拒绝,但是他却执意要我住这里。当晚,他睡在了书房,我则睡在了主卧宽敞的大床上。
他像是带小孩子似的,直到把我领到床上,盖好被子,还在我床边蹲着看我。我被他看得不自在了,便微笑说:“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我哥们儿?”
“是吗?”他像是对我这个说法很感兴趣,“怎么说?”
“哪有哥们儿这样看人的?”
他听了笑了,右手抚着我的脸说:“忘了就忘了,不要勉强自己去想。顺其自然,要是记起来了,也不要怕。知道吗?”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像是终于放下心似的对我微笑,然后起身走出了卧室。我有些困怠的闭上眼睛,黑暗中我像是看见了之谦站在我家楼下,仰面看着我,俊雅的少年,披着星辰,眉目间是抹不去的对原谅的渴望。
我记得,那是高三的暑假,他一直站在那里一个晚上,后来,我听说他去了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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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大结局的一部分,明天是大结局的景南,大结局是一段逐渐解密的过程,谢谢大家的支持。
写完这一章,心中最痛的是在那句‘后来,我听说他去了美国’,呵呵,不知为什么,想到这句就感觉空落落地疼。
正文 大结局之景南篇:如果可以,我愿住在你的回忆里
“过得很好,今天出门去散了散心。”我公式地答道。虽然我想和他能多说几句话,可是,我只是一个代。孕者,他是我的需求方。我们的个人生活,是彼此的禁区。
“出去的时候要注意安全,现在天黑得早,要早点回来。”他说着,像是在嘱咐一个将去参加舞会的小女孩儿。我的唇角在电话这边不禁莞尔。
“今天,还买了几本书和《大明宫词》的电视碟,好久没有这么空闲的时间看书了,时间充裕得很惬意。谢谢你。”我说,只是想告诉他我每天做些什么,漫无目的地说着,想把和他通话的时间拉长,长到天地间都归于安静,只能听见我们两个人的喁喁私语。
“呵,谢我做什么……”他听到我这么说语气里带着些微妙的情绪,“许多时候我都在自责。”
“自责?”
居“对,自责……”他在电话那头静静地说,我听到他那边是一片静默,也许他的妻子此刻并不在他的身边。他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我知道你很年轻,正是含苞待放的年龄,而我,和我的妻子,却仅仅为了自己一时的方便,将自己的孩子寄放在你的身体里……有时候想想,都会觉得自己很龌龊。”
“薛先生,您不用这样自责……”我的头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眼前不知何时影像都变得模糊,“我是为了凑钱给我爸爸治病。其实,我们都是各取所需,不是吗……”
我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小得几乎自己也听不见。这句话,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宽慰自己。一滴温热的眼泪从我的鼻梁掠过,落到了枕头上。这个世界,仔细想想,物质得令人发指。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一夜他的这一次心血来潮的电话,都只是因为刚刚和妻子发生了不快。因为代。孕,他对妻子的看法有了许多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转变,他和妻子的关系也在看似一如既往的生活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说,那时每每想和我说话,其实都是他想和自己的孩子说话了,我的腹中寄存着他的孩子,他就在许多时候已经把我当做了他想呵护的孩子。
“林小姐……”他听了我的话之后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是却哽住了没有说出来。电话里是长长的沉默,安静得寂寥。
“薛先生……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长久的沉默,我终于还是‘无礼’地提出了这个要求。当我说完这句话时,我就后悔了,他会怎么想我,是觉得我会顺着他的名字去找他吗?
“薛先生,对不起……我不该问……”我立刻反悔道。却听到他在那头呵呵一笑的声音,温和得像是一个兄长。
赭“没有什么该不该问的,我叫薛景南。风景的景,南方的南。”他说。
正文 大结局之顾之谦:华年已凉,请许我只记当时寻常
“没有什么该不该问的,我叫薛景南。风景的景,南方的南。”他说。
景南,景南……我在心底碎碎重复着他的名字。景南,细致典雅的名字,像是从南方吹来的风一样,带着潮湿的植物香气,还有南国的清澈歌谣。这歌应是《诏南》还是《越人歌》?抑或都不是,只是绿水趟过月色的淙淙。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我正在心间幻想着他的名字,他却在电话里饶有兴致地问了我的名字。
居“如昔,我叫林如昔。”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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