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就从了我吧》第23章

“无忧，我看你还是去和他挑明了说吧，老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光你一个人愁眉苦脸，人家还和没事儿人一样，生龙活虎着呢！”璐琪看着梯形看台最下面的向寒，他穿了一件长袖淡蓝色运动T恤，正坐在看台上悠闲地看一群运动员在跑道上闹腾。
高二学生的最后一次运动会，基本上大多数人都掳袖子上阵，以此悼念之前荒废掉的无数个只参与围观的运动会。当然也有一些人继续扮演好围观者的角色，比如璐琪和夏无忧。她俩坐在看台的最上面一层，躲在阴凉里聊天。
“我和他怎么说啊？连我自己还搞不明白到底怎么了呢，”夏无忧双手托着下巴，脸皱得像个包子，“而且凭什么我说啊？大男人的面子多少钱一斤啊？我买还不行吗？”
“啧啧，典型的恋爱中的女人，计较每一次的让步，”璐琪晃着二郎腿，眼睛望着远处的浮云，“本来就是你追他，现在你主动也无可厚非。而且，说不定向寒没觉得你俩有什么不妥，根本不知道你在和他闹别扭呢？”
“怎么可能？”夏无忧皱眉瞅了一眼璐琪，“他不至于这么不敏感。除非……”我在他心里，根本是可有可无的。
“唉……你们就看着折腾吧，”璐琪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阿凯刚跑完，我过去找他了啊。”
“嗯……”夏无忧看着蹦跶着跳下看台的璐琪，接着视线又转移到了向寒身上。他背对着夏无忧，一个人坐在那里，夏无忧看不到他的脸。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一只手臂横搁在膝盖上，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
算了，我主动就我主动，丢面子总比丢男人强。夏无忧打定主意站起来，刚好听到主席台上的广播。
“高二参加4*100米接力的老师请注意，请现在到起点处报到，比赛将马上开始。高二参加4*100米接力的老师请注意，请现在到起点处报到，比赛将马上开始。”
听到广播，向寒和看台上的其他老师纷纷起身，向寒迈着长腿走下了看台，留下夏无忧挫败地停在原地。
一中运动会的最后一个项目，是老师参与的项目，4*100米接力。每个班派出四名除了体育课的任课老师参加比赛。这个项目往往是最吸引眼球的项目，现在几乎所有学生都倾巢出动，挤到看台最下面，密切关注自家老师的表现。
夏无忧本想留在原位，但是一想到自己还没见过向寒跑步的样子，于是也走到下面，挤进人群里，踮脚努力往跑道上看。
老师都已经就位，夏无忧眼睛在跑道上转了一圈，在最后一棒的位置看到了向寒。他站在跑道上，看起来很放松，在原地活动手腕脚腕，脸上没什么表情。夏无忧又看了看其他老师，第一棒是化学老师，第二棒是英文老师，第三棒是生物老师。这四个人好像都是第一次参加接力赛，所以夏无忧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实力怎么样，只能静静在一边看着。
“砰——”伴随着一股灰色的烟，裁判朝天空开了一枪，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看着老师冲出去，看台上的学生开始不要命地吼叫，一边给自己的老师加油，一边给其他班加水。一时间，看台上比跑道那边还要热闹，夏无忧被围在人群里，忍受着高分贝的尖叫，还要时刻关注场上的情况。
化学老师平时斯斯文文的模样，一跑起来也并不逊色，交棒的时候处于第二名。英文老师，也就是许妍，她接到棒之后一鼓作气朝着第三棒的位置跑，她的爆发力出奇的好，十几米之后就将和第一名，也就是三班的差距拉近了不少。在距离第三棒几步之遥的地方，许妍却突然顿了一下，看台上的同学不明所以，也愣住了，但她也就停顿了一秒钟左右，接着又冲刺到生物老师身边，二人交棒的时候，生物老师几乎是和三班同时起跑的，两个人立马陷入胶着，全都撒丫子朝前跑，你领先一步，我就追上你两步，你再领先一步，我再追你两步。这也使比赛进入了白热化，看台上的人几乎沸腾了，两个班的同学眼看着就要掐起来了。短短一百米，最后两人是同时交棒，接下来是向寒和三班的班主任。旁观的同学嗓子已经喊哑了，但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每个人恨不得飞身下去拖住别班老师的大腿。夏无忧也不禁捏紧了拳头，眼睛牢牢锁定住向寒。那个淡蓝色的挺拔身影在场上不遗余力进行最后的冲刺。两条长腿快速交替着，风吹起他额头的刘海，整个人显得格外意气风发。还未到终点线，向寒就已经把三班甩到了十米开外，几乎没有什么悬念的得了第一。听着班里同学的欢呼，夏无忧也松了一口气，看着在终点线旁边的向寒，他似乎是很高兴，脸上有一抹明朗的笑容，正在和其他老师说话。那个笑容，一下子就定住了夏无忧的视线。这是这一个周以来，夏无忧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一瞬间，夏无忧就有了一种冲动，只要能见到他的笑容，老娘我主动一百次也行。
抢了旁边同学刚买的矿泉水，夏无忧穿过仍然有些亢奋的同学，蹬蹬蹬从楼梯上走下去，迎面看到向寒正在从操场方向走过来，旁边，跟着许妍。
许妍的半边身子几乎靠在向寒怀里，向寒的手拦在她的腰上，扶着她往前走，看样子应该是刚才接力崴到脚了。许妍惨白着一张脸，每走一步都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似乎伤得不轻。
夏无忧让到一边，冷眼看着姿势亲昵的两个人慢慢走过来，向寒看到了夏无忧，目光在她脸上锁定了几秒钟，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经过她身边，和许妍走远了。
他什么都没说。
没有解释，就那么走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此刻夏无忧心里已经没有气了，只剩下了迷惘和不安。她觉得，自己好像抓不住什么东西了，它正在一点点，一点点，离她越来越远。但那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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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之后又是周末，星期六早上，夏无忧背着她的包，习惯性地朝教师楼走，刚踏进第一层，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去找他，好像不太合适。他俩，正在冷战呢。
踌躇一会儿，夏无忧靠着墙，一点一点，顺着墙面，蹭到了一楼的楼梯口。抬头看着楼梯，只要上了这一层，就能看到向寒的办公室了。夏无忧把脚搁在第一级台阶上，深吸一口气，刚想迈步，忽然听见楼上有脚步声传来，她一哆嗦又缩了回去。
怎么这个时候还有老师没走？夏无忧想，同时装作在等人，拿出手机装模作样发短信。
脚步声过了很久才到达她身边，夏无忧故作不经意地抬眼，然后僵在那里。
“无忧？你还没走？”
“我……我，等人……”夏无忧把手机默默放回兜里，下意识后退一小步，撞上了冰冷冷的墙壁。
许妍站在她面前，一只脚的脚尖轻点着地面，重心放在另一条腿上面。向寒站在许妍旁边，手里还拿着车钥匙。
“走吧。”向寒眼睛望着空气，对许妍说。
许妍听后对夏无忧点点头，一脚轻一脚重地朝门口走。夏无忧看着许妍的背影，又看看向寒，觉得喉咙有点发紧，努力了几次才发出声音：“你，你们……”
“她崴了脚，需要人送，”向寒单手插｜进口袋里，语调似乎很是无所谓，“不能送你了，你搭出租车回去吧。”
“……好。”只一个字，夏无忧的嗓子就变得异常酸，眼睛霎时就模糊了。看着那个身影在眼前一点点走远消失，夏无忧头靠在墙上，手不受控制地拨了快捷键。
“喂，璐啊……”
“怎么了？无忧？向寒呢？”璐琪听到夏无忧带着哭腔的声音，直觉她和向寒又有状况了。
“……他，他和许妍走了……”夏无忧慢慢蹲下来，看眼泪一颗一颗掉到地上。
“什么！？”璐琪捏紧了话筒，高八度的声音让司机下意识踩了一脚刹车，换回璐琪一个白眼。
“许老师崴了脚，向寒要送她回去……”
“那你呢？”
“他让我搭车回去……”
“NND，”璐琪在话筒那边骂出声，“这男人怎么这样。无忧，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了，”夏无忧用手背把眼泪抹去，慢慢站起来，朝外面走去，“我自己能回去，搭车很方便的，你回家吧。”
没等璐琪回答，夏无忧就挂了电话。走出教师楼，秋日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地上，烤得人暖洋洋的，可夏无忧，还是觉得五脏六腑都是冰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妖刚去瑜伽，各种狼狈……　
“每更一冷”
从前有只企鹅，它很丑。结果你猜怎么着，他把大家都丑死了。
摘自《海绵宝宝》3
第二十一章
又度过了一个无人陪伴的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