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恰恰桃花》第25章


这边梁子君悬于几丈之外还在为方才的惊险喘气,黄药师道:“你与我一道过去。”
既已被人瞧见了,再隐蔽也无益。梁子君回她住了几日的客房换了身长衫,推开门,正好见那黄药师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她,这身男式长衫自是不满意的,但最难看的还是涂的小黑脸。
黄药师道:“你那品貌比之蓉儿倒还逊上几分,大可不必做甚掩盖。”说完便甩手走掉了。虽说黄药师这话倒也是实话,但梁子君终是女子,听了怎能不气。可也无甚办法,只能把手上的扇子摇得呼呼作响,心道,几月未见,这人说话怎的更是毒了。
二人回到大厅之时,正好见那朱聪用空空之手从梅超风的怀里拿去了裹着匕首的《九阴真经》及解药等物。手法也算是上乘,梁子君轻摇着扇子看着没有说话,倒是黄药师隐隐的怒不可揭,毕竟一个男的将手伸进了他盲眼女弟子的怀里摸东西,而江南六怪得了解药,趁着梅超风失了亡夫遗物,精神恍惚之时上前夹攻,确是欺人太甚了些。
且不说黄蓉之前竟也没有认出自己的父亲,这会子她一心只想着郭靖,竟连梁子君站在一旁也没注意到。倒是陆乘风见着他二人,打量了一番,认出黄药师便是之前与梅超风一同到,后又走了的,而对于梁子君,他自是未曾见过,只不过看起来似是位女子,却做了男子打扮。一时有些拿不准这二人的来头,若是梅超风的帮手,怎的见她受敌也不出手,若非她的帮手,那之前又怎的一同前来。
梁子君见着陆乘风望着她,便笑着拱手,却还是未说话。最后,隔着在庄前空地上打得正热的梅超风及江南六怪,陆乘风喊到:“二位英雄远道而来,恕陆某腿脚不便,未曾远迎。”
陆乘风这一喊,黄蓉总算是看着两人了,竟还未认出黄药师,倒是先冲到梁子君的面前,高兴的说:“梁姐姐!梁姐姐!你怎的来了。”
梁子君看着拖着自己胳膊的黄蓉,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黄药师,然后毫不客气的一扇子敲到黄蓉的头上,道:“我怎的来了?若不是你乱跑,我怎的会来!?你跑得出来了也不来找我,自然也只得我来找你了。”
黄蓉知梁子君也不会打得多重,不躲不闪的接下那一记,然后故作疼痛状,道:“我原也想去找你,但爹爹如何猜不到!只得不去了,这些日子我可想你了。”
且不说黄蓉这话里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但只这话便让梁子君在黄药师的面前长足了面子。听得黄药师在一边一声冷哼,引得黄蓉这才仔细的端详起他了,半晌后才惊呼得扑了过去:“爹爹!”却又立刻哭了起来,道:“爹爹,你的脸,你的脸怎……怎么变了这个样子?”
陆乘风在一边听到此处,竟忘了双腿已废,从轮椅上站起欲前往,一跤摔在了地上,索性拉着陆冠英就地磕起头来:“不肖弟子乘风见过恩师。”
梅超风也不顾还与江南六怪相斗中,跪倒在地,道:“不肖弟子超风见过恩师。”
黄药师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示意喜得挂着泪欢呼的黄蓉扶起梅超风,对依旧跪在地上的陆乘风说:“乘风,你很好,起来罢。当年我性子太急,错怪了你。”陆乘风闻言更是哽咽在喉,道:“师父您可还好?”黄药师道:“总算还没被人气死。”
“爹,你总不是说我吧?”黄蓉嬉皮笑脸的问:“你和梁姐姐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黄药师自是不会说他是跟着梅超风找到这的,并非因黄蓉,而梁子君道:“若是有心,总是找得到的。”
虽说没问出什么,黄蓉也不在意,道:““爹,梁姐姐,我给你们引见几位朋友。这是江湖上有名的江南六怪,是靖哥哥的师父。”
黄药师毫不理睬,道:“我不见外人。”
梁子君颇为玩味的说:“既是你靖哥哥的师父,那不应先介绍你靖哥哥才是?”
黄蓉听了立刻是两颊绯红,软软的一声:“梁姐姐……”而边上的郭靖立时上前拱手道:“郭靖见过梁……姐姐。”
闻得郭靖的称呼,黄药师又是一声冷哼,而梁子君一想到郭靖已经算洪七公半个弟子,也觉得这辈分真的乱得很,但是一时也难说清楚,只是略点头,然后拱手对着江南六怪,陆乘风父子及梅超风道:“嘉兴梁子君见过诸位英雄。”
江南六怪原被黄药师那句“我不见外人。”气得不轻,只是黄药师的名声本就甚大,又是主人家的师父,他们也不便发作,这边梁子君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六怪之首柯镇恶道:“我们不过六个怪物罢了,英雄什么的,实不敢当。”
梁子君道:“柯大侠过谦了。”
而陆乘风却道:“姑娘莫不是近日颇负盛名的嘉兴第一大侠梁小凤?”
此名号一出,凑巧听过一些《陆小凤传》的黄蓉扑哧一声便笑了,梁子君也只得汗颜道:“谈不上盛名,不才便是小可。”
这时黄药师向黄蓉道:“你有什么东西要拿?这就回家。”黄蓉笑道:“没有什么要拿的,却有点东西要还给陆师哥。”从怀里掏出那包九花玉露丸来,交给陆乘风道:“陆师哥,这些药丸调制不易,还是还了你罢。”陆乘风摇手不接,向着黄药师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转向梁子君道:“乘风久闻梁姑娘的侠名,拙荆几次三番与我说想听听姑娘的书,无奈我腿脚不便,不能远行,不知姑娘可否多留的几日,了拙荆一个心愿。”
陆乘风的心思,梁子君如何能不知,回头看看姿态做得颇足的黄药师,梁子君的扇子在手中一拍,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就叨唠陆庄主几日了。”
听了这话,陆乘风自是喜上眉梢,嘴上说着:“蓬荜生辉啊!”期盼的眼光望向黄药师,却见黄药师一眼横向梁子君,而梁子君扇子一摇,只是笑着当没看见。
这时,黄药师冷然道:“超风,你作了大恶,也吃了大苦。刚才那裘老儿咒我死了,你总算还哭出了几滴眼泪,还要替我报仇。瞧在这几滴眼泪份上,让你再活几年罢。”
梅超风万料不到师父会如此轻易的便饶了自己,喜出望外,拜倒在地。黄药师道:“好,好。”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三掌。梅超风突觉背心微微刺痛,这一惊险些晕去,颤声叫道:“恩师,弟子罪该万死,求你恩准现下立即处死,宽免了附骨针的苦刑。”
她早年曾听丈夫说过,师父有一项附骨针的独门暗器,只要伸手在敌人身上轻轻一拍,那针便深入肉里,牢牢钉在骨骼的关节之中。针上喂有毒药,药性却是慢慢发作,每日六次,按着血脉运行,叫人遍尝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苦痛,一时又不得死,要折磨到一两年后方取人性命。武功好的人如运功抵挡,却是越挡越痛,所受苦楚犹似火上加油,更其剧烈。但凡有功夫之人,到了这个地步,又不得不咬紧牙关,强运功力,明知是饮鸩止渴,下次毒发时更为猛恶,然而也只好挡得一阵是一阵了。梅超风知道只要中一枚针已是进了人间地狱,何况连中三枚?抖起毒鞭猛往自己头上砸去。
黄药师一伸手,已将毒鞭抢过,冷冷的道:“急什么?要死还不容易,梅超风求死不得,心想:“师父必是要我尽受苦痛,决不能让我如此便宜的便死。”不禁惨然一笑,向郭靖道:“多谢你一刀把我丈夫杀了,这贼汉子倒死得轻松自在,黄药师道:“附骨针上的药性,一年之后方才发作。这一年之中,有两件事给你去做,你办成了,到桃花岛来见我,自有法子给你拔针。”
梅超风大喜,忙道:“弟子赴汤蹈火,也要给恩师办到。”黄药师冷冷的道:“你知道我叫你做什么事?答应得这么快?”梅超风不敢言语,只自磕头。黄药师道:“第一件,你曲、陆、武、冯四个师兄弟,都因你受累,你去把灵风、默风找来,再去查访眠风的家人后嗣,都送到归云庄来居住。”梅超风一一应了。陆乘风心想:“这件我可去办。”但他知道师父脾气,不敢插言。黄药师仰头向天,望着天边北斗,缓缓的道:“《九阴真经》是你们自行拿去的,经上的功夫我没吩咐教你练,可是你自己练了,你该当知道怎么办。”隔了一会,说道:“这是第二件。”梅超风一时不明白师父之意,垂首沉思片刻,方才恍然,颤声道:“待那两件事办成之后,弟子当把九阴白骨爪和摧心掌的功夫去掉。”
郭靖不懂,拉拉黄蓉的衣袖,眼色中示意相询。黄蓉脸上神色甚是不忍,用右手在自己左手手腕上一斩。郭靖这才明白:“原来是把自己的手斩了。”心想:“梅超风虽然作恶多端,但要是真能悔改,何必刑罚如此惨酷?倒要蓉儿代她求求情。”正在想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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