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恰恰桃花》第63章


黄药师听到这个怔了怔,然后想了想说:“这腔调倒是有点象白毛和尚总是说的些子话,你信那个么?”
梁子君伸手取下头上的簪子,长长的头发散在红色的床上,她说:“我也不信,只是觉得他有些话说的很好,就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黄药师听她定又是故意这般说,这女子喜欢在言语上调侃,倒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将长衫挂在一边的架子上,坐到床沿边,解着里衣,却被人从后面抱着腰,软软的声音带着水蒸气呼在耳边:“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丈夫并与我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者任何其他理由,都爱我,照顾我,尊重我,接纳我,直到生命的尽头。”
“好!”黄药师回答的很干脆,将里衣也丢做一边,躺下的时候却听见他的小续弦说道:“你要说‘我愿意’才成。”
黄药师道:“我们已经成亲了,子君。”
梁子君往他的边上凑了凑,说道:“三个字,以后都听你的便是。”
人有些时候总是忍不住的得寸进尺,比如原本梁子君什么都没有想就等着洞房花烛了,可是在她得到了一件婚纱后,她又想听到誓言。
可是最后,她还是没有听到那句誓言,因为在黄药师刚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黄蓉惊慌而害怕的喊声:“爹爹!”
——
黄药师与梁子君推开房门便见得一人捏着黄蓉的脖子站在对面的屋顶上,而这个人便是这些日子以来,梁子君一直担心会出现的欧阳锋。
见得黄药师,欧阳锋大声说道:“药兄今日大喜,怎么也不请小弟来喝杯水酒!累的我不得不坏了你的洞房花烛,嫂子可要怪我了!”
黄药师还披着一声红色的外衫,冷声道:“酒是不少,要喝多少都是有的。”
而洪七公大声说道:“你个老毒物,要喝酒便下来,捉着人家闺女做什么。”
欧阳锋却说:“药兄娶妻嫁女好不快活,可怜我那侄儿在下面孤单得很,我这便送了这丫头下去陪他,也算是了他生前一桩心思。”
他将话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听的黄药师,梁子君、洪七公和赵砚心里一寒。
赵砚虽从未见过欧阳锋,但听到这里也知这人便是之前他们所说的那个打伤了洪七公,侄子却死在黄药师手上的狠角色。是以尽管一二四五七九都在边上,也不敢轻举妄动。
至于黄药师,梁子君和洪七公就更知晓欧阳锋的为人,如此情况下,哪怕是再快,只怕也难以救下黄蓉的命。
显然,欧阳锋就是要黄药师看着黄蓉死在眼前,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第五十五章
“你放了她,《九阴真经》给你。”梁子君这句话说的并不大声,但在这万籁俱静的夜里却是清清楚楚,特别是她说的还是《九阴真经》。
房檐下挂着描了喜字的红灯笼,喜气的红光洒在梁子君的脸颊上。欧阳锋倒是不理她,却问黄药师:“此话当真?”
梁子君听他这样问,定是已然心动,还未待黄药师说话,她说道:“你也莫问他,这事他也做不得主。那经书原本是被他得了,可早就作为聘礼下给了我的师门,书如今在我师门里放着,我说给你便给你,我若不给你,你一辈子也别想见到。”
欧阳锋听了这话,再看黄药师依旧是没有说话,便当他是默认了。对梁子君问道:“你师出何人?”
梁子君答道:“我师父名曰叶轻,江湖上一个无名氏罢了,你定是未曾耳闻,师门也不过是一方小门,址在东海上一座小岛,正好这几日岛上无人,你只管放了蓉儿,与我去取完经便走人,以后莫要再来了,经书就当是赔你侄儿的命。”
欧阳锋听她说得有模有样,倒也不象是说谎,心道这黄老邪惯来看重那些儿女情长,若是以《九阴真经》为聘也不算怪。自己的克儿死的虽说冤枉,但人死不能复生,况且今日他杀了黄蓉,往后必被黄药师与洪七公追杀。若能要到多年求而不得的《九阴真经》,练成以后还怕杀不了这几个人么!想及此,他说道:“那你过来,我便放了她,然后你我二人便去你师门取经书。”
梁子君见谈成了,面上一笑,说道:“那好,我回屋换件衣衫便与你同去。”说着话便往房里走,欧阳锋却大声说道:“你这身倒也好的很,不用换了。”而后便听得黄蓉一声闷哼,知是欧阳锋手上下了劲。
这欧阳锋原也不傻,他之前本就在梁子君身上吃过一次亏,烟雨楼一战时也见过梁子君的一些本事。知这女子武功虽不高,但也不弱,且花招多得很,他选这个时候下手本就是要让黄药师等人措手不及,怎还会让她回房里,谁知她又有何诡计。
梁子君见欧阳锋这般,自是不敢再往房里走,停了下来,说道:“你一个前辈欺负一个小姑娘也不知羞。”再欲纵上屋顶的时候胳膊却被拽住了。
黄药师的手死死的捏着梁子君的胳膊,眼睛却是冰冷的看着欧阳锋,还有他掌下命悬一线的黄蓉,而黄蓉却是紧抿着嘴,两行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流下。
梁子君的胳膊被黄药师死死的捏着,生疼!她的眼睛带着笑看着欧阳锋,还有流着泪的黄蓉,说道:“你来的不是时候,坏了我的洞房花烛,我夫君不依了。”
欧阳锋的笑声却是猖狂的很,他说:“难得嫂子深明大义,药兄这又是何苦。”
梁子君笑呵呵的侧过身把黄药师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掰下来,费了很大的劲?或者根本就没有费劲?都没有干系,梁子君觉得他愿意拉她一把就够了。
黄蓉是被欧阳锋极不雅的一脚踹下屋顶的,梁子君与欧阳锋离去的时候,欧阳锋说:“你那不知什么名字的师门也是倒霉的很,收了你这么个弟子。”
梁子君轻轻的笑,说道:“可不正是倒霉得很。”
——
黄药师看着梁子君被欧阳锋在腰上志室穴上拍了一下,脚底一滑,险些摔了,她还穿着那条红色的裙子,只是下摆长于脚踝的部分不知何时已被她撕了下来,外面胡乱的罩了一件长衫,领口的扣子甚至都没有扣好。乌黑的青丝散落在身后,也来不及挽起,有些凌乱。
梁子君从来没有糟过,而是在她成亲当天的晚上,半刻钟她还是那么的高兴,果然这就是江湖么?
黄蓉蹲在地上嘤嘤的哭了,她断断续续的说:“爹爹,对不起!对不起!……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一二五七九跪了一地:“小四已经跟着了,不知爷有何吩咐?”
有何吩咐?赵砚如今也不知该做什么,很多时候,即使是一无所有也不算是无可为之,但若是至亲为他人所控,便如同被人掐住了命脉,难以翻身。这也是他这许多年来都未娶亲的原因。
黄药师的声音冰冷的没有温度,他说:“不用跟了,都回去睡吧,我自有打算。”说着话他弯下腰,拣起被撕下的那一片裙摆,还有散落在地上的几颗珊瑚珠子。然后踏进门槛,关上门。
门外气极的洪七公扬手把酒葫芦摔到了地上,葫芦破了一个大洞,酒香弥漫在空气里。然后洪七公走了。
赵砚蹲在黄蓉的边上,说:“先回去睡吧。”
黄蓉却看着他说:“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他会杀了姑姑的……”听她说到这个赵砚赶紧捂着她的嘴,指指那贴着喜字的房间。
有些道理是很简单的,梁子君如果不来这么一出,黄蓉一定是死了,可梁子君来了这么一出却不一定会死,而且这事还不得不是她来做,因为黄药师和洪七公在欧阳锋的眼里就是威胁,稍微靠近一点,黄蓉便是死,至于赵砚,他本不是江湖中人,不会武,想在欧阳锋手下讨条生路,不可能。
这些黄药师怎会不知道,目前的情况可能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但不可掩盖的事实就是,在洞房花烛夜里,他把自己的新婚妻子送到了歹人的手里,换了他亡妻留下的独女。
就在半刻钟前,她还望着他说:“我愿意接受你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无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他的手里有一块玉,是梁子君掰开他手时塞到他手里的,一块鸀色的凹形翡翠,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一把钥匙,用这个进入什么地方,里面放着《九阴真经》和她师门其他的东西。显然,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把《九阴真经》给欧阳锋。
而一旁的案几上放着她的短刀和装迷香的皮囊,她原是想回房舀这些的,欧阳锋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第二天,天刚亮,黄蓉跑到主房去看的时候,门已经是开着的。黄药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黄药师是在欧阳锋与梁子君离开后一个时辰在桃花岛上的船,他没有点火把,绕的是比较远的靠南的水路,约莫五更快过了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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