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恰恰桃花》第84章


然许久没动过手了,但是她相信就凭她和叶轻,只要刀子一离开李纯佑的脖子,就算是这李纯佑被关到成吉思汗的金帐里,他们也是偷得出来的。只要救出李纯佑,什么降表又是如何不能从长计议!
除了叶轻和黄药师以外,没人知道梁子君在想什么,在她接过降表的那一刻,众臣皆是一声叹息,而武将则有的直接将刀丢到了地上。
这些人的目光如刀子一样在割着梁子君,她握着黄药师的手有些虚弱,冒着汗,可是回握却是有力的,一切或许都不可怕。
而这时,李纯佑说话了。他看着那个据说是自己儿子丈夫的男人,问:“他的伤重么?”
黄药师的声音很冷淡,他说:“无大碍。”
李纯佑听到这个笑了笑,然后对梁子君说:“德儿,我还没死,我才是西夏王,把降表给我。”
梁子君听了怔怔的,一时不知道李纯佑想做什么。不过那个蒙古人似乎也觉得李纯佑这话说的不错。于是梁子君还是拿着降表往前,但在半路上时,裘千仞却把降表接了过去,转手塞到李纯佑垂下的手里。李纯佑似乎用了他全身的力气才把那张降表捏在手里没有掉,他的脖子上还架着三把刀,这个时候谁都不会掉以轻心。
李纯佑将目光转向叶轻,他微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叶轻便将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那些人在看见叶轻的脸时稍微有些失神,但转头蒙古人便开始招呼人架着李纯佑转移。
那些人很警惕,他们三人先退,三人在后,那个蒙古人在被刀架的李纯佑边上,在中间的位置慢慢的后退。李纯佑的眼睛始终看着叶轻,叶轻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现在他动不得。
而就在李纯佑被拖着下台阶,快要看不到的时候,右手忽然高高的扬起,然后落下,众人只见得眼前金光一闪……
梁子君恍惚间还不知是何事,只听叶轻一声带着哭腔的“纯佑!”眼前红影一过,黄药师带着她纵身落地的时候便见那李纯佑黑袍的衣襟处插着一个黄金的箭头,血不断的汹涌而出。
“杀!!!”叶轻的哭泣的嘶吼破了音。
事实上,哪怕他不喊,四周早已是杀成一团,王上为祭坛被缚,后被迫降了自刎,这个屈辱是哪个臣子都不能容忍的,哪怕如今了已不了,君已亡,臣何谓!
叶轻手在那金色的箭头边上颤抖,这个箭头乃先王所赐,当年的西夏上下皆知太子李纯佑善骑射。这些年来,李纯佑身体原因已经许多年没有去过狩猎场,只是习惯把箭头拿在手里把玩。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用这个了结自己。
李纯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治国无方,我来当这个亡国之君。”甚至没有等到那个蒙古人被押到他的身前,便去了。
梁子君以为叶轻会把那个蒙古人给杀了,可叶轻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抱起李纯佑,在跪下的众臣中纵身一跃,走了。
再后来,梁子君便不知了,她只看见大片的血从口中喷出。
果然女子登基会遭天谴么?她还没登基,只是在祭天罢了,立时亡君又亡国?这是梁子君最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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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梁子君再醒的时候已然是夜里,黄药师正抵着她的背疗伤。
梁子君睁开眼,正好看见蓝色的帐子上竟然有个洞,想着在来的路上,黄药师说西夏这地方穷的很,许是无什么好的客栈。看来果真是这样的。
“我可以转个身么?”
于是梁子君被转个身面对着另外一面的帐子,黄药师依旧在她的背后。
“……药师!”梁子君无奈了,这转与没转有什么区别?!
黄药师道:“还有半个时辰便好了。”
“我伤得重么?”
“不重。”
“吐了两次血还不重?”
“后面那次只是气极攻心。”
“我终是不如那妖孽,他在你手上屡屡逃脱,我却被一个裘千仞都没躲过。”
“我若是偷袭下狠手,只怕那老妖怪下辈子都活得比蓉儿长。”
“这是在哪里?”
“克夷门城内的客栈。”
克夷门是中兴府外要隘,李纯佑不在了,叶轻走了,他们的确是没有理由再留在中兴府。只是梁子君想到李纯佑之死,心里终是郁结。
黄药师冷笑道:“李安全将那蒙古人杀了,撕了降表,此时应是在准备登基了。”
哪怕是一个将亡之男的王位总还是有人稀罕的,李纯佑接了降表便是不想这千古的骂名给了梁子君,可有人宁愿背这个骂名也要坐上那把金椅。当然,梁子君宁愿相信李安全这般确实只因西夏社稷,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为了什么原也没什么要紧的。
“若非你,今日我指不准便死了。”
“我在那里,怎会让你死了!”
梁子君沉默了许久,后调侃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这个父王福薄,又这苦寒之地呆得腻了,便索性一膝盖下去,把他那仅剩的一点福气给折了,他这一死,你正好带着我远走高飞。”
黄药师听了却是大笑,道:“这般也可说的。”
这半个时辰让梁子君觉得有三个时辰那么久,等到黄药师的手掌终于放下的时候,梁子君回头紧紧的抱住了他,眼泪流了下来。
“以后我们再也不要来西夏国。”
以后恐怕也没有西夏国。
再后来晚些时候,小九送了些小菜与米饭来,黄药师端着碗在床边上坐下,夹了一口菜送到梁子君的嘴边上。梁子君好笑的一把将碗和筷子都夺了去,说道:“我又不是残废了,还让人喂饭了不成!”
黄药师倒也不说什么,只是将桌子索性搬到床边上,自己也拿了一碗饭,吃了起来。然后听着梁子君说:“如今我想来没遇着你之前连个风寒都没害过,可遇着你了,便又是台风,又是落水,后又走火人魔,还出水痘!如今又吐血!真是惨的很!”
他嘴上倒也没停,许是也饿了,只是说:“按你这样说,倒都是我的错?”
这话说的梁子君哪里敢接,马上说道:“哪能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遇到你后,我这如青松般的身板似是忽然变得金贵了许多。”
“青松?”黄药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自家小续弦,低头继续吃饭,说道:“能自己吃饭,还有十多万的家私,不算贵。”
“我们明天便回嘉兴?”
“不想回去?”
“回!我叫赵砚盖的澡堂子许是已经盖好了。”
“澡堂子?回去再拆了它?”
“……上次是你拆的。”
“你松了墙基。”
“你掀了屋顶。”
“没顶也无妨。”
“没墙也无妨。”
……
只是这二人终也没能马上回嘉兴,第三日,就在他们快要出了西夏的时候,小三的人来报,叶轻刺杀蒙古大将木华黎未遂,被杀,尸体挂在沙洲城门之上。
两日后的夜里,沙洲城门上悬挂的红衣刺客被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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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的又一个夜里,是木华黎到死都没有办法忘记的。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在斡罗孩城最高的哨塔上,脚下有几个哨兵,一动不动的躺着,也不知是死是活,边上有两个长相极为丑陋的人,那两张脸比死人还要可怖,他们面对面的坐着在刨核桃。他们的左手边各有一堆核桃,右手边各有一堆核桃皮,而区别在于着青衫那个男子右手边的核桃皮几乎都是碎如米,就象用石磨磨出来的一样。而着红衫那个女子右手边的核桃皮都是完整的两半,就好象是用刀切开的一样,但是他们面前的核桃肉都是好好的一个个,堆得有近一尺高,如山一样,就像是一个个死人的头颅。
木华黎从哨塔往下面的城里看了看,城里静寂得如死了一般。这不正常,假如他被缚,他的副手一定会搜城,城里也会有大的动静,可是如今什么都没有,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的副手也已经死了。可其他人呢?难道都死了吗?木华黎一直在等着他们说话,可是那两个人就好象没有看见他一样,依旧是不停的刨着核桃。他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这样奇怪的事。
最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木华黎有些沉不住气的时候,那个红衫女子说话了,她说:“大将军不要急,等我们把这些个核桃刨完了就可以决定到底你怎么死。”
木华黎听了大惊,接着便听那青衫男子冷哼了一声,说:“从开始你便输了。”
那红衫女子的脸皮僵硬的扯动了一下,听声音似乎是在笑,可以那张笑脸却是比鬼还要骇人,她说:“这个可说不好,做人还是不要太自负来的好。”
那青衫男子有要说什么,可是木华黎抢先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那青衫的男子显然不喜欢人打断他说话,他看了木华黎一眼,那眼神如刀子一般。
“我们……?”那红衫女子想了想,然后说:“我二人乃江湖第一闲伉俪,闲着没事了就抓个人回来,然后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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