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身公主》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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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阎宵,问这么多做什么?既然我们弟兄几个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便你,只要给爷来个痛快便好。”
那黑衣人虽然满是重伤,但是却一点畏惧也无,嘴硬的紧。
阎宵嘴角一撇,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在那男子的脸上蹭了蹭,冰冷的触感令那人身子一颤,但是依旧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阎宵低低一笑,对着一旁站立的云策笑着道:“若是没记错的话,好像你最喜欢对付这样抵死顽抗的人了,是不是云策?”
云策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微微一笑,道:“小的这点爱好侯爷也记得啊!”
“你那法子让人看了心惊,自是难以忘记。记得当年抓到了一个奸细,同样嘴硬的狠,什么也不交代,我恨的要命,却束手无策,于是将他交给了你。谁知你拿着小刀一片一片地将那人身上的肉给片了下来,还片一片撒一把盐,疼的那奸细鬼哭狼嚎的,不过那奸细倒是一条汉子,直到身上的肉被片下了一百二十八片才终是忍受不住求了饶。”
阎宵说到这顿了一下,眼光扫了一眼那倒地的黑衣人,只见他的脸色有些微微慌乱,眼中闪过一丝恐慌。阎宵嘴角一勾,接着道:
“云策,你看这黑衣人也如此嘴硬,我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啊,要不这个也交给你处置算了,任你割他多少片都好,只是不知他会不会能一直硬气下去。”
云策凑了过来,满脸的笑意,像是捡到了什么乐趣一般,接过阎宵手中的匕首,然后手腕一翻,轻松挑开了那黑衣人的衣襟,露出了健壮的胸膛。
小刀在烈日下发出森冷的亮芒,云策看了看那个脸色变幻不定的黑衣人,似是有些为难地道:“今日上路匆忙,没来得及带上食盐,可惜啊可惜。。。。。。”
听到这话,那黑衣人多少松了口气,可是下一刻阎宵的话却又让他变了脸色,心中惶恐。
“云策,你不是有带辣椒油吗,虽然是为了路上蘸馒头吃的,你也别太小气,把那个拿出来用也是一样的,等到了前面的定远城,我多送你几瓶便是了。”
一旁站着的路明清也点头道:“其实这辣椒油比那盐末可还带劲呢。”
“那我就只能割爱了。”云策似乎很是心疼地样子,看向路明清的眸光里闪过一丝笑意。之后转头将眸光投向了地上的黑衣人,嘿嘿一笑道:“小子,今日里你可是有福了。”
说着云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由于他平素喜欢吃辣,故而每次外出都会带上一瓶辣椒油,没有想到此次做戏,还真的用上了。
手中小刀漫不经心地在那黑衣人胸口割了一道小口,片下一小片肉来,鲜血顿时涌了出来,这时云策快速倒上几滴辣椒油,那黑衣人立刻立刻爆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一张脸扭曲成了一团,原本还强自镇定的眼中慌乱一片。
逼问杀手(二)(二更)
“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云策突然一声厉吼,手中的刀作势又割下一片肉来。当他再次欲倒下辣椒油时,那黑衣人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承受不了了,颤抖着开口。
“是,是狄老将军。”
阎宵听了一蹙眉,沉声问道:“哪个狄老将军?”
脑中不停搜索着狄姓的人物,突然心中一惊,除了齐国有个狄骆,他不曾听过有姓狄的将军了。
“是狄骆派你来追杀我的?”
那人似是犹豫了一下,不再开口。阎宵对云策使了个眼色,云策再次狠狠剜了他的一块肉出来,然后狠狠地将半瓶子辣椒油倒入那凹进去的伤口里。那黑衣人再也承受不了,额角冷汗直流,紧紧咬了咬嘴唇,道:“是,是狄骆狄老将军。”
“他的目的是什么?”
“齐国要进攻鲁国,你必须要死。”
齐国要进攻鲁国?这几个字令阎宵心中一颤,脑中似乎灵光一闪,那么冷墨林“被杀”事件也与这个有关?是为了扰乱虎坡大营里的军心,最终配合齐国的攻打计划?只是那冷墨林诈死,是被抓了,还是。。。。。。?一时间想不出他的下落。
看阎宵和云策都陷入了沉思,那黑衣人悄悄的将手摸到腰间,拔出一只金标来。
阎宵的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那人一只手慢慢的伸进了后腰,他本能地一把推开云策,自己也向一旁让开。
一只蓝汪汪的二寸金标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闪着寒光几乎紧贴着我的鬓角闪过,“扑”的一声没入了沙土之中。
阎宵心中一惊,那是一把有毒的标。
一股怒火瞬间窜上心头,拔出扎进那人手臂上的钢刀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鲜血喷出,他的脑袋向旁边一歪,一声不响的死去了。
将刀上的血在靴底蹭了蹭,阎宵看了看自己与云策浑身的血迹,蹙了一下眉头,从一旁的马背上取下包袱。拿出包袱里的纸笔刷刷写下了自己刚刚的猜测,然后递给了路明清。
“明清,这封信事关紧急,你快马加鞭送往京城,交给皇帝陛下。”
说完他又对一旁的云策道:“先换下血衣,然后我们立刻出发,赶往虎坡。”
烈日下,三匹快马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驰在官道上,马蹄踏起阵阵尘土飞扬,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来临。
夜临定远(一)
快马奔了一下午,直到太阳落山,阎宵和云策两人来到了定远县。还未进城天空突然变了颜色,狂风大作,厚厚的云层压的天空黑沉一片,将那本就阴沉的天空遮挡得愈发黑暗,似乎谁人撒下的大网,网住了所有的光亮,眼看一看大雨即将来临。
他们两人刚进了城,天空就开始飘起小雨,潮湿的青色板路两旁房屋均门户紧闭,偶尔才有一两盏灯笼从人家的檐角墙头透出一点微弱的光芒。整个城镇一眼望过去黯淡冷清,仅余的行人也匆匆忙忙,似乎在迫不及待找个门扉躲进去,以防被即将而来的暴雨拍在路上成了落汤之鸡。街面上满是积水,想是不久前刚刚下过了大雨。
他们二人策马而来,马蹄飞起,踏起积水四处飞溅
似乎今年的雨水特别的多。。。。。。
坐在定远城内唯一一家客栈二楼雅间的木念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把上好的纸扇,一边将目光投向窗外浓黑的天际,心中感叹着。
今晚他应该能到定远城了吧?幽幽叹了口气,木念将扇子放到桌子上,然后抬手倒了一杯清茶,刚刚端起,又放了回去。
不久前听到派出去跟踪阎宵和查看虎坡军营的侍卫都已经回来,她已经得知阎宵在途中被人追杀,这个是她之前就隐约猜测到的,虽然已经猜到有人会刺杀阎宵,但是听到侍卫禀报时,她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幸好阎宵没事事情,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令一方面,去虎坡军营的侍卫调查出的线索却是更令她忧心忡忡,虎坡大营内士兵军心浮动,而主帅却一再煽动他们的反叛情绪。脑中突然闪过一道霹雳,木念微眯的瞳眸倏然一张,秀气的黛眉紧紧蹙起,联想到冷墨林的诈死,又想到侍卫禀报的消息,两相一结合,木念倏然一惊,那边的主帅是北宫王的女婿。这。。。。。。
微微一愣,她双手扶到桌子上,心忖:就是不知是那孙华锋有谋反之心,还是那北宫王有谋反之意了?
想到这,木念眼光一跳,心中不免一凛,若是虎坡军营造反,此处离京城区区三十里的路程,若是大军突然进攻,那么皇上必定来不及调兵来增援,则皇城危矣。
想到这,她一时间有些坐立不安,那淡然的脸上也露出了焦虑之色,想了良久,最终书写了一张简短的密函,绑到一只信鸽的脚上,然后推开窗户,双手往空中一抛,信鸽便朝着皇城的方向飞去。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信鸽刚刚飞走,就有人暗中飞出一只镖,飞镖直直射中鸽子身,鸽子在空中扑腾两下翅膀,然后直直跌落到地上,那人身子几个跳跃飞到落地的鸽子旁,取下它脚上的纸条,随手撕掉,又将鸽子抛到一旁的草丛里,这才站起身,嘴角裂开一抹诡谲的笑意,他看了看天色,然后身子一纵,再次回到了客栈。
木念放飞信鸽之后,坐到椅子上喝茶,突然听到大堂内有人高声谈话,语气里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李二哥,你说是不是怪事,昨天夜里,我家猪圈突然被山上掉下来的大石头给砸塌了,活活砸死了两口大肥猪啊,幸好那石头不是砸到正屋,不然我们一家都会被砸扁不可。”
“真的吗?”另外一个男子粗声粗气地问,话语中满是惊骇。
“真的,那块大石可大了,我和我哥两人都没抬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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