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家四姐妹之三:宫医叹》第146章


兵权
“总要想个两全的办法才是。”是夜,孔轩没有回凤舞轩,到是让灵舞到了南书房来陪着。“你看看——”随手扔了几个参本在炕上,“全是参吕良候的,再这样下去,怕是压不住了。”
“那……”灵舞随手翻翻,而后迟疑道:“这些事都是真的吗?”
“有真有假。”孔轩正色道:“吕良候握兵权把朝政,这么些年了,哪能没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但是这些参本里,十有八九还是夸大其词,意在报复的居多。”
灵舞侧头想了想,再问道:
“吕将军的那些个把柄,于你来说,于朝廷来说,可是动了国本?伤了国体?”
“没有!”孔轩想也不想便摇了头,“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放心的将监国重任都压到他身上。人无完人,谁都有错。但是吕良候很聪明的选择了一切以西离为重,在不伤及国家利益的时候再谋求个人得失,这也是我多年来仰仗他的原因。”
“那便好办了!”灵舞话语轻松,乐呵呵地看着孔轩,“吕将军是因为卸了兵权这才让其它大臣肆无忌惮,所以说,事情的重点还是在兵权上。只要兵权还在吕家,这事情,就算是你想要追究,怕是递折子的人也不敢再多话了吧!”
“你是说把兵权再还回去?”
灵舞没有直接答话,而是望了孔轩好久,然后问道:
“告诉我,这西离众兵,你是想要一人独握,还是愿意分属权利?”
孔轩一愣,随即道:
“当然不能一人独握!虽然这样看起来皇权无边,但是久之,会令军心松散,没了上进的动力。更何况,我哪有那么些工夫成天操练兵马?”
“那就好!”灵舞点头,“把兵权还给吕家就是了!”
给弄寒
“嗯?”孔轩不解,“交回去?哪有你说得这样轻巧。吕良候是自己辞官,而且这次的事件他牵扯其中。我要是再把兵权交回去,那也太……太儿戏了!”
灵舞轻皱了眉,想了想,顺手拿起一只枕头往他身上砸去——
“我有那么笨么!”
孔轩一时没反映过来,抱着那只砸过来的枕头故作委屈地道:
“夫人,你越来越残暴了!”
咣!
又是一只枕头砸来。
孔轩投降。
“那夫人的意思是……”
“我说的是把兵权交还给吕家,可没说给吕良候啊!”
“那还有谁?”孔轩想了想——“吕景?”他还是习惯叫他吕景,这么些年了,一时想改,总是不大容易的。
“景什么景啊!他现在是孔景,给了他,那不还是在皇家握着么。而且,你看那吕景哪儿有能带兵打仗的样子?”
孔轩作势一揖——
“还望夫人明示!”
灵舞笑言:
“你忘了吕曼跟弄寒?”
这才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听她这一说,孔轩一把拍向前额——
“对呀!怎么把这个事儿给忘了!你的意思是,把兵权给弄寒,再让弄寒娶吕曼。这样一来,就没人能再跟吕家过意不去!”
“但这事儿还得好好商夺。”灵舞直了直身子,“毕竟弄寒是我弟,说起来,还是与皇家沾边儿。”
“哎!”孔轩挥手,“这算什么沾边儿,顶多就是外戚。如果从吕曼那儿算,吕良候不也是我的丈人?”
灵舞想了想,遂点头:
“说得也是。不过弄寒跟吕曼的事也很棘手,当皇帝的,总不能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贵妃嫁给……嫁给德妃的弟弟,这传出去了,像什么话?”
“可是……”孔轩也犯了难,“如果不光明正大的嫁,吕府不还是保不住?”
牡丹与杜鹃
“未必!”灵舞向里缩了缩身子,最后干脆倚着软垫躺了下来。“你想想,你是皇帝,那些人可以直言参吕良候,但是谁敢真就当面锣对面鼓的与你唱反调?比如你拿着一朵牡丹花,你偏偏告诉他们这是杜鹃,可是大臣们看到的又确实是牡丹。那这个时候,会出现什么结果?”
“……”孔轩想了想,随即明了——“这个时候他们心里有数,这花是牡丹,但是嘴上却只能符合着朕,管它叫杜鹃!”
“这就是了!”灵舞有些发懒,“不过这个事儿还是得好好筹划一下,至少也要等吕曼的伤好了一些再说。那些个折子和参本,怕是你还得再压一阵子。”
“放心!”孔轩随手拉了一张薄毯盖在灵舞身上,“既然已经有了对策,那就不怕了!”
……
灵舞懒,没回凤舞轩,两人就在南书房凑合了一宿。
第二日清早孔轩起来上朝,灵舞懒懒的趴在榻上没动。过了半晌,好不容易把睡眼张开,然后无奈起身。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你又没什么事!”
“不了!”摇摇头,“不是自己的地方,睡着不榻实。”
“嘿!”孔轩乐了,“还会学认地方了?”
“嗯。我还是赶快收拾一下回去的好,还是自己的床榻舒服,也许还能再睡个回笼觉。”
……
这个回笼觉一直睡到正午,最后,灵舞是被饿醒的。
看着小蝉把饭菜一样一样地端到桌前,她就郁闷了:
“我这么吃下去,得胖成什么样儿?”
小蝉围着她左右转了几圈,随后道:
“一点儿没见胖,看来晚上的一餐还要加量才好!”
灵舞眼一瞪:
“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一定要把我喂胖了?”
半蓉来诉苦
“皇上!”小丫头干脆地回答她,“皇上说了,您太瘦,怕是到时候不好生。要奴婢每天都盯着您多吃一些,如果不胖,就扣奴婢的月钱!”
灵舞无语,这是什么主子?
……
磨磨蹭蹭的把饭吃完,灵舞这边刚要到院子里晒晒,忽听得院子里有小丫环嘤嘤的哭声,而且越来越近。
她迎出门去,却见半蓉正红着眼睛一边抽泣往她跟前走。
灵舞一愣:
“怎么啦?怎么哭了?”
小蝉也奇怪了,赶紧上前拉了半蓉过来:
“半蓉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听得两人如此问,半蓉哭得更凶了,索性跪到灵舞面前,委屈地道:
“娘娘!半蓉受了什么样的委屈都不怕,可是却见不得有人欺负我们家娘娘。她还病着呢,可是,可是……”
“有人去你们那儿搞乱?”灵舞听明白了,这肯定是有人借着吕家失势,却吕曼那里说了闲话。可是这后宫中谁有这样的胆子……“文淑妃?”
半蓉点头。
小蝉气炸了:
“这文淑妃哪来这么些的精神头儿,她就不累吗?那是贵妃娘娘,她有什么胆子上你们那儿去撒野?”
“半蓉你先起来。”灵舞示意小蝉将人扶起,“别哭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娘!今儿大清早的时候,贵妃娘娘刚吃过粥,那文淑妃就来了。刚开始还算好言,还知道问问伤势。可是那话越说越不对劲,越说越过份。”
“哎呀她到底说什么了,你到是说呀!”小蝉急了,一把拉过半蓉:“那文淑妃什么德性咱都知道,想也是从她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可是她向来针对咱家娘娘,怎么又跑去跟贵妃……”
“还不是因为老爷子交了兵权,在旁人看来,贵妃娘娘此时已经没有娘家做靠山,又是个……”看了看灵舞,接着道:“又是个不得宠的,这才被人欺负了去。”
欺人太甚1
“胡闹!”灵舞也气了,好歹吕曼还是贵妃,还是这后宫之主,文淑妃疯了么?“她都说了些什么?”
半蓉定了定神,也不再哭,如实回禀:
“一开始到也没骂,只说我家娘娘是傻子,那一刀……本该是扎在德妃娘娘身上的。说贵妃娘娘平白挨了这一刀,还不是一样得不到皇上的宠。我家娘娘生气了,就斥了她两句,谁成想,文淑妃张口就骂。说什么都是狐媚子,一个耍心机,一个就用苦肉记,都不是好东……”
“够了!”灵舞开声喝止,不让半蓉再说下去。
她想也能想到文淑妃会用什么样的字眼儿,只怪自己一直尽力躲避,却从没想过主动出击。
如今好了,人家欺负到头顶上,连吕曼也压不住了。
半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又重新跪回地上,求道:
“娘娘,半蓉不求别的,只求您跟皇上说说。看给咱们宫能不能也下一道像凤舞轩一样的禁令,让那文淑妃进不来就成。我家主子说了,眼下吕家失势,受些欺负也是正常的。可是那个女人说话也太刻薄了。主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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