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宋》第189章


普通的手刀,就如同弯刀或者长刀一般,用作劈砍,但是这一刀,却和普通的手刀完全不一样。
普通手刀手臂就是刀柄,而手掌便是刀刃。
但是这一击,手掌只是刀尖,手臂是刀刃,而人身体的脊梁才是刀柄。
这一击,仿佛是大刀的刀法,但是,人体如何模仿出大刀的刀法?
一瞬间,方天定便想了很多,然后释然。
既然人能模仿虎鹤双形,能模仿龙形蛇形,为何不能模仿大刀?
但是这一刀,大开大合,却不想江湖上的任何一种刀法。
邓元觉才哈哈大笑:“长拳不是江湖招式是战场招式,长拳也不是拳法,是战法。兵道,诡也。这么多年过去,我的拳术再一次进步,比起当年可是强多了。”
不用邓元觉自己说,方天定自己也能感受的出来,急退了三丈之后听到邓元觉的话,不由大喜,随即喝道:“很厉害,单比招式比张俊强!”
张俊?邓元觉醒悟,当年在雨夜中,帝城外,传世一战中,与方天定对敌的,就是张俊,天下间的另外一个宗师。
比宗师的招式厉害,邓元觉不由觉得一生足矣,作为武痴,也就是这样了。
当年方天定与邓元觉第一次见面便动了一次手,双方都是武痴,谁都拦不住。而正是那一战,让邓元觉认可了方天定。
但是,既然招式比宗师厉害,自然还有什么比不上宗师,不然宗师也就不是宗师了。
既然如此,那就试一试到底什么比不上宗师。
方天定重新冲了上来,邓元觉也再一次划出了道道。
所谓划出了道道,就是脚下步伐踏出步子,让敌人知道,那一块儿是他的区域,进入那一块地方,就会遭到雷霆反击。
方天定强行以一字马进入了邓元觉的道道,邓元觉长拳猛然冲来。正是日字冲拳。
虽然长拳和冲拳很像,但是差别还是很大的。方天定自在一瞬间便发现了邓元觉是冲拳,那么他便是要试力道。
方天定上去一个推手,将冲拳力道散去,然后便是一个反冲拳。
邓元觉以大推手晃开方天定的冲拳,又是一记长拳而来。
方天定翻身一扫,直接就是巴掌从天而降,正是佛门掌法,大悲手。
而邓元觉却右手一个虚晃,本就在前的左手向前一击。
如此短的距离哪儿来的力道,但是方天定却想起了前世沉浸听到过的一句话,凡是能打的古拳法,都有寸进。而最早的寸进,便是太祖长拳,方天定虽然也粗略的学过太祖长拳,但是却了解不深。
难道这就是最早的寸劲?
方天定不敢小视,以全身力道出右拳与邓元觉左拳相对。
猛然之间,两人相互弹开,方天定摇了摇晃发麻的双手。
而邓元觉也觉得受到了大力冲击,但是却哈哈大笑:“哈哈以为能捡便宜是不是。”
方天定却猛然抬头问道:“寸劲?”
邓元觉这才有些吃惊道:“你怎么知道寸劲?”
这寸劲是太祖家不传之秘,但是说得不好听一点儿,太祖家的子孙如今没有几万也有好几千。
邓元觉在幽燕就遇到了一个,那个人还是一个牢犯,邓元觉随即询问太祖长拳的真正奥义。
作为武痴这样做本来无可厚非但是作为燕京的守将,这么做就有些以大欺小,以官压民的意味了。
但是,每个时代都有这个现象,只是那个时代,犯人是没有人权的,虽然没人说人权这个东西,但是,那个时代的人活得比后世好得多。
作为最烦,那位皇室子弟,没有讨价还价的全力,最后把一切都告诉了邓元觉。
加之几年军旅,让邓元觉明白了太祖长拳的拳意就是战意。所以拳术越发厉害了。
但是以邓元觉的年岁,几乎不太可能成为宗师了。方天定随即开始反击,以自己的判断力压制邓元觉,三十回合之后,邓元觉败北。
邓元觉才明白,原来宗师对已一流武者,是碾压,完全是碾压,没有任何侥幸。
招式厉害,也无用,因为没有任何招式能一次性打败一位宗师,但是也没有任何招式对一个宗师能产生两次作用。
只是方天定却明白了很多。
以邓元觉的拳术,加上一些外力因素,是有可能打败宗师的。比如宗师身体有恙,或者醉酒等。
这说明自己在武艺方面还有缺陷。多年来沉静于行军打仗之中,却对武艺放松了不少。
虽然每日依旧在打拳,却忘了最重要的,那就是体悟。
这一次见到邓元觉,却有了如此大的收获。
第十六章 撕破脸面
二月十六,宋国使臣远赴金庭。
二月十九途径朔州,在朔州城主府见到了兀术。
而兀术刚刚养好伤,也没有为难那使臣。
使臣见到兀术,刚正不阿,抬头便问:“当年你我两国约定互不攻击,今日为何偷袭我朔州?”
兀术哈哈大笑,当着院中众多手下便问:“当年你我约定的岁币宋主可曾记得,可曾守约,可曾敬奉?”
一听到那使臣的话,兀术便知道,这又是一个典型的中原文臣,只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怕死,这样的人,你和他说什么都没有,除非找到他的弱点,否则没得谈。
果然,那使臣随即便问道:“那金国答应我主的幽燕五城呢,如今魏国金国平分幽云十六州,我大宋何曾得到过一寸土地,为何还会有岁币给你们?”
其实,的没得到土地,都是虚言,真正的没有给岁币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当年金国内乱实力大减,根本没有威胁宋国的实力,既然如此,何必再给保护费?
兀术便是说道:“我记得当年我们商量的是,我们打上京,你们打燕京。后来我们把上京打了下来,而你们却也没有打下燕京,这不是我们违约是你们。至于朔州,你起先说我们偷袭朔州,只是,朔州本来就是辽国的,而我父皇打败了辽国,我大金当然应该入主西京,自然也就包含朔州,当年你宋国偷袭我朔州,我主仁慈,没有发难,如今竟然好意思说我大金抢占了宋国领土?”
那使臣巍然不动,只是说道:“辽国,是谁打败的,打走的,你我都清楚。朔州自汉以后,就是我们的领土,辽国不过抢占了百年而已,如今金国占了两三天,莫非就要说朔州是金国的了不成?”
兀术哈哈大笑:“我记得,你们叫做宋人,而魏国人才叫做汉人,如此说来,朔州是魏国的了?等等,如此说来,长安城不也是魏国的?”
使臣很自然的就套用了方天定的理论,认为中原政权一脉相承,所以说朔州的确是宋国的。
但是,宋国从来没承认自己是汉唐之后。反而是魏国从立国之初就说自己是华夏子民,是汉家子弟。
如此说来夏商周秦汉魏晋南北朝隋唐一路传承下来,便成了一国,而之前,不只是改朝换代,而且是换了国的。
每一朝都不会认为自己是上一国的遗民,因为每一朝都认为自己是战胜者,战胜者便有战胜者的骄傲。
那使臣丝毫不惧兀术虎威,反口相逼:“既然如此,那大王你是认为金国是辽国遗民咯?”
兀术刚刚说其父战败大辽,所以朔州当属金国,所以使臣才有此一说。
听到使臣的话,兀术哈哈大笑:“某只管打仗,你要谈判,要立盟约,要做任何事情,都不要给我说,明日一早,我会派遣手下骑兵护送你前去我王庭吾皇,吾皇与你慢慢谈。”
金帝完颜宗干,也不是什么善人,更何况,此战之前,兀术便和宗干商量过了。一个朔州都无法满足兀术和宗干的野心,还妄图要回朔州?
兀术知道,宋主的命令无非是让使臣与宗干商量用金钱买回朔州。至于多少钱,以宋国的富庶,数十百万恐怕是随意就拿得出手的。
但是,兀术却不想和他谈。
朝中定然有人想要那些钱,但是,兀术不想要,兀术只想要天下。
攻打上京的时候就已经疯了,一个疯子,喜欢钱么?
翌日,使臣启程,前往上京。
上京路途遥远,经过沙漠草原,十分不好走。
三月二十三日,使臣才缓缓到达上京。
一路上使臣看遍了金国风情,塞上风景,却始终向着宋国,向着长安。
上京城外,几乎没有人迎接,使臣便如此走进了城中。
跟随着几个兵卒,坐着马车,坐了一个月的马车,继续前往金国皇宫。
早朝已经过了,皇宫之中,皇帝也没有空,见他。
于是又退回了驿站。
昏黄的天空,漆黑的小屋子,难以下咽的饭菜。
使臣气的全身发抖,却无法做任何事情。
三月二十四日,朝阳未起,使臣与两名副使者早早起床,前往金皇宫。
赵桓每日勤政,没想到金国主也是日日早朝,如今,还没天亮,竟然就已经开始早朝了。
一声隆重的钟响,一个太监公鸭嗓叫嚷:“喧宋使秦桧上殿!”
正是秦桧!
当年方天定列出六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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