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君入怀,皇后太嚣张》第61章


他的,他都要讨回来。
可还没等他的复仇计划展开,皇帝便于翌日清早以雷霆之势为这件事做了了断。
后宫独尊的皇贵妃以莫须有的罪名赐死,皇贵妃娘家的一干人等也分别以各种罪名发落,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朝堂上的朝臣就去了小半。
龙椅之上,一向和善的皇帝此刻紧绷着脸上的表情,没等自己的臣子反应过来,便宣布了关于恢复裴钱身份的旨意,说他以假死的身份潜入他国,专门收集情报,还说之前他们与辽国对战之所以能胜利,凭的全都是他提供的信息,如今归国,身份自然要恢复。
直到这时,朝堂上的大臣才恍然大悟,皇帝这一褒一贬,用意不言而喻。
可还没等众臣再进一步猜测,皇帝便紧着颁了另一道旨意,要将刚刚归国的大皇子齐道远册立为太子。
众臣闻言皆惊,先不说这大皇子是真是假,就是这大皇子是否适合做皇帝那又是一说,因此刚有几个老臣斟酌着表示不妥的时候,便被皇帝连降两级,再由刚直不阿的臣子表示皇帝此举不合适的时候,便被皇帝下到了大牢。
因为这件事,一向软弱的皇帝突然强硬起来,接连几天,不少臣子做了这件事的炮灰,落得个家破人亡。因此,册立太子的事情便这样不上不下的搁着。僵持了半月,这件事情还没告一段落,边关又传来急讯,说辽国重新集结大军,要报之前的偷袭之仇,点名要齐思远出战。
皇帝本就有意归国的大皇子齐道远,正愁没有机会给他建功,如今恰巧可借了这个机会立一立威。
想到此,皇帝便连夜召了被冷落了几天的齐思远。
几日不见,齐思远的神情冷峻,不苟言笑,以前不放在眼中的宫规如今也行的丝毫不差。
看着底下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小儿子,皇帝面上苦涩,半晌才开口道:“思远,我想……”
看着坐在龙椅上两鬓斑白的人,齐思远心生怜悯,叹了口气,一撩衣摆跪在地上,朗声道:“父皇,你的意思儿臣明白,事到如今,我知道应该怎么做,多余的话,就不必多说了。”
看着地上跪着的、从小捧在手心的,已经一夜长大的孩子,皇帝觉得心口发紧,只颤声问:“远儿,你可曾怨过父皇?”
“这后宫的生活,向来如此,没有什么怨不怨的,只不过是有些人喜欢这样的生活,有些人喜欢另一种生活,当初母妃做了那样的选择,就应该会想到今天的后果,如今,她没还清的,我来还。”
齐思远说完这些,不管皇帝再说什么,自己都不肯再搭话。
皇帝唱了一会儿独角戏,见自己再说什么也不能挽回已经伤了心的小儿子,于是只能沉默。
沉默了许久,当气氛变的有些怪异时,两人终于结束了交谈。
步出宫外,迎着早春的夜风,齐思远觉得神清气爽,向前走了几步,转身去了裴钱的宫殿。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而他即将离去,有些话却不得不说清楚。
刚迈进宫中,齐思远便瞧见坐在院子里的人,几步迎上去,生硬的叫了声大哥,不等对面的人开口便自顾自的说道:“刚刚父皇把我叫了去,交待了一些出征的琐事,我明日带着大军出发,此一去,怕是不会回来了,这宫里我已别无挂碍,以后各自珍重。”
说完这个,齐思远便起身准备离开,可刚走了几步,却恍然想起一些事情,不得不转身扭头再说几句。
“我走之后,希望你不要为难那些曾经跟着我的人,他们没有错,毕竟那时候整个齐国,也就我一个皇子,我走了,他们自然会以你马首是瞻,我……”
说到这个,齐思远突然停住了嘴,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是我多虑了,这些事情,父皇会替你做好的。”
直到这时,一直沉默的裴钱才道:“你不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你想要的未必是别人想要的,但愿你从不会后自己的选择。”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裴钱都长长会想起齐思远的这句话,可等到他真正觉得后悔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
果然,半月后,从边关传来了齐思远的死讯,齐国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而最伤心的人,自然是皇帝。
他知道自己的小儿子不善兵阵,他只是想借小儿子给大儿子一个立功的机会,却从没想过他死,听闻这个噩耗,皇帝一瞬间苍老了几岁。
齐思远的死,瞬时乱了齐国的军心,而这挽救军心的人,自然是初次归国的大皇子齐道远。
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两边朝臣难以辨别的神色,齐道远面无表情的快马加鞭。
十日后,不负皇帝的期望,他大挫辽军获胜,两国与阵前谈和,看上去谁也没有讨着便宜,而彼此却获得了满意,呼延楮得到了自己求了很久的解药,而裴钱终于如愿以偿的变成了齐道远。
没想到自己筹划了半生的计划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实现,当初的那些筹划和算计几乎没有用上,一时间,裴钱有些不适应,只要空下来,整个人就会沉溺在这种想不通里。
尘埃落定,等齐道远班师回朝的那天,皇帝册立太子的圣旨颁下,这次,再没有人反对,因为国内已经没有可继承之人。
为了再给齐道远的帝王之路增加些砝码,在齐道远班师回朝后的第七天,一道赐婚的圣旨传遍了整个王朝。
皇帝替他挑选的太子妃,那正是那日在街上一眼将他认出来的庄静。
刚刚定下太子妃没有几天,皇帝便又传了几道圣旨,钦定了几个文臣家的女儿做太子的侧妃。
娶了她们,就意味着他在文臣武将中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直到这时,裴钱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走神的这些天,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猛然间想起夏清杺,他下意识的反对。
听到他反对的理由,皇帝笑笑,回忆起往事,半晌才道:“父皇庆幸你有喜欢的人,可你如果只是裴钱,这人你倒是可以争上一争,可你现在是齐道远,你母亲替你盘算的好,让你离了这牢笼,可你却偏偏回来了。”
“我想清楚了,我不想做这个皇子,也不想做这个皇帝。”
“太晚了,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如今,这世人都知道你是我齐国的太子,那裴钱,你是万万做不回去了。”
“如果我就是要做呢。”
“我自然多的是法子让你做不了。你不要以为,你能平平安安的在梁国那么久都是因为你的经营,我不肯对你动手,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而那梁国的太子妃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路人罢了。”
“为什么?”
“你只知道当初我冷落你母后是因为皇贵妃,可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同你母后这么多年的情义,怎么会因为一个外人而有所生分,你母后不想你受苦,所以借着这个理由将你送走,没想到被思远的母妃钻了空子,害你吃苦。”
当年的旧事娓娓道来,裴钱才真正明白,当年的变故,都是演戏,为了让他过的无拘无束,他的父皇和母后设计将他送出宫外,没想到后来出了差错,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明,便来不及说明。
但是让皇帝没想到的是,因为如此,自己的儿子误会至今,反而让皇帝发觉他是继承皇位的好苗子,于是皇帝将错就错,这些年,种种考验,将他培养成合格的皇位继承者。“否则,就凭你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能在他国混的风生水起,能将自己的身份瞒的那么久?如果不是你刻意透漏,那萧天成就是对你怀疑,查来查去也只知道你是裴家后人罢了。”
说完这些,皇帝见站在殿上的人没有丝毫反应,于是接着道:“你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挣来的?我用你弟弟给你换来的皇位,你说不要就不要,你以为,我会同意吗?”
听到这些,裴钱突然冷冷一笑,斜视着上面的人,“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信?”还好进宫的时候,他做了一番布置,如今想走,宫外的那些人,自然能护着他离开。
似乎是看透了裴钱所想,没等他再开口,皇帝便直接冲着门外拍了拍手。
瞬间,紧闭的宫门从外推开,几个身着黑衣的人鱼贯而入,然后将挂在身侧的包裹放在身边,解开,里面是几颗人头,仔细看时,正是裴钱布置在宫外的那些手下。
挥手让那些人下去,皇帝看着底下的裴钱道:“如何,你是否还觉得父皇是信口雌黄,如果你不信,父皇有的是手段让你相信。”
说完,将一直在手中把玩的玉佩扔在了地上。
那玉佩和地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低头看时,那块玉佩已经碎成两块。
再仔细看,这已经碎了的玉佩,正是早些年他送给夏清杺,自送给她后,她就一直带在身边。
直到现在,裴钱才突然明白了刚刚皇帝那句话的意思。他有心试一试皇帝究竟有何手段,可如今,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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