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苍柏》第142章


单相权想挣扎着坐起来,却没有一点力气。卓儿死了,弘儿瞎了不知所踪,唯的一个单柏,还不是他的亲儿子。单相权嘴唇发黑,心痛欲死,剧毒已经攻心。
云万生真的慌张了起来,见单相权嘴角不断涌着黑血,胡乱给他擦着。单相权的衣服被云万生倒的酒打湿,每动一下,衣服贴上伤口,就像有一把刀正在在割着他的肉。
“你别死啊……喂”云万生将浑身抽搐的单相权放了下去,慌张之下竟然又往他身上倒了些酒,或许多来些刺激,他就能清醒过来

突然房门被震开。
看着房中的景象,单柏彻底呆住了。
单相权双眼紧闭,手臂软绵绵的垂在体侧,不知死活。云万生正拿着酒壶往单相权血肉模糊的身上倒酒。酒血顺着床帮往下流。
单柏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柏儿?”云万生没想到会在此见到单柏。
“父亲。”单柏大喊一声奔了过去,见单相权双唇黢黑,气息微弱,单柏浑身颤抖。
单柏直直看着受尽折磨的单相权,眼中似乎要喷出血来。单柏侧头看到了云万生手上的酒壶,单相权一身酒味,破碎的衣服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着酒水,不用想也知道云万生做了什么。
“柏儿。”云万生见到单柏很激动。
单柏站起来,瞪着云万生,攒紧拳头狠狠给了他一拳。
云万生愣愣看着单柏,不敢相信单柏会打他。单柏侧头发现单相权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父亲。”单柏心疼得无以复加,都是他的大意才让李峰有机可乘。
“卓儿死了?”单相权盯着单柏的眼睛,颤声逼问道。
单柏垂下目光,神色黯淡,突然抬起头,扶住单相权,笃定道:“没有,卓儿好好的。”
单相权定定看着单柏,神色复杂。
单柏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看着单相权,单柏心里发慌。
“你的眼睛和你母亲的简直一模一样……你们都在对我说谎。”单相权扔下这句话,浑身一震,手铐脚镣尽断。
单相权运功震开手铐脚镣,加剧了毒性的蔓延,黑血喷在地上。一个踉跄,单相权最终跪在地上倒了下去。
“父亲!”单柏抱起单相权,将他放在榻上。又把大夫揪进来,询问医治方法。单柏没想到情况会这么糟糕。单相权中了毒剧毒攻心,大夫也看不出中的什么毒,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单柏也不可能马上去找李峰要解药,如果他为了单相权马上冲回李府兴师问罪,那么单相权和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更何况,时间上根本不允许他再回去找李峰。
所以,单柏想到了最后一招。
作者有话要说:噗~~我也才刚看见有人骂老云~~~老云这个,这次做的事太不厚道了,居然还想占老单的便宜0 0我为美人解腰带啥的……都不知道说他神马好了XD~~~被单柏打了一拳,爽了么0 0
柏儿还是很有城府的一个人呐XD
应该快完结了吧 不超过20章
第一一六章 决断
“大公子,你好些了么?”聂安端着空碗递给一身汗水的单柏。
单柏用天心剑法的心诀将自己的血与单相权的毒血做了交换,此刻单柏刚运功逼完毒。
单柏接过碗,将几口纯黑色的液体吐入碗中。碗还没还给聂安,单柏的眉间就拧起来个大疙瘩,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单柏浑身颤抖,聂安赶忙接过碗,给他擦去嘴边的血迹,神色有些惊慌。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单柏无力的摆摆手,安慰道:“毒肯定不可能全逼出来,还得慢慢来。咳……父亲他好些了么?”说着,单柏就要下床去找单相权。
“王爷已经醒了。”聂安垂下目光道。
“哦?我过去看看。”单柏硬撑着,披上了长衫。“你没对他说我和他换血的事吧。”单柏不想让单相权为他担心。
“没有,就按照你的吩咐对王爷说是冰蟾帮他吸出了毒。”聂安扶着单柏,拦住他道:“大公子你还是别去了。”
“不行,我见父亲身上的伤有多处都感染了,我得去看看。”单柏很固执。
“王爷心情很不好。你还是别去了。”
“我不会让他看出我中毒的。而且……”单柏眼底一黯,有些难过道:“卓儿的事看来是瞒不住父亲了,我……我得去安慰安慰他。”
聂安见拦不住单柏,想着单相权死人般的脸色,不放心的也跟了过去。
单柏在门外喘了几口气,将毒性压住,轻轻推开房门。
单柏缓步走过去,见单相权合着双眼,不想打扰他。安静的坐在榻边。他刚刚吩咐何朗从宫中取了很多上好的外伤药和灵丹回来。
将丹药小心的放进单相权口中,单柏轻轻抬单相权的下巴,想让他把药咽下去。
可谁知,单相权慢慢睁开眼睛,一看是单柏,死也不往下咽药。
单柏见单相权醒了,很是惊喜。单相权浑身是伤,单柏不敢去碰,只能握住单相权没受伤的手,自责又心疼的道:“父亲,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让李峰那个混蛋有机可乘,等过些日子,我一定将他千刀万剐了。”
单相权不看单柏,挣扎着将自己的手从单柏手中抽出。
“父亲,您别乱动。”见单相权头上直冒冷汗,单柏松开手,用锦帕为他擦汗。
单相权侧过头,一口将单柏放在他嘴里的药丸吐到了地上。药丸一下子滚出很远。
单柏看着地上的药丸,有些心疼。走过去又捡了起来。这颗丸药,药效奇佳,整个离国就剩这一颗了,单柏中了毒也没舍得吃,留给了单相权。他担心那些重刑让单相权受了内伤。
单柏用水冲了冲那颗药,放在手心上,坐回到单相权身边。软声哄道:“父亲,吃下去吧,吃下去您才能好。”
“死不了。”单相权的声音冷冷的,看也不看单柏。
“父亲,都怪我,救您救晚了……可您别和自己过不去,喝了它好么。”单柏不介意单相权的态度,只希望单相权赶快好起来。
“我不想接受你的恩惠。你用冰蟾帮我解了毒,我们两清了。”说着,单相权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父亲!什么恩惠两清的,您和儿子讲这些话干什么。”见单相权和他分得这么清楚,单柏有些伤心。“儿子的命都是您的,还谈什么两清。”按着单相权,不让他起来。单柏将单相权肩胛处的衣服敞开,有些忧心道:“这里已经发炎了。”说着,单柏低下头去,帮单相权吮吸那里的脓血。
“躲开。”单相权不让单柏的嘴碰到自己,立刻推开了他。
“父亲,您别动,又流血了。”单柏以为单相权在为单卓的事和他生气,拿起一旁的新绷带,帮他重新缠上。
单相权不让单柏帮他,单柏愣是不肯松手。单相权愤恨的看了单柏一眼,单柏这才松了手。
见单相权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单柏心里难受,委屈道:“父亲。卓儿的事……”
单相权嘴唇慢慢没了血色,单柏知道自己不该提起这件伤心事,俯身小心的抱住单相权的肩膀,生怕弄痛他,涩声道:“对不起,父亲,我知道您心里难受。卓儿的事,是我一直瞒着您,对不起。您要是难受就说出来,千万别自己忍着,卓儿是因为我,是我害死了他。如果不是我守不住王位,如果不是我当时将您和弘弟逼上战场,卓儿也不会被他们那么快的除掉。我一定会手刃仇人,为卓儿报仇。父亲……您还有我,还有弘弟,我会一直一直陪着您,您还有儿子。别伤心,父亲,千万别……”
不等单柏将话说完,单相权就冷声打断。“别抱着我,躲开。”
“对不起,父亲,您别伤心。”
“你没有对不起我。儿子的死活,是我自己的事儿。你躲开。”
“父亲……”单柏死死抱着单相权,不肯松开,安慰道:“父亲,您别硬撑着,卓儿……对不起,父亲,我没保护好弟弟。”想起单卓,单柏就悲中从来,眼眶酸麻酸麻的。
“你还不躲开?”单相权无动于衷的再次问道。
单柏被单相权毫无感情的声音惊到,一失神松开了手。
见单相权面无人色,脸色阴惨,单柏吓坏了。
“父亲……”
“别喊我父亲。我不是。我要去找弘儿了……卓儿也在等着我,他怎么会死呢,他还那么小……他们才是我的儿子,是我——最重要的。”单相权撑起身子,吃力的站了起来。
“父亲——”单柏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慌忙抓住单相权的袖子,有些难过道:“您怎么又说这种话。”
见单相权一动不动,单柏慢慢握住单相权的手,道:“如果您真的要找弘弟,我也跟着。国事暂时可以放下,我不放心您一个人。”
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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