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心诀》第5章


更加放肆的临幸身下的妖娆美女,却越发感到不尽人意。记忆里,那个人的眼神没有如此浪荡,总是蕴涵着不屑与坚毅,摧毁不掉的高傲。那个人的身体也不是这般棉软,更柔实一些,触摸的时候总是轻颤着,融合着羞耻的抗拒与欲望的渴求,引得他去吻,他又会敏感的低吟……
“啊……主上……求你快……”女子陶醉地呻吟着,一脸的恳求。
那个人从未开口讨饶,强硬的态度让他用尽手段只想征服他——
猛得推开身上的女人,寻漠然大口喘气,眉头紧簇。该死!该死!该死!不是没有情欲,但有却不是为了这个美貌床伴。纵然她是他最中意的姬妾,也不是他此刻想要的!
“主上……?”被突然冷落的姬妾惊慌的看着寻漠然阴冷之极的脸色,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是真惹怒了主子她决没好下场。
寻漠然并没多理睬她,他翻身下床随便穿起衣服,立马甩门而去。
沈睡中的沐悠狐被很响的开门声惊醒,模糊的意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掀去了被子,顿时浑身一冷,紧接着有人压了上来。睡意终于被完全驱散,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看不出来人的样子,他只好戒备的质问:“谁?”
那人没有回答,手掌反而探入他的单衣里,行为不轨。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使劲推拒着侵犯者的身躯,碰触到的结实伟岸证明对方是个男子。身上延续的湿热啃咬让沐悠狐惊惶,他不断地挣扎,身上的重量却纹丝不动,进犯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
“不要……不要!不……”
想大声呼叫,可是现在的声音有气无力,沐悠狐唯有尽可能的扭动身体避免与那人的接触。这时他抗拒的双手猛得被对方抓住,牢牢固定在头顶,力气大得捏痛了他。那人微烫的鼻息呼在他的颊边,耳边有个声音低沈而霸道的命令:
“别吵!”
听到这句话,沐悠狐一愣,脑中立刻闪过一张熟悉的脸,瞬间他的嘴唇就覆上一片温热,贴合得紧密无隙。错愕间有湿软如蛇的物体突破牙关,勾起他平静的舌,强势的纠缠吮吸。沐悠狐睁大了眼睛,安静下来。
一个吻,如狂风暴雨,来势汹汹。
感觉到他不在抵抗,男子终于松手。两者的唇拉开了一点点距离,沐悠狐急促地为几乎缺氧的肺补充空气,恢复了自由的手讷讷地抚上对方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皮肤冰凉,发丝还有些湿漉漉,想是从飘雨的外面毫不遮掩的一路过来。
他不可思议的喃喃:“寻漠然?”
寻漠然不应答,只是干脆地拉下脸上抚摸的手,再次封缄他的口。
剥夺呼吸的深吻让沐悠狐的逻辑开始混乱,以前那人每次总是随心所欲的强要他的身子,这样的温存,却从未有过。下意识的想缩回舌尖,却被对方咬住了不容他退却,一如往常的狂傲作风。
就在这一刻,沐悠狐闻到寻漠然身上带着一丝不属于男性的柔媚芳香,浅淡而真切。他知道,那是女子的脂粉味道。紊乱的思绪浮现那天园中偶遇的情景,渐渐碎裂,剥落,最后剩得一片空白。
耻辱尖锐地刺痛着自尊,沐悠狐突然觉得自己很下贱。他不过是一件泄欲的工具,只有在寻漠然腻烦了女人的时候,才会想起他。成王败寇、弱肉强食,只因自己敌不过,才会这样任人践踏。
可是这一夜持续的激烈欢合中,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从未觉得夜是这样黑,完全看不见彼此的样子,唯留的感官就更加敏锐,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清晰的反应。沐悠狐快要分不清自己的眼睛是睁开还是闭着,只感到混沌的旋涡要将自己淹没,再抑制不住破碎的呻吟,用手求救般的攀附身上的躯体。
寻漠然的身体该是火烫的,可是热度从皮肤渗入沐悠狐心里的时候,却是那样凄凉,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悲伤。虽不能思考,却可以感觉,即使是高潮的不断冲击,也无法消退这股彻骨的空虚。黑暗中,一个念头模模糊糊——
寻漠然,他寂寞吗?
不知是几时,沐悠狐恍惚地感觉到身上的人抽身离去,天正蒙蒙亮。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连苦笑的力气都不剩,疲倦的合上眼。微凉的空气袭上赤裸的肌体,竟是说不出的惬意。
此刻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其它的都不重要。
红漆浴桶,聚起涟涟清水,透出浸没其中的细瘦身躯,温润如玉。
气色不佳的绝丽容颜在水气的熏陶下终于浮起一点嫩红,挽发、抬手、净身,任周围眼生的女子摆弄,木然得像个精巧的娃娃。
当新一批侍女来到他面前的时候,沐悠狐也没有再拒绝。梳洗更衣全全配合,即使不喜欢被人伺候,却也只能逼自己去习惯。如果不连累无辜的方法只有这个,他就得磨去棱角乖乖的做只金丝雀。
不自觉的打了个小小的喷嚏,马上就有侍女关切的问要不要加热水,沐悠狐摇头。自那日凌晨不着一缕的睡下,便感了风寒,身子越发倦得不想动,只是他硬撑着谁也没告诉。
这时紧闭的门突然大开,有人闯入。
关于为什么会来沐悠狐的房间,寻漠然没想过。只是路过的时候中了邪一样心血来潮,原以为这一个月都不会踏进的门槛,现在找不到原因的再次进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美人沐浴,正被身边的女子任意打理着。见了那几双擦拭身体的手,寻漠然慢慢皱眉,脸色不悦。视线转向浴盆中人,他也望着他,倦怠的脸上露出了些微惊讶,侍女们也不再动作,全部毕恭毕敬的退到一边。
看寻漠然缓步走来,沐悠狐疲于应付。这男人真是越来越专横,连一点养神的时间也不愿拨给他么?叹了口气,他闭上眼睛,撇过头不去睬他。
寻漠然站在边上很久,见沐悠狐始终一言不发,便无情地瞟着几个侍女,嗤鼻冷哼。
“黎荩!”
清秀的近侍立刻从门外应声进来,低头候命。
“把这些个人都关起来,剜去她们的双眼,再砍掉双手。”
这凶残的命令一下,所有侍女都惊恐地跪倒在地,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不敢出声讨饶,只是一个个剧烈地发抖。
黎荩一愣。就算主子平素脾气不好,也不会这般乱加重罚,今天是怎么了,要对几个无过的女侍如此责罚?
沐悠狐闻言也猛得睁开双眼,见在场的黎荩和跪了一地吓破了胆的侍女,急忙大喊:“不可以!”
他伏身在木盆边缘,仰头盯着面无表情的寻漠然,浅色的眸子又惊又愤,牙关里恨恨地挤出一句:“为什么?”
寻漠然淡淡一笑,颇得意地眯起黑眸看沐悠狐愤慨的模样。想在他面前摆沉默是金,他还嫩了点。给了黎荩一道凛然的目光,黎荩一震,再不敢怠慢,忙将诚惶诚恐的侍女们带下。沐悠狐眼睁睁见他们消失门外,无能为力。他忍无可忍的用力站起来,一桶清水发出很响的哗啦声,仿佛是他不甘的抗议。
“她们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狠毒?!”
透明的瞳孔怒得像要喷出火来,这抹温柔如水的金烁居然也能惊涛骇浪般地爆发,出人意料,却又像在意料之中。
“我看不惯她们碰你。”寻漠然不当一回事的回答,眼睛打量着面前洁白的纤细身段,细水正顺着那柔和的曲线蜿蜒淌下。
荒唐!沐悠狐无视于他的浏览,冷笑:“碰我不对,不碰我也不对,你到底想怎样?”到底要他怎么做,他才肯放过他身边无辜的人?莫非真要逼死他,才是天下太平?!
寻漠然不答。从来他按自我意志行事的人,沐悠狐忤逆他,该罚,厌恶那些侍女的举动,也该罚。讨厌的东西就除去,是他一向来的强硬作风,他从不认为有错,即使现在是令人为难的矛盾,也是一样。
看男人全然不动,沐悠狐更为激动,身上的水珠已冷却,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有些轻颤。
“只是一点不合你心意就要剜眼剁手,你……你简直没人性!”怒骂着,他双手扯过他的襟口,“寻漠然,你总有报应!”
“这是天下闻名的‘神算’给我的预言么?”寻漠然冷然道,一把拉开他领子上的手,“沐悠狐,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胆子不小啊!”
“那又如何,大不了你杀了我,也算是给我个痛快。”沐悠狐忽然笑得悲哀,自己落魄成这个样子,豁出去倒也释然,“还是继续糟蹋这身子,或用更残酷的刑法处置我?”
闻言,寻漠然周身寒气凝结,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劲道,但沐悠狐被钳制的手反抗似的慢慢握紧,明明痛如骨裂,就是不求饶。寻漠然脸色骤变,拉着他的手猛得一扯,沐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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