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魂牵之大清》第59章


“朕前翻让你善护朕躬,你是不是以为朕要立你为太子?”康熙越发的疾言厉色,几要下床踹打胤眩欢佟!半藜幢闶欠狭素返i的太子之位,也断断不会立你为太子!你自幼脾气暴躁愚钝不堪,岂可为太子人选!”康熙说道此处,几欲喘不上起来,顾问行在一边紧忙将康熙扶着靠在软枕上。
“皇上息怒,直郡王不过是一时说错了话,皇上无需动怒!”
“朕看他是早盼着这一天。不止他。”他说着伸手去指跪在地上的众位随驾皇子“你们,你们又有谁不盼着这一天!”
“儿臣不敢,儿臣万死不敢!”老八等人见康熙如此说,连忙叩头,口称不敢。
康熙冷笑“不敢?你们哪里不敢,只怕个个都盼着朕早死才好!”它锐利的眼睛看着床边的众人,此刻再也不像是个慈爱的父亲,而真的是个坐在上位的君主。凛冽无情,威严不可侵。“都给朕滚出去!”
清韵看着众人鱼贯退出,留下悄无声息的屋子里只有康熙,顾问行,她和凝露以及一旁脚下跪着的太医。她看着康熙的眼神射过来,凌厉和无情逐渐消散,变成了痛苦,心酸和无奈。
清韵站在原地,与他隔着不算长的距离,可是她却突然觉得她与他隔着的是天涯海角一般。
“韵儿!”她听见他叫他,然后恍恍惚惚的迈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时间的烙印上,她看见二十几岁的康熙,三十几岁的,四十几岁的,还有如今苍老的年过五十的康熙。她的泪留下来,落在康熙握着她的手的手上,一片温热。
“阿玛。”她蹲在他床边,轻声唤了一声。心里一如五脏俱焚一般的绞痛。
康熙本欲说什么,抬眼却看见了跪在门边的太医。“你不在十八阿哥那里守着,跑到朕这里做什么?”
清韵听他如此问,身子一抖,差点坐在地上。康熙感觉到她的瑟缩,凌厉的眸子扫向太医“说!”
“十八阿哥薨了。”太医以头触地,话说的犹如赴死。
清韵看着看戏,只见他一愣,脸上全无表情。她却知道,康熙是伤心地,只有这样的面无表情,才是他情绪达到极致的时候能。
“阿玛···”她只能叫他阿玛,却不知道如何劝他。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语言是对失去孩子的父亲说的。
“朕要去看看小十八。”康熙抓着她的手,那样的紧,抓的她手指发疼。
顾问行给他穿上了谢,他拉着她,走的那样快,她只能小跑的跟着。可是到了十八的屋门前,他却停住了脚步,站了良久,才推门进去。
屋子里只有值班的太医宫女,跪在床前,见康熙来了,纷纷叩头请安。康熙不理,只是到了床前,低头看着十八。
两腮仍旧肿着,让她原本可爱的脸变了形。衣衫是换过的,很是整洁。闭着眼睛躺在那,像是睡着了一样。清韵的眼泪刷拉拉的从眼睛里流出来,心里说不出的疼。眼前全是十八的样子。
他围着她叫皇姐,给她擦眼泪,说和云轻一起给她捉狐狸的十八,晶亮晶亮的眼睛,弯弯的嘴角,那样的可爱,那样的活泼。可是此刻躺在床上了无生气,一动不动的像个木偶一样。
康熙坐在床边,将十八紧紧的抱在怀中。她透过眼中的泪,看见康熙脸上蜿蜒的晶亮。这个铁一样的男人,高高在上的君王哭了。哭的那样伤心,那样的让她心疼!
“阿玛···”她只能说出这两个字来,嘴里再难言其他。她的唇瓣刚刚合上,便听见了一阵细小轻微的啜泣,她心神一怔,知道那是云轻的声音。
凝露在一边也听到了,顺着声音过去,在床后看到了蹲坐在地上,嘤嘤哭泣的云轻。
“小格格。”凝露过去,将云轻抱到清韵跟前。她将女儿接过来,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里有事一揪的疼。
“云轻。”她用帕子给女儿擦脸,语带哽咽。
“额娘。”云轻抱着清韵的脖子哇的一下子哭出声来。清韵拍着她的背,眼睛看着摸摸流泪的康熙,心里如同万箭穿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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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吃点儿东西吧。”清韵手里端着清粥,坐在康熙床头。他已经五日没有吃一点东西,便是连晚上睡觉也是机器的少。
康熙摇头,看着清韵,满面的愁苦。
“已经要入京了,还有诸多事务等着阿玛来处理,您要是不吃不喝,让下面的王公大臣该如何是好?”
康熙看着她,良久。轻声道“朕生养这么多儿子,从老十四往前,没一个是让朕省心的。”
清韵手里拿着汤匙,轻轻的搅合着碗里的粥。
“胤眩趁в薅郏习似亩嗨慵疲暇爬鲜褪挠忠岳习寺硎资钦埃拊疽晕侵倚⒅耍墒侨渴悄茄!笨滴跆鞠⒁簧柏返i,朕包容他二十余年,结果···”说着,康熙的泪,顺着眼睑流出,一滴滴的,像是打在清韵的心头一般。
第50章 混乱不堪(二)
“阿玛!”清韵跪在他的床头,看着左手执笔批阅奏章的康熙。他几日里来未曾安寝,又略微有些中风,右手写不得自,只能用左手朱批奏折。
“你起来,跪着做什么?”康熙抬头看着跪在地上一身素服的清韵皱眉,这几日来他一直都在为十八和太子的事儿伤心劳神,并无过多的注意她。此刻看去,她显得那样单薄儿羸弱,像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了一般。
“阿玛如此不吃不喝,要置天下众生黎民百姓于何地?置后宫诸妃皇子于何地?”清韵看着他,面色平静眼中却是毫不退让的坚韧之色。“阿玛为君为父感伤太子十八之事无可厚非,可阿玛不该置自己圣躬于不顾。”
康熙看着她,仿佛又看到了十七年前的那个雪夜。乾清宫的院内她便是这样的跪在那,倔强坚挺犹如一株老梅。今天,跪在他面前的女子与十七年前并无二样。唯一不同的是她当日抛下一切为了自己,今日却全是为了他。
“当日胤礽所质问的一切皆与我有关,若是由我引起这般不安,我宁愿一死以谢。”她看着她,双眸灼灼其华。
康熙心头一惊,知道她并非玩笑。急忙下榻趿拉着鞋将她拉起来。“胡说!”他训斥,却有着说不出的心疼。“太子之心索额图在世时便已显,怎么会是因你,莫要再胡说这样的话。”
“阿玛。”她的泪顺着眼角流下,晶莹璀璨。她环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轻的唤了一声。如不是以此相逼,她再也想不出什么规劝之法。虽然是下下之策,可却是最为有效的。
康熙这几日已开始进膳安寝,虽不比往日。但好在态度之上的转变让人欣喜的多,连着数日以来大臣们脸上的阴云密布也见到了一丝阳光。
一路上从布尔哈苏台行宫往北京而去,赶得急,竟有几分风餐露宿的味道。此刻清韵坐在康熙的御驾之上,手里捧着一杯茶,看着纱帐外的景色发呆。她昨夜去看云轻是否睡的安稳,回来时就近走的是一条偏僻小路,不曾想竟然意外的听到了一番密谈。
“想什么?”康熙抬头看见她这般光景,轻声问。
清韵轻轻摇头,将手中已经冷却的茶喝了一口,苦涩异常。从舌根一直苦到心头。
康熙看了她一会儿,仍旧低头去处理手上的东西。这些日子以来二人的相处模式便是这样的。一处里呆着,却是各做各的事情,偶尔说山几句话也并不多。谁都不会觉得尴尬,反倒是有种岁月静好的温馨。
她感觉到他不再看他,偷偷的松了口气。却是又想起了那夜里听见的那一番密谈。
“京城中的一切照旧就好,不必有过多的动作。再等等看皇阿玛是什么样的心思。”那温润的声音再熟悉不过,虽然略微的压低,她还是能够听得出来。
“听闻皇上当日痛哭仆地很是悲伤,只怕对太子还是念着旧情的吧。”另外一个声音语带沉吟,清韵觉得似乎听过,有些耳熟,可是却想不起是谁的声音来。
“不会。”那温润的声音道,有着无限笃定。似乎走了几步。清韵吓得一身冷汗,但好在并非往她所在的这边来。
“最是无情帝王家,皇阿玛对胤礽早些年或许还会念着旧情,手里的东西都压而不发。可是当日却说包容其二十年等雨,可见是气极怒极。在这还有窥视御帐一世,此事更是将以往诸多事情牵扯出来,想来这旧情是难念的。”
“那若是立长?”
温润的声音轻轻一笑“本朝向来没有立长一说。太宗,世祖以及当今皇上都非长子,亦不是嫡子。更何况当日废弃胤礽之时便说过大阿哥鲁莽愚钝不能继业。更何况大哥还说要代皇阿玛诛杀胤礽,此话既出更是全无可能。如今能够和我一挣的便只有老四了!”说到此处,温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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