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魂牵之大清》第66章


“老太太说的哪里话,身为孙女孝敬祖母本是应该。况且皇阿玛今年还要在您的万寿上彩衣娱亲,孙女这点儿孝心真算不得什么。”清韵笑着道。康熙数日前便说过‘玛克式舞,乃满洲筵宴大礼,典至隆重。今岁皇太后七旬大庆,朕亦五十有七,欲亲舞称觞。’一语,想来是要效仿老菜子。
“你皇阿玛也跟个孩子似的。”仁宪太后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是温和的笑。想来这个并非亲生的皇帝儿子对她这般孝顺恭敬,这一生也是无憾了。
到了晚间,先前的大型歌舞过后,果然见康熙上了台,一手在额前一手背在身后做盘踞状,倒是有几分蒙古摔跤的味道。只是这舞要比那个复杂的多,既要考研体力又要考验身体灵活度。其中多数的动作是在模仿满族没入关之前打渔狩猎的动作。表现出满族这个关外民族的小勇和彪悍。
清韵坐在下面看着,倒是当真为康熙捏了把汗。他已经年近六十,虽说身体不错可毕竟是上了年纪,她真怕有什么万一。好在一直到整支舞蹈结束都没有什么让她担心的事情发生。
康熙从台子上下来,一时间众人山呼万岁的声音似乎要冲破云霄一般。他走到仁宪太后面前行了个礼“儿子祝皇额娘福寿绵长。”
仁宪太后将他扶起,笑着道“皇帝有心了,哀家很是喜欢。”
康熙落座,让众人起身,从清韵手中拿过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低声问“朕还没老吧?”
清韵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第56章 和嫔邀琴
又是一年夏秋之交,这一年的木兰秋祢清韵并没有跟着御驾去。一来是过了年之后她的身体越发的惫懒,大病消灾的总是不间断。二来是她知道近些年都是些多事之秋,着实的不想掺和在其中,便能避便避。好在康熙体恤她体弱并强求,留下宫中医术卓著的太医在她府中,便带着皇子阿哥浩浩荡荡的出了北京城。
她进来心境越发的平淡,似乎到了返璞归真的年纪。前些时日还对惦记着宫内朝堂诸多烦心之事,如今越发的觉得一切都有定数,便是忧心也没用的。苏麻拉姑于去世之前曾留信与她,因为这期间辗转多事竟是迟了近四年她才看见。信中所言并不多,也无甚重要之语。之事要她好自珍重,只不过言谈举止之中倒是佛性禅理甚深。清韵本就看些佛经寻求静心静性,因为这封信倒是信起佛来。每日里也是烧香叩拜抄送经文。倒是真真的静心淡然了许多。
“也不知道云轻在草原上如何,虽说是盛夏。到底晚上风硬,她又贪玩。”清韵手里捻动着佛珠,从佛龛前起身,对着凝露道。
“有额驸照顾着呢,您就尽可放心吧。”凝露搀着她道榻前坐着,笑着道,一边递了茶给她。“再者还有皇上,以皇上对小格格的宠爱您还担心些什么呢。”
她抿了口茶,点头笑笑。也不过是近一个月未曾见到女儿心里便是十分惦记,当初三年所见不也只是寥寥数面么!“总是我过忧。”她抬头看凝露。“你的头发都白了。”
“奴婢都是四十多的人了,有白发在正常不过。世上有多少人能够像格格一样青春不老容颜永驻的。”凝露看着清韵道。
清韵一愣,她从不曾注意过自己的容貌。“我没老么?”
“格格自己看看便知道。”凝露说着拿过来镜子给她看,那镜子是一块水银镜子。为藩国进贡,康熙觉得照出来的人影儿甚是清楚便给了她。
清韵望向镜中,里面的女子果然并不像是三十几岁年近四十的人。她甚至觉得有点儿陌生,能够容颜不老是一个女子一生的梦,可是当年仅四十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容貌和二十年前并无变化清韵却只觉得可怕。因为自己的灵魂并非这个时空的,所以便可以容颜不老?可是她早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甚至许多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将镜子扣上,挥手让小丫头拿走,眉毛皱了起来。
“格格怎么反倒不开心了?”凝露不解。
“也没什么可开心的不是,说出去别人还得以为我是个妖精。”清韵笑着道,自己心里显示一惊,可不就是么。如果自己把自己所说的一切讲出来,只怕世人都会以为她是妖精呢吧。
“瞧格格说的,还不准人家驻颜有方么?”凝露打趣,清韵笑笑只得把一切担心压在心底。
九月末康熙回銮,清韵应诏进宫。
康熙双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细细的给她号脉。收了手之后面上满是愧疚之色。“你自从出嫁之后身体便不比寻常,这一二年间又为了朕,胤礽等事操心之极,身体愈发的不好。朕是有愧于你啊。”
“阿玛说的是什么话?”清韵将自己的袖子放下,笑着道“你是我阿玛,胤礽是我弟弟。为你们操心有什么不该的,更何况我并没操心什么。”
“对你而言,我就只是阿玛?”康熙将她的手握住,眼睛灼灼的看着她。清韵被他看得面色一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你是朕的女儿?”康熙起身站在她身前,将她拥入怀中叹息道。
清韵浅笑着环上他的腰,闻着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我很庆幸是阿玛的女儿。”
康熙听她这么说,不解的看着她。
“若不是阿玛的女儿阿玛对我如何能够这般偏爱。或许会喜欢,可也不过是像红宫中的女子一样,昙花一现罢了。正因为我的身上有着你的骨血,索尼才会剪不断理不清的纠缠。”她的食指摩擦着他腰侧金线织绣的团龙,低着头轻声道,声音再平静不过。
“若有来世,朕不做皇帝,也定不负你。”康熙亲吻上她的额头,沉声道。像是许诺也像是誓言一般,可是无论前世今生亦或是转世轮回,他们之间的纠葛早就已经是个定数,不是我负了你,便是你负了我····
十月中旬的时候康熙下令普免天下钱粮,清韵还是在府中下人口中知道。听过之后也不过是苦笑非常,这一免就是三年,以后用钱粮支出颇多,待到老四即位之后人人皆说他残暴冷酷,可是那里有人知道他的苦楚。康熙晚年为了彰显仁厚所造就的亏空都要他去填补,岂是一时之事呢。
十一月时康熙起驾带着儿子前去盛京谒陵,清韵倒是想跟去的。除了孝庄在世时她去过盛京几次,之后的十数年间从未踏入过那个地方。怎奈她入冬之后腿疾发作,便只能安静的呆在京中。
“格格,十三爷来了。”凝露将厚重的帘子掀开,清韵抬头便看见风雪中一身纯黑的胤祥走了进来。
“这大风雪的天,你怎么过来了?”清韵将手中的书放下,看着凝露给他掸身上的雪花。待他坐到榻上才把自己手中的小手炉给他。
“在家里左右显得无事,过来看看姐姐。”胤祥笑着道,因为众子禁足之事唯独胤祥时间最久,且一度曾被康熙禁于上驷院中,他倒是落下了鹤膝风的毛病。
“你的腿,这样的天会疼吧?”清韵问,看着他放下手炉喝茶。
“也没什么,我比姐姐强健的多。”胤祥放下茶杯笑“今儿是想姐姐做的涮锅子了,过来打打牙祭。”
“恰巧我晚上预备了这个,看时辰也该到了进膳的时候,你来的倒是巧。”清韵笑着看凝露,示意她去传饭。果真不一会儿便端上了个大铜锅子并着肉片以及宫里暖棚的蔬菜。
“姐姐这里的俸例显见的比我们多,平日四哥府上这个时节的王瓜(黄瓜)也不过是四五根的样子。”胤祥说着掰了半截子黄瓜揪着小碟子里的酱料卡巴卡巴的吃了几口。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清韵笑骂“先吃些热的暖胃,那凉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胤祥但笑不语,不过倒是听话涮了肉吃。二人喝的是陈年佳酿,胤祥似乎有意多喝,一个人喝了一坛还要多,最后整个人已经是晕晕醉态。
清韵知道他是心里不舒坦,倒也不拦着。
“三姐!”胤祥拉着她的手,眼睛红着。她便突然想起了刚刚丧母的胤祥,也是这样叫她。只是当初他还有两个胞妹,而今两个妹妹也都相继而亡。
“三姐,我心里苦,可是又不能说。”他死死攥着她的手,眼泪落了下来。“皇阿玛给老十四的折子里说弟弟非忠孝之人,弟弟心里难过,真难过。皇阿玛怎么能这样说弟弟?胤祥这些年来可有什么错?不过是说了太子的实情,皇阿玛便说我非忠孝之人。在他心里,我终究抵不过二哥,终究抵不过···”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只是眼泪仍旧流着。看的清韵心里一揪一揪的疼,他自幼便得康熙宠爱,如今一切都变了个样犯了天,他如何能够不难受!
“我说的全是实情,二哥就是昏聩暴虐,我说的是真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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