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魂牵之大清》第68章


果然几日后与胤祉书信往来的大臣或降职或革职,只是没有一人供出胤祉。她耳闻,康熙嘱咐过不许再提。只是她自己还不放心,又正好一众人随驾去了畅春园。一路上她耳提面命倒是说了不少,看神色胤祉也是听了进去的。至此她方放下心来。
康熙向来怕热,刚进了五月,便急匆匆的带着众人往塞外去避暑。清韵此次随驾,只是对塞外之行,再没有什么感觉了。
“额娘,我想十八舅舅了。”云轻跟在清韵后头道。
她回身,拉着女儿一起坐在草地上套头看天上的星星。“云轻,生老病死是人所不能避免的。但是额娘知道,有人说过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看着他爱的人。你十八舅舅现在就在天上看着你。将来,阿玛,额娘甚至是你玛法,都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云轻不说话,只是靠着清韵的肩望着天,眼睛里有着晶莹的泪水。
清韵伸手环着她,轻声道“将来额娘可能就会在天上看着你嫁人生子。”
“额娘,我喜欢衍璜哥哥。”云轻停顿了许久之后说。
“显亲王?”清韵一愣,随即笑笑“他比你大太多,现在还没福晋,过了年就兴许有了呢。”
“不会!”云轻笃定的说,清韵微愣,随即笑笑。她前世不曾关注这些细微小事,所以并不知道,这个比自己女儿大十几岁的显亲王最后却是成为了她的女婿。
木兰秋祢之后,一行人于八月初回到京中,不几日之后胤禛府上便新生一子,康熙赐名弘历,便是史上有名的乾隆帝。而此时的胤禛却是越发的低调谦卑起来,除了处理好衙门里的事物更多的便是表现出了一种闲人雅士的归隐之状。圆明园中多处种植瓜果蔬菜,还时常孝敬给宫中的康熙,康熙对他也倒是愈发的和蔼了起来。
十月初太子再次生事,康熙将其狠狠训斥一顿,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之后又将耿额,齐世武,托合齐等人招致乾清宫训诫,言语间颇有些你们受皇帝提拔,却是依附太子的不满。并将托合齐的步军统领之位革去,换由隆科多担任。一时间朝堂之上越发的风起云涌,便是连厚重之中也是天色有变之状。
不巧的是江南科场案发,因为考官收受贿赂一事考生大为不平。将财神爷抬入学院,更是将贡院二字用纸沪上,改为‘卖完’。更有甚者做打油诗一句“左丘明两目无珠,赵子龙一身是胆。”
事情传到康熙耳中,天颜大怒,命张鹏翮置狱扬州处置此案。一时间江南学子人心大快,倒是胤禩等人差些愁死。
当康熙五十年的最后一场冬雪降临时,乾清宫家宴已在表面的平和中进行着···
第58章 二废太子
她将手中的念珠手腕之上,双手合十闭目默默祈祷,片刻之后行了三拜才由凝露扶着起身。一回身便看见了长身玉立的康熙负手站在门边。
她只是淡笑着点头,跟着他坐到榻上。他看起来很好,和往常一样好,平静而淡然。她不由得疑惑丛生,他真的有心吗?有情吗?
良妃去世还不足两月,康熙似乎便已经将此人彻底忘记了一般。便是良妃弥留之际她也不曾见过他有任何情绪之变化。
“阿玛,你可曾真心喜欢过后宫里的女子?哪怕只有一点点。”她开口问,手紧紧掐着念珠,心里不知道是希望得到他怎样的回答。
康熙被她问的一愣,看了她良久才道。“有过。”
清韵的手一松,又是一紧,看着他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康熙伸手握着她的右手,连带着那串菩提子一起握在手中。“朕终究是有七情六欲的,不能无欲无求。只是那都在朕喜欢你,爱上你之前。”
清韵一愣,便知道他是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可是既然说到了这里,她能做的便也只是一笑置之。再往下问,已然没有意思了。
次日清韵早起将云轻学业一一查阅之后,便前往乾清宫。她与康熙必要早晚各见一面,或者他出宫到她府上,或者她进宫来。一切都很是顺其自然规整,只是他们彼此知道,这样的情,要忽略的东西太多,一日刚刚出生的胤禧,而她早早就已经接受了这一切。心里也曾苦过,伤过,可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一生便都要如此走下去。
她一进暖阁便知道康熙心情不佳,在他身边呆久了。这样细微的情绪变化,她再能体会不过的了。
康熙抬头看见她进来,似乎压了压情绪,低声道“今儿怎么来的晚了些?”
“先去看了云轻,她进学了才过来。”她坐下,接过顾问行递过来的茶笑着回答。康熙向来不喜欢太热,只是因着她,西暖阁的的火盆到了如今还是只增不减。小太监将暖盆移到她的脚前,虽然暖和,可是膝盖处的痛痒却是越发的厉害,几近难耐。
“你心里眼里先有女儿才有朕。”康熙看着她说,语气里颇多不满。清韵知道他心情不好言语间自然是诸多别扭,也不理会。只笑着喝茶。
放下茶杯后才开口道“倒是不知道是谁最宠爱那个丫头,惯得不成样子。”
“朕何曾把云轻惯得不成样子?云轻像你,懂礼”康熙住口,知道又是被她饶了进去,也不恼。只是坐过来与她言谈,这清韵才知道为何一早康熙便是恼相丛生。
原是江苏巡抚张伯行上疏力劾两江总督噶礼,告他在上年科场案中,以五十万两银,徇私贿卖举人,不肯审明实情。又有对两省文武属官,逢迎趋附者,虽秽迹昭彰亦进行包庇,守正不阿者,虽廉声素著也要吹毛求疵。
此折子方到,噶礼便星夜上折劾张伯行有七项罪行,并否认得银五十万两事之事。一时间康熙怒气丛生,这张伯行乃是个清廉之官,康熙自是知道的。而噶礼乃是何和礼的世孙,做山西巡抚之时多得康熙信任。
清韵将手中冷了的茶放下,她知道,让他说完也就好了。他是皇帝,平日里积压的怨气何其多,如今宣泄出一二自然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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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年二月,康熙诏书“滋生人丁永不加赋”政策。四月诏书曰,明年为六旬万寿二月特行乡试,八月会试。
“皇上马上就是六十的人了。”清韵坐在小石灯上,看什身前盛放的牡丹,轻声道。她腿上改这个小小的薄毯子,与这阳光明媚的时节格格不入。“岁月催人老,转眼我也是徐娘半老年过四十的人了。”她叹息着,像是在感叹时光的流逝,也像是在追忆着她故去的青春。匆匆数十载,她爱的恨得,抱怨的似乎都是那一个人,可对不起的确实良多。
“格格这话说的美得叫人生气。”内钮钴禄将手中的果子放下,语气里调侃居多。“您也不放眼看看,到了您这个年纪有谁还有这般的容貌,说您和云轻是姊妹都是行的。”
“不老的是容颜,苍老的是心。”她看着那丛释放的红牡丹幽幽的说,她时常想着自己的前世,两世为人。都是这样纠缠牵绊这血缘情爱走过。她无从知道对错,似乎也无法判断对错。
凝露从来不知道在她这样叹息的时候该如何接话儿,亦或许她的沉默才是最好的态度。“格格,快到进宫的时辰了。”
“早些走吧,叫了撵轿仍旧把我在宫门前放下。”她起身,走路是有几分掩饰的踉跄,腿脚似乎变得麻木了些。
“您最近腿疾又犯,何苦受罪要走那一程子路去。”凝露将那薄薄的毯子搭在臂弯扶着她缓慢的走着。似乎是因为年纪的关系,她的腿疾愈发的厉害,往常到了春天便见好,最近确实拖拖拉拉的一直要到六七月份才能舒坦一些。
“上次不过一个小小的风寒太医院便被骂了个遍,这个是治不得的病,不必再为累及无辜了。”她轻声说,毫不在乎。“我瞧着那虎骨酒倒是不错,你让人装上给老十三送去,他的鹤膝风不比我这个强到哪里去。”
凝露记下,又打发丫头去被轿撵,才服侍着她换了衣衫出去。刚进乾清宫便看见顾问行在西暖阁门前打转转,与平时的稳重完全不同。见她过来摆了摆手,用手指比了个二,清韵便知道是太子。只得到园子左侧的石凳上坐下等着,膝盖处微微的发疼,胀热。
“太子又怎么了?”她坐下问
“倒不全干太子的事儿,户部的几位大人贪了银子,万岁爷很是恼火,也不知怎么牵扯上了太子,皇上此刻正训斥呢。”顾问行回话,一边把小宫女送来的茶端给她,清韵不过喝了两三口,暖阁的帘子一打太子从屋内从容的出来。脸上极是平静,还带着笑容,倒是一点儿不见被训斥的样子。
见了清韵倒是未语先笑。“三姐近来可好,一切安心?”
清韵听他这么问,只觉得脊背生寒。却仍是笑着点点头,只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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