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美人杀》第14章


人皇且晃兑鳎晃短颖埽站渴俏罅吮舜耍罅酥丈?br /> 是她,让他遗憾,让他后悔没有为她做些什么,这种遗憾才是真正地伤害他的罪魁祸首。或许会令他抱憾终身。
“对不起……”她哭着将他抱住,“我错了,子隽,你别怪自己,要恨就恨我吧。”
慕子隽低低一笑,“我不恨你,我只恨上天,让我们相遇。”
燕缡怔住了,心头剧痛,“你……你后悔了?后悔遇见我?”
他没说什么,只是蓦地转身,踉跄着跑开。
燕缡眼前一黑,霎那间从床上栽倒在地,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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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缡浑身乏力,幽幽睁开双眸,分不清眼下身处何地,只觉得映入眼帘的,是大片鲜艳的红。
慕子隽身着大红服饰,发间系着一根红色发带,显然是新郎的装扮。
她心头一颤,在他怀里挣了挣,却瞧见自己亦是一身大红霓裳羽衣,耀目生辉,美得令人心悸。
“子隽?”
“嘘。”他扶住她虚弱的身子,笑道:“今日是我们大喜之日,别说话,只要静静享受便好。”
她的泪刹那间夺眶而出,“你不怨我了?”
他缓缓摇头,眼中是淡淡的喜悦,温柔得令人心疼,“这新房简陋得很,娘子千万别怪我,待我们回府之后,我定然还你一个正式的婚宴。”
“不,这里很好,只要新郎是你,其他又有什么要紧。”
“来,我帮你梳妆。”他轻轻抱起她,动作柔和而小心翼翼,将她置于铜镜前,拿起牛角梳,缓缓将她长长青丝理顺。
燕缡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早已青紫不堪,曾经艳丽的容颜,终究如同枯槁,当下不忍再看。
“阿缡,你很美。”他轻轻在她额上一吻,拿起一旁的妆粉,细细抹上她面颊,“我娶了世上最美的女子。”
“可惜,我没有在最美的时候嫁给你。”
“呵,你在后悔没早些与我成亲么?” 
“嗯。”她微笑点头。 
装扮完,慕子隽又抱了她,跪在准备好的蒲团上,面前红烛摇曳,洞外人声喧哗。 
慕子隽笑了笑,朗声道:“进来吧。” 
只见众将鱼贯而入,都是一脸喜气,巴穆尔拱手笑道:“恭喜王爷,恭喜燕姑娘。” 
“还叫燕姑娘?”廉世封笑道,“该叫福晋了。” 
燕缡脸上一红,慕子隽却道:“大家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今日为我见证,娶燕缡为平妻。” 
平妻两字如平地一声雷,顿时引得议论纷纷,还是廉世封处事圆滑,当即笑道:“恭喜王妃。” 
“你怎能有两个王妃?”燕缡摇头。 
“我说能就能。” 
“可是……” 
“阿缡,别耽误了时辰,这就开始吧。” 
慕子隽笑着为她盖上红盖,两人对着洞外明月,诚心叩拜,终于结成夫妻。 
夜深,众人散去。燕缡也累得躺在床上歇息,时而微微喘息。 
听得有人掀帘而入,她缓缓睁眼,慕子隽微笑着走过来握住她的手,“阿缡,好好睡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洞房花烛,你要去哪?”她微嗔。 
“乖,别等我。”他亲吻她额头,神色凝重。 
“是不是……战事又起?” 
慕子隽拍了拍她手背,叹道:“希望今夜能结束一切。” 
燕缡心下担忧,但不愿成了他的负担,挤出一个笑容道:“你欠我洞房花烛,要还的。” 
“好。”他低笑,轻轻握了握她手,“睡吧。” 
看她闭上眼,慕子隽转身离去。 
燕缡却又缓缓睁眼,盯着闪烁的烛火,暗暗祈祷。 
这一场战役,她未曾亲见,尽管身在营帐,他从未让她参与其中,她在他的羽翼之下,日日消磨,这最后的一段时光。 
她未料会与他在这个山洞里,完成人生大事,也未料在新婚之夜,他便要赶赴战场。只愿上天见怜,纵然她一生命途多舛,也终究能得一个美满的归宿,能在他怀中,就算是死,她也不怕了。 
但愿明日,朝阳升起的那刻,便是他们崭新的人生开端。 
第十三章生死相随(大结局)
一连三天,慕子隽都不见人影,只留了一名小兵卒来给燕缡送饭。
自从腿脚麻痹之后,燕缡的痛症再没发作过,她心知已进入了最后的一个阶段,她的生命也即将走向尽头。不过,她最后的心愿已了,人生再无遗憾,只盼着能撑到战争结束,与他安安稳稳地度过余下的时光。
第三天夜里,慕子隽身披战甲,伟岸的身影出现在洞口的那刻,燕缡笑得灿烂,仿佛看见了漫天星辰,在对她眨眼。他缓缓走来,跪在床前,轻笑:“阿缡,我回来了。”
“赢了?”
他解下盔甲,扶住她愈发娇弱的身子,轻吻她唇瓣,“我答应你的,几时做不到了,是你不信我。”嗓音里透着浓浓的沧桑。
“对不起。”
他手抚上她额头,“这几天听说你发烧了?”
“嗯,现在没事了。”
慕子隽让她躺回床榻,扯了棉被,与她同衾而卧,“睡吧,天还没亮呢。”
“累了吧?”她将手抚上他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这个男人,是她倾心相爱的人,他刚从战场回来,回到了她的身边,她希望他们从此便不再分开。
“累,阿缡,我很累。”他紧紧拥住她,闭了眼,吸取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我从修罗场上活着回来,因为我要还你一个洞房花烛。”
“呵,可是现在不行呢。”她声音慵懒,“睡吧,子隽,那些杀戮都已经结束了,我们安全了。”
他意识很快朦胧起来,好几日没合眼,他真的是累了。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心却很平静,只要她还在,他就永远不会倒下,永远不会输。
“阿缡,我做到了,为什么你从前不信……来不及了呵……”他呢喃着,仿佛是在梦呓,一滴泪从眼角渗出,在黑夜里闪闪发光。
燕缡侧身轻拍他背脊,轻柔拭去他眼角的泪滴,他只有在意识不清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柔软脆弱的一面,“没事了,睡吧……”她轻声哄着,在她眼中,饶是平时再坚毅的男人,此时也只是一个需要关怀和安慰的人。
翌日,大军开拔回京,慕子隽却决定留在这边关小城,因为燕缡再经不起旅途劳顿。
尽管燕缡不同意,慕子隽却执意如此,如今战事结束,是时候他该与她一道过属于他们两人的生活了。
他搬离了驿馆,在城郊置了一座别苑,这里的建筑风格像极了享誉天下的苏州园林,院内一池碧波,百花馥郁飘香,时不时还有清脆鸟鸣,他遣走了所有人,安心与她在此静养。
尽管已届深秋,这些花却没有衰败之势,让燕缡很是欣喜,说不负花都之名。
这日,燕缡正于园中浇花,慕子隽在一旁挥毫,他的一手狂草让燕缡欣羡不已,曾缠着他学了好几日,无奈始终不得精要。
“阿缡,你看,我写好了。”
“唔。”她正低头研究枯萎的花朵,心里有一丝慌乱。
见她脸色不佳,慕子隽放下手里纸张,蹲下身子,从背后拥住她,笑道:“花儿开了这么久,凋谢亦是常理,你不必伤春悲秋。”
她轻笑:“你怎知我想什么。”
“你定在想,花儿开得再美也有凋谢的一天,正如人的生命,绽放过后便是枯竭,是也不是?”他轻点她鼻尖,“万物皆有命数,繁荣与枯萎,都是必经的过程,只要曾经拥有过,就够了。”
燕缡转身吻上他的唇,主动将舌尖与他缠绕,满是眷恋,气息渐渐不稳,慕子隽低叹一声,笑道:“怎么,我的娘子还念念不忘那个洞房花烛?”
“哪有。”她小声咕哝。慕子隽蓦地揽住她,声音微颤,“这辈子,我都欠你的,下一世再还吧。”
“子隽……”她眼神微黯,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歉疚和不舍,终究是无言以对。
“好了,别难过,我答应你,再也不说这些,今晚,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清蒸鲈鱼。”
“你会做?”她显然不信。
“不会便学,为了我的娘子,就算是再难都能学会。”他轻轻笑,将她抱起,回了房。
安置她睡下之后,慕子隽在院子里站了许久,这几日,她的麻痹已经传至手臂,连浇花都十分吃力,这花谢了也好,要不然到时候不能亲手浇花,她定然会伤心。
慕子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好了一条清蒸鱼,笑嘻嘻地端去了房间,每一天,他们都是在房里用膳的,省得将她抱来抱去,反而疲累。
燕缡正睡着,往日里,她午睡不过一个时辰,这几日却睡得久了,慕子隽不敢细想这意味着什么,只安慰自己,能吃能睡就是好的。
“阿缡?”他轻唤,“鱼做好了。”
她没回答,只是睁了眸子,呆呆地望着他。
“怎么了?”他心里一慌,忙抚上她额头,触手冰凉,并没有发热。
她未语泪先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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